420章 丑事被爆,家属维权,小将狗被堵
应季驱驶着奥迪车离开会所后,还未驶入主路,就见到厉锋的车如一根离弦之箭飞快地超前撺了出去。
应季下意识减速,果然看到厉锋把车停在了他前头十多米远的地方。
前方,厉锋直接将车子熄了火,显然是有话要谈。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江顾川的面谈的?应季一边思考着,一边将车熄火。
厉锋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门,应季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让开一些。等厉锋退后一步,应季这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去边上聊两句。”说完,厉锋转身便朝着路边的人行道走去。
应季见他表情阴鸷,也没多问,安静地跟着他走到人行道上站着。厉锋从兜里掏出烟,给了应季一根。应季低头盯着那根烟,笑着说:“自从你外甥出生后,我就不怎么抽烟了。”
闻言厉锋也笑了起来,但笑容却显得狠戾、阴沉。“抽吧,及时行乐,谁知道我们哪天就被关进去了呢。”
闻言,应季先是一怔,接着才笑了起来。“倒也是。”他伸手捏住烟,借厉锋的打火机点燃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厉锋也在抽烟,很沉默,并不说话。
应季那根烟抽了一半,他才捏着烟蒂,盯着远处一块腕表广告牌,兀自开口说道:“是江顾川吧。”
厉锋差点咬到了舌根。
他赶紧吐出烟头,从冒血的舌尖吮了一口血,吐了出来,这才愕然地偏头看着应季,无不纳闷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应季了然一笑,他说:“阿峰啊,你这个人,就像是一把利剑,虽锋利,却藏不住芒。你怀疑一个人的时候,把怀疑两个字都写在脸上。”
应季是银行长,他比厉锋年长好几岁,也更沉得住气。先前厉锋说那些话的时候,应季便猜到了真相。
他又道:“你刚才在停车场说的那番话,明显是在试探江顾川。但江顾川这个人,深藏不漏,且有谨小慎微,比起他那个父亲,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拍了拍厉锋的肩膀,应季叹道:“厉锋,你今晚已是打草惊蛇了。”
厉锋听了应季的话,暗自回忆起先前当着江顾川的面说的那些话。他也知道自己冲动了,指不定江顾川已经察觉到了不妥。
厉锋阴冷地说道:“一想到就是那小子给我们下的药,事后却装出一副无辜被我们拖下水的林黛玉样儿,老子就恨不得把他踩在脚底下摩擦。”
“妈个鸡!杀了分尸都不能泄恨!”
应季听厉锋低声骂人,等厉锋骂完了,他才问厉锋:“江顾川给我们下了药这件事,你是从何得知的?”
今晚聚会前,厉锋的表现还算正常。从收到那条短信开始,厉锋就变得不正常了。应季自问自答地说道:“难道是那条短信?”
“嗯。”厉锋告诉他:“零号告诉我的。”
零号是他们的人,一直跟在林景身边,他透露出来的消息,不会有错。
得知这消息是从零号口中传出来的,应季也不会再怀疑真假。
他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呢喃道:“时隔多年,零号怎么会查到知道这件事?”江顾川就是那个下药的人。这事,他们四个当事人都没能察觉出来,零号又是如何得知的?
“林景知道了?”应季又觉得不可能,“如果林景都知道了,那你我就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路边抽烟了。”
厉锋含糊其辞地说:“总之,零号传出来的消息不会有错。”
“嗯。”应季又抽了一口烟,才道:“先回去,仔细把这件事理清楚了,咱们再来抓这条毒蛇。真到了绝境那一天,咱们也总得拉个垫背的。”
厉锋点头,便踩灭了烟头,上了他的车。
他看着应季将车开走了,这才打开手机,盯着那条短信又看了起来——
零号:【新消息:下酒的幕后凶手是江顾川,宋瓷是那起事件的目击证人,她已经跟林景坦白了一切。】
宋瓷...
厉锋没敢告诉应季,宋瓷是苏润被害案件的人证,他怕说了,宋瓷就会像杨冲一样被刺杀。他这个表哥,看着温柔如春风,说话客客气气的,却是个真正心狠手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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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季回到家,刚走进别墅大厅,便瞧见一对儿女开心地从楼上冲了下来。应季赶紧停下来,笑眯眯地望着可爱的儿女,叮嘱道:“跑慢点。”
五岁大的儿子跟三岁大的女儿都一头扑进了应季的怀里。
应季弯腰搂着两个小家伙,问他们:“这么开心吗?”
“他们一听到车声,就猜到是你回来了,故事书都不听了,跑下床就要来找你。”说话的,是应季的妻子秦舒雅。
秦舒雅与应季是青梅竹马,自小便相识,两人十七岁确定恋爱关系。秦舒雅是国内知名芭蕾舞蹈员,后来因为腿伤退役,才给应季生了一对儿女。
应季瞧见美貌温柔的妻子,以及怀中活泼可爱的孩子,再联想到身上背负了多年的那条名债,心里顿时恨死了江顾川那条狗。
他笑了笑,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三颗巧克力,说:“一人一颗哦。”两个孩子各自从他手里拿走一颗巧克力,剩下的那块黑巧克力则被应季递给了秦舒雅。
秦舒雅笑着剥了巧克力糖纸,她吃着巧克力,看着应季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上楼去。半个钟头后,应季将孩子们成功哄睡,这才回了主卧室。
秦舒雅已经洗了澡,正在给腿部脱毛。
她当年车祸腿部受了伤,留下了一道疤,有些吓人。应季走过去帮她腿部脱毛,弄着弄着,应季便将秦舒雅按在了妆台桌上。
一阵激情过后,秦舒雅满头是汗。她伸手摸了摸应季脑门上的汗水,笑问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抱着我,还皱着眉头?”
“难道这么快就不爱我了?”秦舒雅知道应季有多爱自己,所以才会把‘不爱我了’这四个字挂在嘴边。
她这是有肆无恐。
应季捏住秦舒雅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才叹道:“当年那件事,怕是瞒不住了。”
闻言,秦舒雅表情一愣,她下意识问道:“哪件事...?”
应季表情难看的提醒她:“南星市那件事。”
秦舒雅脸都白了。
她推开应季的双臂,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应季从小便聪明,颇有手段,但他也从未犯下过杀孽。苏润那件事,是应季的心病,他每次喝了酒都会做噩梦。有一次秦舒雅在照顾醉酒的应季时,无意中听到应季在梦里忏悔时说的那些话。
在秦舒雅的逼问下,应季决定跟秦舒雅坦白。
秦舒雅得知应季竟与厉锋他们四人共同侵犯并且谋害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她大怒之下,与应季分手了,并且去深造了一年。
后来秦舒雅出了车祸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是应季贴身照顾着她,在应季长达半年的精心照顾下,秦舒雅这才重新接纳了应季。
南星市,则成了两人之间的禁忌地名,谁也不敢提。
秦舒雅靠着床头,脸颊微白,她问道:“怎么回事?当年那起命案,不是已经被压了下去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怎么会重新翻案?”
应季跟着坐了起来,他靠着床头,屈着一条腿,说:“那个小丫头的亲哥哥杀回来了,要给她报仇。这事,怕是藏不住了。”
“舒雅。”应季突然捏住秦舒雅的手,他说:“就这几天,你带着孩子们去岳父母那边定居,等我从里面出来,我再去找你们。”
秦舒雅顿时红了眼睛。“你连后路都给我们铺好了?”
应季说道:“若我入狱,那孩子们就是强奸犯杀人犯的儿女了。舒雅,我不能让他们在受尽白眼的环境中长大。”
“海城那边有我们的房子,也有你的父母,孩子们也跟外公外婆亲。你们去岳父母那边,总比留在望东城好。”
秦舒雅捂着脸便哭了,她埋怨地哭诉道:“那个给你们下药的人,真的该遭天打雷劈!好狠的心!”
应季听着妻子的谩骂,眼神也跟着阴沉下来。
这一夜,应季夫妇是彻夜未眠,而厉锋、以及江顾川,又有谁真能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觉呢?
翌日,清晨。
当江顾川乘坐的车抵达江东药业大厦楼下时,便被一群记者扛着摄影机给围住了。
江顾川尚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听见了那一声声尖锐而直击灵魂的提问——
“江总,近日,抗癌网站上出现了数十篇声讨江东药业旗下药品‘肺立克’的文章,这些文章中,都对肺立克的药效提出了质疑。他们认为肺立克这款药,具有致病人中风偏瘫等危险副作用!”
“江总,肺立克这款药,是否真的有致病人偏瘫中风,损坏病人脑神经的危害?如果有,那贵公司生产的这款药,是否也可以算作是一种毒药呢?”
“如果没有,那为何在一张关于肺癌痊愈者中风偏瘫的调查表中显示,每一百位服用过肺立克这款药品的痊愈肺癌病人中,就有六名患者出现了不同程度偏瘫和中风症状的情况?”
江顾川听到记者这番话,表情顿时阴沉下来。
他心思已乱,但言语措辞依然逻辑清醒,“这位同志,身为媒体人,说话都应该实事求是,你拿着一份非官方权威统计出来的数据表,就想要污蔑我公司产品有严重的质量问题,这像话吗?”
“再则,如今老年群体中,中风偏瘫的患者本就占有很大的比例,这些痊愈的肺癌患者,也许只是恰好出现了偏瘫中风情况呢?”
那记者深深地看了江顾川一眼,抱着求证的态度,又问道:“那么江总,你敢拍着胸脯保证,贵公司的‘肺立克’绝对没有会致人出现中风、偏瘫、损伤神经的副作用?”
江顾川无惧所有记者讨伐的眼神,他含着笑点头,坚定地说道:“我拿我的人格保证,我们公司的产品肺立克,绝对没有网传的那些副作用。”
“我们公司的每一款产品,都凝聚着无数研发人的心血,他们夜以继日地研发新的药品,为的就是拯救所有被病痛折磨的人。若在明知道某一款药品会害人不浅,我们又怎么会、怎么敢、怎么能将其投入市场?”
“江东药业,是造福企业,这一点,我江顾川可以拿人格保证!”
江顾川一番漂亮铿锵的誓词说完,公司内便走出了一大批保安,将江顾川护送进了大厦。
江顾川进了电梯,一脸的正直磊落顿时变成了阴鸷冰冷。秘书室的人见江顾川脸色阴鸷难看,谁都不看进办公室去触碰江顾川的逆鳞。
片刻后,首席秘书的电话响了,是江顾川叫她进去回话。
秘书忐忑不安地进了总裁办公室,见江顾川正盯着电脑在发呆,她小声地问道:“江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江顾川抬头盯着秘书冷冷地看了一眼,才问道:“最近几天,抗癌网上出现了上百篇诋毁我们公司药品质量的帖子,公关部都没有发现吗?”
“记者们都追来了,他们公关是吃屎的吗?”
秘书战战兢兢地站在办公桌前,她等江顾川发完怒火,才说:“江总,这事发生的突然,之前这些帖子一直都没有人在意,今天早上那群记者突然就出现在了楼下,像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
江顾川心里顿时闪过了一个人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说:“你先出去。”
“好的江总。”
上午九点,江臻正在上网看江顾川被记者采访的那一段,听到江顾川那虚伪的宣誓,江臻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
他正要退出微博,便接到了江顾川的电话。
这是从江伟民被抓后,江顾川第一次给江臻打电话。江臻盯着来电人名字沉吟了片刻,才在最后两秒接通了电话。
“哥。”江臻这声哥,直喊得江顾川头皮发麻。
江顾川的心脏上像是攀附着密密麻麻的蚂蚁,他揉着太阳穴,强压着对江臻的恶心,低声问道:“中午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要与你谈谈。”
江臻早就在等他这句话了。
“行。”
听到江臻如此轻易便答应了自己的邀约,江顾川不禁警惕起来。
他为何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自己的邀约?
他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兄弟俩约在一家中式菜馆见面,江顾川早到了十多分钟,他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再回来时,便看到江臻已经坐在了包厢内。
江顾川盯着那人笔挺的坐姿出了会儿神,直到江臻扭头问了句:“哥,还不进来吗?”他这才结束了沉思。
江顾川眉头动了动,抬步走进里面,拉开江臻对面的凳子坐下。
坐好后,江顾川盯着江臻那头短发,讽刺地笑了一下,说:“我始终听不习惯你这口男人腔调。”
江臻又怎么会听不出江顾川是在讥讽他呢?
江臻拿起桌上的茶壶,将滚热的水倒进碗里,将勺子筷子一起放进去,不嫌麻烦地又将碗烫了一遍。
江顾川蹙眉看着他做这件事,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事儿逼!
江臻将碗中的热水倒进一只盆子里,这才抬头对江顾川说:“我也始终不习惯你是我亲哥的事实。”
江顾川顿时黑了脸。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江臻将那叠碧绿色的凉拌海带丝推到了江顾川的面前,他道:“你看这盘海带丝的颜色,到底是像你妈头上的颜色,还是像我妈头上的颜色?”
这话你让江顾川怎么答?
江顾川算是领略到了江臻讽刺人的本事,他不欲听江臻说那些刺人的话。他今天来,是有正事要问。江顾川直勾勾地盯着江臻,直言提出:“网上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江臻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你指什么?”
江顾川眉眼间都是烦躁,他不耐烦地挑了下眉梢,忍着怒火低声说道:“抗癌网上那些帖子,不是你找人故意做的?还有那个什么统计表!”
“江臻,江东药业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心血,你恨父亲,我能理解。但江东药业不止是父亲的心血,也是你母亲的心血。你真忍心看到江东药业被打击、被诋毁?”
江臻真是没料到,江顾川会用这套说辞来说服他。江臻有些想笑,他态度无所谓地说:“我妈入土已多年,坟头草已三丈高,江东药业是毁了还是辉煌,管她屁事?”
“活人管活人的事,死人管死人的事,哥,你跟我说这个,是没用的。”江臻说出这番话,便是间接的承认了网上那些事,都是他在暗箱操作。
江顾川正想要发火,便听到江臻又说道:“你怕什么?你那肺立克若是没有问题,你行得正坐得端,你需要怕吗?我看哥今天迫不及待想要见我,莫不是心虚了?慌神了?”
江顾川沉默地盯着江臻看了片刻,才冷笑道:“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看看你这张嘴,还真是能说会道啊。”三言两语就能把人给堵死。
江臻淡笑着摇头,他吃了两筷子菜,想到了什么事,便搁下了筷子,道:“忘了,我有个礼物要给你。”
江顾川眉头一皱。
江臻从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来一个精致的礼盒。江臻将那礼盒递给江顾川,说:“哥,这份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
“哥,看看,喜不喜欢?”
江臻已经收回了手,重新拿起了筷子,一边吃东西,一边期待地看着江顾川。
江顾川盯着那礼物盒,注意到包厢角落里有摄像头,料想江臻也不敢在监控前面对自己下毒,这才伸手握住了那个盒子。
他一边问:“是什么?”一边打开了礼盒。
丝绒礼盒被打开,一张血肉模糊的照片静静地躺在礼盒里面。那照片上,是一个被碾压得不成人形的女孩子,头发与血肉混在一起,姿势扭曲,让人看了便反胃。
江顾川看到那照片,顿时恶心得扭头干呕,将刚才吃下肚子里的菜和水都吐了出来。
江顾川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扯了张纸,把眼泪跟嘴角的脏东西擦掉,这才坐直了身子,俊脸微白地盯着江臻。
江顾川已经猜出那照片上的人是谁了。
江臻今天胆敢将这东西拿出来,就是打算彻底与他撕破脸皮。
江顾川一个字也不说,有监控在,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日后的供词。
江顾川不说话,江臻却敢肆无忌惮。
江臻站了起来,伸出长臂,拿走了礼盒内那张照片。他将照片正面对着江顾川,盯着江顾川苍白的脸,声音轻缓地说道:“知道照片上这个女孩子的尸体,为何会呈现出这幅模样吗?”
江顾川眼瞳颤抖地盯着江臻,说不出一个字。
江臻告诉他:“当火车的轮子轮番从一个少女的身体上碾压时,就会呈现出这种姿势。”
江臻捏着照片,双手往江顾川面前一撑,他低下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释放着诡谲跟恨意,他道:“江顾川,你猜猜,当厉锋他们知道你就是那个幕后的真正凶手后,你的下场,会不会比我妹妹更惨?”
江顾川瞳孔狂颤。
他瞬间联想到了昨晚厉锋问的那些话。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江顾川的脑海里浮现!
江臻将他做的那些事,都捅给了厉锋他们?所以昨晚厉锋才说那种话,故意试探他?
思及此,江顾川后背都开始发凉了。
江臻瞧见江顾川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他的目的便达到了。“江顾川,希望我下一次看到你,是你的尸体。”说完,江臻转身便走了。
走出包厢后,江臻便给林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林队,可以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林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才走出了厕所。他一回办公室,便开了个会,将他知道的许多内情,都一五一十跟同事们分享了。
那天晚上,厉锋下了班从车里走下来,便发现地下车库的监控死角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色体恤衫,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
厉锋认出那人正是从林景身边买通的自己人。
他径直朝着那个角落走过去。
“陈哥。”厉锋还算是恭敬地尊称了对方一声哥。
被叫做陈哥的男人,正是林景的下属,叫陈胜宇。他见四处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告诉厉锋:“厉先生,你拜托我的那件事,我终于查清楚了。”
厉锋眼里闪过一抹暗芒,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真是江顾川?”
陈胜宇点了点头,他说:“这是我们林队亲口说的,今天在会上,林队将他查到的消息分享给了我们。”
陈胜宇靠近厉锋一些,小声说道:“江顾川的确是当年在船上给你们下药的人,至于为何会下药,这事就要从另一个人身上说起。”
厉锋眯眸盯着陈胜宇,疑惑地问道,“谁?”
陈胜宇:“苏润的养父,苏豫笛!”
厉锋愣了下,“苏教授?”厉锋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还会跟苏教授扯上关系。
厉锋不解地问道:“苏豫笛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据说,那苏豫笛当年耗时多年,才研发出了一种专治肺癌的救命药。”说到这里,陈胜宇眼里露出了新奇的光芒,他告诉厉锋:“正是江东药业生产的那款‘肺立克’!”
厉锋多聪明的人,陈胜宇的一语,便将厉锋给点醒了!
他一边在脑子里琢磨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边缓缓地说道:“苏教授当年意外溺水身亡后,江顾川盗取了苏教授的研究成果,将苏教授的研究成果给了董必。因此,董必便被江顾川打造成了药学天才!”
“董必追随江顾川,成功进入江东药业,成为了江东药业研发部的组长。而江顾川也因为董必的贡献,顺利打进了江东药业的高层,得到了江伟民的认可,站稳了人心!”
越说,厉锋的眼神越是癫狂。
他越发急切地说道:“而那个丫头,正是苏教授的养女,她深得苏教授的喜爱,肯定清楚养父的研究项目。江顾川害怕日后肺立克成功上市后,会被那个丫头揭发,于是他便...”
“借刀杀人!”
陈胜宇见厉锋只凭分析与猜测,便将事情真相道了出来。他心里吃惊,面上却不显。
“大概就是这样,但还得加一条。”陈胜宇说。
厉锋眼里的躁动与疯狂被他强行压下去了一些,他虚心请教:“还有哪点,是被我忽略到的?”
陈胜宇说:“苏教授的那个养女,长得跟江伟民的亡妻蓝若云,非常相似。江顾川肯定是见过蓝若云的...”
厉锋眯起了眸子。
按照江顾川那歹毒的性格,在见到了与江伟民亡妻蓝若云长得相似的适龄少女后,又怎么不会怀疑苏润那丫头跟江家的关系?
苏润既可能是江伟民散落在外的龙凤胎女儿,又是苏教授的养女,两种身份加在一起,她必须死!
厉锋再一次冷笑起来。
“好啊,好得很!”
-
这天晚上,江顾川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无数个火车轮子从他身上碾压了过去。
他醒来,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背。摸到了完好健康的身子,江顾川这才心惊地抹了把头上的汗。
江顾川爬起来,打开全屋子的灯,去一楼接了杯水喝。
刚将水喝下,江顾川便接到了董必的电话。
江顾川纳闷董必这么晚打电话来会有什么事。他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董必语气惊慌失措地吼道:“江顾川!江顾川,我们窃取苏教授研究成果的事,被爆出来了!”
江顾川脑子里懵了几秒钟,然后才响起了嗡嗡嗡的声音。
江顾川有些站不稳,他忘了自己跟董必说过什么,总之当他刚挂掉电话的时候,第二个电话又来了。这一次,电话是公司售后部那边打来的。
经理在电话里面焦急地说道:“江总,今晚我们突然接到了上百个病人的投诉电话,他们都在质疑‘肺立克’的副作用能致患者中风偏瘫。我们还了解到,已经有十多名颇有威望的病人,连夜成立了一个维权团队,要状告咱们公司!”
江顾川:...
这一夜,江东药业内乱得人仰马翻,江顾川半夜驱车赶往公司,还没下车就被围堵在公司楼下的那些家属给堵住了。
数百名因为服用过‘肺立克’而出现中风偏瘫等后遗症的病人家属,纷纷举着血红色的诉状牌,于深夜里,站在了江东药业大厦的楼下,将整栋大厦围得水泄不通!
这一夜,望东城的夜晚前所未有的热闹、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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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家孩子生日,早上起来一直忙到晚上,所以更新又迟了。
我会尽快将更新时间调整到早上八点的。
说到做到,哈哈哈,那么,从后天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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