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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机长问我,要听晚安摇篮曲吗?

        韩彻则说,林吻你给老子记着!

        韩彻的骂骂咧咧和机长的如水温柔左右夹击,我竟有一种做作的为难感。

        我洗了把脸,望着镜子里水嫩嫩的皮肤,冒出一个巫婆的声音——长这么美,这份纠结是你应得的。

        我捂住脸,赶紧憋笑。神经病了都。

        距离韩彻回来还有28天。

        我换了床薄被子,快入夏了。

        我直挺挺地躺下,任月光泼在面上,很快爬上睡意。终于,感情的破事儿再也没有糟蹋我的睡眠,安安稳稳,一觉天亮。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回复机长的消息:【天,早睡的我错过了什么!】

        【真乖。】

        【今晚补我~】

        我往下拉,同事出国兼职做了趟代购,我转账给她,再往下,韩彻03:24发来消息:【妹妹,知道凌晨三点的沙漠是什么样子的吗?】

        他发了张图,是天际划破的沙漠与星空。【单反拍了不少,回来给你看。】

        我放大又缩小,缩小又放大,被这猝不及防的宏大浪漫戳中,保存图片后终是没有回复。

        他的不明朗,是我的保/护/伞。龟儿子,你休要怪我。

        机长是个耿直的妙人,他带我去了游乐园。

        我这颗死在十二岁的少女心握着气球线,原地心肺复苏,坐上海盗船险险恢复点颈动脉搏动,迎风舒爽了两下。我问可不可以坐跳楼机,机长震惊地看着我,然后陪我上了次天。

        我“Duang”地直升至空中,大喊道:“啊——你开飞机是不是也是这个感觉——”

        “没有这个爽——”

        “啊——我居然比开飞机还爽——”

        三人一排,我旁边的男生吓得瑟瑟发抖,皱着眉头看我像看神经病,我转头反射性地说:“哈哈哈哈,韩彻,我们真的是天不怕地不......”

        看清机长脸的时候,跳楼机猛地下坠,带着我的头发反向火箭发射,凌乱了一脸。

        我一颗心没由来的跟着空落了几秒,降至中段,它停了,耳边断续传来旁边的、底下其他项目的尖叫声。

        苏宇鸣问我:“什么?”

        我胡乱抓抓:“我头发乱了吗?”

        他宠溺地笑说:“没有,很好看。”

        他这么一说,我眼睛都酸了,像回到了过去,一落地便扑进他怀里。我以前的男朋友对我都是这样温柔的,我预见命运的滚轮徐徐碾来。

        我打开手机看了下姨妈软件,只要伤春悲秋,那便是生理期临近,无一例外。

        苏宇鸣是个很好的男人,好到我都不忍心祸害他。

        他问我要不要见他爸妈,我都要吓尿了,眉毛几乎拧成八字,“你说什么?”

        见我如此,也明了态度,他揉揉我的头,说:“没,就问问,我只是告诉你,如果你想见我随时带你去见。”他摆出认真交往的态度,搞得我更加愧疚了,但这份愧疚维持不到五分钟。

        吃完他做的简餐,我抱住他,打扰他洗碗,鼻尖点上柠檬味的泡沫时,我们亲上了。

        机长的吻室内和室外都不一样,在家里他很野,我属于人家野我更野型,于是我们接吻便像打舌架,吻出吃面的嗦吸声,特带劲。

        有回亲完,苏宇鸣说,这么能憋气,改天带你去潜水吧。我问改天是什么时候?

        我额头上可是有一个催命符贴着呢,等韩彻回来,我很清楚,我要么没了韩彻,要么没了机长。

        男人的世界根本容不下这番共存。

        玩家不能有占有欲,可惜的是,我和韩彻都有。

        这非常没有游戏精神,谁都择不出局,难以孑然,但好在我的占有欲是呈下降趋势的,而他,就来电和找寻频率,态度和说话方式,占有欲明显在上升。

        机长行动派,订了机票与酒店,飞往普吉岛。

        我本想坐他开的飞机,可惜他只开国内航班。

        旅游很幸福,但对于社畜来说,请假太难了。

        我提前一周开始演戏,不舒服,上吐下泻,弱柳扶风。同事领导都劝我歇两天,我摆摆手,带病坚持,赖在工位。终于在旅游的前一天,我苍白着一张粉底唇,走去领导办公桌,柔弱地开口道:“领导我想歇两天,实在吃不消了。”

        “快点休息吧!林吻,我都怕你殉职。”她扶我去工位收拾包,唠叨地关心道,“我就说,你这么瘦还减肥,吃什么鸡胸肉西蓝花,人不吃饭怎么行呢!你就是没有爸妈在身边管着,以后我得监督你们小年轻吃东西哦......”

        我忙不迭点头。杀到地铁口,我便摇摆起来,普吉岛!我来了!

        我期待的根本不是我潜水,而是机长潜我。

        我亲得欲火焚身,机长则负责冷静我,手抚着背为我顺气。

        他说,太不郑重了,得给我仪式感。天,我这么野的风格看不出来吗?铁定不是处|女啊,要什么仪式感?

        不过被如此珍视,没有人会拒绝。我乖巧地等待这个稳重的好男人为我安排一切。

        他迁就我年纪小,陪我玩幼稚的游乐园,猜测我喜好浪漫,将我们的第一次安排在浪漫的海滩酒店进行。

        我在飞机上想,如果没有韩彻,我应该会很踏实地和机长在一块吧。

        但这是个很荒谬的因果论,如果没有韩彻,我怎么会去闹吧玩儿,还能抛下架子,主动搭讪男生。

        韩彻如常与我问好,但很规矩地再也没有越距,这让我产生一个错觉,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挺有渣道。

        一边又忍不住咬牙骂道,渣男就是这样,没有心。

        我当然不知道韩彻在那一头憋着股劲,咬牙投下赌注,赌我会否为他守住底线。

        他真的想多了。你不说,我咋懂。

        我和机长到普吉岛的第一晚便睡了。

        但过程真的很糟糕,糟糕得我痛哭流涕,仰面问苍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渣”?

        我这还没开始呢,报应这么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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