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修)
今天是婚宴,瑶英装扮得华贵明艳,睡前洗去妆容,身上依然穿着宴会上的衣裳,娇艳得让花枝黯然失色的缥色纱衫,缕金夹缬七色罗裙,肩上笼了一条白地缠枝莲花泥金串珠披帛。
解开系带,衣衫里面是一件薄薄的绣有莲花的诃子,薄衫早已被泉水浸湿,紧贴在身上。
莲花清冷高洁,花瓣里透出泛着粉艳,圣洁的白莲沾染了风情,花瓣妩媚地颤动。
我惭尘垢眼,见此琼瑶英。
莲花在他掌中舒展。
昙摩罗伽清冷的目光在艳丽的菡萏花蕊上停了片刻,眸色加深,俯身。
他温柔地、缠绵地又强势地品尝,像在饮一盏上好的茶,像在品最甜美的刺蜜。
瑶英颤得更厉害,心里有些羞耻,又控制不住。
她太大意了。
以昙摩罗伽的性子,想要做什么,肯定先做好准备,连这种事他也会面无表情地认真研究……
她还记得第一次帮他的时候,他浑身湿透,眉头紧蹙,咬着她的头发,庄严,隐忍,脆弱,矛盾,渴望,又无助的模样,任她逗弄,轻轻呢喃她的名字,甚至不敢吻她,现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化在他身上了……他到底研究了什么……
“你骗我……”
她忍着噬咬般的刺痛酸麻,眼角泛红。
还以为他没有完全掌握功法。
昙摩罗伽松开她,抬眸,碧眸里弥漫着不该出现在他眼中的欲色。
“没骗你……今天去过汤泉调息,才好的……”
在温泉中调息他才能完全压制功法,所以回来的路上不敢多碰她。
瑶英趁机捧住他的脸,手上用力,把他压在池边,堵住他的嘴,用力地吻他,勾他的舌,等他缠上来,贝齿轻咬他的舌尖,双手往下,撕扯他腰上的束带。
一眼瞥见,她面色绯红,失神了一瞬。
……
昙摩罗伽就这样抱着吻她,蹚水走到水池旁的玉阶斜坡前,把她放在温凉细滑的玉石上,发烫的手掌覆了上来,从脖颈到雪腻的肩背,一寸寸滑下去。
像在耐心地摘一朵莲花,轻轻拨开花瓣。
她在他掌中战栗,长发披散,面蒸细汗,身上不着寸缕,光洁莹润,唯有手臂上戴着他送她的那串佛珠。
他的佛,他的明月。
昙摩罗伽眸中掠过隐隐的幽蓝之色。
离开了泉水,燥热愈发难耐,瑶英眼里酝着水光,身上绵软无力,起不了身,双手还勾在他肩背上,无意识地撒着娇,全然的信赖。
昙摩罗伽嘴角轻轻翘了一下,拉开她的手,从指尖吻过去,手背,手臂,雪肩,身体撑在她上方,吻她颈侧,慢慢往下。
雪白的肌肤上滚动着水珠,沁着桃花般的色泽。
他的吻这么滑下去。
……
没有停下来。
不一会儿,异样的电流猛地传遍全身,瑶英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直起身去推昙摩罗伽宽阔的肩膀。
他扣住她,不容置疑。
他见过长安的一池白莲,风姿绰约,亭亭玉立,不似人间俗物。
现在,他捧着一朵怒放的莲花,一瓣一瓣剥开粉嫩紧簇的莲花瓣,甜香飘散开来,浓烈馥郁,把他缠裹在其中。
昙摩罗伽腰背拱起,低头,虔诚地取悦莲花。
从里到外,最亲密,最直接,最原始的侵扰和讨好。
瑶英脑子里一片空白,再难压抑住声音,喘息声变得柔媚,脚背绷直,朦胧中只能看到他的脑袋,昏昏沉沉,飘飘摇摇,像在云端飘荡。
冰凉的佛珠提醒着她,此刻眼前的人是昙摩罗伽。
……
莲花剧烈抖动,摇摇欲坠,彻底绽放。
幽香阵阵。
……
……
……
瑶英脸埋进他胸膛,张嘴咬他,明明没什么力气,还是不服气地啃咬了几下。
他似在轻笑,胸腔轻轻震动,俯身,和她额头相抵。
汗水从他眉宇间落下,烫着了瑶英,撑在她身边的双臂筋肉鼓起。
她抬手攀住他紧绷的脊背,想要起身压住他,一只手摸索了下去,她喜欢看着他。
昙摩罗伽颤了一下,抱紧她,声音暗哑,低语:“别起来,那样你会难受……”
手上用劲,把想要挣扎着爬起的她压了回去。
瑶英轻轻哆嗦,放松身体。
这感觉太折磨人,也太让人无法克制,但他不敢急躁,忍耐着一点点等她适应。
这样完全不够。
不够抚平他的压抑,不够弥补他的煎熬。
周遭一切都消失不见,他眼中只有她,她秋水盈盈的眼眸,汗湿泛红的脸,娇软香甜的唇。
亢奋和急迫争先恐后,他极力忍耐,仍然无法控制。
看了再多的书,真正尝到滋味,他才发现记下的东西只剩下支零破碎的残句,派不上一点用场。
……
既然已入红尘,那就要红尘中最极乐的享受。
她哭得满脸是泪。
昙摩罗伽俯身,啄吻她潮湿的脸,耐心,温柔又强势。
瑶英泣不成声。
烛火昏暗,密密匝匝低垂的毡帘被从罅隙里吹进来的夜风拂起,微微晃动,池中泉水潋滟着细碎的烛光。
水气蒸腾袅散。
……
穹顶的玉石模糊映出水池旁的情景,男人赤着的背和大腿拱出利落的线条,汗水淋漓,泛着诱人的油光,一双白得耀目的藕臂紧紧攀附在他肩上,腕上一串月华般的佛珠,一下一下磕在他紧绷的肩头,轻轻晃动。
极致的折磨,也是极致的快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瑶英意识再度混沌,疲倦至极,一头长发凌乱不堪,湿哒哒的黏在脸上。
他还在精力充沛地掠夺。
……
紧紧钳着她腰肢的双手烫得惊人。
瑶英眼角泪花闪烁,感觉他身上肌肉紧绷鼓胀,紧紧地抱着他,红唇微张,在他耳边哭着道:“法师……我要你……”
昙摩罗伽不可控制地绷直了全身,闷哼出声。
贪婪和渴望,身体和灵魂,爱和欲。
尽数都给了她。
……
他还是压着她不放,喘着吻她。
瑶英几乎要眩晕过去,懒懒地躺着,迷蒙中感觉到被抱入温泉池中,鼻间轻哼出声,伸手拍他。
昙摩罗伽抱着她,声音低低的:“不闹你了,睡吧。”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搂着她缠绵一会儿,抱着她回寝殿,帮她穿上纱裙,坐在她身边,拿帕子绞干她湿透的长发。
浓密如绸缎的发丝在他指间滑动。
寝殿阔朗幽凉,瑶英抱着玉制的美人靠,睡得舒舒服服的,觉得身边的他身上太热了,往旁边挪了点。
昙摩罗伽俯身吻她,“明月奴,今晚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虽然是问句,其实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瑶英知道如此,还是配合地嗯一声,翻个身,离他远点。
快睡着前,她迷迷糊糊地道:“明天别叫我起来。”
又叮嘱一句,“早点睡……”
昙摩罗伽躺在床榻另一侧,看着她纤娜的背影,应了一声,没有睡。
薄纱掩不住她身上他留下的痕迹。
他掩下身体里的冲动,闭目调息。
窗外,如霜月华轻笼。
瑶英一觉酣睡,醒来的时候,床榻地上一片浮动的青光,身上盖了层薄毯,枕边空荡荡的。
昙摩罗伽已经出去了。
她坐起身,身上又酸又痛,皱眉嘶了一声。
脚步声响起,窗边一道身影大踏步走过来,遮住窗扇透进来的日光,展臂扶住她的腰,手指轻轻按揉她的胳膊。
周围都是他身上的沉水香味。
原来他没出去,刚才坐在窗前看书。
昙摩罗伽手上力道拿捏得很好,瑶英顺势伏在他肩上,由着他伺候,惬意地长舒一口气,视线扫过窗下的书案,案上一卷展开的卷轴,雪白.精美的莲花金纹纸,一看就是大部梵语佛经。
王寺意外发现大量贝叶经,保存得很完好,但是内容晦涩难懂,寺中僧人恳请他一起誊抄研究。
昨晚折腾了那么久,让她无法招架,今天一大早爬起来认真研读佛经……不愧是他。
他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肩,靠近了些,问:“还疼吗?”
嗓音暗哑,问得温和又坦荡。
瑶英蓦地想起他昨晚的样子,一个翻身,扑到他身上,压着他倒下,双手直接从他穿的宽袍钻了进去。
他身上没那么烫了,肌肤温凉紧实,蕴藏着力量,含笑仰望着她,扣住她的手,吻她手指:“不疼了?”
目光停在一个地方。
瑶英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身上衣衫早就散开了,松垮垮地堆在腰上,其他地方都光溜溜的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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