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忘了
陆公公吩咐小太监把火炉搬太子近些,道:“回殿下,听说一直在淳安宫,一天都没有出来,对了,昨晚的时候还去拜见了太子妃,据说礼节周全。”
“那样啊。”周天问:“信是她什么时候发出去的?”
“没有在后院动手之前。”
“也就是说不是因恨生嫉想报仇?!”幸好,否则她就真该收拾她了,可即便这样,她也该好好会会这位公主:“段敬宸还在牢里?”
“回殿下,在。”
“苏义就没反应?”他会看着自己人在牢里,周天才不相信,本来以为他昨天会求情,想不到竟然忍了,看来苏义也学会了‘曲线救国’。
陆公公笑笑心底挺偏袒苏义,因为这孩子不管怎么样很为殿下考虑:“苏公子是有些不高兴,但,苏公子不会不明白这已经是太子施恩。”
周天莞尔,知道陆公公看好他,也不再谈这个问题:“皇上身体没事吧。”
“得了风寒,并无大碍。”
“你安排一下,本宫一会儿过去看看。”
周天抵达帝王殿时,扑鼻的胭脂香险些没把她呛死——阿嚏!——四周飘飞的绸纱高达数丈、金光璀璨的摆设到处皆是,奢靡的熏香均有衣衫luo露的妙龄宫女看护、丝竹管弦的上佳乐器光彩熠熠,这里的装饰无不彰显着一代帝王的奢华生活。
——太子殿下到——
帝王殿里里外外瞬间跪满了值班的宫女、太监:“参见殿下,殿下千岁万安。”
周天挥掉鼻尖浑浊的空气,皱着眉向里面走去——阿嚏——
焰霄听闻儿子来了急忙让宫女扶他起身,他心知焰国更惧这位太子,此刻他需要别人对儿子的畏怕:“皇儿,皇儿——”
阿嚏,刚进内殿,周天就被更浓烈的香气熏了个喷嚏,只能揉着鼻子带着重音应道:“儿臣给父皇问安,父皇万安。阿嚏!”
陆公公赶紧给太子擦擦,命人把房间里该死的香烛撤了。
焰霄紧紧的攥住儿子的手:“父皇这一病最想的就是你,父皇真怕就此一病不起。”
“阿嚏!”该死的浓香:“父皇只是小风寒不会有事,陆公公谁在给皇上看病。”擤擤鼻涕。
“回殿下,是王文体王御医。”
“对,对。”焰霄很喜欢陆公公掌握一切的汇报方式,这就意味着所有污秽逃不过他的眼,而自己也不会有事。
周天安抚的拍拍父皇的手背:“有王御医在不会有事,太子妃不是也来过了,父皇尽管好好养病,没事,阿嚏!”
“皇儿?你没事吧?来人,快给太子端杯水。”
周天赶紧制止,她不要命了才喝焰霄给的水,香味都能呛成这样,喝口水不定怎么样了:“不用,父皇尽管好好养病,你们都听着!好好伺候皇上,否则本宫摘了你们的脑袋!”
“奴等不敢,定竭尽全力。”
“很好,阿嚏!”要死了,还打!
焰霄见儿子表态,乐呵呵的笑了,心里才终于安心,最近两年太子的声望越来越高,他怕焰宙天哪天生了弑君的心思取而代之。现在看着儿子打着喷嚏,随意洒脱的样子,他相信焰宙天定不会趁机害他,这次重疾也与他没有关系:“皇儿,又胖了点。”
周天顿时乐了:“是吗,是吗?我最近使劲吃就是想增肥,胖了比较威严嘛,呵呵。”
“你呀!”焰霄舒服的躺回床上:“皇儿日理万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外面下着雪,一会儿路更滑了,你要忙就先走吧。”
周天拧着鼻子,也没客气:“那我就走了。”呛死她了,再呆下去得赔上一个鼻子,在这样的环境里真能养病?搞不懂,据说焰霄不住这样的屋子就会做噩梦,周天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提醒伺候的宫人:“没事给皇上通通风,别把他憋坏了。”
“是,殿下。”
——阿嚏!——该死,回去后一定要洗个澡,满身胭脂味。
陆公公边走边看着太子拱鼻子的举动,会心的笑了,却也故意忽略了殿下对皇上关心的举动,有些事太子不想办也要下的了狠心:他的主子啊,你始终是公主,若想这个国家再无你的障碍,就是你有至高的权利和对焰国百分之百的掌控。
——阿嚏!——“走这么远了还打?”
陆公公急忙把自己的披风给太子披上:“殿下天凉了,注意身体。”
周天顺便绕了一圈上书房,回到寝宫已经很晚——“困了。”她把披肩一拽,随手往后一抛,左脚踩了右脚,靴子随地乱扔。
一干小太监宫女追着衣服跑,唯恐遗落了任何一个。
周天没一会儿就只剩里面绣龙的黄衬衣,顿觉轻松不少。啊——终于可以倒床上了。
骆曦冥的手骤然卡住周天的脖子:“我们又见面了。”
一众小太监宫女吓的瞬间尖叫。
陆公公、贺惆、贺怅连同当值的禁卫瞬间聚往太子殿。
周天打个哈欠,无聊的冲陆公公挥挥手:“行了,下去吧,你们不累本宫累。”骆曦冥要想杀她还掐个屁。
陆公公担忧的看着主子,说话都有些不灵光,那人可是骆曦冥,万一他对太子不利——“殿……殿下……你到奴才这边来……”
“掐着我呢,怎么过去,你去睡吧,实在不放心就在门外守着,都给本宫下去!谁准你们进来的!”哎!啊!她都没穿正装。
贺惆、贺怅闻言急忙带着禁卫撤出,他们两个是见过骆曦冥的,就是因为见过,才知道多危险,两人默契的擦擦额头的汗,均吓的不轻:“哥……殿……殿下不会有事吧。”
“你死了殿下也不会死!都散了!今晚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刚才谁抬头看太子了,自己挖了双眼谢罪!”
贺怅心想,不用这么狠吧,太子最近挺好说话的,看了也没发什么脾气,不过太子真好看,贺怅赶紧拍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点:“都下去!下不为力!”
陆公公也双腿发颤的出来了,他不是怕,是担心太子紧张的,这太子什么时候才让他省心啊。
周天无趣的看向骆曦冥:“大哥!我再怎么说也是女人,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这地方出现。”靠,看看亏了吗?周天发现里衣穿的好好的打个哈欠拨开他卡在脖子上的手:“困了。”说着噗通趴床上,懒得管那个神经病。
骆曦冥看都不看她,蹲下身掀开床罩看看下面,心里泛起了嘀咕,不在这里?如果风流在她周围内,他刚刚动手的时候他就会出现,风流到底去了哪里?
骆曦冥抬起头见她竟然还有心情睡觉,瞬间把她从床上拽下来,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我弟真没来找你?”
周天经得起摔打,被拎一下无非是清醒一点,何况她疯了才在这里跟骆曦冥动手,她家房子很贵的,塌了她得出钱修:“真没有!如果他来找我,我肯定向你举报。”傻了才窝藏你弟。
“你最好没骗我!”
“骗你有糖啊神经病!都确定没有了你怎么还不走!”
骆曦冥没有动,就算现在没有过两天也会有,风流能一路违逆他来焰国,定不会无功而返,只要跟着周天不信风流不出现。
周天见他坐在地榻上不动,眼睛还一会儿比一会儿阴沉,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周天小心的碰碰他,友情的提醒:“小骆同志,你坐我放鞋的板子了。”
骆曦冥瞄眼她穿着袜子的脚:“你用吗?”
“不用是不用,可你在人家床边坐着算怎么回事吗。”周天歪下头对着骆曦冥眨眨眼:“这里是床边耶,床边你懂不懂?”
“……”
“喂!我跟你说话呢?”
“……”
周天顿时把腰一叉:“这是我的床!我的床!”
骆曦冥当没听见,风流会在哪里?
好吧,你有权你可以沉默,但是,咱能不能别这么不讲理,周天顿时祈求的看着他:“大哥,小女子要就寝了,你让让呗。”
如果鹰风流没躲在皇宫里,他会躲在哪里?
“大哥,我真的是女人耶!女人耶!对着不是自己嫔妃的男人睡不着啊。”被你看很亏的,何况谁知道半夜会不会兽性大发把自己杀了,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不对,鹰风流一定躲在焰国皇宫里,焰国都城穷的一目了然,如果风流在他不可能不知道。
“骆!——曦!——冥!——”周天顿时拧住他的耳朵:“老娘跟你说话你当老娘是空气是不——啊——”
你敢拧我耳朵!
两人顿时厮打在一起,这回不是动手是厮打,骆曦冥嫌周天拧了他耳朵自然本能还击,周天嫌他险些打到自己的脸,可又不想动手后毁了自己的房子,于是就去咬,骆曦冥怎么可能让她咬到,于是两人非常没品的滚到一起互殴去了。
“住手,你这个疯子!”敢抓他脸!这女人想死!
“你敢揪我头发!老娘长这么长容易吗!”挠死你!挠死你!
骆曦冥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但他更清楚就算两人动武结果也不会多好看,尤其现在他要找鹰风流,少不得要这个人存在:“周天!住手!”骆曦冥瞬间把她按地上,目光阴狠的控制住她的双手:“你再敢动一下!我就铲平你的国家!”跟这种不要脸的动手,他宁愿去与高手对决。
“让我不动就不动,也太没品了!”周天头一扭,咔嚓!咬上他的手背,咬死你!
——嘭!——骆曦冥阴着脸一掌拍在周天耳畔,顿时整座宫殿都跟着颤抖了两下。
周天见状,小心翼翼的把牙齿从骆曦冥左手上移开,笑的那个甜啊:“不要这样嘛,房子又跟你没仇。”
死女人!如果不是鹰风流他一定杀了她!
周天看着他阴霾的目光,和极力控制的杀气,顿时不动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你先惹我的……”不过看在他的小白脸被抓的乱七八糟的份上,她勉强可以消气:“呵呵……大家也认识这么久了,别瞪了嘛……多伤和气,嘿嘿……”
瘟神!骆曦冥瞪着她,要多牙痒痒就多牙痒痒!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这么想杀偏偏现在还不能动手!
“喂!别给脸不要脸!放开!”周天挣扎了一下。
骆曦冥顿时用力:“我警告你!别动!”
不动用内力的情况下,周天毕竟是女人,想挣脱骆曦冥几乎不可能。周天顿时吸口气,猛然喊道:“抢劫啊!非礼啊!抢劫啊!非礼啊!”
陆公公闻言紧张的肌肉终于松口气,如此中气十足,看来是没事。
骆曦冥的眼睛里闪过瞬间的慌乱但立即平复:“喊这些有意思吗?”他不知是羞愤还是从没来听烦躁的女人恬燥过,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你再不放开!老娘喊你*****!”
骆曦冥嫌恶的放开她,强要她的男人肯定没见过女人!
周天跐溜一声从他身下钻出来:“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说着挺挺自己几乎没什么的平板。
骆曦冥几乎此时才想起她是个女人:“你要不说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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