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日内瓦。

          “你啊！”薇欧拉瞪着林有德，“让小璐这样跑出去玩是在想什么？”

          “让女儿多看看世界有什么不好。”林有德耸了耸肩，“神姬的学习能力很强，让她玩个几年再开始学习也没什么关系。”

          “你还打算让她玩个几年？”薇欧拉叹了口气，“你啊，感觉特别惯着小璐啊。”

          “就是因为不想惯着她，才让她出门远行接受历练啊。”林有德看着薇欧拉，一脸奇怪的表情，“你这说反了吧？”

          “我有没有说反你自己知道。”薇欧拉哼了一声，随后扭头看着栏杆外的日内瓦湖，片刻之后她轻声说，“不过，小璐能这样也是因为现在世界和平，我们其他几个女儿都出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就算想要做这样的事情也做不到吧。”

          “是啊。”林有德点点头，“和平真是太棒了。好啦，不说这个了，你来参考下我为电视系列片写的曲子吧，来，我写了两段主题曲。第一段是这样的……”

          林有德弹起钢琴，合着钢琴声唱到：“落雨也不怕，落雪也不怕，就算寒冷大风雪落下，能够见到他，就算大风雪也不怕……”

          “这歌怎么觉得有点悲啊，我是说歌词，小璐走天涯应该是个很欢快的节目吧？卖点应该是小璐的纯真可爱，和路上秀美的风光和善良的当地人不是吗？”

          “你倒是很清楚这些嘛。”林有德一副意外的表情盯着薇欧拉，“我的老婆不可能这么懂宣传艺术！”

          “和你在一起时间久了想不懂也难吧？你到底怎么看我的啊平时！”

          “我的专属等身大换装玩偶，括号，可以啪。”林有德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薇欧拉涨红了脸：“什么叫‘括号，可以啪’啊！”

          “啊，要去掉括号么？”

          “你啊！”薇欧拉上来用手勒住林有德的脖子。

          林有德开心的大笑：“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来，听听另一段。”

          说着林有德再次弹起钢琴。

          “啊，这次的旋律感觉比之前还要轻盈呢。”

          “旅行当然要轻快一点的节奏嘛，别说话啦，让我把歌词唱出来。”

          林有德的语言外挂和音乐外挂合在一起，产生了一个非常碉堡的效果就是，不管他抄来的歌歌词原文是什么文，被翻译成林有德想要的语言后，会完美契合乐谱，连押韵都压得八九不离十。

          而如果林有德要自己填新的词，他脑海中的构想也会被直接修改成适合旋律的样子。

          这里林有德的旋律抄的是另一个时空大山百合香演唱的《光あるもの》，这是著名铁道旅行节目《关口知宏中国铁道纪行》的主题曲，不管旋律还是歌词都很适合作为小璐的旅行主题曲。

          顺便，《关口知宏中国铁道纪行》是林有德非常喜欢的日本电视系列片之一，里面把中国的河山拍得异常的秀丽，把中国的人民拍得善良又热情。据说这部片的创作阵容里有日本左翼人士，所以理所当然的把日本人对中国的好印象都集中展现出来。

          看完这部电视片，整个心里都是亮堂堂的，对祖国的山河与人民的热爱简直就想要溢出来一样。林有德看完这片之后觉得政府的文宣部门简直就是一群猪，还不如日本人懂得表现这个国家的美好。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不久之后中国自己终于拿出了《舌尖上的中国》这样的好片，只可惜第二部又开始体亏思屁了，好好的歌颂下这个国家的美好******你们会死啊？

          “嗯，这个好听很多。”薇欧拉说，“我都觉得这个更好听，那就没错了，音乐这东西，门外汉都能分辨出好坏那就说明真的好坏有别对吧？”

          “对，如果门外汉在没有预设立场的情况下都能分辨出哪个更好，说明两个真的有差距。”林有德停止演奏，回头看着自己的正妻，“那就决定这首好了。”

          “之后要让柏林爱乐乐团来演奏录音么？能赶得及么？”薇欧拉看起来有点担心，“你会决定做这个电视节目，也是因为它只要剪辑配乐之后就能用，可以填补电视剧拍摄完成之前的空白不是么？”

          “事实上，我不准备让柏林爱乐乐团来演奏，我不准备用任何交响乐团。交响乐太贵族了，不够平民，人民喜欢的是那种更加简单的音乐。”

          “就像莉迪亚他们演唱的那种？”

          “没错，所以这首歌会让莉迪亚和她的班底来录音，只要把乐谱送回去，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了，毕竟给莉迪亚伴奏的乐队较小，而且我这首歌的编曲没用什么高深的技法，他们应该很快就能上手。”

          “欸，这样啊。”薇欧拉趴在林有德的肩膀上，硬邦邦的肋骨顶着林有德的后脑勺，让已经习惯了柔软触感包裹的林有德的后脑勺发出了无声的抗议。

          “这也是你抢占流行文化的大战略的第一环？”

          “没错，音乐也是流行文化的一部分，当然要努力的抢占。而且占领了音乐的阵地之后，它和电影形成的合力会非常可怕。”

          林有德很清楚这点，音乐和画面的结合能给人带来多么深刻的固有印象，一部成功的电影必然会让它的配乐深入人心。

          一听到弗罗多出发时那段悠扬的音乐，就会响起《魔戒》那美丽的中土世界，一听到《寂静之声》就会想到《毕业生》中那激扬的青春和叛逆，以及淡淡的感伤和无助。

          披头士乐队和同时期的朋克们影响了整整一代青年人，而错过了那个年代的林有德，也通过其他方式见识到了音乐的强大影响力。

          一首《海阔天空》几乎成为了林有德那一代年轻人的集体回忆——当然同样成为集体回忆还有稍晚才诞生的《同桌的你》，林有德那一代中学生几乎没有不会唱两句这两首歌的。

          随后韩流来袭，一堆人对韩语歌趋之若鹜，也让林有德感受到淡淡的不爽——顺便这种不爽貌似很多人都有，所以才会有那首恶搞到了极点的《王师傅》。

          韩语歌也让林有德意识到，音乐也是文化入侵的急先锋，因为音乐是没有国界的，没有国界所以可以用作入侵。

          看看华语歌坛，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受到日本流行乐的影响，很多七八十年代流行的老歌竟然都是日本歌曲的翻唱，这使得深爱这些老歌的人在听到日本原曲的时候会产生对日本的天然亲近感。

          比如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小时候林有德受他小叔的影响特别喜欢邓丽君，所以后来知道《漫步人生路》是翻唱的中岛美雪的歌的时候，对中岛美雪的好感度一下子就爆了。再后来林有德发现中岛美雪还唱了《最初的梦想》的原曲《骑在银龙背上》，就喜欢这日本歌手喜欢得不得了。那段时间林有德根本游走在成为精神日本人的边缘，不过最终他血管里的龙血战胜了日本人的文化渗透。

          不过，当林有德长大并且接触互联网之后，他发现有一群人没能抗住着侵蚀，精神日本人的数量之庞大，到了可怕的地步。

          除此之外，精神美国人、精神德国人和精神苏联人的数量也相当庞大，让林有德深刻的体会到文化入侵是确实存在的，你不去占领文化阵地，别人就会占领，你不去侵略别人，别人就会侵略你。

          “所以，文化宣传战线，和科技战线几乎同样重要。”林有德低头看着钢琴键盘，“好莱坞对美帝霸权的贡献，一点不比美军的坚船利炮差。当然了，文化渗透必须有经济和军事实力做背书，没有强大的经济和军事，想要光靠文化去渗透可能性太低了。但有了强大的经济和军事，文化渗透却不一定能顺利展开。”

          “我懂，你都说过很多次了。”薇欧拉轻声说道，同时用手抚摸着林有德的头发。

          “是啊，说过很多次了。所以说，在日内瓦的会议结束后，我大概会把很多的精力放在拍摄电影上吧。”

          “反正你不拍电影也没事干，那就干呗。”

          “说得好像你回去了就有事干一样。”林有德笑道。

          薇欧拉耸了耸肩：“我也没事干，所以就和你一起拍电影呗，你可要努力把我塑造成神姬中的第一代电影明星哦。”

          “这难度很高啊，”林有德一副为难的口吻，“首先你不擅长表演，非常不擅长。其次你身材不对大多数人的胃口。相比之下，狐狸大概会成为非常厉害的电影明星吧，不管是表演能力，还是身材，简直都没得挑。”

          “哼。”薇欧拉掐了林有德的脖子一下。

          “别不服啊，我说得难道不对么？”

          “对，你说得太对了，可我还是要掐你。”薇欧拉耍起小性子，嘴巴撅得老高。

          “不过电影里确实需要你们去实现一些电影魔术，毕竟现在我们没有数码特技，只能依靠传统的拍摄技巧。”

          “是是，我会老老实实的帮你去拍那些战车被炸飞的场面，这些活儿就连我这个不擅长表演的木头脑袋都能胜任，嗯，能胜任，真是太棒了。”

          薇欧拉的捧读让林有德大笑起来：“所以拜托你啦，我的首席特效师。”

          “哼。”薇欧拉又狠狠的掐了下林有德的脖子。

          **

          时间后推几天，小璐已经走到了奥地利境内。

          “嗯……”小璐看着眼前的城市，沉思了片刻之后回头问跟随拍摄的随从们，“为什么没人出来欢迎我？”

          小璐正在徒步旅行的消息早就传开了，所以每当她抵达新的城市，都会有人跑出来看热闹，然后给小璐投喂各种好吃的东西。

          但现在小璐面前的街道空空如也。

          拍摄组组长立刻回答道：“小姐，今天刚好是三小姐在这个城市开演唱会，大概都去看演唱会了吧。”

          “三姐在开演唱会啊，原来如此，演唱会开始了么？在哪里举行？我要过去看还来得及么？”

          “演唱会应该还没开始，现在过去刚刚好。”

          “好！”小璐刚打算走，就看见有一小群人拿着食物向她走来。

          “您是璐公主吗？”

          “我不是公主哦，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公主了。”小璐说着对来人露出明亮通透的笑容，“所以不必那么紧张啦。”

          “哦哦！”领头的老绅士看起来十分的感动，“果然如同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位平易近人的公主殿下呢！”

          “就说没有公主啦……”

          “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蛋糕，请您务必要收下。”

          “啊，让我来试试。”小璐毫不犹豫的拿起蛋糕，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吃起来，吃完还要评价下，“味道很淡，但是意外的让人觉得好吃，真是很棒的食物呢。”

          “您能喜欢就最好了。”

          “你们不去看我姐姐的表演吗？阿姆阿姆……我姐姐唱歌很好听哦……阿姆阿姆……”

          老绅士看着小璐蠕动的腮帮子，露出仿佛在看自己孙女的慈祥表情。

          “要先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哦，不然就不能成为出色的大小姐了呢。”他轻声提醒道，同时伸手擦掉小璐嘴角的蛋糕渣，擦完才惊觉自己好像僭越了，“啊，抱歉，我一不小心就……”

          小璐一伸脖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说道：“没事没事，你是担心我嘴角的蛋糕渣影响我的形象呗，我懂的。”

          说完小璐咧嘴对老绅士和他身后的几名群众露出笑容。

          “哦哦，真是懂事的公主殿下啊……”群众中又有人感动的说道。

          “就说已经没有公主啦……”

          “小姐，”拍摄组组长小声说，“您还打算去看三小姐的演唱会吗？”

          “当然要去呀，该往哪边走呢？”

          “用走的恐怕来不及了，不如……”

          “就让老朽用我们店里的货车来送殿下过去吧。”老绅士自告奋勇的说道。

          “好！”小璐开心的应到。

          **

          “哦哦！”小璐跳下货车，看着前方不远处广场上聚集的庞大人群，“好多人！”

          “整个城市的人都在这里了。”老绅士尽职的解说道，“特别是年轻人，几乎都赶着来目睹公主的芳容。”

          “都说没有公主啦。”小璐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听我说呢。”

          “抱歉抱歉，我们也知道没有公主了，但总是一不小心就这样说出来。”老绅士笑道，“毕竟，我们大半辈子都生活在有皇帝的情况下，已经习惯了，要改一时半会改不了啦。年轻人们倒是很轻易的就接受了没有皇帝也没有公主这件事呢。”

          “原来只是改不了而已啊。”小璐点点头，“那就算啦，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啦。我要去看表演了，老爷爷再见！”

          说罢小璐纵身一跃，跳到旁边楼房的外置排水管上，随后顺着排水管蹭蹭蹭就爬上了楼顶。

          这边拍摄组似乎早就习惯了小璐突然做出奇怪的行动，都不用组长下令，就在拍完小璐爬楼的情景之后收拾东西找地方上楼。

          小璐爬上楼顶，惊讶的发现楼顶上早就坐了好多位年轻人。

          他们都惊讶的看着小璐。

          “她怎么上来的？”其中有人小声问。

          “爬墙？”

          “你看她的手和耳朵，她是神姬！”

          “嗯，我是神姬。”小璐点点头，“这个国家最小的神姬就是我啦！”

          年轻人面面相觑，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看起来年龄最大的孩子身上。那孩子看来才上高中，他抓耳挠腮好一会儿，才咽了口口水说：“欢、欢迎你来到我们城市。”

          “谢谢。”小璐点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广场，看着还空荡荡的舞台，“姐姐还没出场啊……”

          小璐的自言自语让旁边的年轻人们再次面面相觑，有人在怂恿其他人“去搭话啊”，但最终所有人都没有动作。

          这个时候旁边房顶上占位的年轻人也注意到了小璐，于是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大家都在兴奋的交头接耳。

          这时候，在对街房顶上的大孩子拨了下吉他的琴弦。

          小璐头顶的耳朵抖了抖，随后扭头看着那边。

          得到公主的注视后，大男孩看起来有些得意，他看了眼旁边的跟班们，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紧接着他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向小璐鞠躬，然后郑重其事的弹起吉他，唱起林有德谱写的描写战场上的士兵思念家中未婚妻的歌来。

          小璐歪着头听了一会儿，突然纵身一跃，整个人飞跃了横在两栋楼之间的道路，落在这边楼顶上。

          “看，叫你不行动。”原本在小璐旁边的年轻人中立刻有人捅了捅最大的那位的腰，“被他们抢走了吧！”

          那看起来是年轻人的头目的大男孩也一脸懊恼。

          但随后从街道那边传来小璐的声音：“给我。”

          弹吉他的大男孩愣住了，然后小璐就自顾自的把吉他拿走了。

          她那大爪子灵巧的握着吉他——旁边看的人都觉得下一刻吉他就会被那爪子捏碎，但事实貌似并非如此。

          小璐拨弄一下琴弦，随后皱起眉头：“连基本的调音都没做好，这把琴在哭呀。”

          “诶，这……抱歉……”

          小璐很快的完成了调音步骤，随后她的爪子用令人难以置信的灵巧度拨弄起琴弦。

          “咦，没听过的曲子。”有人轻声嘀咕。

          “当然，这是我爸爸在游轮旅行过程中没事干写的，”小璐看了旁边一眼，“曲名叫《月迷风影》。”

          “YUE……”

          “是中文哦，别说话。”

          其他人闭嘴之后，小璐就唱起来。

          “月影遥远，虚海无限，在银色的柔光中，在记忆里，一直追寻，即使躯体消亡也要全力前行，直到世界尽头……”

          其实这只是林有德在那个晚上对着甲板上的月光发神经，把《十二国记》的音乐给搬了过来，不知怎么的就被小璐听到了，然后缠着林有德教她唱。

          林有德的女儿确实不是每个都能玩转音乐，但天赋什么的每人都有，就连妮娅那种，也是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的存在。小璐弹个吉他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此时此刻，在奥地利不知名小城的楼房顶上，小璐弹着充满了“旅行感”的旋律，唱着悠长又有着别样意境的歌，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牢牢的钉在了自己身上，就连楼房下面广场上的人都抬起头，看着小璐。

          “演唱会开始了么？”人们互相询问着。

          “那是莉莉丝小姐吗？”

          “翅膀哪里去了？”

          风吹拂小璐的长发，让那发丝像披风一般随风而舞，这让整个画面的意境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感觉就仿佛一个走过许多地方历尽沧桑的吟游诗人在用歌声讲述自己的旅程一般。

          “这歌很好听嘛。”

          “是啊，而且是没听过的新歌啊……”

          “难道今天不止一位来演出？”

          “闭嘴啦，你妨碍我听音乐了蠢货。”

          人群的骚动渐渐被音乐压下去，所有人都在安静的聆听小璐的歌声和吉他旋律。

          终于，小璐把整个曲子都唱完了。

          会场鸦雀无声。

          小璐面对所有人的目光，眨巴眨巴眼睛。

          “嗯……呀嗬！”她最终决定这样和大家打招呼。

          下一刻整个会场上掌声雷动，还有许多人吹起了口哨。

          “呀哈哈哈，”小璐用大爪子挠了挠后脑勺，“大家喜欢就好啦。”

          这时候主舞台上音乐声响起，在众人目光转向主舞台的当儿，莉莉丝在小璐身边翩然落下。

          “突然唱老爸的新曲也太狡猾了。”她小声对小璐说，“还把我的风头给抢了。”

          “诶，我抢了姐姐的风头么？”

          莉莉丝没回答小璐，而是举起麦克风高呼：“聆听我的歌声吧！”

          舞台上早就准备好的礼花筒一瞬间全部拉响。

          人群开始欢呼。

          莉莉丝一把抓着小璐，在人群的欢呼声中从楼顶滑翔到了主舞台上。

          此时乐队演奏的是莉莉丝的标志曲，是林有德根绝莉莉丝的恶魔外表打造的曲子，也是林有德少有的几首没有抄另一个时空的歌曲，而是完全依靠自己的艺术外挂打造的歌曲。歌曲中混合了现在还没兴起的重金属音乐的元素和教会用颂歌的元素，合成了类似黑暗赞美诗那样的感觉。

          很多虔诚的教徒都认为这歌是邪道，但年轻人却非常的喜欢。

          在莉莉丝配合音乐边唱边跳的时候，小璐也跟着音乐弹起了吉他。

          歌曲中吉他SOLO的部分到来的时候，小璐果断压过了原本的吉他手，大爪子玩出了令人惊讶的闪电和弦。

          人群被小璐的SOLO点燃了，要知道，这个时空的这个时候，摇滚还没有诞生，就连林有德都顾虑着人民的接受度，没有贸然上太多摇滚元素，但事实证明，有穿透力的音乐在任何时候都能瞬间点燃年轻人内心的火焰。

          实际上这时候的小璐和莉莉丝，在视觉上也和摇滚风十分的接近，莉莉丝的翅膀和尾巴，还有小璐那看着挺吓人的大爪子，外加和爪子很不搭的可爱的尖耳朵，这些视觉元素在林有德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刻印进了这个时空的音乐史，为未来的摇滚歌手们指明了道路。这个时空的披头士造型上肯定和另一个时空不同，而所有女性摇滚歌手，大概都会用翅膀和猫耳来装饰自己吧。

          不过未来的事情还太久远，现在在小璐和莉莉丝面前的只有一群被魔性的音乐点燃的年轻人，以及来看热闹的其他年龄段的人。

          一曲结束后，欢声雷动。

          莉莉丝在向众人鞠躬后，对着话筒说：“感谢大家的光临，就像大家看到的那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妹妹突然就冒出来参了一脚我这姐姐的演唱会，不过，她的到来让这演唱会增色了许多呢！所以请给我的妹妹林小璐一些掌声！”

          “没有小啦，姐姐。”小璐吐槽道，“我全名就是林璐啊。”

          “无所谓啦。”莉莉丝笑着拍了拍小璐的肩膀，“表现得真是太棒啦，对了大家，我的妹妹正在做环游世界的旅行，之后会播出她的旅行纪录片，大家要记得收看哦！”

          “我只是环游德国而已啊……”

          “无所谓啦！反正总有一天你会走遍世界的嘛！”

          “嗯，确实走遍世界听起来也很有趣呢！”小璐笑了，“这个主意好像不错耶！”

          “没错，大家听到了么！掌声给这个世界上最小的冒险家吧！”

          莉莉丝早已习惯了调动群众的情绪，现在的表现可谓如鱼得水，群众也非常的买账，从刚刚开始就各种鼓掌和欢呼。

          “好了，闲话就先说那么多，让我们赶快开始下一曲吧！我的妹妹刚刚走了很远的路来到这个城市，让我们用掌声欢送她去休息好不好？”

          群众们再次鼓掌，莉莉丝则对小璐说：“我的厨师已经准备好了好吃的哦。”

          “好吃的！”小璐整张脸都亮了，“在哪里？”

          “跟着那个叔叔走就好了。”

          “哦！”小璐头也不回的跑下了台。

          （书中的詹姆斯霍纳还在活跃着，现实中的霍纳老爷子却走了。感谢你带给我们这么多好听的曲子，走好，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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