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57
安谨看了时间, 向诺曼：“我想去人鱼中心趟。”
诺曼眸色微动：“和谁约好了吗？”
安谨诧异，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不过老实摇头：“没有, ”顿了下，“有点事。”
诺曼于是没有问, 悬浮车下令, 前往人鱼中心。
到了娱乐区，安谨跳到水里, 就听诺曼喊的名字。
手搭在岸边，仰着脑袋诺曼。
诺曼揉了揉小人鱼的脑袋：“中午我们回去吃饭？”
安谨点点头。
诺曼移开手：“去玩吧。”
转身去了玻璃屋, 打开智脑浏览文件, 偶尔向水中的小人鱼。
安谨很快就被人鱼围住了, 都是为了加联系方式。
发现，有人鱼手腕上都戴着智脑，于是先教人鱼操作智脑，和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创建了个人鱼聊天群。
“以后就算没有来人鱼中心，也可以在聊天群里交流。”
小银一边进聊天群，边说：“可恶的两脚兽, 这么好的玩具, 居然现在才我买！”
安谨也进了聊天群, 下刻就听到无数声：“喂喂喂……”
虚拟面板上, 显示着几十个头像，全是在场玩着智脑的人鱼。
安谨提醒：“要注意休息，不能聊天太晚。”
“知道啦！”
“我会记住的。”
与此同时，玻璃屋的饲养者们也在讨论：“我们建个群聊吧，以便了解人鱼的喜好。”
这个提议得到了有人的同意, 只剩诺曼。
名军部人员被选作代表：“陛下，您要不要也加下群？”
诺曼思索片刻，同意了。
要是谁家人鱼粘着安安，就找人鱼的饲养者，让饲养者陪人鱼！
人鱼们学会智脑后，问安谨翻译器什么时候做好。
安谨想了想，文件已经翻译完，应该用不了久：“这两天就能做好。”
人鱼们开心起来，讨论两脚兽能听懂们说话后，要对两脚兽说什么。
安谨看向泠泠，泠泠被睿睿从身后抱着，两只脑袋凑在一起商量。
睿睿说：“我喜欢住你的两脚兽那里，我的两脚兽审美太差劲了。”
泠泠：“那就把我的水池作为新房。”
睿睿蹭了蹭泠泠的脸：“好！”
“你们要结婚了？”听到新房，安谨忍不住惊讶问。
泠泠白金色的眸子亮了亮，嗯了声。
睿睿红色的尾巴左右摆了摆：“泠泠这么好看，我想快点和交.配，和在一起！”
安谨有点不好意思，人鱼说话的风格太直白了。
小声问：“你们怎么确定喜欢对方的呢？”
睿睿：“就是喜欢泠泠呀！不见就想他，见就开心，想抱着，和亲密！”
泠泠眨了眨眼睛：“我也是。”
睿睿下巴开心的在他肩膀磨蹭，扬眉开心道：“我们天生对。”
安谨眼里闪过思索，每天都和诺曼在一起，只有在海里过夜的那天没和诺曼在一起，那天，似乎总是想起诺曼。
抿了下唇，睫毛快速闪了下。
没有想和诺曼亲密。
诺曼靠近，的心脏就忍不住砰砰砰直跳了。
思绪一转，诺曼说喜欢他，是不是想和亲密呢？
无意识摆了摆尾巴，摸了下下巴，想到不久前诺曼手指停留在上面的触感。
倏地移开手，了眼玻璃屋的方向。
“安安，你是不是也想找伴侣？考虑下我呀！”条青色人鱼游到安谨面前，撩起长发，上身挺直，全面展示自己。
安谨下意识往后退了步，拉开距离，摇了摇头。
青色人鱼歪着脑袋：“安安对我哪里不满意吗？”
安谨哭笑不得，对这条人鱼印象并不深刻，大概也就见了两三次。
安谨说：“你很好，我只是……可能有喜欢的人了。”
“人？”青色人鱼不解。
安谨没有解释，只是脸颊微热，几乎本能说出来了那句话，真的是喜欢诺曼的吧！
忽然就很期待和诺曼独处了。
午餐前，诺曼带着小人鱼回了皇宫。
吃完午餐，安谨蓝色的眼睛转了转，正想和诺曼说话，声轻响，扭头。
诺曼抬手了眼信息，然后对说：“翻译器做好了，需要你帮忙测试。”
安谨思绪立即转到正事，眼睛亮起来：“没问题！”
诺曼：“我让他们把首批翻译器送过来？”
安谨想了想问：“是在军部吗？”
诺曼颔首，安谨立即说：“我可以去军部吗？”
想看诺曼工作的位置。
诺曼：“当然。”
诺曼带着安谨走进军部大楼，经过的军人全都忍不住将视线落在安谨身上，到诺曼的视线扫过去，才连忙移开。
到了技术部，翻译器负责人远远迎了过来，先正色行礼：“陛下，”诺曼颔首后，热情地看着安谨，“辛苦你了。”
安谨摇摇头示意没事。
走进室内，负责人将颗小巧的耳钉递安谨：“经多番考虑，耳钉比较易于携带存在感也低，你认为行吗？”
安谨点点头，没有接耳钉：“你戴着，我用人鱼语说话，你试试能不能听懂吧。”
负责人戴上，安谨：“能听懂吗？”
负责人眼睛亮，安谨又说了些文件里的常用语，负责人对对答如流。
负责人开心说：“没问题，我立即让工厂加工生产。”
安谨犹豫下问：“有人都有翻译器吗？”
“你担心什么？”
安谨：“人鱼很单纯，我怕们被别人骗。”
诺曼沉吟：“只给人鱼饲养者和人鱼匹配翻译器，人鱼保护协会和人鱼中心、人鱼医院，按照流程申领，严格计数。”
负责人连忙应下：“白天饲养者和人鱼处位置不同，晚上统们邮寄。”
拿出两枚耳钉：“这是你们的。”
诺曼接过，了眼小人鱼白皙的耳垂，将耳钉贴上了小人鱼的手环上，也没有戴，而是贴到了手环上，打开智脑连接。
做完翻译器测试后，诺曼准备带小人鱼回家，才上悬浮车，安谨手环忽然响了起来。
接通，就听到人鱼带着恐惧和愤怒的尖叫声：“混蛋两脚兽！你离我远点，你再挑衅我，我鲨了你！”
同时，还有道狂躁、粗暴的，属于人的吼声，吼声外还有哐当的响声，似乎什么被破坏了。
安谨看了眼备注，记得对方是一条紫色人鱼：“泡泡？”
泡泡听到安谨的声音，才意识到通讯通了，连忙大神喊：“安安，救命！我的两脚兽疯了，想鲨了我！”
安谨连忙说：“你按下橙色的按钮，我马上过去找你，你注意安全。”
泡泡按照安谨说的做了。
安谨的虚拟屏上，立即出现个橙色的圆点，那是泡泡的实时定位。
将屏幕诺曼看：“泡泡好像出事了。”
诺曼看了眼，立即认出泡泡所在区域在哪，面色严肃起来，吩咐悬浮着前往目的地。
见小人鱼脸紧张，安抚道：“应该是埃蒙精神暴动了，别担心，我带着a剂。”
很快，悬浮车在军区的栋别墅前降落，那里已经停着辆白色的救护车。
悬浮车门一打开，安谨就感到一种狂躁的气息，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
诺曼剑眉拢起，沉声说：“情况不太好。”
推着小人鱼下了悬浮车，下去就到离别墅大约五十米处，站着不少人。
安谨也注意到了，扭头了，即便隔着很远，也能感受到那些人之间气氛非常低迷，有的人眼眶都红了。
“是陛下！”到诺曼和安谨，人从沉重从回神，惊喜地喊。
“陛下有a剂，将军有救了！”
“陛下，您快去看将军吧！”
安谨看向诺曼，诺曼表情很严肃，先问小人鱼：“能忍受吗？”
安谨点点头，这种程度，虽然不舒服，但比诺曼精神暴动时，要温和了。
诺曼正准备带着安谨进别墅，就听到一道暴躁的吼声从别墅内传来，同时狂躁感越加浓郁。
诺曼眉头不自觉拧起，安谨面色也严肃起来，围观的人又往后退了退，距离别墅差不六十米。
半分钟后，四名穿着军部制服的青年抬着个中年男人出来，两名医生紧紧跟在后面。
安谨看到中年男人的长相，感觉有些熟悉，思索一瞬，想到在哪里见过了。
a剂面世后，很人呼吁对外售卖a剂，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个。
前第八军团团长埃蒙上将，退伍前战功赫赫，巅峰时期精神力ss级，后来降到了a级。
安谨看向的精神海，面积比诺曼要小很，大半被黑色的精神丝占据，而此时，这些精神丝正在燃烧。
安谨眉头轻蹙，仅仅只是看着，就想到会么难受了。
“放开我，滚蛋！”埃蒙暴躁的怒吼，眼睛充血，面色通红，额角青筋暴起，显得有些癫狂。
“快，控制将军，舒缓剂！”
“砰……”
医生从后伸手，注射剂还没挨着埃蒙的脖子，埃蒙仿佛身后长了眼睛，后脑勺猛地后仰，迅速偏头撞向医生的手，舒缓剂跌落到地面。
“用力点！快压不住了！赶紧注射。”抬着担架，手压着埃蒙左腿的军人咬牙说。
另一名医生手里拿着注射剂靠近，结果立刻被埃蒙红着眼睛喝退：“滚开！”
手臂肌肉鼓起，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我。”
拉着右手的青年踉跄步，立即站稳，语气哽咽：“父亲，你冷静下，让医生你打舒缓剂吧。”
“没用！根本就没用！”男人大吼，发狂般地用手肘去撞青年。
“喝下。”诺曼适时开口。
无论是抬担架的人，还是担架上的埃蒙，目光都朝门口看了过来。
“陛下！”青年声音激动，两名医生眼睛霎时亮了。
埃蒙目光专注地看向诺曼手上的玻璃管，挣扎的动作稍稍平静了些，喃喃道：“a剂！”
青年抓着埃蒙的手臂，时犹豫不决，担心放手，埃蒙就会发狂。
前埃蒙已经摔了不少东西，甚至自己弄伤了自己。
诺曼上前，快准狠让埃蒙喝下纯净营养剂。
青年感激地看向诺曼：“谢陛下。”
诺曼回到小人鱼身边，关注着埃蒙的变。
埃蒙显然已经陷入了暴动，和当初吉姆即将陷入暴动不样。
安谨紧盯着埃蒙的精神海，内侧自燃的精神丝逐渐熄灭，变成灰色，然而很快，被稍外侧燃烧着的精神丝点燃。
安谨眉头蹙了蹙，埃蒙的精神海状态实在太差了，比诺曼之前还要差。
青年欣喜的神色很快就消失，名医生轻呼，语气慢慢的失落：“没用。”
埃蒙眼神清明了瞬，眼睛很快又被染红，脑部剧痛让他狂躁至极，失去理智，只想破坏眼前的切。
诺曼又拿了直营养剂，安谨抓住他的手腕，抬头：“我试试。”
能看清精神丝，对精神海的转态再了解不过。
支a剂补充的精神力太少，如果只有簇精神丝燃烧，a剂能起到重要，埃蒙这种状态，单独一支a剂完全没用。
因a剂恢复的精神丝，很快又会被其余的精神丝点燃，必须得次性持续输入更多的精神力，迅速使所有的燃烧的精神丝全部熄灭。
诺曼手掌落在小人鱼肩上，沉声提醒：“注意安全。”
安谨对笑了笑，然后看向埃蒙。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安谨开口唱歌。
轻快空灵的歌声响起，仿佛春风拂过，带走身尘埃，像流水，洗涤身体的沉珂。
安谨专注地看着埃蒙的精神海，蓝色的能量粒不间断的涌入其中，像是一场大雨，将自燃的精神丝浇灭。
很快，枯黑的精神丝受到雨水的滋润，颜色越来越浅，变成健康的白色，像是被水晕染的宣纸，这簇白色缓缓散开，面积越来越大。
曲即将结束时，原本晦暗的精神海焕然一新，白色的精神丝朝着边缘延展。
安谨愣了下，犹豫要不要提前停止，正在犹豫的瞬间，股精神威亚陡然从埃蒙身上散开。
“天呐！升级了！”名医生轻呼。
远处围观的群众轰然，有人不顾精神威压，忍不住靠近了些。
青年两手握紧，眼里满是激动的神色，紧紧咬牙，不敢开口，担心打扰到正在唱歌的人鱼。
埃蒙闷哼不止，同时，的精神海扩大，扩大的区域，边缘全是黑色。
安谨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升级，前诺曼升级，维持了好几天精神海充盈状态。
着那些黑色的精神丝，打消了提前结束歌声的想法，直将歌唱完才停下来。
“还好吗？”诺曼低头看。
安谨点点头，还剩余半精神力，而且精神力还在恢复，很健康的状态。
埃蒙回过神，精神力暴动时发生的事，在他脑中仿佛蒙上了层血色的薄纱，稳了稳了心神，声音沙哑说：“放开。”
听他声音沉稳，按着的几人眼睛不由红了，兴奋激动。
埃蒙从担架起身，站直立正抬手，向诺曼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诺曼回礼。
埃蒙向安谨，按住激动的心情：“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不管你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违背道德法律，但凡我能做到的，我必当尽力！”
四十岁，却因为常受精神暴动折磨，脸上带着憔悴，然而眼睛冒着亮光，很有精神。
安谨因郑重的态度严肃起来，神情坚定认真，心想要是拒绝，反而让人心怀亏欠。
于是说：“我记住了。”
说完询问：“泡泡……你家紫色的人鱼呢？”
埃蒙脸上浮现自责的神色：“原来他叫泡泡！我刚刚肯定吓着了。”
了眼儿子，带着诺曼和安谨去了人鱼室。
们一进人鱼室，原本仰浮在水面的紫色人鱼立即翻身，大吼：“可恶的两脚兽，你还敢回来！怎么不继续挑衅我了！”
埃蒙安抚：“抱歉，我前失去理智，吓着你了。”
“就算你撒娇也没用，我是不会忘了你刚刚可恶的行为的！”泡泡挥了挥尖锐的指甲。
安谨从埃蒙身后出来：“泡泡，你误会了，刚刚是精神暴动，并不是挑衅你。”
解释了番，泡泡愤怒的表情消散，对埃蒙道：“既然安安你求情，就放过你这次，下次再敢这样，我定鲨了你！”
埃蒙扭头询问：“刚刚说什么？”
安谨只说了大致意思：“不计较了，”疑惑，“泡泡早晚应该都在唱歌，你为什么还会精神暴动？”
埃蒙：“我近精神状态很差，只要我靠近人鱼室，泡泡就会生气，尖叫，我前精神暴动失去理智，想听他唱歌冲到人鱼室，结果把吓着了。”
安谨明白了，人鱼对精神状态太差很敏感，感到狂躁，人鱼甚至以为被挑衅了。
安抚了泡泡，约好明天见，和诺曼离开埃蒙家。
很快，安谨唱歌治疗好陷入精神暴动的埃蒙，同时还使埃蒙的精神力从b级恢复到a级的消息，很快在星网火爆了。
“好强的精神力，不愧是纯色人鱼！”
“安安应该不认识埃蒙将军吧？能给陌生人提供治疗！”
“难怪陛下认定为伴侣，换我我也愿意！有了安安，别说精神暴动，精神力永远充盈！”
“跪求安安开畅言，我要流言，我愿意每月三亿雇佣他！”
“闪开，我不要个月，我唱首歌，让我精神力恢复到a级，我立刻支付三亿！”
星网议论纷纷，安谨毫不知情，和诺曼离开埃蒙家后，就回皇宫了。
浮在泳池里，仰头着诺曼，忍不住问：“很像埃蒙将军那样的人吗？”
诺曼严肃点头：“很平民虽然没有进入军部，但是他们没有人鱼，也无法每餐都食用高级营养剂，日常生活就会消耗精神力。”
“当精神力不足时，就会精神暴动，然后精神崩溃，精神降级，精神级越低，暴动越频繁。”
揉了揉小人鱼的头发：“有了a剂后，军部精神崩溃的人越来越少，只要在暴动初期服用a剂，就能防止暴动。”
安谨能看清精神丝，对精神海状态十分了解：“但是服用一次后，并不能坚持很久对不对？”
诺曼沉默片刻，颔首，见小人鱼脸严肃，安抚道：“因为你，情况已经有好转了，你每天提供的两百支营养剂，防止了很军人精神力降级，这对军部非常重要。”
安谨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很需要精神力，但在今天之前，只见过诺曼精神暴动。
脑中闪现诺曼和埃蒙暴动的场景，不由想起末世时困难求生的人。
那时候，的异能特别弱，即便想要出力也没有能力，只能尽力做力能及的事。
而现在，明明是有能力的。
如果大打量种植纯净的食物，每天的饮食不再摄入杂质，至少普通人，应该不会再受精神暴动的痛苦。
沉思片刻，想到才长成瓜苗的种子，将这个提议暂时按下。
确定可行后，再提出来。
晚饭前，技术部将翻译器邮寄每一位饲养者，饲养者和人鱼各个。
安谨智脑接连响，全是饲养者让他帮忙劝说人鱼戴耳钉的。
安谨于是进了聊天室，告诉人鱼耳钉是翻译器，人鱼们开着外放，配合饲养者们的举动。
“我戴好了，我们现在说话，两脚兽是不是能听懂了？”
“喂，两脚兽！我在喊你，你知不知道！”
“两脚兽，我要吃扁扁鱼！”
安谨于是收到一连窜消息：“人鱼喊我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安谨：“……”两脚兽不是文件翻译的内容。
想了想，回复：“人鱼称人类为，两脚兽。”
安谨的智脑，没新信息了。
穆辰家
小银两手交叠在胸前，银眸看着穆辰。
穆辰笑问：“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主人穆辰……”
话还没有说完，小银银色的尾巴猛地拍向水面，溅起巨大的水浪，水浪扑到他身上，全湿了。
小银露出尖锐的犬齿：“愚蠢的两脚兽，我要向你挑战，让你谁才配当主子！”
说完，猛地扑向岸边。
穆辰后退不及，被小银抓住脚，连忙强化脚上的皮肤：“别生气呀，你是我主子！你何止是我主子，你是我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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