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江果本来睡得正香呢，结果觉得脑袋一下子就被一个什么问题给撞了，一下子就给弄醒了，揉着脑袋幽幽地问道，聂飞就低头看了看着妮子，江果的脑袋正搁在他大腿上呢，应该是这妮子睡在了他肚皮上了。

  “做了个噩梦，梦见杀人了！”聂飞就喘匀了一口气说道，这时候还显得心有余悸，因为刚才那个梦简直太真实了，就好像苏黎真的被杀了一样，特别是苏黎最后咽气时候看着他的那种眼神，聂飞现在一闭眼都能回想起来。

  那眼神中透着爱意、不甘、透着绝望和痛苦，只要让聂飞看上一眼，回想一次，都会觉得整个身体都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般。

  “想逃，逃不掉，想喝止，却发不出声音，太难受了。”聂飞又喘了几口粗气道。“还好还好，只是一个梦罢了。”

  “你不要想太多了！”江果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伸手就把聂飞额头上的那些汗珠给擦去。“估计是刚才我睡觉压着你了，所以你才会出现这种噩梦，想跑也跑不掉，我压着你，你自然是动不了，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要多想。”

  “再说梦不都是反着的嘛！”江果又笑着到，“你梦见杀人反着就是没杀人，再说了，做梦梦见杀人就表示你现在压力太大了，得舒缓一下压力，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开五个小时车呢。”

  “睡吧，你明天也得上班。”聂飞就说道，又躺了下去，房间里又再次出现了一阵沉寂，江果的呼吸也开始渐渐地粗重了一些，可是聂飞却怎么样也睡不着，眼睛就这么望着天花板，他真的很担心梦境成真，万一今晚洪辰回去真的对苏黎下手了怎么办？那聂飞可就铸成大错了。

  聂飞就想着要去苏黎的家里看看，可是现在才想起来，他虽然知道苏黎住在哪个小区，可根本就不知道住在哪栋楼。

  想了想，聂飞就看看江果，见他已经熟睡，聂飞便轻轻地掀开了被子拿了手机走到卫生间放着的裤子裤兜里拿了烟和打火机才走到了阳台上，又把客厅里的烟灰缸给拿了出来，吧嗒一声给点燃了。

  高层的阳台风很大，吹在聂飞的头上，他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对于今晚的这个梦，他很想弄清楚是不是真的，所以想了想，他就决定给苏家全去给电话。

  “聂飞，这么晚了找我有事？”苏家全的声音很小，这个点只要作息时间正常的人都已经睡觉了。

  “苏叔叔，刚才我做了个很不好的梦。”聂飞就说道。“你……你给苏黎去个电话吧，看看她怎么样！”

  “唉……”听到聂飞这么说，苏家全就不由得叹息一声，虽然聂飞没明说，但他也知道聂飞做的什么梦，而且聂飞和苏黎的感情，在苏家全心中始终是一个遗憾，如果苏黎的母亲没有那种门第之见，现在苏黎的生活应该是非常开心和快乐的。

  “我知道了，我给她打过去，一会给你回个话！”苏家全就道，他知道聂飞没等到自己消息是不会睡觉的，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了阳台上，给苏黎拨了号码过去。

  “爸，这么晚了，你怎么打电话过来？”苏黎睡眼行动地道，接下来她就变得很紧张。“是不是妈的病……”她最怕的就是苏家全半夜打电话过来结果却说她母亲的病情加重了。

  “不是，你妈妈的病这些日子控制得很好！”苏家全就爱怜地说道。“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是聂飞给我打电话说刚才他做了个噩梦，虽然他没说梦到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梦到一些关于你而且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大半夜的，他让我给你打电话问一下，希望可以给他报个平安。”苏家全就说道。

  “今晚我见过聂飞了，他跟洪辰还打了一架。”苏黎就低沉地说道，这时候，两行清泪又从她的眼角滑落，特别是聂飞所做的这些举动，都无时无刻不在表明，聂飞到现在都还爱着她。

  “原来是这样。”苏家全就叹口气。“可苦了你们两个孩子了，都说父母是爱孩子的，可是却没想到，因为父母错误的爱，却苦了自己的孩子。”

  “爸你不要说了，这是我自愿的。”苏黎就赶紧说道，她不想让苏家全有太多的负罪感，特别是在对自己的女儿身上。“妈妈给了我生命，就算我为妈妈付出再多，我也是心甘情愿，没有丝毫怨言的。”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苏黎就说道，，苏黎虽然还拿着电话在通话，但她已经回想着今晚聂飞看着她的眼神，其实洪辰真的是现在已经有些神经失常了，特别是喝醉了酒之后，回家之后苏黎就赶紧躲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给反锁了，洪辰在踹了几脚之后没效果才作罢，所以苏黎的枕头底下，现在都放着一把水果刀，这是如果有一天，洪辰真的冲了进来，这是她准备自杀用的。

  “闺女，你……”苏家全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想告诉苏黎，如果说真的觉得很累，撑不下去了就不要再撑了，苏家全现在真的不想管妻子的病严重还是康复，受刺激死了也就死了，总比自己闺女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要好得多，国内的家长就是这种思想，宁愿自己不要命，也不想拖累下一代。

  “算了没事！”苏家全又说道。“你自己注意安全，家里的事情不要担心，孩子我们带着，饿不着冷不着，实在要是累了，就找借口回家待两天。”

  “好！”苏黎就答应了一声，父女俩再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手机，苏家全不禁两行老泪就流了下来，过了也你阵子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他才给聂飞打了过去，告诉他苏黎没事，让聂飞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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