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书屋 > 漂亮原配重生了 > 第92章 鲜奶米布

第92章 鲜奶米布


幸好蜜蜜野,  力气大,能打,才能挣脱反抗。

        但她只是个六岁的小女孩,  被陌生人强行抱走,  得多害怕?

        而要是伍冬被惹躁了,对孩子下毒手,  孩子而已,  受的住吗?

        天热,大娃穿的是短裤,大概是下楼梯的时候摔了,  两条腿鲜血淋漓的。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还在帮保安们摁伍冬。

        陈玉凤气不过,  再一巴掌搧了过去,  这一巴掌倒把齐彩铃给搧的清醒了点。

        她也很沮丧,  计划堪称天衣无缝,可真正执行起来怎么会那么难呢。

        就好比她写书的时候,各种情节信手拈来。

        可运用到生活中,  为什么就会处处漏洞。

        当然,  此时她要耍赖皮,跑了,  没问题的,因为伍冬在购销公司挂职,孩子是她的,  除了伍冬抱蜜蜜这点不对,  别的方面他们都合情合理。

        但因为是姐妹,  齐彩铃打算跟陈玉凤摊牌,  实话实说。

        她说:“凤儿,  那个是我舅舅,今天来军区买你的油辣椒,我顺路接我家孩子出去买点东西,他认错孩子了,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对,吓到蜜蜜了。”

        见陈玉凤不听,又说:“你知道彩票的事吧,不然不会专门养俩娃,对不对?”

        这时陈玉凤已经把蜜蜜抱起来了,齐彩铃又说:“算了,这样吧,咱俩明天带着孩子一起去买彩票,中了奖对半分,我把夏利车送给你,怎么样?”

        她直觉陈玉凤应该也知道剧情,养她的娃只是为了抢她的先机。

        不就三十万加一辆车嘛,大不了两个人平分,陈玉凤总不能全抢了吧?

        她心里很气陈玉凤,各人有各人的机遇。

        她们曾经是姐妹,而陈玉凤家的俩丫头现在都很优秀,她还抢她孩子干嘛?

        说陈玉凤是穿越重生的吧,傻乎乎的不太像,可你说她不是吧,她却处处抢她先机,这叫齐彩铃特别生气。

        为人本该艰苦奋斗,抢别人命中注定的机缘,齐彩铃虽然不会说出来,但她心里是鄙视陈玉凤的。

        这时陈玉凤回头,厉声问:“什么彩票,你说的哪门子的彩票?”

        齐彩铃一愣,心说难道她并不知情?

        陈玉凤再说:“你没看到大娃伤成那样,你就不管管他?”

        齐彩铃想抓大娃,可大娃不肯给她碰,一碰就炸毛,陈玉凤只好把他拉过来。

        她当然不知道彩票的事,因为她只是梦到了一本书,记得跟自己相关的大情节,没有仔仔细细看过大娃兄弟的故事。

        她的眼里只有孩子的伤,先看蜜蜜,孩子膝盖青了,后背好大一块淤青,但没有皮外伤,不过大娃伤的特别严重。

        左腿足足三指长的一片擦痕,里面全是泥沙,右腿膝盖里嵌了颗石头。

        轻轻一摁,血和泥沙顺着石头的边缘在往外流。

        大娃犹还说:“我不疼的,我弟和甜甜呢,他们有没有被坏人抓走?”

        蜜蜜说:“没有,他俩在教室背乘法口诀呢。”

        这时保安已经把校园围了,陈玉凤把俩娃拉了起来,把衬衣绑在大娃腿上止血,得带他们去医院。

        进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一看大娃的膝盖,气坏了:“顽皮摔的吧,小朋友,膝盖要摔破,以后就甭想跑步,做剧烈运动了,你这么小的孩子,将来从业要受限制的,兵当不了,体育学不了,怎么办?”

        大娃纠正医生说:“医生伯伯,不是这样的,有些特殊兵种对体格是没有限制的喔。”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医生问。

        “比如无线电,机务,情报一类就没有体格要求,我妈妈就曾在机务科工作,她被录取的时候还是近视眼呢。”大娃说着,忽而呲牙,因为医生正在用碘伏清理他的伤口。

        “小子,那种专业需要特别好的脑子,你要没有就得老老实实保护好自己,不要把自己弄伤,明白吗?”医生打断他说:“不然,就像现在,白吃苦头。”

        大娃闷哼一声,疼的混身抽搐。

        这就是为什么陈玉凤不愿意齐彩铃抢孩子。

        是她的孩子,法律意义上属于她,但孩子不是物品。

        她谎称二娃摔了,大娃一急,就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

        摔到了,伤到了,不都是问题,二娃脚趾畸形的事就那么糊涂过了,现在大娃膝盖上好大一个疤,可造成这些的齐彩铃,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医生在用盐水冲洗伤口里的泥砂,因为没打麻药,足够疼,大娃呲牙,伸手去拽自己的衣服,陈玉凤说:“疼就哭一声,没事的,不丢人。”

        分明手在抖,但大娃却摇头说:“不疼。”

        这时医生要替他清洗另一条腿,说:“女同志,抱着你儿子,这条腿疮面大,不要把血污搞的到处都是。”

        陈玉凤接过了大娃。

        这是她头一回抱男孩,不像女娃软嘟嘟,男孩混身硬梆梆的,他头上还有股汗臭,腥腥的,有点像韩超小时候的味道,跟甜甜蜜蜜的奶香味儿完全不一样。

        想起韩超小时候也是这样臭臭的,陈玉凤不由多闻了闻。

        大娃也僵着身体,没叫,没挣扎,盐水喷上去,他突然就开始迸眼泪了。

        “疼就哼一声,没关系的,你看我刚才叫的多大声?”蜜蜜说。

        大娃迸着眼泪,闭上了眼睛,这小傻丫头不会懂的,自从妈妈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抱过他,闻过他的臭脑壳了,他想闭上眼睛,沉沉睡一觉。

        就好像小时候在妈妈怀里一样。

        想想温柔的妈妈,大娃真怀念她啊。

        膝盖缝了两针,小腿倒不用缝合,但必须仔细挑泥沙。

        水泥沙子,不彻底清理干净,伤口即使包扎了也会感染,感染也会赞成留疤。

        而军医院处理这些事向来粗枝大叶,因为他们处理的大多是军人嘛。

        医生挑了几分钟,再细细包扎好,抬头一看歪着脑袋的小男孩,惊呆了:“这小子心脏得多大,没打麻药生缝伤口,他居然能睡着,他不疼吗?”

        “嘘,让他睡会儿吧,娃也累坏了。”陈玉凤说。

        “妈妈你看,他揪着你的衣服。”蜜蜜笑着说。

        五月末的急诊室,窗外正开着大片樱花,大娃揪着陈玉凤的衣服,睡的香甜。

        在九十年代,即使外面,拐卖儿童都是特别严重的刑事案件,更何况军区。

        而且还是开车冲卡,在军区内部超速,在学校抓人,一连串,全是极端恶性!

        这时小学已经被封了,领导们的警卫营被紧急调了过来,正在维护值安。

        公安来了,军务处,保卫处,校长,主任,学校里围的水泄不通。

        外面还是人心恍恍的家长,大家搂着孩子,吓的提心吊胆。

        人们议论纷纷,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军区撒野。

        它直接影响到了军区最基本的东西。

        一国的军事机构,一混混肆意撒野,其性质堪称在领导们的头上蹦迪斯科。

        而作为事件当事人的丈夫,张松涛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

        他这段时间挺美的,把娃扔在酒楼,两月没管过,心里一直挺乐呵,毕竟那是他的娃,在酒楼吃得饱,睡得好,长得白白胖胖,不用他操心,他特别放心。

        男人大多有个毛病,不喜欢直面家庭矛盾。

        老婆孩子处不到一起,他就装聋作哑,俗话说得好,不聋不痴,不做家翁嘛。但正是他一直以来两面和稀泥,和到今天,闹出大篓子了。

        本来,按原书剧情,他会是年青一批的干部里最早升四星的文职干部,将来还会出任总军区后勤部的部长,是文职干部里职务干的最高的,可现在,他的职务都要受影响了。

        等他赶到现场时,马琳像只暴怒的公鸡一样,只差打鸣,齐彩铃委委屈屈,咬着唇正在哭,那个来抢孩子的伍冬,头发本就少,给蜜蜜薅的像只拨秃了尾巴的公鸡一样。

        抢孩子也就罢了,还抢错了,匪夷所思,可笑至极。

        这于马琳的影响特别大,部队家属院发生这种骚乱,总军区又要通报批评。

        但这些都不重要,地上有很多血,刚才保洁想来打扫,马琳不让。

        此时揪着张松涛看:“这是你儿子的血,走,跟我看,一路从厕所到这儿,流了多少。”

        一路看,张松涛头皮发麻,一点一滴,小黄豆儿一样,从厕所到大门口,长长的一条线,而厕所门口的楼梯上,台阶处还有一大片血痕。

        “你在工作上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怎么在生活上就总粘粘糊糊?”马琳再问。

        张松涛张了张嘴,说:“对不起。”

        “跟你死去的妻子说对不起吧,她本来是机务科最得力的女干事,为了给你生孩子才转业的,生了孩子后也是因为操功才得的癌症,她死了,你就这样对她的孩子!”马琳吼说。

        此时张松涛当然得面对,也不能再和稀泥了。

        他给在场所有人鞠了一躬:“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解决好孩子的事,然后等着挨处分!”马琳手指张松涛的鼻子:“我要撤你的肩章,降职,处分你,晚上先给我写检查!”

        马琳的话就跟刀子一样,一句句,都扎在张松涛的心里。

        他前妻是个瘦瘦弱弱的女同志,但智商非常高,曾经确实是机务科最得力的女干事,为了结婚生孩子才转业的,得癌症没了,她特别优秀,直到现在,机务科的人分析很多情报,还要基于她的笔记。

        可他把妻子留下的孩子带成现在这个样子。

        齐彩铃和伍冬涉嫌危险驾驶,强闯禁区,以及暴力抢人几件事,全是踩了刑事红线的,在跟张松涛聊了几句后,就被公安带走去做调查了,张松涛此时才要去找孩子,但赶到医院时扑了个空,陈玉凤带着俩娃已经回家了,他于是又往酒楼赶。

        今天小学下午停课,要紧急演练各种逃生、反诈反骗技能。

        不过甜甜和二娃被老师放回来找他们的小同伴了。

        俩只弱小的望着两只强壮活泼,并且负伤归来的,就跟看英雄似的。

        大娃两条腿都裹着纱布,周雅芳给他搞了个躺椅,还做了他最爱吃的鲜奶米布,让甜甜喂给他吃。

        “疼不疼啊张朝民?”甜甜问。

        大娃一脸坚决,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顿时甜甜和二娃眼睛都睁圆了,呼吸也迸住了,想听他形容一下到底有多疼,可大娃说:“就跟蚊子咬了差不多。”

        所以并不疼吗?

        “那我可以摸摸吗?”甜甜继续小声的问。

        其实大娃可疼了,但死鸭子嘴硬:“你使劲儿摁,我一点都不疼。”

        甜甜先喂了大娃一口甜甜的鲜奶米布,又让二娃也抿了一口,给蜜蜜也来一口,这才先给手指上哈了口气,轻轻点了一下大娃的伤口。

        那动作,比鹅毛落在上面还轻,立刻又缩手:“疼坏了吧。”

        “不疼。”大娃得笑着吹个牛:“你就捣一拳我都不疼。”

        蜜蜜听他说不疼,也哈口气,嘣的一下弹上大娃的腿:“这样呢,疼不疼?”

        大娃给疼的差点没晕过去,但还是在扮鬼脸:“不疼,一点都不疼。”

        今天王果果做了鲜奶米布,这是用磨细的糯米浆和牛奶,蜂蜜和在一起熬出来的,它比米汤更浓愁,有糯米的米香,还有牛奶的奶香,加上蜂蜜,甜甜的,口感比奶油更绵密,因为做工繁杂,王果果难得做一回。

        陈玉凤可喜欢吃这个了。

        尤其暮春时分,坐在酒楼门前,对着夕阳,吹着晚风吃这个,真舒服。

        不过刚吃了几口,陈玉凤忽而身姿一挺,放下了碗。

        大娃和二娃回头一看,也忽而一缩。

        因为张松涛来了。

        原本活泼可爱,虎头虎脑的儿子两条腿上缠的全是纱布,窝在躺椅里,其实还是个瘦瘦的小娃娃,原本儿子多爱他啊,只要看到他就会伸手要抱抱的,可现在看他,眼神都是躲闪的。

        张松涛饶是有心理准备,一口气也险些没喘上来:“伤的这么严重?”

        他伸手欲触,大娃下意识挪开了腿。

        二娃原本最爱爸爸的,可此刻张松涛想拉他,他背过了自己的小手,还躲到了甜甜的身后,只露两只葡萄般的大眼睛,默默望着爸爸。

        张松涛深吸了口气,对陈玉凤说:“前段时间是我的错,疏忽了孩子,这会我痛定思痛,我也跟彩铃商量过了,我俩年龄差太大,不合适,等她接受完调查我俩就即刻走程序,办离婚,以后我也不会再婚了,没什么意义的,我自己照顾俩孩子长大,不要后妈了,我以后绝不给孩子找后妈了。”

        毕竟是孩子,大娃听到这句时,终于垂下了他一直强撑着的倔犟的脑袋。

        想要后妈的一直不是孩子,而是男人,是男人缺不了女人,却非得打个给娃找妈的旗号。当生了他的那个女人死了,孩子人生的一角就残缺了,那一角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陈玉凤想了想,说:“张主任,咱们都是成年人,虽说不能因为孩子就放弃寻找幸福,但真要进入婚姻,毕竟朝夕相处,还是得以孩子的意见为重。”

        “不找了,真不找了,没啥意思,太累了。”张松涛喃喃的说。

        这时陈玉凤才发现张松涛的肩章没了。

        是被马琳撤了吧?

        男人呐,任何时候可以粘粘乎乎,但要触及他本身的利益,就会爽快起来。

        别人的家事陈玉凤本来懒的搀和,既然张松涛主动来找孩子了,她就想,只要俩娃自己愿意,就让他俩回家住去,虽说住在酒楼也于她无啥大碍,但孩子嘛,肯定想家,想自己的家。

        俩娃确实也挺想回家的,孩子恋旧,想念有妈妈回忆的屋子,也想躺在床上被爸爸举高高,或者趴在他的肚皮上说点贴心话。

        结果听陈玉凤说完,张松涛却说:“下周再说吧,刚才彩铃跟我交待过一件事情,说让你明天带着大娃和二娃去位于民百大楼前面的广场上买趟彩票,记得必须11:45分去,她没说具体原因,只说你知道了,肯定会照做的。”

        虽然陈玉凤并不知道彩票中奖的具体数额,但从剧情中能大致猜出来。

        所以齐彩铃被抓了还贼心不死,还想着要借俩娃发财?

        “张主任,明天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时间带孩子买彩票,娃你想带就带走,不想带就让他们呆在酒楼,我不会带他们去买彩票的。”陈玉凤说着,端起碗几口刨了牛奶米布,说:“要再没事,张主任您就先回,我晚上还有点忙。”

        她明天确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得忙一整天,也确实没时间带孩子。

        至于彩票,那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向来脚踏实地的陈玉凤并不感兴趣。

        她起身进屋了,甜甜蜜蜜和二娃也跟进去了。

        独剩大娃还在躺椅上,但不一会儿,甜甜和二娃又跑出来,一边一个,把大娃架起来,也扶进屋了。

        三个小脑瓜儿,圆圆的后脑壳都是那么可爱。

        可大一岁的二娃甚至甜甜高,是班上个头最矮,最瘦的男孩,试想张松涛曾多么忽略过孩子。

        此时,公安局拘留室,因为还是军嫂身份,齐彩铃有茶喝,还有饼干吃。

        配合她做调查的民警也很客气。

        于心里她再默默退了一步,明天大娃买了彩票,中了奖,只要她和张松涛还没办手续,就有一半是她的,车她不要了,给陈玉凤,钱她只分一半,要15万就行了。

        陈玉凤不就想抢她机缘嘛。

        这趟就让她抢了吧,当然,曾经的姐妹情份也就此消散了吧。


  (https://www.mpshu.com/mp/15044/3068667.html)


1秒记住冒泡书屋:www.mp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p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