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书屋 > 艾泽拉斯阴影轨迹 > 115.我警告你,你不要对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2/3】

115.我警告你,你不要对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2/3】


芬娜受到召唤很快赶来了船长室。

看她穿着战士背心一身汗水的样子,就知道笨蛋战士刚才肯定是在练习剑术了,不过在她推开门的时候,却看到自己的臭弟弟正把一块石头放在桌子上。

在他手边还放着一些雕刻工具。

在桌子旁边,悬浮着一本血红色的魔典。那书很奇特,封面像是由岩石制成的,厚重的封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文字。

“你找我干嘛?不是要做实验吗?怎么开始玩石头了?”

芬娜也不见外,关上门就摘下了背心,一边取出毛巾擦拭上半身的汗水,一边问了句。春色在前,但臭海盗却视而不见,头都没抬。

他看着魔典上用心能写就的文字,说:

“这不是玩石头,这是很严肃的事,我要开始雕刻你的‘罪碑’了,今晚你估计要受点苦。”

“什么玩意?”

擦拭头发的芬娜瞪圆眼睛,说:

“罪碑,那是什么?墓碑吗?”

“以你的理解能力,我很难给你解释这个概念,但你确实可以把它简单理解为‘灵魂的墓碑’。”

海盗瞥了笨蛋姐姐一眼,说:

“穿好衣服,过来帮忙。”

“嘁”

眼看着臭弟弟的目光没有在自己身体上停留一秒,芬娜不爽的撇了撇嘴,明明这几天已经有计划在增肌了,自己也没有过去那么瘦了。

看来笨蛋弟弟上次说什么不喜欢自己过于纤细的身材都是说谎。

她动作麻利的从行囊里取出一件宽松的亚麻长袍披上,走到书桌前,朝着布莱克身旁悬浮的魔典扫了一眼,疑声说:

“不对呀,你这本书上明明一个字都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

臭海盗哼了一声,拉长声音说:

“听说过索瑞森家族的秘宝,那件‘皇帝的披风’吗?”

“听过啊,我小时候妈妈给我上魔法课的时候,经常拿那件披风举例的!”

芬娜眨着眼睛说:

“据说只有真正睿智的人才能看到那件披风,笨蛋是看不到的,所以那件披风披上之后就等于隐形了。

奎尔萨拉斯的魔法师们一直在研究皇帝披风的原理,他们一直在试图复制出那么神奇的魔法物品。”

“那就是了。”

布莱克笑着拍了拍芬娜的脑袋,一脸慈爱的说:

“我这本罪碑魔典也是一样的,只有聪明人才能看清上面的字,笨蛋是...”

“砰”

臭海盗的话还没说完,后腰上就狠狠挨了一拳,芬娜的眼睛已经浮现出血丝,她用一种“你马上就要死掉”的语气说:

“说啊!把你刚才要说的话说完!笨蛋怎么样?还有,谁是笨蛋?”

“咳,开个玩笑而已,你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

布莱克瞬间切换到正经表情,他用手中的刻刀轻轻敲了一下罪碑魔典,说:

“这是心能写下的魔法理论和罪碑的制作方法,你能看到心能,就能看到它们。”

“所以心能到底是什么啊?”

芬娜有些焦躁的问到:

“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力量?要怎么才能学会它们呢?”

“这个简单!”

布莱克从腰间取下污染者碎片,砰的一声拍在芬娜手边,说:

“用它给你自己一刀,运气好的话,下一秒你就能看懂了,运气不好就多捅几刀。这是死者的知识,就如生者无法踏上死者的道路,生者也无法看懂这样的文字。

我知道你接下来就要问,凭什么我能看懂?”

海盗耸了耸肩,叹气说:

“我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么说你懂吗?”

“哦,卡兹莫丹海战,对吧?”

芬娜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在和布莱克关系越来越亲近的现在,芬娜也将那件事视作了禁忌,她不想谈起那件会让布莱克伤心的事。。

她拿起手里的雕刻刀,看着眼前精心选择的人头大小的黑曜石,说:

“那么,该怎么做呢?”

“先用你的蛮力把它雕刻成一座墓碑的样子,具体形状无所谓,但一定要按照特定的刻痕去勾勒墓碑边缘的花纹。

那些看着像是装饰性的花纹,其实是罪孽铭文,罪碑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

布莱克取出另一张纸,在上面画出一座小墓碑的样子,又在边缘勾勒出清晰扭曲的纹路,对芬娜说:

“不能刻错,但我相信传奇战士双手的精准。”

“这活你也能干啊。”

芬娜抱起石头开始下刀,在刺耳的劈砍声中,她说:

“你的双手比我稳多了,为什么你不自己做?”

“我懒。”

海盗给了一个让芬娜翻白眼的回答。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说:

“这个罪碑是给你自己准备的,所以尽量弄精致点,你也不想自己的墓碑被随随便便弄得稀奇古怪吧?”

“什么意思?”

芬娜停下了手里的刻刀,看向布莱克,说:

“我以后就要背着这东西了?”

“你最好背上,多少人想背都没机会呢。”

海盗严肃的说:

“罪碑一旦制作完成就是不可摧毁的,世界毁灭也无法消亡罪碑,最多让它碎裂开。

但只要罪碑还在,你的灵魂就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也不会像普通的怨灵那样,切断和尘世的一切联系。

它是灵魂的锚点。

代表的不只是你的罪孽,还有你的存在。”

芬娜似懂非懂。

她总觉得臭弟弟有些实话没告诉她,罪碑肯定不只这点用,或许落在布莱克手里就有其他邪恶的用处呢。

布莱克也没有理会芬娜狐疑的眼神。

罪碑这个东西的真正用处他不会告诉芬娜,他害怕吓到自己纯洁的姐姐。

为了照顾姐姐的心智,不给她增添心理负担,不告诉她这些邪恶的事她就不会多想了,从这一点而言,芬娜确实是个活的很简单的人。

好几个小时之后,笨蛋战士放下刻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就像是小学生昨晚手工之后的得意表情,把眼前精致的黑色小墓碑举了起来,放在眼前左看右看。

她显然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

便喊了一声正在指挥笨拙的复仇之魂完成一次暗影突袭的布莱克,海盗回过头,看到芬娜手里的罪碑时顿时囧了一下。

瞧瞧那石碑上的骷髅和玫瑰,还有其边缘用精巧的手法弄出的天使...

你这是要干什么?

要参加墓碑展览会再去拿个奖吗?

这笨蛋!

让你做的精致点,不是让你把它弄成一件中二的艺术品啊!这玩意以后是要背出去的!做成这样你怎么有脸见人?

你多大了了?

要不要再给罪碑弄个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头发?

“怎么了?不好看吗?”

芬娜瞪圆眼睛说:

“我可是参照了初代太阳王陵寝的雕塑制作的,哪个精灵工匠见了不说好?”

“嗯,挺漂亮的。”

布莱克很违心的称赞了一句,他说:

“这个大小很不错,重量也适中,好了,刻刀给我,进行下一步吧。”

“漂亮吧?”

芬娜哈哈一笑,很有成就感的揉了揉手腕,拍着臭弟弟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

“那你以后的罪碑雕刻就给我了,我保证给你弄得漂漂亮亮的。”

“好嘛,你高兴就好。”

布莱克撇着嘴接过芬娜递来的刻刀。

他将罪碑魔典向后翻了一页,参考着上面的句式,又让芬娜站好,伸手从芬娜肩膀上抽出一缕微弱心能之球,将它拍碎在刻刀上。

芬娜的表情有点抽搐。

她不知道弟弟从她身体里抽出了什么东西,但那感觉很糟糕,就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永远的失去了一样。

但如此难受,芬娜也没有阻止布莱克。

她相信弟弟不会害她。

在她眼前,布莱克用那闪耀着心能之光的刻刀,在墓碑上用萨拉斯语写到:

“芬娜·金剑·普罗德摩尔。

她的天赋无与伦比,她的伟大明日可期,她的敌人罪大恶极。

至少她自己相信如此。

芬娜履行着自己信任的人为她选择的道路,并不以他人的评价为耻,以‘勇气’以名为放纵的盲从开脱。

傲慢曾是她彰显力量的美德,傲慢也即将成为她的老师。”

那一行字非常奇怪。

芬娜能看到刻刀落下时的痕迹,但在布莱克写完一个文字时,那文字就会在她眼前消失,就和魔术一样。

经过布莱克刚才的解释,芬娜知道那是用心能写下的文字,只有亡者才能看懂。

在最后一笔写完之后,芬娜发出了一声惊呼。

在她眼前原本普普通通的墓碑,一下子变得神秘起来。

自己与它好像有了种奇特的联系,在看到那精致的墓碑时,芬娜感觉自己过去记忆中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浮现出来。

她的心境被搅乱,但还可以忍受那些记忆的回放。

但下一刻,在布莱克翻到罪碑魔典的最后一页,并握住芬娜的罪碑用从未听过的语言念了一句咒语之后,芬娜顿时如遭雷击。

就好像无形的重锤轰在了她纷乱的记忆中,那些美好的记忆瞬间被轰碎,只剩下一些耻辱黑暗的回忆越发明显。

自己在儿时被讨厌的精灵小孩欺负的阴影,他们说她是个混血和杂种。

自己在第一次作战时遭遇到山猫的围攻,如果不是萨洛瑞安爵士来得及时,芬娜可能就要成为魔泉山猫们的口中食。

自己在达拉然生活时被狡猾的侏儒骗子骗走了身上所有的钱,差点被逼到去酒馆当舞女讨生活。

自己在第一次看到戴琳时的混乱心情,自己被臭弟弟打败时的耻辱,自己在冥狱被戴琳第二次击败时的痛苦与失落,自己在英灵殿中勾引弟弟时的放荡。

那些被视作耻辱的记忆不断的闪回,让芬娜的心防在一瞬间破碎开。

这不正常!

以芬娜的意志力和提尔神力的加持,她可以直面腐蚀者的心智冲击,但却无法豁免此时生效的混乱。

证明这力量不是作用于灵魂,它本身就是灵魂的一部分!

因而意志力才根本法在此时生效。

就像是一个无视意志检定的恐惧骰子。

笨蛋战士开始因灵魂深处迸发的恐惧而颤抖,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从千锤百炼的躯体中剥离。

就像是自己又回到了身为小女孩时的柔弱姿态,在布莱克拿起罪碑走向她的时候,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多。

那些被称之为“罪孽”,实际上更像是羞辱的东西在她心中哀嚎。

芬娜被吓坏了。

她不断后退着,眼中带着泪光,身体在颤抖最终脚下一软摔在地面,她蜷缩在角落里,用双手抱着身体。

拿着罪碑的布莱克在她眼中好像是双眼燃烧的大魔王,自己面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勇气,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他拿捏在手中。

“别过来...别过来!”

芬娜颤着声尖叫到:

“求你!滚开!别靠近我!呜呜呜,妈妈,救我!”

看着眼前被吓坏又在嘤嘤哭泣的姐姐,布莱克无奈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罪碑。

他知道这东西威力大,但没想到在物质世界,这玩意的威力居然被放大到这种程度,几乎是瞬间击溃了芬娜的心防。

“唉。”

布莱克蹲下身,将罪碑塞进芬娜手里,在罪碑脱离布莱克手指的一瞬间,芬娜心里所有的恐惧茫然都在瞬间消退。

笨蛋战士目瞪口呆的胡乱抹着脸蛋上的泪痕。

她看向布莱克,仿佛自己刚才做了场梦。

在他眼前,臭弟弟半跪在那里,正带着温和的笑容伸手拍她的脑袋,这是布莱克最喜欢做的动作。

他在对待芬娜时不像是对待姐姐,更像是对待一个惹人怜爱的熊孩子。

“瞧,这就是罪碑的威力。”

海盗摸了摸哭的梨花带雨的芬娜的头,说:

“这就是你的心灵弱点,我现在亲手把它交给你,一定要保护它,随身携带。刚才我只是施展了最基础的罪碑魔法。

它还有很多样化的使用方式。

命运应该握在自己手里,弱点也是一样。”

布莱克揉了揉芬娜乱糟糟的短发,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往下方扫了一眼,说:

“去换条裤子,接下来,我们制作我的罪碑。”

说完,他起身要去准备自己的罪碑雕刻。

但刚站起来就被芬娜拉住了裤腿,海盗回头看了一眼,还有些惊惧的芬娜抽着鼻子,把自己的罪碑递给了他。

笨蛋姐姐看着臭弟弟,她还带着一缕被欺负的哭腔说:

“我...我保护不好它,你知道我总是被骗,如果是自己的弱点的话,就该交给最信任的人保管,对吧?

你帮我留着呗。”

“你刚才没听懂吗?”

海盗头疼的对芬娜说:

“这东西在物质世界是一个无解的‘作弊器’,只要你还有灵魂,你就躲不开它的攻击。

如果它落在了一个精通罪碑魔法的人,比如我手里,我就可以命令你为我做我想要看到的所有事情。

不管多么邪恶,也不管多么下流。

你就这么信任我吗?

我可是个大坏蛋。”

“你确实是个大坏蛋。”

芬娜不舒服的活动着腰,她低着头说:

“但你不需要罪碑也可以做到这些,只要你希望我做的事我都会做,只要你愿意...在英灵殿我就说过了。

没听懂的人是你。

你这笨蛋!”

布莱克愣了一下,他之前以为芬娜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她居然是认真的。

“那...好吧,我帮你保管着。”

臭海盗接过芬娜的罪碑,在他接触到罪碑的那一刻,芬娜的身体又开始抖,直到那黑色的罪碑被放入海盗行囊里,芬娜才恢复正常。

她跳起来,用长袍遮住湿漉漉的裤子,对布莱克尖叫到:

“我警告你!臭弟弟,你不许用它对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否则我就揍你,听到没!然后...”

芬娜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她搓着手,一脸期待的对布莱克说:

“我们赶紧做你的罪碑吧,既然我把我的罪碑交给了你,那你的罪碑也要交给我!

公平交易,你说对吧?”

听到这话,海盗顿时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面对这种明显不怀好意的要求,他居然没有选择拒绝,而是拉长声音说:

“好啊。”

“只要你搬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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