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曹轩共唱了两首歌，一首《骄傲的少年》，一首《平凡之路》，比当初繁星还要慷慨。

　　毕竟繁星当天不缺歌手和好节目，曹轩点到为止，企鹅不同，所以曹轩多唱了一首。

　　两首歌都是经典，也算是立意比较励志激勉的歌曲，所以引发全场合唱。

　　尤其是曹轩第二首《平凡之路》，是曹轩最经典的代表作之一，传唱度更广，而且台下的员工观众有了准备，配合的无比默契，整个会场都是手机的闪光灯，俨然变成了演唱会现场。

　　可惜后来不管怎么起哄，曹轩只是说了一些感谢和鼓励的话，就下台了，让不少歌迷粉丝甚为遺憾。

　　当晚，曹轩登台的视频片段也流传全网，登顶微博、B站、抖音、知乎等平台的头条，引发广泛讨论。

　　而作为当事人的曹轩，并没有关注这些，还是同小马哥等人吃饭。

　　总共两场，一个是大宴会，一些高管和中层干部都列席，曹轩没有讲话，但也到场敬了杯酒。

　　后面那场就是私人聚会了，地方也只是一个私房菜餐厅，来的都是企鹅元老和现任核心高层，拢共十几人。

　　曹轩和小马哥让了许久，最后还是被摁着做了C位，曹老板不由开口打趣。

　　“还记得上次互联网大会嘛，我就是抽空来看个热闹蹭饭吃，也不知道谁拍的照片，正好把我、你和杭市那位、百度李总、还有京东刘总和美团的王儿全拍进去了。

　　好家伙，拍就拍了，把我弄到中间，搞的外面传风传雨，吹得那叫一个邪乎。”

　　“我记得那张照片，摄影师拍的不错，我都想把他招咱们公司了。”

　　有个元老跟着调侃，这张照片其实还是挺出名的，在网上一度疯传，算是曹老板的巅峰时刻之一，也是很多人认为曹轩是隐藏首富的重要佐证。

　　曹轩自己说的很谦虚，说当时自己就是蹭饭，顺便听大佬们聊天，照片完全是角度问题。

　　但实际上那届互联网大会，曹轩虽然是来凑热闹的，但实际上却是镇场子的。

　　当时是京城衙门请的曹轩，曹轩来了之后，盒子游戏、京东、企鹅、美团、B站等各路巨头和新贵前来，其他大佬也纷纷参加，当届也是历届互联网规模较为宏大一届。

　　那张照片虽然是抓拍，但也未尝不能说明一些情况。

　　除了杭市杰克马和百度李，其他几位都是曹轩的合作伙伴，小马哥较为平等，其他两位确实有点依仗攀附的意思。

　　京东还好，近几年开始迅速崛起，曹轩也减持了一些，目前只是股东之一。

　　但美团可以说是曹轩一手扶持起来的公司，曹轩旗下机构占股接近40%，盒子游戏占股15%，企鹅占股差不多10%，他是毫无疑问的第一大股东。

　　美团内部都有段子，道是王星只不过是有股份的职业经理人。

　　除了王星的美团，近几年开始崛起的拼多多、B站、头条系等公司平台都或多或少有曹老板的投资。

　　很多财经博主或者是媒体都做过相关的关系图，证明互联网行业其实是阿里系和企鹅系两大巨头盘子里的鱼。

　　但在两大巨头幕后，还有一条丝毫不逊色甚至尤胜之的第三股势力。

　　只不过这个系分为骄阳风投、盒子游戏、以及其他几个大大小小的机构，甚至和企鹅有一部分重合和合作，所以并没有阿里和企鹅那么明显。

　　但实际上，曹轩在互联网领域的权势和影响力，绝对是凌驾于多少耳熟能详的大佬之上。

　　哪怕是二马，曹轩不敢说超越对方，而但这两位也不敢说比他强。

　　比如今天，小马哥让主位，虽说是出于对曹轩的尊重，另外也有点东道主的谦逊，但曹轩要是实力不够，他也不会强行让座，不然就不是给曹轩面子，而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曹轩和小马哥相交多年，喝酒的次数确实不多，这回却是好好切磋了一下。

　　曹老板不太爱喝白酒，而且对茅台、五粮液等酱香和浓香型无感，但也能喝，不过相对喜欢的还是清香型的汾酒。

　　不过这次小马哥特意弄来了两瓶陈年茅台，专门给曹轩接风，曹轩也不好拂了人家的美意。

　　说实话，他真没品出来这酒和普通的茅台有什么区别，或许酒更浑浊粘稠一些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更愿意喝普通茅台，据说这酒起码30年以上，曹轩有些担忧没窖藏好，喝了回头再拉肚子………

　　酒是次要的，主要还是聊天。

　　他们这个年纪，儿女聊的比较多，酒至半酣，一个个开始凡尔赛或者嫌弃自己儿女。

　　曹轩有儿女在这个场并不是秘密，不过有几个不太熟，曹轩没有多聊，顶多和小马哥等几个朋友嘀咕几句。

　　有聊私事的，也有琢磨公事的，有一个高管借着敬酒的机会，就和曹轩聊起了短视频，颇为羡慕快手和抖音的火爆。

　　曹老板手一顿，瞄了一眼脸色晕红的小马哥，对方浑然无觉的拆蟹。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有些话是闲聊，有些话光是听音就能察觉到猫腻。

　　再想到一些信息，曹轩短时间内就拼凑出大致情况。

　　短视频作为近几年的热门领域，也是企鹅一直想插手的存在，他们自己也做了好几个项目，效果平平，所以惦记上了抖音和快手。

　　而曹老板，恰恰慧眼识珠是这两个平台的股东之一。

　　很明显，企鹅这是希望曹轩像之前那样，在中间牵个线，大家一起发财。

　　“快手没什么问题，他们好像也在筹谋上市，对你们这种大公司也是欢迎的。”

　　曹轩对带企鹅入局并不反对，他向来也比较推崇有钱一起赚的理念。

　　而且就像他说的，快手也需要企鹅这边的资源扶持，企鹅入局对快手是个好事。

　　之前的京东、美团、B站等多个平台，曹轩或旗下机构都从中亲自牵线，就是因为企鹅资源流量太强，这些平台也需要其支持，双方互惠互利。

　　“不要拦着人家来切蛋糕，一起把蛋糕做大，哪怕你切的比例变小，但份量却是更多的。”

　　这是曹轩的原话，也被骄阳风投等机构奉若至理名言，甚至在整个投资圈都很有名气，还被很多网友传诵。

　　然而实际上，但凡是懂投资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个废话，可谁让说这话的是曹轩，光环之下，废话也成了业内名言。

　　不管是废话还是名言，但曹轩确实是秉持着这一观念，所以他的人缘好也受尊重。

　　商场上，大家都喜欢不吃独食的人。

　　快手曹轩轻松点头，就是他不点头，快手那边估计很快就和企鹅勾搭上，甚至他怀疑双方已经开始接触了。

　　但是抖音这边……

　　曹轩话说的很直白：“张一明很谨慎，头条系的股份架构极为严密，对抖音的控制更是堪称极端，我手上的头条戏股份虽然不少，但动摇不了他的根本。”

　　“您的意思是……”

　　听话听音，企鹅只是想和抖音合作，曹轩连动摇根本都说出来了，大家马上了然。

　　“他这是要自己拉开架势，要和我们并驾齐驱啊。”

　　企鹅高管有些人露出冷笑，有些人面带不屑，曹轩却是神情淡然，一直沉默的小马哥突然开口。

　　“你这是打算两不相帮？”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曹轩说的可怜，但实际上，两家不管怎么打，也不管谁赢谁输，作为双方背后大股东之一，怎么着他都是赢家。

　　这点曹轩看的很透彻，所以他会支持这些公司发展，但绝对不会参与他们的竞争。

　　企鹅和头条系是如此，其他类似的公司也是如此。

　　所以曹轩立场很明确，他不会管双方竞争，明的阴的都无所谓，双方也不用顾及他，随便来。

　　将来如果双方想罢战，他可以出面调停，但是绝不会在竞争中偏帮某一方。

　　在此期间，即便他和某一方展开合作，也都是公事公办，属于正常合作，不必过多联想。

　　这点之前他就和头条系通过气，甚至他投资头条系时，还签过相关的条约，这次也趁机和企鹅这边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曹轩话说的明白，小马哥反倒是放下了心。

　　曹老板愿意站在成熟中立的投资方角度再好不过。

　　他从不怕曹轩偏帮，以双方的交情来看，企鹅和曹轩的关系肯定更铁。

　　但他顾虑曹轩，关键时刻从中干扰，帮忙给头条系说情，到时碍于曹老板的面子和实力，企鹅也不可能毫无顾忌。

　　现在曹老板明确表态，以企鹅的体量，头条系暂时还真不被小马哥放在眼里。

　　………

　　酒足饭饱，宴席散去，曹轩直接坐飞机返回京城，路上刷刷微博和知乎，看到了自己的热搜。

　　相比于多是粉丝刷屏鼓吹的微博，曹轩现在更喜欢玩知乎。

　　粉丝、黑粉、理中客、装逼犯等等，啥样的人都有，人才特别多………

　　比如这次企鹅年会，知乎就出现了两条问题，一个是评价他的演唱，一个是评价看到曹轩出现企鹅年会的感想。

　　演唱问题下面的回答，粉丝歌迷相对多一些，正面评价较多，但也有一些人挑刺。

　　比如就有某位音乐生，以专业角度各种分析点评曹轩的演唱，并得出结论，曹轩的表演水平大幅度下降，演出效果更多的是情怀加成。

　　也有人抨击曹轩，口口声声说退隐，但是时不时还出来唱两首歌，堪称又当又立。

　　也有人拿曹轩和现在还当红的一些歌手比较，也不知道是不是反串黑，最后的评价是——

　　不如花歌王！

　　曹轩实在没忍住，给这个回答点了个赞，而他用的账号正是本尊号。

　　2017年《人民的名义》热播时，有一个宣传活动就是曹轩等主创来知乎回答一些问题，并给他们每个人开了一个官方认定的账号。

　　曹轩也是自那以后就经常登录知乎，不过只潜水，很少点赞或者是评论。

　　彼时的知乎功能还并不齐全，所以除了知乎内部人员，很多知乎用户根本不知道，曹轩时常窥屏，而且高强度搜索自己的相关问题。

　　点了个赞之后，曹轩又去看那个分析他参加企鹅年会的问题，下面的回答就更加五花八门。

　　有人八卦他和小马哥的关系，有人分析曹轩在企鹅的股份和实际控制力有多大，还有人阴谋论曹轩和企鹅高层的明争暗斗，甚至将之前一位高管的离职都栽在了他头上。

　　更有甚者，还有人将此事关联到整个互联网和金融领域，曹轩自己都看懵了，怎么他唱个歌和吃个饭，搞的互联网和金融圈要大地震了似的。

　　这也是他很喜欢知乎的一点。

　　同一个问题，所有人会以自己的经验、角度眼光去分析，得到的结论有的精准，有的离谱，有的让人啼笑皆非，非常有乐子。

　　可能是酒上了劲，曹轩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知乎回答，标准的知乎体。

　　【人在京城，刚下飞机，这次老友相聚，欢歌美酒，极为开心】

　　【唱的不好，大家多多原谅，毕竟我现在也只是业余歌手】

　　【好了，趁着没醒酒，我得和马哥商量一下，明天收购阿里，后天拿下百度，三天让亚马逊易主，一周之内击溃华尔街，大家在知乎等着我的好消息，没等到就算了】

　　不理会问题发出去的后果，曹轩又点开了一个匿名分享娱乐圈八卦的问题，然后实名爆料。

　　【曹轩喝了酒喜欢吹牛逼】

　　之后，曹轩把号切成小号，屏蔽了快要炸锅的消息栏，继续刷知乎。

　　仍是那个匿名分享娱乐圈八卦的问题，曹轩看着那些爆料，心生有感，也开始造谣浑水摸鱼。

　　【赵小刀和刘天仙曾因为胡戈大打出手，大蜜蜜劝架，被打了一耳光】

　　【胡婧给曹轩生了个女儿，现在在美国留学】

　　【范小胖是被仙蜜逼走的】

　　【曹轩实际上和他的经纪人有一腿】

　　【大蜜蜜已经谈恋爱，对象是导演曹波，后者准备跳槽其成立的嘉行】

　　【大官人只是伪装，曹轩实际上是个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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