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三个字，她说的极其顺畅，一点不亏心。

        何玉娟此刻也明白形势比人强，她拿不出以前的气派来，哪怕心里恨得要死，面上摆出一副没几年活的样子：“我生病了，病了很长一段时间，癌症，医生说活不了多久了。”

        乔念回头看她。

        何玉娟原本就属于骨相突出，脸上没二两肉的长相，看起来面相极为刻薄。

        现在刻薄的长相越发的阴沉，主要是面色蜡黄，气色不好。

        从面相就能看出她疾病缠身，生病是真的，是不是癌症就不知道了。

        “我只有十五分钟。”乔念抿唇，声音轻佻。

        何玉娟不大满意。

        沈琼枝之前几次见识过乔念的冷漠，见她肯松口，喜不自胜，赶紧点头：“十五分钟够了，十五分钟够了。对面有个咖啡店，我们到对面一边喝水一边说吧。”

        乔念看看时间，本来想说有什么直接在这里说吧。

        但看到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最终同意了，给沈青青他们发了个消息，就跟着何玉娟两人去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两杯冰咖啡，一杯……”沈琼枝点了自己的，再看坐在对面的女生，不清楚她想喝什么。

        顿了顿，问乔念：“念念，你想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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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她可不是这个态度，她早就知道乔念不是亲生的，对乔念永远没有好脸色。

        永远都是目中无人的样子。

        现在却摆出一副感情好的虚伪嘴脸来。

        乔念早就不在乎这些了，抬头跟服务生说：“一杯柠檬水，加冰。谢谢。”

        “好的。”服务生记下三人要喝的，去吧台那边做饮料了。

        ……

        沈琼枝找的靠窗的位置，环境清幽安静。

        在舒缓的音乐声中。

        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生，表情复杂的开口：“嗔嗔的判决下来了，三年，缓期一年执行。”

        乔念手搭在桌上，闻言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散漫的坐姿，连眼睫毛的都没动一下。

        沈琼枝看到她的反应，轻轻地皱了下眉头，又缓声说：“嗔嗔这几天都在哭，眼睛都要哭坏了。念念，你能不能放过她？”

        何玉娟也在这时接着说：“是啊，我都这把年纪了，没几年好活了，你们要闹，起码等我死了以后再闹。我都没两年可活了，你就算了吧，放过她这一次。她做的那些也没影响你什么，你看你不是照样来学校报名，也没影响你读书。”

        “嗔嗔就不一样了，因为这件事，她不能出国留学了，清大也不收她。她只能找个学校读成教，在缓刑这几年内，她也不能出国，只能留在京市。她只不过一时冲动，你已经害得她不能读大学了，还要毁掉她一辈子吗？”

        何玉娟说到这里，眼眶红了，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这次不是假哭。

        是想到乔嗔的下场，真心掉了眼泪。

        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由得声量拔高：“我问过律师，律师说嗔嗔这个情况只要能取得你的谅解，她可以上诉，上诉以后未必会判的这么重。乔念，你就放过你妹妹，饶了她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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