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解药(求月票)
沉香轩,内屋。
谢景宸晕倒在床上。
苏锦就坐在床边陪着,握着他的手,眼眶通红。
一副谢景宸要是死了,她就随他离去的情深模样。
等屋子里的丫鬟都走了后。
苏锦刚要松手,就被谢景宸握紧了。
他手一动,苏锦就被带趴在了他身上。
“你干嘛?”苏锦急道。
门没关。
丫鬟随时会进来。
谢景宸望着她,道,“你哭的这么伤心,我忍不住想安慰你。”
苏锦,“……。”
安慰个毛线啊。
她只是被老夫人的演技给刺激到了。
飙演技的时候稍微投入了点。
苏锦眨眨眼,道,“我的演技和老夫人比如何?”
谢景宸,“……。”
“差太远了,”谢景宸道。
“……。”
差距有那么大吗?
苏锦挣扎着要起身,谢景宸不让。
谢景宸呼出的热气喷打在她脸上。
苏锦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热度高了几分。
“我还年轻,怎么跟老戏骨比呢?”苏锦反抗道。
谢景宸眉头拧着。
这话他听的不是很懂。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苏锦挣脱不开,就只能临场发挥了,一边哭,一边偷偷掐谢景宸。
哼!
床戏也没那么好演的!
谢景宸疼的龇牙咧嘴,额头忍不住在颤抖。
杏儿跑进来。
“姑娘,姑娘,不好了,那丫鬟死了,”杏儿急道。
苏锦眉头拧着。
等杏儿禀告镇国公晕倒后,谢景宸躺不住了。
“祖父怎么了?”他道。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苏锦忙把谢景宸摁下去躺好。
好戏唱到这里,绝不能功亏一篑。
二太太来探望谢景宸。
苏锦望着二太太道,“二婶,听丫鬟说国公爷晕倒了,他没事吧?”
“国公爷病的应该很严重,赵太医什么都没说,”二太太面色凝重道。
苏锦眉头拧了起来。
二太太来探望谢景宸。
但谢景宸晕倒,人事不知。
二太太只待了会儿,便带着丫鬟走了。
二太太走后,苏锦不放心,吩咐杏儿道,“去把赵太医请过来。”
可怜赵太医一口晚饭没进肚子,接连奔波。
赵太医走进来,道,“大少奶奶有何吩咐?”
苏锦嘴角抽了下,道,“国公爷病症如何?”
赵太医也没多想,把镇国公的病描述给苏锦听。
“伤口呢?”苏锦问道。
赵太医欲言又止。
“赵太医直说吧,”苏锦道。
“国公爷的伤口溃烂,怕说出来吓着大少奶奶,”赵太医道。
其实从赵太医描述的脉象,苏锦就能判断一二了。
她问赵太医是怎么处理伤口的。
赵太医眉头拢了几分,因为苏锦问的太过于详细了。
“把腐肉刮掉,然后包扎伤口,”赵太医道。
苏锦望着他,“一般的大夫都会这么处理国公爷的伤口,可他的伤口迟迟未愈,赵太医可想过为什么?”
赵太医望着苏锦。
苏锦道,“只把腐肉刮掉还不够,伤口附近一圈的肉看似没事,其实已经坏了,需一并割掉,再用酒消毒,然后上药。”
赵太医身子一怔。
他看苏锦的眼神带了探究和审度。
不会医术是不可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
“大少奶奶你……。”
“我不便去,有劳赵太医重新给国公爷包扎伤口,”苏锦道。
赵太医惶恐道,“不敢当,给国公爷治病是我分内之事。”
何况医治好镇国公是多大的功劳。
赵太医又赶去了镇国公的住处。
只是镇国公没有让他再碰伤口。
伤口很大,如果挖掉一圈的话,最近几天他是休想下床了。
他明天必须得上朝。
只是东乡侯一人,恐怕很难压的住崇国公一党,让皇上放了北漠王。
镇国公坚持,赵太医也只能由着他了,道,“那明日再来给国公爷处理伤口。”
牡丹院。
谢大老爷在找南漳郡主要解药。
赵太医说谢景宸体内本就有毒,越晚解毒,对他的伤害就越大。
南漳郡主气红了眼,“好不容易把老爷盼回来,老爷就这么冤枉我!”
“我若有心给大少爷下毒,用得着等老爷回府吗?!”
这辩解听着还真有几分道理。
谢大老爷望着南漳郡主,“我说过,你要敢动宸儿,我绝饶不了你!”
“我没有做过的事,你要屈打成招吗?!”南漳郡主攒紧拳头道。
“老爷不信,大可以搜我的屋子,看有没有毒药!”
谢大老爷冷笑一声。
身后,李总管走进来,一小厮走在他前面,是被他推进来的。
小厮一进来,就跪倒在地。
李总管手里拿着酒壶。
酒壶底下有印记,是在德胜斋买的。
子母壶,这等为害人而专门设计的东西不常用到。
虽然天色已晚,但德胜斋离的并不远。
李总管决定去德胜斋碰碰运气,结果还真叫他查到了点蛛丝马迹。
德胜斋的小伙计还认得那子母壶,是被一个小厮买走了。
李总管详细的询问了下那小厮的长相。
他是镇国公府总管,府里的每一个小厮长什么样子,李总管都了然于胸。
回府后,他就把这小厮给逮住了。
小厮招认子母壶是南漳郡主院子里的丫鬟南香让他出府买的。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谢大老爷脸寒如霜。
一记寒芒瞥过来。
南漳郡主身子都凉了半截。
她往后踉跄两步,撞倒了小几,上面的茶盏和糕点摔了一地。
谢锦瑜站在屏风处看着,她紧紧的咬着唇瓣。
谢大老爷抓着南漳郡主的手,要她交出解药。
南漳郡主只有两个字:没有。
她没有给谢景宸下毒,如何交出解药?!
她罪名她不能认。
谢大老爷见她冥顽不灵,改掐她脖子了。
南漳郡主挣扎着,因为呼吸不畅,她的脸都发紫了。
谢锦瑜跑进去,跪在谢大老爷脚边,哭道,“此事真的与娘无关,是我让丫鬟给大哥下毒的。”
“瑜……瑜儿?”
南漳郡主艰难的喊出女儿的小名。
谢大老爷手一松,要不是赵妈妈及时扶着南漳郡主。
她都要摔倒在地。
南漳郡主摸着自己差点被掐断的脖子,痛心疾首道,“瑜儿,你……。”
“你当真是糊涂!”南漳郡主恨铁不成钢。
谢大老爷望着谢锦瑜道,“解药呢?”
谢锦瑜支支吾吾。
她哪里有什么解药,她只是怕南漳郡主被谢大老爷掐死,跑出来顶罪的。
“没,没有解药,”谢锦瑜道。
谢大老爷吩咐李总管道,“去芷兰苑搜!”
李总管便带人去芷兰苑搜。
谢锦瑜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好。
很快,李总管就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药瓶子,李总管道,“在大姑娘的梳妆匣里找到一瓶药,不知道是不是解药。”
谢锦瑜猛然回头。
她的梳妆匣里怎么会有药?!
想到什么——
谢锦瑜脸色惨白,身子凉成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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