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奇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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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中依旧是热闹非凡,孩童嬉闹,常见的鸡鸭等灵兽四处游荡,还有那无所事事的女子们。
淡然从众人中走过,苏白忽然问余老:“十日后,水仙真的会将灵兽给我吗?”
“有老夫在,会。”
“你们真的有办法不伤她性命?”
诧异看苏白一眼,余老肯定道:“是。”
苏白担心:“如何做到的,她的灵兽真的会为我所用吗?”
余老心中“咯噔”一下,此时他恍然间明白,苏白或许并不想要水仙的灵兽,也并不想放水仙一马,她想让水仙死。
这女子心肠硬啊。
深呼一口气,余老道:“御兽族有一解契之术,修炼即可强行解除与灵兽契约,解除之后灵兽会忘却前事不会对新主人无礼。”
“真的吗?”苏白不信。
“嗯,老夫可向你保证。”余老信誓旦旦。
苏白杏眼狐疑:“那这术我能学吗?”
余老摇摇头:“此术不稳,你的灵兽皆是神兽,是世间不可多得神品,何必解契。”
“好吧。”
转眼走到典籍亭,亭外屏障宛若流泻的瀑布,水流湍急且声势浩大。
苏白看向余老。
前几日远远探测典籍亭,并未看到如此凶悍的屏障,没想到走进了竟是这样的光景。
余老站在她身后道:“昨日你从水仙处得到的鳞片便是入内的钥匙,你自去翻阅吧,老夫就不进去了。”
“为何?”心头震惊,苏白拿出鳞片摩挲着,想询问清楚,身后却已不见了余老的身影。
转身看向屏障,却见屏障已开,手中鳞片散发着绿光,这绿光让苏白感觉熟悉。
典籍亭一如自己在外窥探的一般,富丽堂皇。
推开门,入眼便是满目漆黑,拿出不尽木照明,苏白这才看清典籍亭陈设。
典籍亭中了了几个蒲团,八角亭墙壁上皆是密密麻麻的书籍典册。
苏白一时头大,这么多典籍,她得找到什么时候?
随手翻阅几本,农桑药集,冶炼匠本,民间功法……乱七八糟,应有尽有。
她觉得要召唤慕白一起来找。
正准备召唤,便听头顶有脚步声传来。
苏白这才发现,典籍亭有第二层,于是寻着楼梯往上走。
这楼梯在黑暗处不起眼的角落,苏白方才并未看到。
二楼略小一圈,一个身穿麻衣的老者正在摆弄书籍。
“小姑娘,你是来学习的吗?”
苏白疑惑:“是,前辈是……”
“我日日在此看守,对这里最是熟悉,你想学什么,我帮你找。”
苏白打量着老人,这老人身上气息好奇怪,有死气有妖力还有灵力,三种力量混合却都不强,像是被人染上去的,却又在他身上环绕着驱之不散。
“我想找一些修炼功法,前辈可知在哪个位置?”想起亭中乱七八糟的功法,苏白补充道:“御兽方面的功法。”
“哦,好,姑娘跟我来。”
老人走到一面墙边,随手取了几本书:“这些都是御兽族开山祖师的修炼心得,比看那些修炼功法更能让你进益量多。”
“开山祖师?”苏白随手翻阅起老人递给她的“书”,如果能称之为书的话,这书也未免太厚实了。
这是由三十多张羊皮用针线缝在一起的书,可卷起成册,可展开成图,其上的字笔迹秀美,像是女子所书。
“御兽族开山祖师是位惊才绝艳的女子,她叫倾云,倾,是倾慕的倾,云是白云的云。”
倾慕二字一出,苏白心中一动。
倾云,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据说她当年刻苦修炼,改良了传自上古的契约之法,化灵力为神念,创下御兽师一族,这羊皮卷中,便是御兽之术的演化过程。”
耳边老人的声音苍老而空洞,在亭子回响不停。
苏白却已被羊皮卷中内容所吸引,正如老人所说,这并非御兽族修炼功法,而是一则逆天功法的形成过程。
一页页看下来,苏白感慨著作此书的女子天资聪颖,头脑实在难得。
更感叹御兽术演化过程之精妙,令她沉迷其中。
老人看着苏白认真的神情,注视良久道:“姑娘将手中火把给我,我为姑娘掌灯。”
苏白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却下意识将手中不尽木递给了他。
老人又笑了笑,很是受宠若惊的缩了缩脖子,似乎没想到苏白如此信任他。
这一看,便是一天。
其中苏白看到疑惑处,下意识询问,老人一一回答,无不详细。
放下羊皮卷,苏白伸了个懒腰,见老人仍站在她身旁,苏白问:“几时了?”
“姑娘,酉时初,姑娘要回去吗?”老人尽心周到,不像在看守书籍,倒像是个服侍人起居笔墨的侍者。
苏白狐疑打量他,老人问:“姑娘明日还来吗?”
“不要叫我姑娘,我叫倾……”想起老者介绍御兽族的开山祖师名字里倾慕的倾字,苏白笑笑道:“就叫我姑娘吧,今日多谢老先生指点,我明日还来。”
老人连忙摆手:“姑娘客气了,小老儿愧不敢当,我就是典籍亭打扫看守旧物的,哪里谈得上指点?”
“哦,老先生从未修炼过御兽术吗?”
“小老儿资质愚钝,学不会这东西,我看姑娘您就很适合,三楼还有许多藏书,有些连村长他们都没见过,明日你来,我拿给你看。”
“好。”
苏白朝老人拱拱手,转身离开。
老人则是在她行礼的瞬间,测了测身,不敢受礼。
走到一楼门口,苏白想了想,将不尽木放在了门口灯座上。
打开大门,苏白刚走出来,大门应声而关。
余老在门外侯着,见她出来问:“找到典籍了吗?”
苏白捏着下巴问:“余老,晚辈请教一件事。”
“你说。”
“里面那看守书籍的老人修为如何?”总觉得那老人神秘,太过热心,有种在给她挖坑的感觉。
“看守书籍……老人?”余老满脸震惊:“他,他伤你了?”
苏白摇摇头,奇怪余老反应为何如此之大:“不曾,他很热心,很恭敬,懂得很多,是个不错的看守人。”顿了顿,苏白继续道:“可惜啊,他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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