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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九皇叔,裴之衍


田守山将紫参之事和盘托出。

当年诞遥宗找到他,与他说起济慈院,且希望他能配合着演一出戏,条件是他能治好家母的病,于是便有了以一万两购得紫参之事。

“没想到紫参到我手里三日后,便有一黑衣人夜入田府,愿以十万两买回那株紫参,条件是叫我承认紫参已被家母服食,那人自称是诞遥宗派来的。”

“葛松?”苍河挑眉。

田守山点头,“是他。”

“他就不怕你跟师傅说?”

“威逼利诱,换作是你,你会不会去找诞遥宗求证?”

田守山又道,“我没犹豫,将你师傅准备的另一株紫参交了出去,那个黑衣人拿着紫参就走了,次日我私下里与你师傅见面,说出事实,你师傅什么都没说,也走了。”

桌案前,裴冽不解,“为何要用另一根紫参?”

“万一出师未捷,他是想给他的徒弟留下一点线索吧。”田守山猜测道。

见无人再问,他继续讲完当年事,“时隔两个月,诞遥宗再次找到我,那时的我已经告老还乡,再见时他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瘦的几乎脱相,那夜他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事,他说信错了人,害死了太多无辜的孤儿。”

“师傅是怎么发现的?”苍河狐疑问道。

“那株紫参被他染了气味,他闻到葛松身上有同样的味道,但他没有声张,应该是怕连累到我,之后他暗中调查济慈院,去找那些被领养的孩子

,这才发现葛松行的那些勾当。”

田守山长叹口气,“他说葛松死了,上吊,他亲手为葛松收的尸,又将那尸体处置了,如何处置的,我没细问。”

顾朝颜听到这里,总觉得哪里不对,“田大人告老还乡与葛松有关?”

“人总要学会自保,诞遥宗找到我,让我配合调查此事的时候,我就知道要找一条后路了。”田守山这样回答。

众人悟,田守山能活到现在绝非偶然。

“师傅还说了什么?”苍河声音略有些哽咽。

“你师傅说就算没有葛松,他也不会放弃济慈院,不会放弃那里面的孤儿,为此他在金市开了古生堂。”

苍河点头,“古生堂确实是师傅所创。”

“我当时也以为济慈院的事尘埃落定,没想到不过半年,你师傅就死了。”

听到这里,所有人心中忽然生出一念,皆看向苍河。

苍河呆怔在原地,“你怀疑……你怀疑我师傅的死有蹊跷?”

“人命是脆弱,可你师傅是医者,又满怀期待想把济慈院里那么多孤儿养大,他会允许自己身体出一点点的问题?”

“师傅染的是恶疾……”自师傅染病到离世,他一直陪伴左右,丝毫看不出什么问题!

田守山看着苍河眼中的震惊,唏嘘不已,“你有没有想过,葛松很有可能没死。”

“不可能!”苍河指向角落里的破草席,“师傅亲手埋的他,他尸骨就在那里!”

桌案旁边,裴冽不自禁

起身,目色凝重  ,“田大人说这话,可有证据?”

田守山看向苍河,“你可知道你师傅最后卖出去的一件宝贝是什么?”

“一只琉璃盏,师傅出手卖给一户姓周的员外,三万两。”苍河记得清清楚楚。

“世间事总是无巧不成书,偏偏我认得那个员外,他在你师傅死后两个月,举家搬迁时遭遇流寇,全部家财被劫,其中就有那只琉璃盏。”

“你怀疑是葛松做的?”

“加上你师傅的死,我方有了这样的怀疑。”田守山又道,“自那之后,我便离开祖宅,扮作乞丐用以掩饰自己的身份跟行踪。”

“可……可葛松真的死了……”苍河看向角落里的草席,“师傅为了镇他,用尽了办法!”

田守山忽然想到什么,“你师傅说过,葛松的心脏长在右边。”

一语闭,距离草席最近的云崎子纵步过去,掀开草席,苍河蓦然回头,便见云崎子目光惊悚的看向他。

苍河狠噎下喉咙,亦过去。

以他的医术只看一眼就能辨认出尸骨生前心脏的位置,可他硬是蹲下身,拿起左右两侧胸骨仔细辨认。

“此人心脏,在左……”

顾朝颜身侧,沈屹不以为然,“不是说葛松死在诞院令眼皮子底下么,这都能弄错?”

苍河用力扔了手里胸骨,还是不信,“田大人如何知晓葛松心脏在右?”

“自然是诞遥宗说的。”

田守山转尔看向裴冽,“不瞒大人,这些年我

一直在查葛松的下落,可不管我用什么方法打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直到半月前我偶然听到济慈院易主,便知出事了,我当真没想到……诞遥宗说过,济慈院再也不会出现那样的事。”

裴冽下意识看了眼苍河。

“是我辜负师傅嘱托……”

就在苍河自责时,侍卫来报,刑部尚书陈荣过来拿人了。

裴冽没能把人留住,  毕竟苍河仍是嫌犯,长时间在外面溜达万一被人发现,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陈荣担待不起。

这件事,陈荣已经放水了……

雪还在下。

深藏于鼓市的晋王府被白雪覆盖,府内青石板路已被厚厚的积雪掩盖。

庭院深深,古木参天。

齐帝膝下皇子众多,不乏封王者,只是将王府赐在鼓市的唯有晋王。

雪景的映衬下,整个王府显得格外的清冷,隐隐透着几分凄凉。

书房半掩的窗棂前,一袭深青色长袍的少年立于窗前,长袍绣着金边的云纹,面料轻柔,偶有风起,腰间垂下的玉坠轻轻摆动。

长袍袖口微束,露出里面雪白的丝绸衬袖,总有雪花被风卷进来,落于袖口里消弭无形。

“晋王殿下过来坐,那里冷。”

浑厚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少年回头,浅浅一笑,“九皇叔是嫌我身体不好呢。”

“胡说,晋王殿下长命百岁。”坐在侧位上的长者年约四旬,脸庞棱角分明,五官立体,尤其是下巴的线条十分坚毅,不怒自威。



者穿着一身黑色袍子,举手投足间尽是霸气,浓密的眉,嘴唇线条清晰,说话坚定有力。

此人正是大齐九皇叔,裴之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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