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帝王娇(5)
番外:帝王娇(5)
郁棠这次没有回到值房,她不知道赵澈又是耍什么花招,下令让她住在寝殿隔壁的偏殿里面。
按着皇宫历来的规矩,隔壁的偏殿是供后妃所用的。
若是帝王召幸了哪位后妃,夜里若是遇风雨天,不方便回后宫,便会在偏殿暂居一夜。
故此,郁棠对偏殿极为排斥。
她以为,这间偏殿住过无数被赵澈召幸过的后妃。
一想到那些女子被赵澈折腾之后就轮流安排在这间偏殿,她简直无法直视那张床榻。
两名宫人抱着被褥送了过来,其实床榻上已经铺好了棉被,郁棠便想着,以后晚上干脆打地铺算了。
总之,她不能去睡赵澈的无数女人躺过的地方。
“郁司寝,皇上让你今日不必去御前伺候了。”
宫女道。
说话间,这宫人抬头看了几眼郁棠,能被皇上如此特殊对待的女子,果真是好看极了。
她也说不上来郁棠倒是哪里好看,但就是移不开视线,忍不住窥探她所有的动作和神态。
郁棠吐了口浊气,她的身子还没彻底恢复,也实在不想再看见暴君,他既然不让自己过去伺候,那就更好不过。
“我知道了,你二人可以出去了。”
郁棠要好好想想今后的路怎么走,伴君如伴虎,在赵澈身侧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她还要想法子给爹爹写信。
也不知大师兄眼下如何了……
其中一宫人道:“郁司寝,奴婢二人日后便是司寝的人,自是要伺候在司寝身侧。”
郁棠不喜人靠近,更是不会相信皇宫的人,“不必了,我不用伺候,你二人出去吧。”
郁棠话音刚落,那两名宫女立刻跪下。
“司寝,这是皇上的吩咐,若是司寝执意驱赶奴才二人,皇上定然会怪罪的!”
“是啊!司寝,你就可怜可怜奴婢们吧!”
郁棠,“……”怎会这样?
赵澈这是故意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郁棠绝对不会相信,像赵澈这样的人仅仅是垂涎她的美色,何况她从没有觉得自己的容貌有多倾城。
难道是想打探宝藏的事?
赵澈终于还是知道了宝藏?
!
不行!
她绝对不能露出任何把柄,看来日后定要小心行事。
入夜之后,那两名宫女打了地铺,郁棠无法,只能上榻睡觉。
被褥都是簇新的,还有暖阳的味道,郁棠不多时就沉睡了过去。
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打地铺的两名宫女悄然起身,二人垂下脑袋,似乎对来人十分畏惧。
压低了声音道:“皇上,郁司寝服用过汤药,已经睡下小半个时辰了。”
男人广袖一挥,目光望向了床榻上的人。
待宫人退下,殿牖被人从外合上时,赵澈行至床榻边,看着郁棠的小脸露出被褥外面,因为睡的太熟的缘故,面颊晕红,如此看上去,明媚之中倒是有几分稚嫩和纯真。
男人站在那里,拧眉沉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越想越气,嗓音低低的,但甚是愤恨,“别以为朕真的在意你!”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退下了帝王玄色常服,之后是皂靴、绫袜。
他上了榻,将没良心的小东西拉入怀中,这才稍稍解气。
……
次日,郁棠醒来时,身子骨比昨日更轻松了,仿佛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身子骨甚是舒坦。
那两名宫女已经立侍左右,十分恭敬,“司寝,奴才伺候你洗漱,皇上说定南侯的信到了,让司寝一会自己去取。”
爹爹寄来的信!
郁棠立刻来了精神,可当她洗漱过后,打算穿衣时,郁棠怔住。
她手中的衣裙是如火的大红色,窄腰广袖,衣领极低,她的身段已经出落的婀娜有致,胸脯胀鼓鼓的,她从未穿的这般暴露。
“我的衣裳呢?”
她跟着赵澈入宫时,什么也没有准备,更是别提自己的衣物。
宫女似乎早有预料郁棠会这样问,答道:“司寝,皇上交代过,司寝若想拿到侯爷的书信,就必须穿这件衣裳去见皇上。”
郁棠,“……!”
他这又是故意寻事,非要给她难堪!
郁棠很想打探爹爹的状况,她也知道那个暴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将那件红裙穿上。
……
御书房内,赵澈正与几名年轻的大臣在议事。
大太监手持拂尘,行至赵澈跟前,道:“皇上,郁司寝来了。”
她来了!
既然那么想知道定南侯的事,她一定会穿上那件衣裳。
寻常这个时辰,赵澈一定是在议事,今日却是一个特例,“让她进来。”
活在他梦里两年的红衣女子,马上就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赵澈的幽眸,有股晶亮一闪而逝。
不多时,他就看见一个绝美的女子朝着他缓缓走来。
赵澈呼吸一滞,目光扫过御书房的年轻大臣,立即喝道:“郁司寝!谁让你进来的?
给朕出去!”
大太监,“……”
是他年老失聪了么?
方才难道不是皇上让郁司寝进来的?
郁棠第一次穿这种时下风靡的衣裙,走路十分不方便,故此步子很小。
更是不适应露出一大片脖颈和锁骨,若非是为了爹爹的书信,暴君即便是要杀了她,她也不会穿这一身暴露的衣裙。
此时,被暴君一顿怒喝,郁棠只觉莫名其妙,“皇上,微臣是来取书信的。”
皇上平反回宫之后,带回了一个娇俏的司寝官,日夜放在身边伺候。
此事已经是满朝皆知,也知此时站在殿内之人,正是定南侯之女。
皇上为了一女子,就赦免了定南侯谋逆之罪,可见这女子在皇上眼中非同一般。
大臣们纷纷窥视了几眼,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闪了过来,竟然是皇上突然从龙椅上下来,紧接着,几位年轻的大臣就看见皇上一把拉住了郁司寝,直接将她带出了御书房。
美人,果真是美。
方才仅仅一瞥,他们这些和皇上年纪相仿的臣子,也似乎都明白了皇上为何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将定南侯毫发无损的放了回去。
郁棠手腕吃痛。
她到了此刻才知道了赵澈的实力。
方才赵澈几乎是瞬间就将她从御书房带了出来,而且这期间她毫无反抗之力。
“你、你又要做什么?”
郁棠试图从男人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却是难以办到。
她更是不知道赵澈又抽了什么风,方才明明是他让她入内,之后却又斥责她。
眼下又是哪一出?
!
郁棠脸上未施粉黛,但肤色细腻如雪,加之一身如火的长裙,显得楚楚动人。
一切皆是男人梦中的模样。
甚至比他所梦见的还要美艳。
郁棠感觉到了男人视线,她顺着赵澈的目光,低头一看,立刻面色涨红,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无耻!”
她虽是名门贵女,但常年生活在南山,鲜少融入贵族圈子,心性更是不如时人开化。
于别人而言,不伤大雅之事,对她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以赵澈的武功,方才完全可以避让,可他生生受了一巴掌,也可能游神在外,根本没有意识到美人的爪子已经扇在了他脸上。
男人俊挺的脸稍稍侧着,但神奇的是,竟没有动怒。
跑出来一探究竟的大太监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惊的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
皇上被打了……唇角淡淡的笑意是甚么意思啊?
!
难道皇上这些年从未愉悦过,是因为皇上他……欠揍?
!
大太监不敢靠前一步了。
按理说,郁司寝打了皇上,应当立刻拖下去砍了。
但看皇上这副架势,非但不会将郁司寝拖去砍了,甚至是恨不能拖到榻上去好好疼宠。
郁棠也懵了。
但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一切皆是如覆水难收,根本无法收回。
事到如今,她也不再避让赵澈的目光,而是直视着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皇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还请皇上将我父亲的书信给我!”
赵澈摆正了自己的俊脸,垂眸看着眼前的美人。
昨夜拥她入怀,倒是没有在梦见她了,一夜好觉。
若是能够天天抱着安寝,那自是一桩美事……
他是帝王,是天下的主宰,所做的一切皆可以随心所欲,何况是自己很是稀罕的女子。
“打了朕?
还想跟朕要东西?”
男人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神色,教人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
亦或是不高兴?
郁棠哑然。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自幼跟着师父学习儒家之道。
若非是情况特殊,她也不会骂人、打人。
可她不仅骂了、打了,对方还是暴君!
这时,几位大臣陆续从御书房出来,赵澈一个侧身,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将郁棠拉至身侧,只对几位大臣露出一个侧脸,“今日议事到此为止,众爱卿都退下吧。”
大臣,“……”
……结束了?
皇上不是正说到了兴头上,还让御膳房给他们准备了午饭么?
现在不议政了?
午饭也没得吃了?
!
几位年轻的大臣,皆是赵澈亲自栽培起来的心腹。
身为心腹,自然是最为明白主子的心思。
如此美人在侧,皇上哪有心思议政?
更是不需要吃饭了。
大臣应下,纷纷离开。
郁棠不知道赵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反正她是觉得此人极为不正常。
大太监也后退了数丈,真是没眼看皇上那副桃花朵朵盛开的样子。
赵澈扫了一眼郁棠,这件衣裙很适合她,火红色仿佛天生就是因为她而存在。
但……
她只能穿给他看。
“郁司寝,你先回去换下这身衣裳,日后白天不得穿出来!你方才所犯之错,朕还没有想好怎么惩罚你。
你几时反省好了,再过来见朕,朕才会考虑将定南侯的书信给你。”
帝王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说着幼稚话。
郁棠好像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她也的确想换下这身衣裙,遂装作恭敬道:“是,皇上,微臣这便回去反省。”
言罢,郁棠转身离开。
赵澈深吸了口气,神色不明。
大太监,“……”这是闹哪一出啊?
皇上到底是在折磨郁司寝?
还是折磨他自己?
……
夜幕降临,又到郁棠轮值的时辰。
也不知道赵澈今晚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她穿了一身高领的碧色宫装,墨发盘起,只用了玉簪子固定,打扮的甚是简便,但美人风姿难掩。
尤其是如此一打扮,白皙的耳朵和侧颈皆露在了外面。
“司寝,皇上正在沐浴,让司寝过去伺候。”
大太监道。
郁棠,“……”
她就知道,赵澈一定会想尽法子折辱她!
奈何她现在被赵澈强行安了司寝一职,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郁棠边往净房走,一边安慰着自己:反正是暴君沐浴,又不是我沐浴!
她闭着眼不看便是!
待迈入净房,郁棠才发现净房内没有旁人,因着太过安静,但硕大的浴桶内传来水声时,郁棠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浴桶中的男人。
郁棠瞳孔一怔,有什么陌生的情绪在她脑中不断放大。
要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呢?
她就好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但下一刻又似乎是被人抛入了寒潭之中,慌张是真的,羞愤也是真的,手足无措更是真的。
男人的墨发披散,胸膛以上的部分皆在水面之上,水珠顺着男人的眉骨、发丝往下滑去,流过修韧结实的胸膛……
郁棠从未见过这这场景,也从不知男子会美的这样惊心动魄。
当与赵澈对视的那一瞬,她仿佛是干了坏事,被人抓了个现行,立刻移开视线,样子呆呆的站在那里。
赵澈看着他觊觎已久的猎物,目光暗了又暗。
“过来。”
男人轻喊了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嗓音太过好听,郁棠的身子骨不由自主的一颤,有点瞧不起自己了,心道:我这是怎么了?
暴君脱光了衣裳,他还是暴君。
他穿着衣裳我都不怕,为何现在要怕?
不对!
郁棠觉得自己好像糊涂了。
她是否害怕赵澈,与赵澈穿不穿衣裳有甚么干系?
“郁司寝,朕的话你没听见么?
朕让你过来。”
不是赵澈耐心不好,而是猎物已经快要耗尽了他仅有的耐心,“你不过来,朕可要立刻去捉你了。”
“……!”
郁棠一惊。
她半点不想看到“美人出浴”的画面。
郁棠往浴桶边踱了几步,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就是不去看男人,“皇上,微臣将容美人带过来了。”
郁棠今晚特意准备了一番,细细在后宫挑了一个最美的女子。
赵澈是暴君无疑,但他好歹是个正常的男子,面对那样的美人,没有理由不心动,若是赵澈能宠爱某个后妃一阵子,她自己也能落个自在,最起码不用天天晚上去后宫挑人了。
她甚至准备好了两只棉花团子,等到暴君和他的后宫美人办事,她就把自己的耳朵塞上。
男人没答话,沉默便是接受今晚睡那位荣美人了。
这时,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传出。
郁棠虽然反应很快,立刻移开了视线,但还是瞥见了暴君的大长腿……
“既然是司寝给朕挑选的人,朕如何能不受之?
那司寝也过来吧,看着朕如何宠幸荣美人。”
郁棠,“……”她……她还要当场看着么?
男人长袖一伸,随意披了一件玄色睡袍在身上,走到郁棠跟前,盯着她的小脑袋,哼笑了一声,“郁司寝,一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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