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03
“报告!报告队长!”司以深话语如冷锋一般,“恐怖分子正在伤害人质,人质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狙击点请求开枪!请批准!”
苏承泽立刻回复:“同意!第二狙击点第三狙击点见机行事,配合第一狙击点!陆松拉枪线,牵制住另外几个人!我们这就到!切记保护好人质!”
“收到!”
司以深眯了眯眼,将枪口对准男人拿着匕首的手臂,他的手指勾紧,随即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下一刻,男人的手抖动了下,匕首落地,他捂着右臂痛哼了声,血液飞溅出来,滴在了言畅的脸上,言畅皱紧眉笔闭了闭眼睛。
“陆松,掩护我!”司以深喊着就从地上爬起来,抬脚向言畅的方向跑去,“第二狙击点第三狙击点,解决那四个人!”
司以深掏出手.枪来,利索地上膛,眨眼间就跑出去了一百多米,陆松在他的后面抱着步.枪瞄准为首伤害言畅正在跑的男人,在他想要用左手去拿枪的时候又开了一枪,成功牵制住了他。
然而就在此时开始下起雨来,风也在呼呼地刮着,增加了作战的难度。
司以深很快就飞奔到了言畅的身边,男人满脸都是油彩,天色也很黑,尽管他一句话都还没说,言畅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她带着哭腔喊他:“司以深……”
“别怕。”司以深简单地说了句话安抚她,用随身带的刺刀割断绑着她的绳子,就在这时,司以深听到陆松大喊:“司以深,小心!”
男人拿不到步.枪,跑到了十几米外的一棵树后躲着,他从身上摸出手.枪来,直接朝司以深这边开了枪。
司以深拉住言畅就躲到了树后,他把言畅护在了怀里,自己的胳膊却被子弹擦破,然而司以深恍然不觉,在陆松从另一个方向和男人对枪的时候他用手.枪打伤另外两个对面想要过来支援男人的恐怖分子,随后就转身,朝男人拿着手.枪的左手又开了一枪。
要不是上级有命令要把这些人带回去一个个审问,他刚才早就一枪接一枪地把他们的头给爆了。
而因为司以深的开枪,这下男人两只手都受伤,就算有力气再开枪也不会瞄的很准。
司以深受伤的胳膊正在往外渗血,苏承泽等人已经把另外的几个恐怖分子全都控制住,就在陆松想要过去控制男人的时候,突然发现他拉开了手.榴.弹的保险栓。
陆松冲对讲机大喊:“手.榴.弹!大家小心手.榴.弹!快躲开!”
司以深反应极快地扛起言畅就往旁边跑,其他的队员也都边各个方向散开,但受了伤的四个恐怖分子没能及时跑掉。
几秒后,很大的一声巨响,趴在司以深肩膀上的言畅和司以深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她整个人都被他压在身下,死死地护住。
四名恐怖分子已经被炸飞,只剩下一个受伤的男人还在跑,苏承泽是最先爬起来的,他抱起枪瞄准正在跑的男人,随后扣动扳机,打伤他一条腿。
男人摔倒在地,被冲上去的武警战士给压制住。
刚才司以深是距离爆炸点最近的人,他虽然反应很快的跑开了那个位置,但强烈的冲击波还是让他整个人晕了那么一瞬。
言畅也是,她在听到那声巨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人正在被司以深背着,脑袋上戴着他的作战帽,迎着风雨跟着武警部队里的战士们往回走。
言畅皱了皱眉,她的呼吸不太稳,嗓音干涩低哑地喊他:“司以深……”
司以深的脚步微顿,他往后侧了点头,心疼地问她:“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畅轻微地摇摇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受伤了,”司以深抿抿唇,“带你回沈城,去医院让医生包扎一下。”
“刚才高博只是给你简单地止了血,以防万一,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等一下,”言畅从他的背上滑下来,站到地上,面色惨白如纸片,对他说:“我的事情……还没办完。”
“我要去找一个人。”
言畅的话音未落,旁边的猎豹突击小队里的通信兵凌飞就对苏承泽说:“队长,总部那边传来消息了,我们之前在搜索山林时发现的那名死者身份已确认,姓名叫周扬。”
言畅突然身体僵硬,石化在原地,她以为自己幻听了,顾不得双腿还在发软,拨开想扶她的司以深就冲到凌飞面前,抓着他的袖子问:“你刚说,那个人叫什么?”
凌飞疑惑不解地看向言畅,对她重复道:“周扬。”
言畅踉跄了下,幸好司以深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扶住她,他这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他……”言畅看了看苏承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怎么都控制不住微微发抖的嗓音,问:“苏队长,我能问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从表面看,是被人捅了两刀,失血过多死亡。”
言畅咬住嘴唇,往后退了两步,所有的武警队员都在看着她,言畅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大脑就像是当机了一样,一点都转动不起来,她被司以深搂在怀里,听到他担心地唤她的那一声“言畅”后,言畅突然就失了控,捂住脸难受地哭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这么伤心。
哪怕是司以深,也只是隐隐地猜测这个人和她父亲的事情可能有什么关联。
言畅哭的时候很隐忍,近乎无声地哭泣,却让司以深心如刀绞一般地跟着她难受。
“言畅,言畅……”他低声唤着她,只是一小会儿,言畅就抹了把眼泪,带着鼻音说:“我没事。”
言畅跟着武警战士们继续出山林,但她一整天没有进食,再加上又受到了如此大的惊吓,现在没有一点力气,走路根本就跟不上他们。
司以深看出来她的不舒服和勉强,二话不说就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拽住她的胳膊让她趴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司以深,你放我下来,你还在受伤。”言畅心疼他。
“小伤,不碍事儿。”司以深回道。
言畅上了武警部队的车,被司以深带去了武警医院里重新包扎上药,司以深的胳膊有枪伤,也在医院里重新进行了处理。
司以深被医生包扎好伤口后在走廊里的座位上找到了言畅,旁边还站着其他猎豹突击小队的几个队员。
司以深是要回队里的,言畅的状态不太好,司以深不放心,打了电话让司以潇过来,正在医院心理科室里面那间休息室睡觉的司以潇听闻后立刻奔了过来。
司以潇里面是武警常服,外面套了件白大褂,跑过来就担心地问:“怎么了?”
司以深对她说:“帮我照看好言畅。”
“啊,好。”司以潇答应下来后看到司以深胳膊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哥,你又受伤了啊……”
司以深点头,“走了。”
“一定看好她。”
“好了我知道了。”司以潇挥挥手。
等司以深离开,司以潇瞅了瞅情绪不太好的言畅,试着喊了她一声:“言畅姐?”
言畅回过神来,抬眼看向司以潇,问:“你哥呢?”
司以潇说:“他要回部队一趟。”
言畅点点头,然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司以潇也连忙跟着她站了起来,言畅对司以潇微微扯了下嘴角,“你去休息吧潇潇,我回家了。”
“唉……”司以潇拉住言畅,“我陪你回去。”
言畅无奈,“不用啊,我打个车就行了。”
“不行,我哥交代了的,让我好好照看你。”司以潇拉住言畅,带着她往自己的科室走,然后把白大褂和武警常服脱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这才挽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出了医院。
言畅没有执意拒绝,上了司以潇的车让她跟着自己回了家里。
到了家里后言畅问司以潇要不要喝水,司以潇连忙说不用管她,让言畅做自己的事就可以。
言畅就进了卧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
因为司以潇在这里,言畅也不好当她自己一个人在客厅,所以就在客厅陪着她。
但她是真的筋疲力竭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两三点钟,她折腾了将近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也没有怎么喝水,身体已经累到了极致,言畅靠在沙发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司以潇见状从旁边给她拿了毯子盖上,然后微微叹了口气,她撇撇嘴,在心里想:她哥和言畅姐怎么就这么坎坷,两个人还没正式谈恋爱呢就一起经历了好几次生死了。
后来转念一想,换个角度考虑的话,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经历过生死的感情,才更刻骨铭心。
早上七点半钟,司以潇接到了司以深的电话,她告诉司以深她陪着言畅回家了,现在言畅正在睡觉。
司以深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从部队请假出来的司以深就给司以潇发短信让她开门。
司以潇轻手轻脚地到门口给司以深开了门,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对司以深特别小声地说:“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等司以潇走后,司以深走到沙发那儿,在言畅的身侧坐下来,女人躺在沙发里,脸色依旧有点病态的白,哪怕在睡梦中,她都是皱着眉的。
司以深抬起手来,用指腹在她的眉心处轻轻地揉了揉。
片刻,他俯身凑近她,手捧着她的脑袋,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随后在她的前额上印上了一记极其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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