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秋风乍起天凉后
“家法!”凝霜哀叫一声,丧气的垂下脑袋:“好吧!我知道错了,我会挑一百桶水,砍一百担柴,拿一百个大顶。小姐你不要关我禁闭啦!”
“禁闭?”独孤凤轻轻一笑,别有意味的道:“那用不着。”
“真的?”凝霜心中一喜,连忙抬起头,一脸意外的看着独孤凤。自家小姐的家法繁多,最善于变着法的折腾人,最让人恐怖的就是关禁闭一项。一想到一个人被孤零零的关到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没有人说话聊天,寂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一点点的苦熬,那是真真正正的度日如年,凝霜以前只因为犯错被关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尝试了。现在听到小姐不会这样罚她,自然是喜出望外。
“小姐你最好了!”凝霜伸处嫩藕一般的双臂,喜滋滋的抱住独孤凤的胳膊,轻轻的摇晃着,如春笋一般挺拔的胸部没有半点遮掩的挤压着独孤凤的胳膊。
独孤凤不理会像是小动物一般卖乖的凝霜,将目光投向了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的董淑妮。
董淑妮正半睁着秀目瞧着独孤凤,她的娇躯给凝霜挑逗的灼热柔软,如雪一般的肌肤泛着玫瑰一般的色泽,刚刚强烈的冲击使她即觉得身疲力累又觉得舒服至心底里,给独孤凤仿佛能够直视人心的目光一扫,不禁露出羞赧之色。
她看了半天独孤凤,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出被侮辱的愤慨来,但是在独孤凤锐利的目光之下,不由自主的躲闪开来,委委屈屈的道:“你也要来淑妮吗?我、我不怕你。”
独孤凤淡然一笑,对董淑妮羞涩复杂的心情十分了然。董淑妮当然有点怕她,但是不是怕被她像凝霜一样对待她。董淑妮的性格就像她身上的胡人血统一样鲜明,率真、浪漫、热情、爱享乐,她这样的人对于男女情事自然不会排斥,凝霜对她的调教虽然让她难堪,但是更多的是处于一种至尊心被侵犯的不愤,而不是被侵犯的羞辱。
独孤凤看了凝霜一眼,道:“你玩的倒挺开心。问出什么了吗?”
凝霜给独孤凤淡然的目光一扫,顿时有些心虚,赧然道:“那个,她不肯说。我正要换个方法……”
董淑妮睁大了眼睛愤愤的瞪了凝霜一眼,又看着独孤凤道:“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们独孤家的人都是大坏蛋。你比那些老色鬼还要坏……”
董淑妮国色天香,哪怕是生气骂人时也是一派天然纯真、毫无心机的模样,配合着她现在赤裸羔羊一般的模样,比任何淫*娃荡妇的蓄意勾引还要动人,让人忍不住升起想要蹂躏调教她的欲望。
董淑妮虽然诱人,却不对独孤凤的胃口。不是独孤凤心中没有升起半点涟漪,而是她这一世身为女儿家,一直洁身自好,她所追求的女孩,无不是清白高洁之人。如董淑妮这样,美则美矣,却让她提不起亲近的念头。究其缘由,还是因为她内心深处有一种深藏的洁癖,像董淑妮这种有过男人的女人,对她来说就像是被人咬过一口的点心,她是决然不愿意触接受。
不过,独孤凤虽然不愿意将董淑妮收入后宫,却不介意拿她来做一个实验的道具。
独孤凤很博学,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如此,在某些十八禁的领域亦是如此。正所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在前世的某个名为矽统科技的领域,暗黑系调教手段浩如渊海,什么监禁呀捆绑呀都是些小儿科的东西,独孤凤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有些东西总还是听说过的。这些手法她不想用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不过在董淑妮身上实验一二,她倒是不会介意的。
独孤凤微微一笑,向凝霜道:“去把你准备的绳子拿过来?”
“是!”听到独孤凤要绳子,凝霜的小脑袋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捆绑”、“皮鞭”之类的相关词,顿时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看了独孤凤一眼,又乖乖的将绳子取了过来。
独孤凤接过一捆用兽筋特制的捆绳,微笑道:“上古之时,未有文字,先民结绳记事,这是绳子最早的用处。不过,自周以降,绳子有多了许多用处,直至今日,又衍生出了一门专门的技艺。你们可知道是什么用处。”
董淑妮出身魔门,自然知道独孤凤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觉得独孤凤笑容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凝霜看过不少闲书,自然也明白独孤凤的意思,顿时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只有晴雪,离了远一些,虽然隐隐猜到独孤凤话里的意思,但是到底不确切,一时不知是该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
片刻之后。
“错了,错了。小姐你怎么把我绑起来了!”被独孤凤一只手制服的凝霜不安的大叫起来。
“没错,就是你了!”独孤凤一只手将凝霜按住,一手在她的手腕和手臂上缠绕着丝线:“本小姐公正无私,说要执行家法就要执行家法。”
“小姐小姐,哪里有个董淑妮,你去捆她好不好,霜儿会跑腿,会帮手,会递绳……”
“小姐小姐,你去拿晴雪姐吧!她比霜儿能干,比霜儿漂亮,比霜儿……”
“吾!小姐不要!霜儿知道错啦……轻点吧,好疼呀!”
……
夜,很漫长。
江都,临江宫。只要杨广心血来潮,不管早晚,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此时盛夏天晴,江风清爽。他正偕同宠爱的妃子萧玉和朱贵儿在可俯览长江的殿台处饮酒作乐,浑忘了外边大隋江山兵连祸结、风雨飘摇。
独孤盛在广场下车,只见临江行宫十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森严之极,不禁暗暗一叹,杨广如今虽然越发昏聩,但是对他自身的安全却没有半分松懈,纵然是他独孤盛,亦要除去兵器后才能去见杨广。
独孤盛穿廊过道,耳闻长江水流澎湃的声音,隐隐夹着乐曲悠扬之声从前方宫阙连绵处传来。
宫内守卫处处,哨楼均有人站岗,若在以前,独孤盛自然不需要人引路,不过如今的杨广,对独孤家猜忌之心不小,自他以降,独孤家在禁军中的将领都被寻着借口调开了,如今的禁军之中,宇文家一家独大。
望江台在望时,前面迎来一名官员,正等着独孤盛。此人长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间,正是现时最得杨广宠信的侍臣之一的内侍郎虞世基。此人脚步浮浮,不懂武功,还因酒色掏空了身子,故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虞世基见了独孤盛,苦笑一声,拉过独孤盛,低声道:“盛将军,形势不妙呀!前日你安排的弹劾王世充的奏章陛下看了。”
独孤盛心中一紧,连忙问道:“陛下怎么说?”弹劾王世充养寇自重,有不臣之心是独孤家的既定策略,若是不能挑起杨广对王世充的猜忌之心,那对独孤家掌控洛阳的计划是十分的不利。
虞世基苦笑道:“陛下什么都没说。”
独孤盛不禁大皱眉头,他在杨广身边随侍良久,自然知道杨广的性情,什么都没说自然是有压下此事的心理。杨广近来虽然越发的昏聩,每日沉迷于醇酒美人,但是一些基本的帝王权术之心还是有的,王世充是杨广的心腹,若论信重的程度,在杨广心中只怕还在独孤家之上,凭着一封弹章,动摇王世充在杨广心中的地位确实有点不现实。不过,他们早有定计,就算弹劾王世充不成,还有其他的方略可行。今趟他带来的东西,对王世充是一着杀招。
虞世基亦知道独孤阀的谋划,他端详了独孤盛两眼后,问道:“那东西是否拿到手了?”
独孤盛从怀中取出一本账簿,交给虞世基,笑道:“这是我们花了很大功夫从东溟派偷来的账簿,只要交给陛下,必然大事成矣!”
虞世基立即翻看,揭到中间时,哈哈笑道:“盛将军我们真是得宝了,今趟不但王世充有难,就连宇文阀亦风光不了多久了。”
独孤盛听得拈须微笑。这账簿是独孤凤是独孤凤使人送来的,是不是真假他不知道,不过其中对宇文阀和王世充不利的地方确是一定的。
虞世基略略思考一下,笑道:“陛下性情难测,这东西送上时还要选好时机。盛兄放心,有我在,时机到了,一定会让陛下亲眼看到这个账簿。”
独孤盛点头应是,虞世基参与此事,是他们对付王世充和宇文阀最大的依仗。
独孤盛在望江台旁的一座殿堂里待了足有两个时辰,等得太阳快将下山,终于见到虞世基一脸喜色的来领他去见杨广。
虞世基兴奋道:“大事成矣。陛下已经看过账簿,正大发雷霆。等会盛将军见了陛下,但千万不要提及账簿的事,就算圣上问起,也要装作不知有这回事。”
独孤盛自然明白其中的玄妙,微笑道:“自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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