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晚上九点多出门去,外面的人已经很少了。
夏夜里的风吹的格外清凉,舒心穿了一件单衣,还觉得有点儿冷。
身子不禁的颤了颤。
白梓脱了外套给舒心穿上。
他出门的时候就想到夜里风应该会很凉,他倒是没事,就顺手给舒心带了件外套。
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他一手把她握住,力道很紧,揽着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护在了怀里。
“你和小喻说什么了?”
舒心想那家伙油盐不进,怎么这么快就对白梓臣服了呢。
“没什么,就是教了他几手。”
白梓在这方面的造诣还是不错的。
只是白梓也没想让舒心担心。
其实刚刚握刀的时候,心里抖得厉害,只是舒喻一直在旁边嚷嚷,嚷的他就只剩下烦躁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
舒心能够想到些什么,只是她轻轻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从河边一路走过来,两人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其余时候,也是安静的很。
白梓这么揽着她,舒心能够清晰感受到他臂弯传来的温热,紧贴着她的皮肤传过来,让人安心不少。
“我以前练芭蕾回来,一直都是走这一条路的。”
舒母那时候对她管的是真的严,不仅是规定了让她十五分钟内必须到家,还连走的路线都严格要求。
只准走这一条路,小路都不准走。
在她的管教下,舒心过去那二十年都过得十分听话,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甚至都没有和父母顶撞过一句。
是乖到让人惊叹的乖乖女。
直到后来出了道,因为需要能够好好的混下去,所以在那副乖巧温柔的表面下,也隐藏了一定的野心和圆滑。
这时候走着就已经到了转角处。
舒心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白梓却是目光一顿,抬腿,就拉着她往前走。
是那个屋檐下面。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儿也依旧是没有什么变化。
以前的时候,舒心站着要比白梓高,现在再在这站着,白梓却是已经比她高出了一截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从那儿跟她出来之后,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舒心抬头去看他。
她想起既然他以前经常来这儿的话那他家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舒心愣了一下,正想说已经很晚了还是快回去吧,谁知道白梓的脚步就跟粘住了似的,突然一动不动了。
舒心跟着是心里一颤,想着果然不应该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把他带到这儿来。
医生说,对于心理疾病,有些时候,要是能情景还原,让人闯过去了心里的那道坎——
就有治愈的可能。
而她晚上带他出来,在这周围都走了一圈,最后带他来到了这儿。
一路上他虽然有异常,但好在都不是特别严重。
舒心知道,其中最重要的地方,一定是在他家。
可是她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同时,也怕这一下来的太猛,他承受不住会崩溃掉。
更何况现在是晚上。
晚上对他的攻击杀伤力,是双倍的。
舒心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向前凑近了些,在他的耳朵,弱着声音说:“我冷回去吧”
说着,人真像是很冷似的,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
舒心的声音显得有些可怜,她拉了拉白梓的袖子,同人说话,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她就是想让白梓快点离开而已。
只是舒心话音才落,白梓突然间就回身,一手揽在她的腰上,压着她上前一步。
抵着人在墙上。
低头看他,眸光在这黑暗中,也似乎闪起了一簇火苗,盯着她的脸,诱人又贪婪。
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气息都变得不一样了。
舒心被吓得吸了口气。
就在这时,白梓突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他俯身下去,碰上她的唇瓣,力道比之前缓和了不少,但是细细的啃咬,一点儿都不愿意放开的模样。
似乎是在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舒心感受到他紧绷着的身子缓和下来了一些。
她大概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她慢慢的抬起了手,放在白梓的腰间,抓住他腰际的衣服,稍微的垫了垫脚,就迎和了上去。
这大概还是第一次她这么主动。
唇舌之间,慢慢的同他迎合,一点点都是安抚的意思,安抚着他躁动的血液渐渐地平和下来。
白梓紧绷的身子终于缓了过来。
他停下动作,稍稍离开了些,却还依旧是抵着舒心的脸,弯起唇角,轻轻的笑。
“你看我没事吧。”
他语气轻快,舔了舔嘴唇,满脑子都是她刚刚轻舔他唇瓣时的感觉,不由的想,自己要是多发会儿病多好。
“下次我要是再发病,你就亲我,肯定就没事了。”
白梓回味着这股香气,一边说一边在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舒心却是一直这么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没事了?”
来到这儿,他没有半点反应,是肯定不可能的,刚刚看他的样子,也是差一点就要发病了。
可是很显然,她这次缓和了很多。
甚至是很快就好了。
她没有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太多的痛苦。
可是白梓却没有说话,他只是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低头紧紧的贴着,一直这么看着她。
“舒心,要是只有你才能成为我的药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这世界上只有她。
只有舒心,能够让十几年都没能好好睡觉的他安稳的进入睡眠,能够在他发病的时候让他不用伤害自己也能缓和下来。
他深深的依恋着她,同时,也没办法离开她。
他自己想的很清楚,这种情感是什么。
是愿意在一起一辈子的。
哪怕他没有经历过。
但是他曾经无数次的在心里想:他希望这辈子,下辈子,都能永远的和她在一起。
只要有她在,他就会努力而坚强的活下去。
除非是她不要他了。
她是他的生命。
是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所以他是在真的,很努力的让自己变好,让自己治愈。
“我”舒心愣愣的看着他,咽了咽口水,往旁边的屋檐下看。
心口揣着只兔子在不停的跳。
她能清楚感觉到他的坚定和强烈的占有欲。
还有他半点都没有作假的情绪。
太过浓烈,让人无法忽视。
当时她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在想,自己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厉害,一下一下的,真跟要从喉咙里冒出来了。
可是怎么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呢?
“你你得有诚意啊”舒心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紧张,话就跟着冒头出来了。
“我有诚意的。”少年的真心半点儿不容人怀疑,他顿了顿,想到什么,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
然后他放开了舒心,往后稍稍的退了一步。
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一枚戒指。
在这黑暗中,银环闪着光,竟也是格外的吸引人的视线。
舒心愣住,看着这枚戒指,显然是新买的,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来的前一天。”
他早就想给舒心准备礼物了,后来想到那枚戒指,就一直想着,他一定要给她买一枚。
于是那天中午,趁舒心午睡的时候,他就跑出去,给她挑了一个。
可十分仔细的挑了,想着一定要亲手送给她。
等以后,还会有更大的,带钻的戒指。
只要她喜欢,那他都愿意送给她。
白梓拿出戒指在手上。
舒心喉咙一紧,唇角却是弯起一个微不可闻的弧度,然后慢慢的抬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白梓小心翼翼的把戒指套到她的手上。
十分适合。
一点没大,也一点没小。
白梓看着她的手,开心的不行,托着她的手,便是在手指上亲了好几下.
回去的时候房间里灯都已经熄灭了。
舒父和舒母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作息时间,晚上十点钟就准时睡觉。
两人轻手轻脚的上了二层。
走上楼的时候,舒心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
“二层到底有什么,你为什么不让别人进?还有那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舒心想起那一天晚上,她半夜醒来,差点就要上二层
然后就看见白梓,如同暗夜的鬼魅。
后来她就晕倒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也没有想起来,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提到这件事,白梓的表情显然不太自然。
他垂眼,往楼下看了一眼,再想起那天晚上。
“我下来你自己就晕倒了。”
白梓淡然回答。
自己晕倒
舒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说:“不可能。”
无缘无故她怎么可能就自己晕倒了。
舒心正想再说什么,白梓突然就揽她过来亲了一下,吓得舒心睁大了眼,没反应过来。
门口舒喻和舒涵探过头,正好看见这一幕,舒喻一脸惊喜,然后马上捂住了舒涵的眼睛。
“涵涵不看,涵涵不看。”
然后抱住舒涵马上闪回了房间。
舒心推了白梓一下,红着脸瞪他,然后也没再理他,直接往前走了。
白梓看着她的背影,又往下面看了一眼。
其实那次是他把她给打晕的。
幸好他手轻,不然现在自己想想,都心疼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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