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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狗血生日宴(下)


第200章狗血生日宴(下)

沈阶仔细打量徐凤池几眼,嘴角微微上扬,朝苏晚那边靠拢。

木制的窗户被砍的松动,徐凤池的胳膊伸进来,眼眸深沉看着苏晚。

“出来。”

苏晚抿着唇,避开他视线,装作没听见。

“难道你想逼着我把这辆马车给拆了!”

苏晚这才对上他的眼睛:“徐凤池,衣服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不信,现在只怕是又要误会我什么了,我不跟你走,否则你又要想法子惩罚我。”

“哦,原来徐世子喜欢惩罚自己的结发妻子啊。”

沈阶勾唇笑道:“枉你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面上装的光风霁月,实则是个伪君子。”

徐凤池压根不去看沈阶,站在外面解释道:“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都是那个戏子联合外人给我做局,真正做局的人才是伪君子!”

“你跟我回去,我以后再也不疑心你任何事了。”

沈阶怕苏晚被打动,连忙说道:“疑心病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你别信他的。”

转脸又看向徐凤池:“你们本就是南辕北辙的两种人,何必硬凑在一起,你若真有情,就该成她之美,及时放手。”

噌!那把寒剑沿着砍破的窗户斜插进来,一点余地不留,直直往沈阶心窝子戳。

沈阶这才认真起来,避开这一剑后,连忙打开锁,跳下马车。

苏晚也只能从马车里出来。

凤池过来拉她的手,苏晚纹丝不动,声音凄冷:“凤池,我现在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凤池眼神一滞,眸中有水光,像是真被这话给伤到了。

即便是做戏,心里还是很难受。

他想立刻就把苏苏拉回家里,藏起来,沈阶再多的手段又能如何,只要他不上当,什么事都没有。

“苏苏,家里做好了你喜欢的清蒸鱼和清蒸虾。”

苏晚的身体挡着,用手故意在他掌心点了一下,示意他别黏黏糊糊的让沈阶看出什么猫腻就不好了。

“咱们先分开,就这样,我不主动找你,你就别来寻我。”

凤池又急:“可是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难道你的生日不和我一块过?”

苏晚将手抽离,背对着徐凤池,不再言语,态度很明确。

沈阶嗤笑:“徐世子别强人所难了吧。”

徐凤池提剑要去砍他,苏晚拽住。

“别伤沈阶。”

“你竟然叫我别伤他?”徐凤池似乎受了很大刺激,脸色苍白,提剑的手攥的紧紧的,最后拂袖离去,跃上马,马蹄卷起尘烟,瞬间消失。

其实若他再多待一秒,就要破功了。

他实在演不来对苏晚动粗动手冷言冷语的样子。

沈阶关心她,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嘴里不住埋怨:“这个徐凤池,身上全是玩纨绔子弟常见的德行,他自负身份尊贵,想来目下无尘,是个极其自傲自负的人,这样的人,疑心病从来都是很重的,更何况,他身上还有皇家血脉。”

“皇室中人,素来就爱疑神疑鬼。”

苏晚甩开他手,重新钻进马车里。

一路与沈阶无话。

沈阶见缝插针,一要挑拨苏晚与徐凤池的感情,二要彰显一下自己的优良品德,证明自己比徐凤池更适合她,但他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见苏晚现在心情差,便乖乖闭嘴。

两天后上京城迎来了一场春雨。

夜半时分,苏晚撑着油纸伞,敲响了沈家山庄的大门。

沈阶应声开了门。

“快进来,你身上都被雨打湿了。”

不由分说,就伸出胳膊遮住她半条手臂,将她拢进了屋里。

进屋后苏晚打了个冷颤,沐浴完毕后,穿的严严实实,头发还湿漉漉的,就主动敲响了沈阶的门。

沈阶一袭素色里衣,外面罩了一件外袍,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我能进去吗?”

苏晚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一个人睡,有点冷。”

门敞开的弧度更大了,沈阶侧过身子,示意她进去。

苏晚进去后,一直用帕子擦拭头上的水珠。

没话找话:“你一般都什么时辰睡觉?”

还不等沈阶说话,就摇摇头:“不重要,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帕子被沈阶扯走。

沈阶帮她一点点的擦拭着湿发。

“我的习性爱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生了徐凤池的气,你想报复他。”

苏晚这才咬着唇,眼泪摇摇欲坠:“是!谁叫他怀疑我!我若是不和你有染,岂不是白白叫他污蔑了,我就是要和你睡在一起,气死他!”

说着不管不顾的冲向沈阶的床,钻进了锦被里。

沈阶笑笑,慢慢爬上床,动作细致的帮她绞头发。

“头发若是不擦干净,明日晨起会头疼的。”

他很有耐心,帮她绞尽了乌发的水分后,这才和衣而眠,躺在苏晚的一侧,并未动手动脚,甚至还刻意隔开了一点距离。

过了许久,苏晚才瓮声瓮气的说道:“你睡觉怎么不熄灯呀,床前摆着两根蜡烛,特别刺眼,晃的我睡不着。”

沈阶淡淡道:“我习惯了。”

苏晚忽然转过身来,那张芙蓉玉面正好对上沈阶的脸庞。

“可我不习惯,我要你把烛火熄了。”

为讨她欢心,沈阶可以使出各种手段,可是这一次却丝毫不退让。

“不可以。”

窗外雨声滴滴,屋檐下的水珠如更鼓,嘈杂的很。

苏晚忽然窃喜,掩去喜色,追问他:“为什么?你睡觉为什么不喜欢熄灯?”

雨夜适合谈心。

苏晚单手托腮,就这么看着沈阶,缓缓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其实我不是在生凤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自我在凤池面前露了底,就失去从前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心,我总是疑神疑鬼,害怕他哪天突然不要我。”

“我算计那么多,图谋的很简单,就是一个待我好的权贵夫君和荣华富贵,我很贪心吗?”

沈阶的眼神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不贪心,我就可以给你。”

“徐凤池会疑你厌你,我不会。”

苏晚默默不语,雨声渐大,她忽然笑出了声:“油嘴滑舌,你同样也是男人,男人的劣根性你也有的,我不是三岁小孩。”

沈阶面容却很郑重其事:“这汲汲世间,我对其他的人和物都提不起兴致,我只想要你,是真的,你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是什么。”

是救赎,是黑暗里唯一窥见的一缕天光。

苏晚转过头去,慢慢睡着了。

这雨连着下三天。

每天夜里,苏晚都要和沈阶睡在一起,睡前会说一些悄悄话,都是她在说,沈阶话很少。

夜里,她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沈阶听了动静,问:“睡不着?”

“你床头的烛光太刺眼,搞的我心烦意乱。”

苏晚一个鳞鱼打挺坐起。

“把烛火熄了。”

“你若是不肯熄掉,我以后便不会来找你。”

见沈阶还在犹豫,便说道:“我这几天倒豆子似的,把心底那点事都说给你听了,那你呢,你睡觉为什么不肯熄灯,你肯不肯告诉我原因?”

犹豫片刻,沈阶方才开口:“我是第二人格,自诞生那日起虽然拥有意识,但是在此之前却没有独立驱使躯体的能力。”

“我像被锁在一个小小的棺材里,偶尔棺材盖打开,才能窥见外面的天光,盖子合上,只有黑暗伴随我。”

“自我可以自由掌控躯体后,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时都能窥见光明,我也贪心的,我想要以后的人生里没有黑暗,就连睡觉的夜间,也要有烛火映照,如此方能心安。”

锦被里的手悄悄松开,想不到竟能套出这些讯息。

苏晚眼眸一亮,逼迫他:“熄了。”

拉着他的手,在他额间印下一吻,温柔款款道:“以后我做你的天光,有我在你身边。你不需要蜡烛那点盈盈之光了。”

沈阶的手轻轻抚摸着被她亲过的额头,嘴唇绷的紧紧的,神色紧张,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的阴暗,互相倾吐过内心最私密的隐秘,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特殊的吧。

她对自己,还是不一样的。

苏晚已经翻过身去睡觉了,沈阶也侧过身后,看着那两根蜡烛,点点烛火在他眸间闪烁,他想把它们熄灭,又忍住了。

明天就是苏晚生日,等到明晚再给她一个惊喜。

第二日,徐凤池忽然来了。

带了无数鲜花美食,还有各种珍宝首饰。

可惜呀,本来是想讨美人欢心,但是临到天黑,还是被赶走了。

徐凤池骂骂咧咧的走了。

沈阶这才寻了空子,敲响了问剑山庄的门。

苏晚泪眼欲泣,瞪他一眼,转身朝一间屋子走去。

沈阶手里还捧着一盒东海珍珠,硕大光泽的珍珠苏晚一定很喜欢,忙追了过去。

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

沈阶有点不适应。

他畏惧黑暗,可是依稀间能窥见苏晚黑乎乎的影子就在里面,他还是跨进了门槛。

屋内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只闻苏晚的啜泣声。

沈阶不愿意她哭,不愿意她伤心,开口安慰她。

“徐凤池有眼无珠,我一早便说过,他不适合你。”

“你我才是天生一对。”

“你不是柳州苏家的庶女苏晚,而我,也不是沈家七少爷沈阶,但我们却都误打误撞拥有了这样造化弄人的身份,从根源上来说,没人比我们更配了。”

不远处传来一道哭声。

那声音似乎是害怕极了。

“沈大人,你还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我心中只有凤池一人,且已经成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撕拉一声。

苏晚扯断了一根线。

黑布罩着的后面有一群人。

凤池带人从外面鱼贯而入,侍从们手捧着蜡烛灯笼,将这屋子照的亮如白昼,刺眼的很。

但于沈阶而言,整个世界的光,一下子全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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