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电话通了！”

　　办公室中忽然响起的声音将付天理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经过之前高强度的加班，他这几天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好在灵气复苏的传说因为走近科学的高强度辟谣，以及缺乏后续爆点等原因，已经渐渐平复下来，他才有机会带薪睡觉。

　　强行打起精神，付天理看了一眼冲进来的林文雪，皱眉道：

　　“什么电话？”

　　“小陈！小陈那个电话，打通了！”

　　“小陈！”听着林文雪的话，付天理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从椅背上抓起外套披在身上道：

　　“现在什么情况？”

　　“刚刚拨通，具体还不知道，不过电话的ip地址在哥伦比亚，但是我们没能查到相关的注册信息……”林文雪用最快的语速说道，付天理立刻迈开步子朝着监控室走去。

　　一边走一边道：

　　“为什么忽然就打通了？今天是什么他别的日子吗？”

　　“不知道，因为怪谈源头已经被确认，我们最近并没有安排联系代号【教官】，今天周末，陈夕瑶惯例过来训练，休息的时候随手拨了个电话，然后就通了。”

　　“难道是必须不抱有特殊目的，单纯想要打电话才能打通吗？或者是必须遵从自己的想法拨通电话？不能受到他人的指派？”

　　付天理作为调查组组长，很快就想出了不少规则，不过监控室已经到了眼前，他立刻推开门，就看到交流组、档案组等小组的高层已经来了不少，而收音设备中，也传出陈夕瑶和冯雪毫无营养的通话声。

　　“现在是什么情况？”付天理找了个位置坐下，今天负责轮班的小张立刻凑过来，小声道：

　　“大概就是代号教官上个月回乡没信号所以电话打不通。”

　　“所以现在这个算是……打情骂俏？”付天理听着电话里陈夕瑶和冯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微微蹙眉道：

　　“小陈就不能问点有价值的问题吗？”

　　“这不是挺好的吗？”一脸姨母笑坐在桌前的王老悠闲的摆摆手道：

　　“关系是需要维护的，每次打电话都跟要查人家祖宗十八代似的，再好的印象都得完蛋，像这样唠唠家常就挺好的，而且我们又不是什么情报都没得到。”

　　“啊这，您说的是。”见老前辈发话，付天理只能点点头，随即才像是刚意识到什么一般道：

　　“我刚来，之前有透漏什么情报吗？”

　　“十二月。”王老简洁的吐出三个字，付天理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微妙。

　　一般人听到这么没头没尾的发言，肯定是摸不着头脑，但作为调查组的组长，他很清楚，这里应该指的是世界范围内，每到十二月，高级怪谈数量都会雪崩式下降的现象。

　　连东国那个“怪谈之乡”，在这段时间都会进入空窗期，各国的对怪谈组织也大多会在这个时候组织调研队前往东国，而东国少数反抗机关也多是在冬季进行活动。

　　国际上主流的观点认为，怪谈的力量是受到时间周期影响的，夏季最强，而冬季最为薄弱，而作为佐证的，就是东国每年都会在六月举行大规模的怪谈祭祀活动——百物语。

　　但现在看来，似乎有别的解释？

　　“组长，按照代号教官和小陈闲聊的内容看，十二月对于高级怪谈而言，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感觉上就和咱们春运返乡一样，在这个月高级怪谈都会回无限城，至于原因，对方并没有说。”

　　一直听着的小张小声的给付天理解释了两句，只是不说还好，听小张这么一解释，他越发觉得挠心挠肺起来。

　　因为这个周期性可不只是六月强十二月弱，春秋两季怪谈也会相对的收缩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其实高级怪谈的样本远比低级怪谈（无）来得少见，全球范围内定性为高级怪谈的传说不会超过一万，而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都在东国。

　　所以各国怪谈对策部门对于怪谈的研究，基本都是通过东国的情况，然后再套用到全世界范围。

　　比如东国十二月怪谈会进入空窗期，然后大家子一看自己国家，确实怪谈也变少了，于是这条规律就成了通用规律，直到它被更具说服力的证据推翻。

　　虽然这种规律总结式的经验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但任何技术在初期，都是这样的经验积累，不了解摩擦起火的原理，一样可以钻木取火，不了解生物基因的本质，一样可以人工选育。

　　技术的积累一向是如此，但这不意味着这些研究者们就不想知道真相。

　　就在付天理在“保持关系”和“询问情报”两者之间来回挣扎的时候，一旁的工作人员忽然开口道：

　　“王老，付组长、钱组长，背景音处理好了！”

　　说着，那技术组的成员拿着几个相当专业的耳机递给几人，付天理套上耳机，一个相当微弱，并明显带着一点失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声音很淡，而且有杂音，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烦躁的感觉，但认真听下去，又能够发现一些特别的细节。

　　“这是代号【教官】所在环境的声音？”付天理摘下耳机，看向技术组成员，那人点点头道：

　　“小陈的手机是我们用实验室手段砸出来的，加强了音质方面的采集功能，能最大程度保证通话音质，不过代号【教官】使用的电话质量一般，所以还是免不了杂音和噪音，不过幸好他的手机降噪功能不是特别先进，我们还是从通话中节选了一些背景音。”

　　工作人员说话间，王老、钱红袖以及其他几个队长都摘下了耳机，不过大家都表现出了或多或少的迷茫。

　　毕竟这种混着杂音的声音，并不那么容易分辨。

　　而听力一流的人，听这种杂音更是一种折磨。

　　技术组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立刻拿起平板，调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但大致看起来有点像是音频制作软件的东西，将一个个音轨单独独立出来，道：

　　“通过对波形的分析，我们从杂音里区分出了大量的段落，然后通过和音频库进行比对，分析出了其中的几种。”

　　“这些技术上的东西我们不明白，直接说结论就可以了。”王老揉了揉耳朵道，“我只听出额水声，其它几种是什么？”

　　“没错，这一段音频里最大的杂音，应该来自于一条水流相对湍急的河流，不过因为不知道距离，无法判断水量。”技术人员先是肯定了王老的猜测，然后才继续道：

　　“除了水声之外，我们发现了篝火燃烧的声音，里面夹杂着木料燃烧和少量油脂滴落火中的声音，再加上风吹树叶的声响，这应该是在野外用篝火烧烤，考虑到是水域旁边，很可能是在烤鱼。”

　　“时间也对的上，不过怪谈是需要吃饭的吗？”王老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技术员则是点点头继续道：

　　“嗯，这就是最重要的了。”

　　说着，技术员伸手在终端上划拉了几下，从一堆音轨中点选出一段独立出来，然后开始播放。

　　那并不是什么稀有的声音，而是每个人都无比熟悉的……呼吸声。

　　除了通话中的冯雪，在一旁，还有一个呼吸声！

　　“有人？！”

　　ps1：老李那个嘎子偷狗不是咱们的那个嘎子偷狗图啊，之前介绍过，单纯就是老李在电视里放小兵张嘎电视剧的时候偷别人的狗凝聚的怪谈。

　　现世规则就是“当电视里播小兵张嘎或者有叫嘎子的演员出现，且这家人养狗的时候，老李就能降临偷走他家的狗”这样，和咱们那个嘎子偷狗的梗图没太大关系。

　　不过等到未来嘎子偷狗的梗图出现之后，老李沉寂的怪谈词条说不定会死灰复燃也不一定，这就是怪谈的神奇之处啊（笑）。

　　ps2：黑卡有一个评估阈值，大概就是你正常情况下的消费评估，超过这个值才会打电话给卡主，平时花多少都是不会询问卡主的，比如你平时高峰刷卡大概就是百来万，忽然有一次，你刷了一千万，这时候银行会通知卡主询问是否是本人刷的，至于你刷个几万几十万，基本都不会有实时通知的。

　　显然，吃一顿饭是不可能达到这个阈值的，顶多在每月查账单的时候能看到。

　　顺便一提，种花家的黑卡和外面的黑卡是不一样的，首先它有上限，另外名字也有一定区别。当然，书里就权当通用了，毕竟本质上是信用卡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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