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夜只有曹豹带着两百来号人过来，勉强算是过江龙，但是也完全不是刘红叶的对手。

别说占据着天时地利，就算是没料到曹豹还会当天晚上就带人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轮到反应过来，手下至少能抽出来四五百人，再加上刘黑塔坐镇，用小肠去想绝对不可能输掉的。

刘红叶早就算好了。

可是没想到，还是算漏掉了陈锋。

就好像田忌赛马似的，在这种大规模的械斗情况下，高端战力永远之具有威慑的一方。

没有陈锋，那刘黑塔就是坐镇的最高战力，主打一个千军万马中夺旗的能力，冲上去三秒钟能把曹豹给秒了。少了领头的人，剩下的就只是乌合之众。

虽然没有千军万马，但是道理都是一样的道理。

可惜的是，变量是陈锋；刘黑塔不仅没做到瞬秒对方主将，还自己受伤，现在正在外面鏖战，这对于某些人的士气打击很大。

曹豹打通给刘红叶的电话，被陈锋一把抢了过来，“我是陈锋，出来谈谈吧！”

刘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冷冷的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我有什么必要跟你谈？”

陈锋笑道，“有我在，曹豹你杀不了。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然后再想想，你有没有必要跟我谈。”

“没意义。”刘红叶意兴阑珊的说，就算是陈锋找人一个晚上打掉了十几个黑金帮的产业。但是本质上这是要有人撑着的，他又没那么多人，就好像古时候打仗似的，只是打下来没用，还得能治理，能把人给签过去才行。

最终陈锋人走了，这些地方还是得吐出来。最终还是落到他刘红叶和黑金帮的手中。

“冥顽不灵。你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吗？”

外面一声枪响，然后嘈杂的打斗场变得安静了下来。

陈锋掐断了电话。

他走到门口往外看。

陈胜男的两把刀插在了刘黑塔的膝盖上，但是相应的，她自己也在大口吐血，身上好几处淤青。

被刘黑塔打的淤青，那么不是简单的皮外伤，只是暂时的血液还没渗出来罢了

黑少抢过去，掏出来一个小瓷瓶，倒出来两颗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往陈胜男的嘴巴里面塞进去，“吃下去，别说话。”

三十多个警察举着枪开始收拾战场，后面又来了十几辆警察。

整个门口的打斗场，不知道躺下多少人，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受伤的人。

是不是死人，陈锋还不太清楚。但是这种规模的械斗，不死人几乎不可能。

陈锋看到几个警察从后来的警车下来，就连雷大勇都要凑过去敬礼。然后更多的警察出来穿梭，把人一个个的给抓了起来。陈锋对曹豹说，“我要走了，你怎么说？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等警察抓？”

冷不丁身后有个人大声喊，“警察叔叔，这里还有两个人呢，藏在这里呢！”

一个黑金帮的小喽啰正好藏在附近，一听到陈锋说要逃走，几乎毫不犹豫的喊出声来。

陈锋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啊，上去一个手刀把人砍晕了，警察纷纷往这边来凑，他来不及拉上曹豹一起离开，只能自己拔腿就跑。有着高超的隐蔽和反侦查技术，几个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中，曹豹都找不到人了。

很快的，整个小刀会、黑金帮的人都被一网打尽。当然这里并不是全部，无论小刀会还是黑金帮都不是把所有人都给拉来的。

警察足足找了二十多个大巴车才把所有人都给带走。雷大勇敬礼的那个人，是省厅的卫斯理，名字很洋气，但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华夏人。

多数的小混混甚至于普通人，在面对警察的时候都有天然的恐惧感，这本身因为警察部门本质上是国家暴力机关，理论上可以合理使用暴力手段。所以来了这几十个警察没怎么费力，就让一群小混混束手就擒。

几个还想要反抗的头目之类的，被警棍结结实实的打了几棍子也就老实了。

然而还有刺儿头。

在陆巡里面的褚闯和胡子昂，甚至都没有下车的意思。卫斯理敲了敲车窗，褚闯把车窗摇了下来。

“抱头！下车！”

褚闯抬头看了一眼，“你还没资格让我下车。”

“放屁！劳资我是省厅来的！下车，不然别怪我使用武力了。”

几辆军车开了进来。

卫斯理还在疑惑之中，楚化龙和几个军人出来，全副武装，端着微冲，走到了陆巡旁边。

“你们哪里来的？”卫斯理有些惊诧，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武装部，像是苏城这样的准一线城市，自然也有，而且数量不少。一般情况，军队是不允许随意进入市区的，除非特殊情况。

眼前的情况的确特殊，但是还没特殊到需要军队出马的程度，这属于治安事件，最多算是严重一些治安事件。

“看不出来吗？军区！”楚化龙像是个现眼包似的，别人穿着军装，他穿着便服，完全格格不入，“押人，这俩属于我们军区要押走的人。”

“不行，他们卷到今天的严重的恶性群殴事件里面，目前来看是重大的刑事案件，需要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你还没有资格查我们。”褚闯冷笑一声，“除非你不想要自己的仕途了。”

卫斯理愣了一下，这么大话？又想到自己来之前，赵鹏给自己打的招呼，顿时就壮了胆子，“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这俩人我必须要带走！”

楚化龙哼了一声，右手抬起，猛然握拳。

只听见齐刷刷的机枪上膛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周围的警察和卫斯理。

卫斯理的心脏在狂跳，一瞬间就飙升到了一百八以上。

他确信，这种威胁的意味已经太过于明显了，绝对是一声令下，自己身上会多十几个窟窿。

雷大勇慌忙过来，拉着卫斯理到一边，小声的说，“这几个人不能惹啊，他们是京城来的，四大世家来了三个，他们都是第三代里面最初风头的那几个，惹不得。”

卫斯理眯眼看了看他们，心里面升起来一阵无力感，最终哼了一声，对下手的警察说，“把那些人给抓了之后，收队！”

然后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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