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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小牧野,不对劲


南陨城一时不察,被推倒在地上,神情却没有丝毫不耐,却是愉悦居多。

其间还夹杂着些许的不满足。

他舔了舔嘴唇,似是回味。

景郁正大声控诉他,“你不跟我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我怎么保护你一辈子?你还咬我!有没有良心!今天这事当着你爹妈,我也占着理呢!”

南陨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人如何能这般可爱。

他顺着景郁,开口道歉,“对不住……”

他没忍住,这人的滋味实在是……蚀骨销魂。

唇瓣又软又嫩,还带着酒香和水甜,他的自制力仿佛从未有过,用力吮.吸之下,竟是弄疼这人了。

景郁难受地揉了揉嘴唇,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这时,南陨城理智回归,一本正经地解释,“方才是想尝尝那酒,见七王爷喝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你又不是没喝!不都一样的酒吗?奇奇怪怪的,你今天。”景郁皱着眉。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她感觉不到南陨城的杀气,但是却觉得刚刚那一瞬间南陨城似乎是想弄死她一样。

南陨城顺着被推倒的姿势坐在地上,认真道:“虽是一样的酒,可总觉得七王爷喝得更为享受,便想尝尝。”

景郁此刻酒已醒了大半,但是仍旧想不通刚刚南陨城那动作是何原因。

她皱眉看着南陨城,“下次你要尝跟我说,咬人可不行!”

“好。”南陨城十分顺从。

景郁还是觉得不舒服,可又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就觉得心里痒痒地。

她忽然瞥到手腕上的缠骨绫,想了想,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看在南陨城生日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

“下不为例啊!”她警告道。

南陨城嗯了一声,望着景郁的眸子带着浅笑,还有一丝难以割舍地眷恋。

……

翌日。

景郁醒来时才发现,南陨城没带她回东营,居然回了摄政王府。

她记得南陨城问要不要他背,当时她喝得晕乎乎地,想也没想就把爪子伸了过去。

然后……

然后她就睡着了。

“景兄!景兄!”牧野在门口疯狂拍门。

同时还有林风的声音,“王爷!王爷!”

景郁一瞬间觉得脑仁疼,打开门瞅着牧野和林风,“怎么了?”

林风:“摄政王让属下给你送吃的。”

景郁上下打量他,两手空空,“吃的呢?”

林风指向牧野,“被牧少爷吃了。”

牧野委屈地捞住景郁的胳膊,挽得死死地,“景兄!你昨晚跟南陨城睡,都不跟我睡,你太偏心了!”

景郁突然想起昨夜被南陨城咬那一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尴尬地咳嗽两声,“谁……谁跟他睡了,那个,大雪球呢?怎么没跟着你?”

牧野撇撇嘴,“不知道,一觉醒来就不见了。他要走谁能看得到。”

“奇怪啊,他平时不都跟你跟得挺紧的嘛,今天什么情况?”

“景兄!你言而无信,你说好跟我睡的!”牧野不依不饶。

景郁真是怕了,“今晚,今晚好吧?又不差这一时,乖啊,小牧野。”

牧野很是不满,趁着景郁不注意,将一个小瓶子放在她随身携带的钱袋里。

“那好吧。”牧野妥协地低下头。

今晚,他就要走了。

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这样想着,他把景郁的胳膊抱得更紧,“景兄,我们去逛街吧!”

“不去,累。”

“给南陨城买生辰礼!”牧野道。

景郁一下犹豫了。

牧野当即生气了,“你看!你心里只有南陨城!”

不远处,正往这边走的南陨城身形一顿,随后脚步加快,轻盈得像是要飞起来。

牧野和景郁都看到他了,牧野更加生气,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景郁奇怪地看向牧野,“小牧野,你没事吧?”

她怎么觉得这孩子今天特别暴躁,心里像是压抑着一团火,都快把他自己烧崩溃了。

牧野闭紧嘴巴不说话。

景郁认真看着他,一定有事,而且还挺严重。

“小牧野,有事跟我说,我会帮你的,南陨城也会帮你。”

牧野紧紧地抱着景郁的胳膊,道:“他哪有那么好心帮小爷我!”

景郁哄小孩儿一般,“我让他帮你。”

南陨城也随声附和,“七王爷说帮,本王不会推辞。”

牧野抬头看向南陨城,眸色复杂。

半晌,他板着脸开口:“我没事,也不需要帮忙。景兄你不去逛街,我自己去了!”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

景郁给林风使了个眼色,“跟着他。”

“是,王爷。”

景郁看着牧野的背影,眉心微蹙。

“小牧野,不太对劲。”

晚间,天色微暗之时,众臣已纷至沓来,个个都带着贺礼。

赤镜和赤渊麻木地收礼,记录。

大臣们也都像是习惯了一样,自己跟着人群往厅中走。

除了朝臣,还有武将也来了许多。

这是东禹除了朝堂之外,唯一能让文臣武将和平待在同一场合的机会。

南陨城坐在最上位,仍旧是一身黑色,一副不近人情地模样。

只是……

众臣私下议论,“今日摄政王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确实如此,往年我等贺寿,摄政王几乎是漠然置之,可刚刚他竟点头了。”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

“不曾听闻啊。”

相较于文臣这边的叽叽喳喳,过道对面的武将倒显得异常安静。

因为害怕冲动之下跟文臣吵起来,武将人不多,以莫锋为首,其余都是副将。

而景郁的位置,在众人之上,南陨城下方左手边。

除了东禹的官,北渊太子离墨和公主离诗诗也来了。

离墨一见到景郁就激动地迎上前,“七王爷,本想亲自上门道谢,却听说七王爷去了东营。”

他伸手去摸景郁的手,被景郁一巴掌打开,“你有事?”

离墨愣了一下,道:“我只是想看看七王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好了。”景郁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北渊太子入座吧,本王没事,你也不必在意。”

毕竟她给离墨那一下也不轻。

离诗诗一改初见时的跋扈,乖乖地上前,“恭贺摄政王生辰,参见七王爷。”

“望摄政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是诗诗送的生辰礼,还望摄政王不要嫌弃。”

原本北渊兄妹送一件礼便可尽了计数,可离诗诗却又单独送了一份礼。

是一块纯白的手帕,一角清晰可见一个南字。

因为那字,是用玄色线所绣,在纯白手帕上格外清晰。

景郁眉头挑高,送手帕?

南陨城什么时候用过手帕?

好像用过。

景郁突然想起之前她处置了胡三后,南陨城就是用手帕给她擦了脸上的血。

有好戏看啊,景郁兴奋得换了个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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