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山上的人下不去,山下的人上不来的情况下,萧瑾然果断的选择了稳住玫娇仙人,适应新环境,快速成长。

千娇不是说自己身体里是蛊王么？那学好了本事总有用上的那一天吧！还有他们对于大祭司的崇拜以及信仰,萧瑾然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提升自己的同时,获得牵制住两人的本事。

另外,司马睿的身体具体什么情况,萧瑾然摸不透。既没有犯病,也没有好下去。玫娇仙人的药房随时开启,内伤总得治,至少坚持到,他师父来到万象山。

日子一天天,看似平静的过着。魑魅魍魉成了万象山的苦力,时不时被派出去打野鸡。最惨的是魅裳,一副好嗓子成了玫娇仙人的御用听曲儿的工具。

司马睿也自己抓药,成功调理好了内伤。而萧瑾然更是学会了玫娇仙人的那手阿胶糕。也学会了调息,甚至学会了简单的控制身体里的蛊虫。

或许自己是真的又天分吧,萧瑾然席地而坐,看着自己面前的竹简。大祭司留下的东西,按照上面的方法做下去,自己并没有感受到身体里蛊虫的反抗。

记得第一次感受到蛊虫的位置时,萧瑾然着实吓了一跳。它一直隐藏在自己左手的第二个指节中,不吵不闹的睡大觉。

一切都太过于平静了,萧瑾然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这天,魑宸打过野鸡回来的时候,面色并不太好看。转身进了司马睿所在的药房。

“主子……”魑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萧瑾然本在一一辨别着自己面前的草药,此刻也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正在看医书,并没有抬头的司马睿,又看了看面色不佳的魑宸。

“魑宸你今话怎么吞吞吐吐的？”魅裳从外面进来,一副如释负重般的样子。“野鸡就那么扔在地上,魍槃还因着这事儿被那什么千娇骂了一顿。”

“……”魑宸依旧低头不言语。

这下子,屋内的其余三人明白了,应该是出了大事。

司马睿抬了眼,“说吧,是不是那老东西来了？”

魑宸撇了撇嘴,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师父来了,就在山下,可是说什么也不肯上来。陆明也没有办法。”

“看来你师父和玫娇仙人之间,恐怕真的又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往啊！”萧瑾然拿起一株草药放在鼻尖仔细地闻了闻。“你说,他们究竟是谁负了谁呢？”

司马睿并没有回答萧瑾然的话题,相反看着魑宸的眼睛。“你去告诉那老顽固,若是不上来,以后就别想着让本王孝敬他了。或许,那西域他也回不去了！”

“你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就不怕你师父生气？”见魑宸与魅裳离开后,萧瑾然才出声问道。

“生气？他这么慢吞吞,怎么就没想到本王会生气？”司马如将视线再次转到医书上面。“不得不说,这万象山果真是个宝库,便是这医书也是不同凡响。”

“这是舍不得走了？”萧瑾然绕过桌案,坐在司马睿身旁。“你家皇帝不还交给你了秘密任务？难道你想做个郎中？”

司马睿斜眼看了一下逗弄自己的萧瑾然。“若是能一辈子跟你在深山做个闲散夫妻,那也是我的福气。”

一句话,羞红了萧瑾然的脸。“没个正形。你还是想想,你师父见了我师父会怎么样吧！”

“那是他们的事情,与咱们可没有什么关系。要说该想的,我倒是应该想想怎么快一点把你娶进门。”

一本书轻轻的敲在萧瑾然的头上。“愣什么神,还是你迫不及待嫁给本王？说,是不是本王陪你这么久,你感动的不得了？”

萧瑾然忽的笑道,“想的美,三媒六聘你缺了一样,都甭想把我娶走！不过,按照最近查到的典籍来看,皇上怕是不会轻易让你如愿！”

“怎么讲？”司马睿忽然来了精神。

萧瑾然最近查看的典籍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大祭司当年离京之后,便来了万象山,只是大家都不清楚。作为祖师奶奶,当年她收下了两个徒弟。青柠和青檬两个长老。”

司马睿挑眉,“青柠和青檬？怎么听起来像是双胞胎？”

“没错,就是双胞胎。”萧瑾然打了个响指。“但是这个双胞胎的来历的记载,却没有之后的那些长老详细。但是有一点,你可能会感兴趣,就是她们来自西域。”

“西域？”

萧瑾然点了点头,“就是西域。这些文献已经残缺不全了,尤其不能给外人看。或许咱们这次真的是因祸得福。”

“这种事情也能用因祸得福来理解？”司马睿吧身子向后一靠,随手递给萧瑾然一个果子。“先别说你们是什么门派,就说玫娇仙人的饮食习惯……”

“啧,说正事儿呢。他们吃他们的,也没逼着你吃。你不是最近有驴肉、野鸡吃么,还纠结什么啊！况且,我不是得到这么些消息呢么？”

伸手将果子放在口中咬了一口。对于肉类,萧瑾然有些吃不惯。如果没有在自己眼前死掉,尚且还说的过去,最近又是熬阿胶,又是取内脏的。

让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多年的萧瑾然,如今只能靠果子青菜为食。

“尤其你也知道,大祭司的位置是只传给一个人。很多长老都跟千娇一样,自知没什么天分,所以自动放弃。但是青柠和青檬两位长老却不一样。”

司马睿看着萧瑾然说的兴致勃勃也不打断,“怎么不一样？”

“她们两人都想当大祭司,说是双胞胎,可是从被带进山里,两人就不和气。什么事情都要比上三分,尤其两位的性格都很火爆。经常打得不亦乐乎,后来青柠长老,在青檬长老的身上种了蛊虫。”

“死了？”司马睿挑眉。

萧瑾然叹了口气,“肯定是死了,几百年前的人留到现在,不得活活吓死你？”

司马睿有些没有好气道,“谁知道你们门派有没有这种长生不老的术法呀,瞧瞧你师姐和你师父,哪个是正常人？”

“说的也是,但是我是正常人啊！”萧瑾然翻了个白眼过去,“趁着青檬长老去西域找解药的时候,青柠长老顺利得了祭司的位置。那时候的大祭司很痛恨青檬长老的不辞而别,下令她不得再回万象山半步。”

砸了咂舌,萧瑾然摇了摇头。“所以之后本帮派根本就没有再记录青檬长老的任何事情。这些也是后来青柠长老死的时候,说给弟子们听得,估计是后悔了吧！”

听到这里,司马睿整个人懵懵的。“萧瑾然,她们的事情跟本王能不能娶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萧瑾然拿着帕子擦了擦手。“当年大祭司给你们家下蛊,是按照皇帝的命令,留下解药也是心存愧疚。但是以大祭司那般绝顶聪明的人来说……”

看着司马睿似信非信的眼神,萧瑾然扬了扬手。“我的意思,按照文献上记载的那般聪明来说,她是不甘心被皇帝利用的！”

“不甘心又能怎样？不还是留下了这么一大滩麻烦？”

萧瑾然明白,有时候人是越接近事实,越不敢相信事实。自己是这样,司马睿也是如此。对于大祭司的恨意,司马睿应该是蛮大的。

“当年或许还有什么隐情是咱们不知道的。因为这些文献都是后人记录前人的语录写下的,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从青柠长老那里得来的。很少是大祭司说的。

但是收青柠青檬两位长老的初衷,上面记录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弥补当年对司马一族的亏欠。”

“怎么弥补？”

萧瑾然摇了摇头。“那个法子已经用不了了。若是谁娶了他们中的一个人,身体里的蛊虫就会转移到这二人的身上。因为这二人身上也有蛊虫。

大祭司当年并没有想到,后来会出了那样的事情。所以现在留下的法子是一个叫侯茜的长老研究出来的。就是用蛊王引出你们体内的蛊虫。

那时候本帮派,一度辉煌了一阵子。但是也出现了很多叛徒,出任务的时候被当时的皇帝盯上,杀的杀,降的降。”

司马睿拧眉,“这件事本王有所耳闻。万宗时期,找回了大祭司传人,后来因着大祭司传人暗害妃子,所以……”

“咱们知道的差不多,由此可见,皇上是多么恨你们！”萧瑾然眨眨眼睛,“之前你想娶的,只是一个小小户部侍郎的女儿萧瑾然。

就这样皇帝都没有直接答应,圣旨迟迟不下,如今我成了本帮派的传人,你觉得皇上还有希望赐婚么？不杀了我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他敢？”司马睿把眼睛瞪了起来。“他若敢动你分毫,我便是倾我所有,也要与他争个高下！”

萧瑾然叹了口气,“瞧瞧,我都感动了呢！但是司马睿,我若有一天有个一差二错,你只要装作不认识我便好。你若无事,我便是黄泉路上也能笑着走了！”

话说到这里,外面就传来了大笑声。“哈哈哈,这就是我小徒儿心心念念的媳妇儿么？果然,不负老夫所望,是个心眼好使的！”

话音刚落,房门从外面打开,一个白胡子老头飞了进来,上下打量着萧瑾然。“不错不错,长得还挺好看的。我就说么,我那徒儿怎么会对一个奶娃娃念念不忘？原来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啊！”

看着眼前的人手舞足蹈,萧瑾然实在不敢相信,沉稳如斯的司马睿,是如何忍受这个老顽童这么多年的！忽然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付老狗啊！果然,是个不靠谱的！你徒弟都待在这里这么久了,也不见你来。还有心思把胡子编成了辫子,这么长的胡子,岂非是假的？”

说着伸手去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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