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站队


“够了。”

  裴晏寒闭了闭眼,忍住了心间涌动的某种反感的情绪。

  “满月我会先带走,其他的事我不想再细究。”

  “王爷!”

  谢朝歌不由得焦急上前一步,想要辩解。

  曲木槿见准时机不着痕迹的挡在了裴晏寒面前,悄然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淡然微笑,声音如水般沉静,眸底带着几分落井下石的嘲笑。

  “王爷既然这样发话了,妹妹便顺从吧。这天寒地冻的,妹妹可别冻得旧疾又复发了,还是赶紧回去躺着休息吧。

  至于施粥的事,就交给我带来的侍女如何?放心吧妹妹,还是以你的名义,姐姐必不会抢了你的风头与名誉。”

  谢朝歌听了曲木槿这番话,气得眼前一黑,脑袋眩晕,几乎发呕,可偏偏裴晏寒现在对她已经有了偏见,她还没办法。

  况且她自知现在局面对自己很不利,哪怕再怎么解释也只会让裴晏寒觉得自己在狡辩。思来想去,都怪满月那个贱婢告状攀咬!

  暗自狠狠磨了磨后槽牙,谢朝歌面上细眉拢蹙,装作弱不禁风的模样原地晃了两下,一张清丽苍白的脸写满病弱,眸光湿漉,惹人怜爱。

  “真相自在人心,朝歌是怎样的人朝歌自己无愧于心,想必王爷也必不会误会了朝歌。

  满月…罢了,你我好歹主仆一场,虽然不知你听信了谁的吩咐要这样陷害于我,但我看在王爷的面子上都不想去在乎了。”

  说完这番暗示满月受人指使、茶言茶语的话,谢朝歌伏身盈盈施礼,主动示弱。

  “朝歌有些头晕,就先走了。王爷,希望你跟姐姐玩得开心,只是…莫要忘了还有人一直在等你。”

  说罢,谢朝歌眉目含情久久凝望裴晏寒一眼,衣袖旋动,黯然神伤的转身离去。只给众人留下一个伶仃瘦弱的背影……

  若不是为了装大度,谁愿意跟曲木槿那个心机女姐姐来妹妹去的,谢朝歌恶心得简直想吐。这种称谓对她来说就好像曲木槿才是正妻,而自己只是一个需要伏低做小的小妾。

  凭什么?!

  自己才是先来的那个,她穿进这本书后从五岁就开始接触反派,温暖他,治愈他,到头来竟好像被曲木槿那个贱人捡了便宜一样。

  还有满月那个贱婢,哪怕仗着小有姿色将来伺候裴晏寒有了名份也不过只是个最下等的侍妾,而自己可是要当未来沉亲王妃的人!

  小妾被主母打骂惩罚天经地义,她竟然还敢反抗。

  谢朝歌越想越气,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修复与裴晏寒之间的信任与印象,绝对不能因为满月这件事就跟反派产生误会与隔阂。

  她花了十二年好不容易才把好感度刷到85,现在一下掉了10,谢朝歌心痛得要死。

  [死系统,反派在附近你不会跟我说一声吗??你是不是故意想看着我在反派大人面前出丑,我告诉你,我的任务完不成,你也别想跟我解绑!!]

  面对着谢朝歌毫无逻辑的迁怒,就连系统都沉默一瞬,随后才公式化冷冰冰的开口。

  [宿主,本系统早就提醒过你你日常的行事太过自信冲动,迟早会翻车。]

  [凭什么不能骄傲自信,我可是穿书排行榜第一!]

  [……]

  ——

  “多谢曲小姐,如果不是曲小姐今日仗义执言帮忙,满月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沉亲王府屋子里,炉火前,瑟瑟发抖的满月裹着绒毯,先前因失温而苍白的唇瓣总算稍微恢复血色,精神也清醒了许多。

  她怯怯抬眸打量着面前沉稳温婉的少女,一时间心念微动。

  像曲小姐这种大度的人,将来当上沉亲王妃之后才会有自己生存的一席之地。哪怕自己在王爷身边只能当个最低贱的侍妾,至少曲小姐心地善良,必不会为难自己,说不定还能熬出头。

  而若最后嫁给王爷的是谢大小姐,恐怕自己只会被折磨致死。

  顷刻之间,满月就打定主意,选择了自己要站的队。

  曲木槿看懂了满月犹豫挣扎再到落定的神色,她抿唇淡笑,抬袖体贴的替满月倒了一碗驱寒的姜茶水,递到满月面前。

  “是谢二小姐告诉我的这些事,她不忍见你在谢朝歌手底下受虐受苦,这才托我帮你一把。你若要感激,便感激她吧。”

  “谢二小姐?”

  满月面露迷茫。

  她对谢二小姐其实没什么深刻印象。

  只记得这位小小姐很好说话,长得很可爱。还有自己洗不完衣服被罚不准吃饭时,小小姐身边那个叫烟词的丫鬟总会偷偷给她送来点心。

  想到这,满月心不由得底流露出几分真挚的感激。

  在朝霞院当差时,偶尔,她还会听见谢朝歌会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打砸着瓷器,嘴里咬牙切齿的念叨着小小姐的名字。

  想起谢朝歌,再想起这些天在朝霞院受过的虐待与欺凌,满月心底陡然翻涌着怨念与恨意。

  哪怕她是个奴才,却也是有自尊与骨气的,凭什么这样遭人作践。

  从今以后,只要是谢朝歌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

  ——

  “小姐,抓到了。”

  “不用带来见我,当着她的面把她那宝贝儿子乱棍打死吧,再把她房子烧了,告诉她,以后再敢在外面犯贱当心全家祖坟都被人刨了。”

  听完烟词的禀报,马车里,长杳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的倚着栏凝望窗外。

  从她这个视角刚好能看见施粥的帐棚,刚才那番乱景,她把热闹看了个七七八八。这件事里恶心的人可不止谢朝歌一个啊……

  “你们是谁?你们要对老婆子干什么?!救命啊。”

  裹着头巾的老妪哀哀的哭嚎着,褶皱老态的脸耷拉好似泡软的树皮,一副窝囊的苦相,完全没有了之前对满月趾高气昂的那种泼妇架势。

  侍卫们毫不留情的用烂泥堵住她的嘴。

  老熟人啊,长杳弯眸笑了笑。

  上次这个老不死的跟她那个拐卖妇女坐过牢脸上烙有黥青的儿子在大街上碰瓷讹钱,当时自己只让车夫架马车碾断了那男人的腰,这母子俩竟还不知收敛,不要脸的人渣畜生。

  今日倒是又被自己碰上了。

  看来,上次还是自己太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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