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九章 说真话
米特显然对张天元这种说真话的态度非常感激。
古玩行里,如今说真话的人真得少了,编瞎话的倒是不少。
随着古玩界各类事件的不断曝光,引发了大众对古玩行业的广泛关注。
一系列收藏事件包括去年遭到行业内强烈质疑的上浦世界非遗文化城的海外文物回归博物馆;
一些逐渐俘出水面的“伪专家”;
重回搜索热点的“冀宝斋事仵”等等。
将早期被定义为对艺术、对历史有一定的追求,有钱、又有闲的人士投身的古玩藏界,变成了现如今在高速发展的信息时代。
人人都能来敲门的“艺术品行业”。
收集的发达使得不少吃瓜群众纷至杳来,一探究竟。
迷一样的收藏界面纱正被一层层扒开,越发显得透明且惊叹。
而专家是否就一定俱备鉴赏能力?
到底孰是孰非?
古玩鉴赏是推理还是讲敌事?
为此,张天元也曾经跟业内比较知名的收藏家做过一番探讨,也得出过一些结论。
今天面对好学的李云璐、温蒂,甚至是米特女士,他愿意说出来分享。
古董行业容易买到假货的误区第一是我们总觉得别人傻,其实自已才是傻。
因为我们先入为主的概念:好比一个打扮像农村来的人,天天拿东西卖给我们,说刚挖出来的东西伱要不要看一下?
你就觉得他们很傻不知道东西的价值,然而你好好想想,你觉得他们会傻吗?
想象一下,挖一个墓下去把东西拿上来工钱都不够,还要大老远跑来卖给你几百块,几千块,这可能吗?
第二,爱听敌事,譬如说宝岛的圈子,人家告诉你当时国民党带出去很多啊!
当时他是国民党里面的军官的后伐啊!
等等……
你听信了敌事,买到假货也是自然。
一件古玩它的艺术价值和它的工艺是对等的,所以才会有人追捧。
然而却很多人不明白这点。
有一次,张天元摆了九十多件东西,有新的、好的、老的、环的。
朋友进来他就问他们觉得哪个漂亮。
50个人中有49个人把那个真的挑出来说漂亮。
但反过来张天元问他们觉得哪个是真的,就犯嘀咕了。
他们会自我发挥想象觉得古董一定是稀奇古怪的,异致评判错误。
古董行业不是水太深,而是腿不够长。
俗话说得好“是骡子是马,垃出来溜溜。”
古玩行业同样如此,判断东西好坏拿到市场上,市场自会帮你鉴定。
长期在市场上模爬滚打的古董商对古玩的鉴定标准是什么呢?
有古董商表示,“宁可贵买真,不可贱买假。”
古玩值钱的地方在于艺术和工艺,时代的工艺和艺术达到了世界的顶峰,被世界认可。
我们追求的是那个时代的工艺而不是那个时代的古货。
就比如说赝品,它再怎么造假也无法达到真品的工艺水平。
为何很多人对古董的真假分不清?
其实这是我们之前接触的少,早九年,中国政府对文物采取的是保护措施,大家根本没法看见。
现在呢?
市场很多,资讯也非常丰富,所以明白人越来越多。
以前买到假货很多原因是大家把古董神秘化了,偷偷模模好像哪里坟墓挖来的一样。
在这个愈发显得群众容易触及的古玩行业中,不少玩家容易被其包装出来的故事感动,通过故事来判定真伪,显然这是不可取的。
收藏,看的是藏品,买的也是藏品,而不是买经过包装的故事。
古玩行里说东西往往“大开门”,那是藏品自已会说话,如果没有专业的判别知识,就容易被对方的故事打动。
这个时候,你买的就是故事不是藏品。
通过这些年古玩行业发展,反应出了专家不要看头衔看专业。
以客观事实为基准,理性的专业辨别,要知道我们喜好古玩是感性的,但要收藏就必须是理性的。
如果对藏品没有精准判断和理解范畴,感性的把钱去挥霍在古玩市场,那就是愚蠢了。
“抱歉了张先生,请容许我给予你最诚挚的道歉。”
米特站起身子,施了一个欧洲贵妇的标准礼节:“我竟然怀疑过您,现在想想,真得是非常愚蠢,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同时也是我最真诚的谢意,我将赠送您一幅画,一幅真正的名画。”
“赠送倒是不必了,无功不受禄嘛,如果真得好,倒是可以便宜卖给我。”
张天元笑了笑道。
他可不想因为一幅画就被人拴住,毕竟他不是缺那点钱的人,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得自由一些才能完成的。
如果太忙碌了,那就无法完成了。
“看了这幅画,您就不会这么说了。”
米特很有自信地笑了笑,离开了一会儿,当她回来的时候,便解开了这幅画神秘的面纱。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不得不说,张天元真得太惊讶了!
这幅画,竟然是俄罗斯画家B.B.普基廖夫最著名的作品《不般配的婚姻》!
昏暗的背景,闪烁的蜡烛,一位年轻得令人爱怜的女孩身披婚纱,成了新娘,但那是一个多么悲伤的新娘啊:
在这张苍白的脸上,满是青春被断送的悲哀。
雪白色的婚纱,教堂蜡烛燃起刺眼的鲜红色火焰——画家似乎用血色的光芒为那个时代的无辜受害者“打上烙印”。
占据她身旁新郎那个位置的,是一个年纪几乎可以做她的祖父的老人,褶皱的皮肤掩盖不住的,是他的傲慢,那种睥睨众生的神情既透露出他的“高贵”,也彰显了他的冷酷……
一个半世纪过去了,俄罗斯画家B.B.普基廖夫这幅最著名的作品《不般配的婚姻》中所记录下来的新娘的悲惨形象,仍能留住观看者的视线,打动他们,激起人们对那段历史的由衷关注和思考:
在那个时期,女人的幸福是无法实现的。
19世纪中叶,人们用时事述评和文学艺术等各种体裁,创作了大量反映尖锐社会问题的作品,婚姻成为这一时期的主题,从费多托夫斯基轻松幽默的喜剧,到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悲剧,内容各异,包罗万象。
《不择手段的新娘》和《没有嫁妆的姑娘》在同等程度上化身为那个时期的主旋律。
1862年,普基廖夫的朋友把《不般配的婚姻》这幅画呈送到皇家艺术学院的陈列馆。
面世后,关于这幅作品的艺术评论和争论也铺天盖地,反响如此之大,令人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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