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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横骨化,人言出


白止看着在宫苑中快乐玩耍的囡囡,他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横骨应该快要炼化了!”

    他心中思忖,与此同时,喉咙处传来的感觉让他有这个推测。

    初时,喉咙犹如万蚁噬骨,痛痒难忍,同时还有阻塞之感,而如今,万蚁噬骨自然已经消失,而且那种阻塞之感也逐渐减轻。

    如同吃肉干时不小心被噎住,然后肉干在喉咙中慢慢被消化,肉干变小,阻塞之感缓缓变小,直至消失。

    “看来我的出身的确不凡!”

    也是,囡囡不过五岁而已,其他的并不知道,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唉!”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白止微微张口,吐出了两个字。

    好家伙,你这是多期待让自己吃虫啊!

    白止想到了曾经他看到的关于凤凰的记载,“所以,神鸟、玄鸟,其实并不是不同的物种,而是凤凰的分支,道行高深之时,皆可演化为凤凰。凤凰者,万禽之首!”

    “唯!”

    此时一脸期待的看着白止,等待着白止再次说话。

    “囡囡在和小雀雀说话!”

    白止又看向自己的身后,在后面屁股的翎羽,已经发生了改变。原本他全身皆是金黄之色,而如今,在他身后的翎羽,竟然却缓缓浮现出其他的色彩。

    白止:“……”

    “好的,囡囡以后教你!”

    囡囡小脸期待,目光不时看向白止,然后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小青虫。

    白止下意识地开口,“不…

    一旁的囡囡看着手中的白止,眼睛亮晶晶,笑脸如宫苑花圃中的盛开鲜花。

    “囡囡,可曾想寡人?!”

    “哦?这小……神鸟竟然会说话?”

    小囡囡惊喜的直接将手中的青虫扔了出去,然后直接伸手将白止抱在了怀中,高兴极了!

    喉咙之中传来的异感,让白止倍感不适。

    神鸟唉!

    沉默片刻,发现囡囡依旧将虫放在自己的面前,似乎等待着自己好快吃。

    闻言,秦君嬴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郑重,忽而站起转身,“嬴疾!”

    虽然还淡,但是已经显露出七彩之色。

    “横骨炼化了!”

    嬴疾领命而出,甚至,不一忽儿便能听到宫苑之外传来侍者宫女的惨叫声,不过也只是一瞬,显然,为了不让惠质宫中的囡囡受惊,嬴疾刻意不发出声音。

    陡然闻言,囡囡脸上却浮现出惊喜之色,连忙将手中的白止抱在怀中,然后转身看向身后,童稚欢喜之音,“公父!”

    囡囡:“……”

    也就预示着横骨即将炼化!

    一瞬间,两人都沉默了,同时,小囡囡一双大眼睛瞳孔瞬间放大,然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惊喜。

    白止心中同样的高兴,虽然每当说话之时,喉咙之中会隐隐作痛,但是这也表明了他已经能够说话。

    与此同时,身形移动,迅速出了宫苑。

    白止看到了侍者出去的背影,对此并未觉得意外。

    正说着,却听到宫墙之外传来错杂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还有一男子的声音传来。

    宫门之外,依旧是秦甲着身的嬴疾大步而去,同时,其身后还有着甲持兵的秦卒。

    从之前种种迹象来看,秦君嬴驷乃明君之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遇天命玄鸟而无崇媚,心有沟壑,雄才大略不外如是。

    蓦地,宫苑中的囡囡快乐地跑了回来,一蹦一跳,宫裙衣袂摇摆,发髻之上用赤绳束缚,又有简单的头饰装点,稚嫩可爱。

    “横骨还没有全部炼化,故而无法畅所欲言!”

    “呀!小雀雀会说话!!小雀雀会说话了!”

    “快吃啊……”

    “小雀雀!小雀雀!”

    “快吃吧!”

    白止:“……”

    然而,宫苑中左右侍立的侍者中,有一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甚至也听到了刚才公主夏身旁的神鸟口吐人言,顿时震惊不已。

    秦君已至,必然知晓自己口吐人言,所以白止也并没有遮掩之意。与此同时,他心中更猜测到,此次秦君如此迅速而来,应当是想要与自己交流。

    小手想来,只见三五只胖嘟嘟的小青虫在其手中挣扎,似乎是注意到了看向它们的白止,顿时惊慌失措地攀爬。

    小雀雀看向手中的白止,道:“小雀雀乖乖,你再说话!”

    “小雀雀你也会说话了,和囡囡聊聊天嘛!”

    囡囡对于一只鸟能够说话的事情并没有惊讶与震惊,只是高兴。似乎白止能够说话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白止的声音磕磕巴巴,每吐出一个音节,都会让他得喉咙倍感难受,同时,他还能听出自己的声音犹如幼童,稚嫩如童言。

    “或许,我也算是一个幼童……”

    闻言,小囡囡歪了歪头,眼睛中带上了疑惑,“小雀雀伱是说你刚学会说话,还不熟悉吗?”

    白止好奇,侧目看去。

    “刚才囡囡在同谁说话啊?”

    “对!”

    她伸出自己的肉嘟嘟的小手,不过此时却攥着拳头,虚握的小拳头中似乎有东西。

    她有“小宝贝”要分享给白止。

    “秦……君……?”

    来人正是秦君嬴驷,此时身着黑红之衣冠,面容威严之中却充满了宠溺,其刚想弯身将囡囡抱起,却发现囡囡抱着神鸟,却直接蹲下,看着囡囡,道:

    他心中明悟,不然,自己也不会从炼化横骨而开始,犹如人类成长,他也在成长!

    “好……好……稚嫩!”

    “臣在!”

    …不吃……吃!”

    看着身前一脸期待的小女童,白止沉吟片刻,然后才结结巴巴地道:“初……言,不……畅……”

    “惠质宫之外,周边之人,诛!”

    “上古有凤凰,具有七彩翎羽,演化万物,见之天下大吉,乃祥瑞!”

    “嗯?”

    我虽然是鸟,但也不是小麻雀,我是神鸟啊!

    小脸白皙,却又着婴儿肥,一双大大的眼睛弯成了将弯小月牙,小虎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洁之色。

    说着,囡囡将怀中的神鸟捧起,示意秦君嬴驷观看,同时喜悦道:“公父可知,小雀雀刚才说话了!所以刚才囡囡正在同小雀雀说话!”

    “小雀雀,给你哦……”

    赤红、橙黄、淡绿、微青、靛蓝、深紫……

    “……不愧是秦君、第一个相王的秦王!”

    见此,白止心中惊叹,被秦君嬴驷的雷霆手段所震惊,而再看一旁的囡囡,却见到囡囡一脸的懵懂,正看着嬴疾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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