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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盛玉珠傻眼的看着自己这块田,  上面的番薯叶已经割好放在一边,番薯一个个的挖起来了,就差搓泥了。

    是谁?

    哪个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她竟然也有田螺姑娘了?

    开心心!!!

    是谁?

    村长看着这一幕,  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谁!!谁偷了他们的番薯???

    但是这般的想法刚升起,看到田里那半块田不同颜色湿度,就可以看得出来是今早不久前刚挖出来的。

    想了下……倒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本来想着教育盛玉珠一顿的心思又淡了下去。

    因为村长听说,  盛玉珠同志平日干活干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差不多一整天都在那大树底下乘凉!

    只是此时看来,盛玉珠有些肆无忌惮,  是因为想有人帮忙干活?

    “你……有些事情,  还是自己亲力亲为比较好。”村长最终还是沉默片刻后,谈了口气,  提醒着道。

    毕竟,  村里的小伙子为什么会帮忙干活,很明显是意有所图,  就怕到时候几人争执闹出事来,姑娘家家的,  名声也不好听。

    盛玉珠不明白村长这话的意思,  以为村长是觉得自己干活太慢了,“我知道了,  村长!我会好好努力的!”

    对了,她的田螺姑娘是谁?

    想不出来的盛玉珠连忙下田,赶紧干完今天早上的活,今天肯定比昨天可以更快休息~

    在临走前,村长当然想得到现在的小姑娘在想什么,  立即就给盛玉珠安排了另外一块田……

    盛玉珠的斗志昂扬一下子就变成了瘪了气的气球,生无可恋了起来。

    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臂,明明没有什么防晒措施,但依然还这么白嫩嫩,盛玉珠都猜测,是不是自己现在晒不黑了。

    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要是以前,还不知道高兴到什么时候呢!

    现在……

    苦中作乐,白皙皙总比黑漆漆强。

    搞定了一块田之后,准备去另一块田,不过太阳高升,盛玉珠左看看,右看看,可恶,这块田离着路边的大树底下远着呢!

    看来是村长听到了什么别人的流言蜚语,故意针对她!

    没办法,不能够跑到大树底下乘凉的盛玉珠唯有像只蠢狗一样吐着舌头散热,草帽都已经不顶用了!

    热死人了!!!

    没办法,盛玉珠唯有拖着那个锄头朝着远远地大树底下去!

    她受不了了。

    至于为什么要带着锄头一起走呢?因为之前不小心放在田里晒,拿起来的时候连木棍都是滚烫的!

    也有人对盛玉珠的偷懒很是不爽,但是明显,盛玉珠的工作还是干完了!

    当然,指的是那半块田,还没有人知道内幕,村长也没有特地跟别人说。

    过了四五天之后。

    每天早上去的时候,村长都能够看到有人帮忙干活,也不知道是谁,但看盛玉珠同志那样子,也好像不知道谁背后帮忙干活。

    村长皱眉,果然,长得太好看就是容易惹事儿,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跟盛玉珠说?

    说什么?

    人家根本不听,还觉得有人帮忙干活,自己可以偷懒,不知多好……

    叹气,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老实!

    算了,其他人没有耽搁自己功夫就成!

    记书员也惊讶,平日里只能够拿2工分的盛玉珠,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厉害了?还能够5工分、6工分了?

    很快,村里的其他人就知道,原来是有人帮盛玉珠同志干活了。

    村里某些对盛玉珠含着爱慕心思的小伙子就气坏了,到底是谁,这么没品?偷偷去讨好佳人?

    早上,他们一大早就起来了,想要偷偷去埋伏,看看是谁帮了盛玉珠同志干活。

    “真是气死我了,竟然跟我抢盛玉珠同志!”

    “是谁这么可恶?偷偷摸摸的去讨好盛玉珠?要是真的被抢走怎么办?”

    “我倒要看看是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生气,一个个小伙子年少慕艾,自然是更喜欢长得好看的,整个村,就算加上方圆好多个村,都没有比盛玉珠更好看的人!

    唯一就是他们娘亲不允许,要不然,早就让媒婆上门说亲了!

    一个个鼓着气,都不约而同的躲在了盛玉珠当天要干活的那块田边,看看是谁?

    结果,当天那个帮忙的人不来了。

    盛玉珠当时气坏了,这些只会占茅坑不拉屎的人,谁要他们多管闲事了?

    生气气。

    看着这一大块田,才享受了四五天不用那么辛苦的活儿的盛玉珠唯有叹了口气,心里在唾骂着那群多管闲事的人。

    问:盛玉珠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早上来田地路上的时候,就听到来往的村民说了,在那儿叽叽喳喳的讨论,‘今天啊,他们家的小子啊,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非一大早去田里,还说要去抓什么呢。’

    ‘害,还不知那个谁谁惹的祸,简直就是个狐狸精,把我儿子都给迷走了。’

    ‘那你能怎么办?不如就让你儿子娶了她吧,你儿子不是很喜欢吗?’

    ‘不行,那可不行,我明儿就让媒婆上门,一个什么活儿都不会干的女人,娶来干什么?’

    ‘说得也是,不能干活,还好吃懒做,到时候辛苦养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还不知道到哪里哭去呢!’

    ‘不知道他们抓到谁没有?哪家的小伙子这么有毅力?还天天帮忙干活?’

    就这么几句对话传入了盛玉珠耳朵里,一开始,盛玉珠还不觉得是在讨论她。

    后来听着听着,有些怪异,抓?帮忙干活?

    然后,心里就划过了一丝不妙,赶紧领了干活的工具到田里后,就发现自己的田地今天一片平和,嗯……就是完全没被动过的那种。

    盛玉珠就知道,都怪那群非要来找是谁帮忙干活的罪魁祸首。

    人家雷锋好心办好事,不留名,就让人家好心帮忙嘛……

    “真是可恶!”盛玉珠也知道,求人不如求己,靠山山倒、靠水水干,但,也就心里难过……今天又要苦干的一天!

    ……

    江果儿在听说有人偷偷给盛玉珠干活时,而且还是每天,都没有让村里的人知道。

    应该盛玉珠也不知道……

    江果儿心里别说有多嫉妒了,看看自己的手,那因为下乡后干活了,长了茧子,想保养都不成,连雪花膏都买不起。

    盛玉珠又算什么?

    在听到的那一瞬间,江果儿紧攥拳头,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是扭曲的,根本就没管好自己的表情。

    “不行!不能让盛玉珠爬起来!”江果儿眼底划过一丝阴狠,她不能够再像前世那样,只能够在街边扫地,远远地羡慕着豪车接送的盛玉珠……

    仅一眼,江果儿就能够看出,那是当年与她一同上山下乡的黎承榆跟盛玉珠,仍然高贵而精致的盛玉珠被黎承榆护在怀中。

    而自己这个当年被迫嫁给了村里的一个废物男人,现在还要自己这么大年纪出来干活,没有文凭,只能够干些粗重没技术的活儿。

    现在,她又怎么愿意再次跌落泥泞?

    既然以后的黎承榆能够爬到这么高的高度,对待自己的妻子还如此亲昵宠爱,她怎么不想得到?

    至于盛玉珠,当然是让她摔落悬崖,再也没机会爬起来……

    “有人帮忙干活?啧……那个人是谁,没有人知道,若是这时候有人站出来……”江果儿染上了丝丝凉意的笑容,看着满是奸诈与算计。

    “果儿,快下工了,一起回去吧。”陈春花虽然为人比较憨厚愚笨些,但干活也是一把好手,顺便过来帮江果儿将其他东西收拾一下。

    至于帮忙干活?

    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累!

    帮忙收拾工具、抬箩筐之类的就还成!

    “春花,你先回去,我去那边摘些花……”江果儿扯开了陈春花,她一会儿要干的事情,可不能够让别人知道呢!

    “嗯?我跟你一起去啊。”陈春花听不懂江果儿的言下之意,觉得摘花而已,为什么不能够跟她一起去?

    “我,这是给承榆摘的……”江果儿温婉的笑容下多了几丝害羞的羞红,就差没直白告诉陈春花,我想自己一个人去。

    陈春花想起了江果儿与黎承榆之间的关系,哦哦,她明白了,点头,“好,你去吧!那我先回去了!”

    她真是深藏功与名,她一定要为果儿保密,默默地为江果儿与黎承榆之间的感情添砖加瓦。

    江果儿看着陈春花离去的背影,收回目光,脸色有些不善,转过身,看向了村里的某个方向,四周还有很多人,她收拾之前干活的工具。

    ……

    盛玉珠今天腰酸背痛,不能再偷懒的她,工分又跌落之前那样,何以解忧,唯有爆吃。

    今天,她要吃三碗……粥!

    吃吃吃!

    坐在旁边的江果儿抬头看向了盛玉珠,“玉珠,这段时间帮你干活的人,可真是有心了。”

    还在埋头苦吃的盛玉珠抬头看向了江果儿,总觉得江果儿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也不知道是谁?”旁边一男知青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还有些不甘心,可自己又没能力帮忙干活讨好盛玉珠。

    毕竟,他自己的活儿一天都干不完。

    女知青还能够偶尔让村里的小伙子帮下忙,只是男知青嘛……下不了这个脸去哄骗村里的小姑娘。

    “真好,肯定是想在背后默默地对玉珠好……”旁边另外一个与江果儿交好的女知青在那儿开口,要是盛玉珠嫁人了,定然不会跟以前一样受欢迎了。

    不然可就是不守妇道了!

    盛玉珠看了一眼这群大傻子,总觉得他们这话语里含有别的意思。

    一时没想到,盛玉珠也实在累得慌,懒得跟他们说话,早早洗澡、上床睡了。

    第二天。

    等到盛玉珠上田时,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在她的田里干着活了。

    从背后这个角度看过去,身材有些瘦小,还带着丝丝的佝偻,若隐若现的猥琐气息,让盛玉珠的步伐停了下来。

    那是谁啊?

    可能是听到了声音,又或者是一直在关注,假装刚发现盛玉珠过来,转过身,就看到盛玉珠,脸上扬起了笑容。

    “盛……同志。”笑容含着羞涩,那张脸还有麻子,龅牙……还矫揉造作,让盛玉珠看着都快丑哭了。

    “你是谁?”盛玉珠是个颜控党,她之前还以为田里的活是她的田螺姑娘陆屿干的呢!

    只是他不说,盛玉珠就假装不知道,毕竟之前在山上她还送了一半的兔肉给他呢!

    现在……

    “盛同志,我是赵木,之前几天都是我帮你干的活,昨天不小心崴了脚……”叫做赵木的快三十岁的男人,想要露出憨厚的神情,却忽略了自己那张脸,看着甚是猥琐。

    盛玉珠:……

    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大声反驳,“你胡说,明明不是你干的活,还有脸在这儿揽功劳?”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盛玉珠还真以为是这个男人做的活。

    可突然又想起,这不就是那个村里人说的懒得不干活气死爸妈的老光棍赵木吗?

    呵。

    连自己的活都不肯干,怎么可能会帮她干活?

    呸!现在的人真是臭不要脸,还抢人功劳。

    盛玉珠的话,令那男人不满的皱起眉,神情看起来猥琐加凶狠,一看就不怀好意。

    不是说这盛玉珠不知道是谁干的活吗?

    “我怎么胡说了?盛玉珠同志,我为了你可是每天早上都早早起来,就是不忍心看你这么辛苦……”赵木来之前,当然叫上了自己两个猪朋狗友。

    他的猪朋狗友当然知道盛玉珠的大名,若不是这老狗给了钱,还将他们事先打了一顿,他们还真想将这婆娘……

    好看。

    漂亮……

    都快流口水了,然后在赵木的目光警告下,连忙点头,“就是就是,盛玉珠同志,我们赵哥真的对你很上心了。”

    “看看我们赵哥,早上这么早就爬起来,还要  帮你干活,你一点儿都不心疼的吗?你好狠的心啊。”

    “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呢?”

    那两个猪朋狗友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逼迫盛玉珠,搞得盛玉珠皱着眉往后退。

    “你们干什么?流氓罪可是要关大牢的!”盛玉珠最记得就是这点,都是听知青点里的其他知青闲聊中得知的。

    她才知道,原来这年代还有流氓罪,所谓什么叫做流氓罪?就是随便吹个口哨、上前撩拨几句,都可以定为流氓罪。

    就看追不追究!

    几人一听‘流氓罪要关大牢’这话时,那两猪朋狗友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着退缩之意。

    他们就帮个忙,要是被关进大牢,这辈子可就真完了。

    倒是赵木这个老光棍,明白什么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他不狠心一点吓唬盛玉珠,反倒是让她给跑了,才是最大的损失。

    “盛玉珠同志,我们怎么是耍流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关心。”

    这会儿,盛玉珠跟这几人在这儿争执的场景,其他人看到了,还带着看八卦的心思,都顾不得田里的活儿了,一个个都抬头张望。

    然后经过你言我语的说经过,大概就搞懂了,原来是赵木那老光棍看上人间富贵花了?

    原来是赵木帮盛玉珠同志干活?什么时候赵木那小子这么勤奋了?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可惜了盛玉珠这朵人间富贵花了。

    要是嫁给赵木那小子,还不知道要被蹉跎成什么样子呢。

    有些村民去田里干活还要经过这边小道,就看到他们在’闹事儿‘,看热闹的停住了脚步,偶尔还因为他们说的话而低头交流。

    “盛玉珠同志,我这么辛苦帮你,难道你不打算报答一下吗?”赵木富从险中求,今儿就将这事儿给定下。

    定不下来,也要盛玉珠没别的话可言,可好让自己将来做其他事。

    “帮我?你帮我做什么了?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冒认了别人的功劳就可以骗我!”盛玉珠叉腰愤怒,垃圾,肯定是看上她的美貌。

    要是她的保镖还在,早就让人打一顿赶走了!

    “谁说我冒认了?我冒认谁的了?”赵木怒,那贱人不是说,没有人知道谁帮忙干活吗?

    这段时间也没见盛玉珠这女人跟哪个男的走得近,赵木的心思也不少,兜兜转转的思绪了一番,难道这女人已经跟村里的某个男人秘密在一起了?

    脸色微黑,贱人,这不是在玩弄他吗?

    村长还在分配活呢,就听到这边的吵闹声,走过来,就看到赵木那小子带着两个猪朋狗友在欺负盛玉珠。

    “干什么?赵木你这小子干什么?在这里欺负人?是不是嫌命长了?”村长十分威严的上前训斥了一番。

    他们村可向来都严明又懂纪律,可不像其他村那样欺辱知青点的知青们,上面都表扬过两次了(每次别的村出事儿,其他没出过事的村子都会被当做例子拉出来)。

    村长可不希望一颗老鼠屎,搞坏了一锅汤,赵木这小子要是敢乱来,就让人打断他的腿!

    村长在村里一直都很有威严,看到村长,老光棍赵木的脚步退后了一步,有些讪讪的看着村长,“村长,我哪有欺负盛玉珠同志了,这不是见盛玉珠同志干活不了,所以搭把手嘛……”

    “村长,这,这……”两个猪朋狗友就已经后退了,不敢跟村长争锋,结结巴巴的不敢说话了。

    “这么说,这些天的活儿,都是你帮这位盛同志干的?”村长可不信,就赵木这小子?不让别人帮他干活就不错了。

    “当,当然!”赵木这会儿还没忘记自己的想法,当然是虚着气,强行将这个功劳安在自己头上了。

    “给我说真的!”村长大声怒斥,板着脸的样子,十分的凶狠。

    不然,也压不住底下那些蠢蛋。

    赵木可记得以前村长带着他们上山打野猪时,第一个冲上去,不知有多凶残,他平日就,就吊儿郎当,要是,要是……

    “村长,他耍流氓!流氓罪是要关大牢的!”盛玉珠站在村长旁边就是大声的告状,“他还想冒认功劳,借机威胁我!恐吓罪!威胁恐吓罪!”

    盛玉珠将这事说得特别严重,一定罪不是关大牢就是判死刑那种,这种事情可不能够开头。

    村长也知道现在国家管得比较严,很多什么以前没有的罪名,现在都要关大牢、送去西北农场改造、判死刑,他哪记得住那么多什么罪什么罪。

    人家盛玉珠同志父母是什么研究什么科研……科学家什么的,肯定更懂。

    还真以为有这种罪,脸色更沉了,怒瞪着赵木,训斥,“赵木,看你干的好事,是不是想关大牢了?还是拉去西北农场改造了?”

    “还有,村长,赵木刚才还想借机威胁我报恩,若是村里每个人都这么干,是不是都不需要媒婆了?但凡看上个姑娘小伙,直接帮忙干两天活就可以娶回家了?”

    盛玉珠说这话的时候是要告诉其他围观的村民,别过后到处八卦,要不然你们将来的儿子女儿可能就要娶一个或者嫁一个不知什么样的人了!

    看着眼前赵木连忙道歉的样子,盛玉珠在脑海里思索赵木这个老光棍是怎么回事儿,以往原主再怎么娇蛮、也让村里小伙帮忙,可都没遇上这种事情。

    想起了昨天晚上吃饭时,江果儿在饭桌上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脸色微寒,还以为她躲着就能够避开江果儿,有些人心天生就是黑的。

    看着盛玉珠脸色这么差,还凶狠愤怒的,村长也以为她是被赵木给气坏了。

    教训了赵木一番,将赵木赶走后,再次告诫了盛玉珠一遍,“男女之间来往是严肃而大方的,不需要隐瞒其他人,只要大大方方来往,没有人会说你们。”

    也不知道是村里哪个小伙子被这朵人间富贵花给迷住了,大早上就来帮忙干活……

    这盛玉珠这么欣然接受,村长当然以为他们秘密来往……了。

    盛玉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决定放工之后去找陆屿!问问他才行!不能再拖了!

    ……

    然而,放工之后,盛玉珠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陆屿。

    此时,老光棍赵木家,家门紧闭,里边传来闷哼声跟打斗声。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老光棍赵木躺在地方,疼得身体翻滚,只是,一个脚踩在了他的胸膛上,脖子旁,一把镰刀竖着,让他不敢乱动。

    “以后,还敢招惹她吗?”  狠厉的声音响起,脚下一用力,赵木觉得自己就快要吐血了。

    痛!

    “呜呜……不,不敢了……”  被踩着的地方痛得要很,说着,就真吐了口血,搞得赵木再次哭嗷出声。

    他,他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

    谁知道这个煞星,竟然也看上了那盛知青,赵木心里又悔又恨,后悔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恨的是江果儿那个贱人敢害他。

    呜呜呜……

    他错了。

    放过他吧……

    特别是身边这把镰刀,就快要割到他脖子了,“放,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某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貌似没有看到他吐血的模样,神情阴森,语气淡漠,“说吧,到底是谁让你去做的。”

    吓坏了的赵木才不会帮江果儿那贱人保密,第一时间就呜呜哭泣,一边又忍着痛的开口,“是,是,叫做,江果儿的知青……”

    江果儿?

    眯着眼,若是没记错的话,还是知青点那个女人。

    下一秒,松开脚,赵木以为自己的灾难就这么过去了,心里刚松了口气,结果,就再次挨了一顿揍,“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清楚吗?”

    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拿起了镰刀,看样子,像是要杀了他那样,赵木吓得心脏都快骤停了,连忙点头。

    “我,我保证,绝对不会!”生怕自己点头迟一会儿就被一镰刀杀过来,该死的江果儿,他绝对不会放过她!贱人,害得他这么惨。

    ……

    离开了赵木家,陆屿走在回去的路上,偏僻的小路,在这个已经开始昏暗的夜晚,没有人了。

    唯有升起的月亮,能够给予人间一点光明。

    陆屿刚开始去找赵木时,赵木还将他讽刺了一番。

    但,也没错,盛玉珠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人间富贵花,天生就该被人捧在手心,他呢?

    不过是地主家的崽子,不管做什么事情,连政·审都可能过不了……

    他又怎么配?

    盛玉珠也说了,她的家人,是科研院的,一听就很厉害……

    月亮照耀在林间,漫步在路上的阴影有些孤寂,周身笼罩着落寞的气息。

    可能是感受到了林间男子的落寞,微风摇曳,错落的阴影打在了陆屿身上,将此时的氛围烘托得更加的寂寥。

    ……

    村里面,就算此事与盛玉珠无关,但也能够从侧面证明了盛玉珠祸水的能力。

    她们可不想自己儿子娶了这么个惹事精回来,凡是有些小心思的,都被家里的老母亲给训了翻。

    “刚子,娘可找了媒人,明天就说亲了,你可别再想着盛玉珠那丫头了,知道吗?”

    “娘!!!”刚子不太能接受,但在老母亲瞪过来的那个眼神中,有些气馁。

    “阿志,听说,那盛玉珠有什么好的,一看那纤细弱小不好生养,又不会干活……”

    “我不!我会干活就行了!娘,若不是你拦着,我早就追上盛玉珠同志了!”叫做阿志的男人不服气。

    他娶媳妇又不是为了干活跟生孩子,盛玉珠同志那样才好看,非要腰膀肥圆才叫好生养的话,他,他……他就要盛玉珠同志。

    其他家庭也差不多,不是屈服在父母的淫威之下,就是反抗到底,要么就吱吱嗯嗯不说话……

    但是,每个老母亲的心里都是一个想法,盛玉珠是祸害,绝对不允许他们儿子娶她!!!

    这些,盛玉珠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这个心思去理会。

    嫁人?

    她可没想过,就算是因为不想劳动而嫁人,也不会嫁给村里的这些小伙子,主要是长得丑!

    她颜控。

    在村里这么久,唯一让她觉得好看的只有一个,陆屿。

    可能是因为祖上有钱,所以基因改善(有钱人一般都喜欢纳美妾,一代一代生孩子下来,不就改良基因咯),陆屿长得特别戳她的点。

    至于黎承榆,可能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对那张脸不但没有好感,相反,还特别嫌弃加厌恶!

    回到知青点时,也不知道是她们看好戏,还是假关心,都凑前了过来询问情况。

    “玉珠,那个叫做赵木的男人,还真是不怀好意,好可恶……到底是不是他帮忙干活的  ?”

    “玉珠,你以后可要小心些啦,对了,他还说了什么?”

    “盛同志,你没事儿吧?”

    一个个过来关心的话语,盛玉珠听着这些看似关心实则看热闹的话,倒没有给她们说闲话的机会。

    “我已经跟村长说了,赵木冒认帮忙的事情跟挟恩以报的行为,说重点是犯了威胁恐吓罪跟流氓罪,要抓去关大牢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笑盈盈的看着她们几个,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笑容有些怪怪的,让她们背脊生寒……

    干,干什么?她们不过是关心一下,又没有别的意图。

    “玉珠,赵木那样,真的是威胁恐吓跟流氓罪吗?该不会是你瞎说的吧?”看不惯盛玉珠的罗玲出口询问。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们都没有看过法律书吗?”瞪圆眼睛,一副诧异,好像在指责她们不关心国家大事一样。

    其他女知青:……

    江果儿觉得那个叫做赵木的没点儿鬼用,废物一个,曾经还在村里这么嚣张,还以为是个刺头呢!

    啧!

    浪费了她的一片苦心,给他送个媳妇都不要!

    可能是感受到了江果儿的视线,盛玉珠轻飘飘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略带深意的勾起了一个笑容。

    江果儿被这个眼神跟笑容下意识的吓了跳,可突然意识到吓唬自己的人是盛玉珠之后,心里又不乐意了,这女人,干什么?

    想对她干什么?

    江果儿又突然想起,盛玉珠这个人没什么心计跟脑子,平日里做的那些蠢事,只要随便一激就能察觉到,更别说是什么陷害谋害……

    可能是盛玉珠今天遭受的事情过于让人惊骇,特别是这些下乡孤弱无助的女知青们,谁知道盛玉珠被人用这种诡计得逞后,她们会不会沦为后尘?

    所以,这些女知青当然在严厉的指责那个叫做赵木的老光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休想!

    坐在一旁吃饭的男知青听着,点了点头,同时还劝说盛玉珠平日出去最好跟她们一起,免得那人还找茬……

    对盛玉珠感官一般的女知青无语的看着那些男知青,她们可不想跟盛玉珠待在一起好吗?

    谁不知道盛玉珠为人娇蛮,又不会说话,长得这么好看,跟她待在一起,将自己都衬托得丑了数倍。

    只不过,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反对或者否决,谁说,谁就是心肠恶毒!

    盛玉珠没说话,只是偶尔的视线,放在了江果儿身上。

    “玉珠,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江果儿温婉的嗓音,不解的语气,询问道。

    “没什么,觉得你厉害。”手段够肮脏,心够黑,还够狠,她盛玉珠得多向她学习才对。

    听着盛玉珠这句感慨声,江果儿一脸疑惑,怎么感觉盛玉珠说这话时还情真意切?

    以为盛玉珠终于看到江果儿的好的黎承榆点头附和,“玉珠知道就好,果儿为人温柔善良,你多接触就知道了……”

    盛玉珠睨了一眼黎承榆,她不想跟智障说话。

    下次再弄他俩。

    ……

    本来事情才刚过去一天,正应该是大家在激烈聊八卦的时候,但因为盛玉珠后面加的那句话,算了算了,生怕村里某个癞子看上他们女儿!

    哦,当然,家里没女儿的那些,还是会八卦一下,满足一下好奇心。

    但一个个都管着自己儿子,不许他们去找盛玉珠,有些已经急着找媒婆说亲了,隔壁村的xx听说还不错,长的可以,还能干……

    一天的辛勤劳动,快下工时,盛玉珠叹了口气,准备收拾好农具,去找陆屿。

    刚从田边这条小道过去,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惊呼与尖叫痛呼声。

    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的盛玉珠好奇的抬起头看过去,只见江果儿捂着脚,脚腕上流淌着满是鲜血。

    江果儿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今天早上才刚出门,天上就掉了一泡鸟屎,在田边还摔了一跤。

    下午,都快收工了,镰刀竟然从刀柄上脱落,脚后关节像是被什么砸了一样,猛地摔倒,小腿就这么压在了镰刀上,顿时,就感受到自己小腿传来一阵刺痛,下一秒,血就哗啦啦的渗透了出来。

    “呜呜呜……会,会不会有事……”江果儿吓得脸色发白,满脸惊恐,她,她的生命还这么长,未来前途无量,这,这镰子割到,会不会破伤风?她不想死……

    这时,她没有了以往的温婉与沉静,惊恐的叫不远处的人过来救她。

    盛玉珠看到这一幕,瞪圆了眼睛,眼底泛上了笑意,哎呀呀呀,看吧,坏人自有天收……

    “江果儿同志?你怎么样?”

    “果儿怎么了?快,快送去村头老鸩那里,包扎一下……”

    远处,看到江果儿好像没受多重伤的男人神情有些阴沉冰冷,眸色幽深的看了一眼在那里看热闹的盛玉珠,收回目光,垂眸,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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