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重生有问题!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打电话找律师过来!”宋哲浩咬牙切齿,狠狠甩开警察伸来抓向他的双手:“什么4年前谋杀未遂,你们这就是污蔑!我四年前还在国外,根本没干过这样的事!到底是谁打电话污蔑我?不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走的!”
“保安,制药厂的保安呢?你们这群保安,赶紧过来拦住他们!”宋哲浩双眼怒瞪,对着身旁的冯秘书身边的保安等人,大声喊道。
研究中心门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保安等人自然早已得知,甚至警察来时走的还是正门。可是一群保安嘴里发苦,他们只是保安,怎么敢和警察对着干?这不是想犯法找死吗?
然而眼前这位又是给他们开工资的老板,总觉得不上前,大概率工作要丢。
中年警察显然看出,保安们脸上尴尬担忧忐忑的神情,看一眼还在怒喝的宋哲浩,暴喝道:“吼什么吼?!你当谁声音大谁就有理吗?我们来这带了传唤证!你难道还想拒绝,抗警不成?!我告诉你!是你哥哥打电话报的警!告你4年前谋杀未遂!你现在马上跟我们回警局!要是再敢闹腾,别怪我告你袭警闹市!”
被宋哲浩弄得不耐烦,警察声音明显拔高了分贝,这话不仅仅镇住在场周围众人,同样也镇住了宋哲浩本人,其他人被老板谋杀未遂给惊住,宋哲浩则被宋掣醒来的消息炸傻了!
宋掣成为植物人都这么多年,怎么还会醒来?
难道他不应该像其他植物人那样,看着器官天天衰弱,直到某一天再也坚持不下去吗?
冯秘书等几名这些年跟在宋哲浩身后的人同样也傻了眼。
那位前董事长,不是早就已经车祸成为植物人多年了吗?怎么会忽然醒来,报警控告宋董?
要知道他们前段时间还去医院看过对方,对方满脸苍白病弱,神色明显带着难以掩饰的死气,心电监护仪,胃管……一看就知道对方当时完全无法生活自理。
“这……怎么会呢?”冯秘书发出了所有人心底难以掩饰的惊讶。
“你们在骗我对不对?宋掣怎么会忽然醒来?他明明都成为植物人4年了,怎么会莫名其妙忽然醒来?”宋哲浩惊讶到难以置信,连挣扎都忘了,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中年警察,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他不仅前些日子才去看过宋掣,就说这些日子,他根本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宋掣醒来的消息。
对方就那么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清醒,宋哲浩说什么也不相信。
他皱眉怒瞪中年警察:“你们肯定在撒谎对不对?这件事是不是吴蔓那女人报的警?她之前和我有矛盾,她这是在报假警!”
宋哲浩思来想去感觉这个可能性最大,前些日子他打电话威胁吴蔓。如今对方报复他,这很正常。
只是他没想到这人居然会用这么恶劣的借口,且警方居然相信了这番话!
然而就在此时,一到低沉的声音却忽然插入了宋哲浩和警察两人之中。
“宋先生,您是不用挣扎了。这事并不是吴女士报的警,是宋掣先生本人亲自报警的……宋先生不仅报警了,而且还向法院申请冻结宋先生名下所有财产,要求财务归还。”
一名穿着黑西装打领带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精英律师,不知何时站在宋哲浩身旁不远处,他勾唇笑道:“而这家由宋掣先生资产所购买的宋氏制药,将会由我们和法院的人暂时接管……直到宋掣先生出院后,才会重新开始工作运转。”
律师的话,恍若一道惊雷,狠狠砸在宋哲浩头顶!
醒了?宋掣那家伙居然真的醒了?对方这么会醒来呢?
被警察带走时,宋哲浩脑子里来回播放着‘醒了’‘他醒了’这几个大字!
…………
另外一边,苏晚晚所住的别墅区。
苏晚晚坐在别墅大厅内,看着墙上投影仪里此刻正播放的最新电影,嘴角笑容不由自主微微上扬。她抬眼轻轻瞥了客厅里同样坐在角落里看电影的保姆没说什么。
原本被4个人时时刻刻监视着,苏晚晚还有些烦闷。
她感觉自己仿佛像是个被囚禁的傀儡,哪怕宋哲浩许诺高昂酬劳,苏晚晚依旧很是不满。
可好在这种不满也没持续多长时间,因为除了24小时有人在旁边盯梢之外,其余时间她很自由。甚至过得比她以前在苏家半点不差,吃的喝的用的比在苏家还要精致,她不仅能够出去逛街,还能自由购物。
连别墅区屋外也时时刻刻,摆放着大量鲜艳的花朵,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这些别提有多让人惬意。
苏晚晚挑了挑眉头,瞥一眼透过窗帘缝隙看见的绿草鲜花。
毕竟,苏家绝大多数的钱财都掌握在苏老爷子手里,而不是苏父苏母手中,更何况苏氏医院与宋氏集团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对手!
再加上,暴风雨期间吃了苦,苏晚晚觉得这样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将一粒橙色的进口草莓塞进嘴里,感受着果实带来的香甜芬芳,苏晚晚舒适地眯起双眼……
可这时。
别墅大门忽然被人咚咚咚敲响起来!
那敲门声又急又快,令人格外烦躁。
苏晚晚当即皱起眉头,不满道:“谁啊?你们去看看到底是谁?怎么大白天一点也不注意?”
自从离开苏家后,没了束缚,且别墅里时时刻刻只有保姆与家庭医生,苏晚晚这些日子,脾气也跟着渐渐越发大了,就连说话催促时,也带着几分神色不耐。
几名保姆相视对望,立马起身去开门,半点也不敢招惹苏晚晚。
她们是宋哲浩花大价钱请来的,除却需要时时刻刻盯住苏晚晚之外,对方吩咐要好好照料苏晚晚。
拿着这么高的工资,且又是4个人照顾一个人,几人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么轻松的工作。
“好的,苏小姐我们这就去开门!”
一个保姆留在客厅,两个保姆起身去了玄关,家庭医生自然也跟着苏晚晚一起待在客厅。
随着玄关处开门声响起,紧接着一连串脚步声伴随着男人严肃的说话声,猛然间从玄关处响起。
律师手里拿着房产证复印件,以及其他相关合同,身后跟着一大串别墅区的保安人员,以及好些由秘书带来工作人员,直接从门口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为什么会忽然冲进我家?”苏晚晚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完全不懂眼前发生什么?
只见人群里站着熟悉的别墅小区保安,她当即皱着眉头冲保安厉声斥责:“你们别墅区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带人闯进我的住处?这就是你们小区的服务态度吗?!我要投诉物业!”
“这位小姐……您恐怕没有资格投诉物业保安。”
律师晃了晃手中的证件上前两步,站在最前方:“因为您并不是这个小区的业主,而我的委托人才是这套别墅的主人。”
“而您如今这种行为,属于非法侵入他人住宅……”
律师面无表情,十分严肃:“按照我国法律规定,轻则拘留罚款,重则牢里住上几年……以我从业多年的经验判断,您虽说算不上重则,但如果您现在还不离开这套房子,拘留罚款是肯定的。”
苏晚晚:“!!”
苏晚晚瞪圆双眼,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昨天宋哲浩还来了别墅,与她说项目进展十分顺利,这人今天难道就要过河拆桥吗?!
苏晚晚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差点将自己噎死过去。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道:“我要打电话给宋哲浩,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难道忘了我们之前签订的合约吗?!竟然想要过河……”
“咳咳……抱歉打断一下。”
没等苏晚晚有大发雷霆的机会,律师将文件收进自己的公文包,摆了摆手道:“女士我并没有兴趣听你与宋二公子的事。这套房子原主人并不是宋哲浩先生,而是宋掣先生。”
“宋掣先生是宋哲浩先生的哥哥,今天我也是接到宋掣先生的委托,来这里帮他收回原本属于宋掣先生的房产。”
“至于您与宋哲浩先生的事,并不在我工作范围之内。”
“什么?宋掣?!!”苏晚晚大惊失色。
这一次简直比宋哲浩过河拆桥,还要让她来的震惊。
明明上辈子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男人倒死都只是个植物人,宋哲浩坐在宋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坐得稳稳当当!
因此重生后,当她第一次在小区里见到搬家来的宋哲浩后,便有意识接近对方。
哪怕对方当时看上去很是落魄,对她也不怎么在意,她依旧会经常舔着脸去看宋哲浩打篮球。
可是明明宋掣到死都是个植物人,怎么就醒来了呢??
而且看对方这态度,很显然已经知道宋哲浩这些年不管他的死活,并且抢占了公司和对方名下其他产业的事!准备报复回来!
“苏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保姆几人十分心慌,刚刚她们也瞧见律师手里的文件,以及房产证上的名字,对方要将他们赶走有理有据,甚至物业也不会替她们帮忙,有可能还会因为心虚,帮着这群律师将她们赶出去,且目前看上去似乎就是这样。
“你们去收拾东西,帮我把之前买的珠宝衣服全部收拾好,我们走!”这一句话吴蔓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没想到5%的利润分成没到手,反而再次落到了狼狈的境地。
心中思绪百转,苏晚晚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咕噜一转,总归还是松了口气。
至少这些日子,她买了不少珠宝首饰和衣服,粗粗一算也得有上百万,甚至很多东西,买回来之后她连包装都没拆过,□□也还在,将这些东西再卖掉,她肯定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
心中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也就略微松了口气。
然而宋掣这口气还没松完,却见对面那名戴着眼镜身穿灰色西装的律师,慢条斯理从公文包中,掏出另外一份文件。
律师勾唇:“这位苏小姐,恐怕你们是没办法带走任何珠宝首饰与衣服,甚至就连这套别墅里的锅碗瓢盆,你们都不能带走。”
律师笑眯眯,仿佛像个人畜无害的老狐狸:“按照我们目前搜集的证据,这些东西应该是用宋掣先生的钱购买的。”
“在未经原主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盗用对方的财产,与行窃无意……”
苏晚晚:“?!”
苏晚晚脸色发青,她怀疑自己的重生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之前计划好,改变人生,延长寿命。
怎么眼看着又再次回到了起点?
甚至似乎还因为她这只蝴蝶,宋掣莫名其妙醒了过来!
破坏了她原本的计划!
明明当初计划时,不是这样的!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苏晚晚心口忽然出现阵阵绞痛,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眼前发黑。
苏晚晚本能捂住心口,双唇发白,大口喘气。
她拿起桌上随时配备的急救药,狠狠塞进嘴里,几分钟后这才稍稍平复。
然而搬家还是要搬的,哪怕苏晚晚刚刚发病,依旧还是被律师以及保安等人,客客气气地请出了别墅。
甚至律师似乎为防止被她碰瓷,临走时还笑眯眯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拨打120,差点气的苏晚晚再次发病!
顶着别墅区其他住户怪异的眼神,苏晚晚只觉得视线格外刺眼!只能加速,快步离开别墅区,而那几名保姆与家庭医生假装,打电话给宋哲浩,在发现电话没人接后,几人相互对望一眼,纷纷坐车离开。
只剩下苏晚晚一人走在路上,背影萧瑟。
她摸了摸略微有些发寒的手臂,明明深市十月的白天还很是燥热,不知为何她却浑身发寒。
这种寒意像是透过胸腔传递到全身,又像是透过历史命运轨迹线,划破时空与她纠缠。
苏晚晚咬牙,如果未来什么都不能改变?
那她二十年前怎么可能与苏糖交换?可如果能改变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我该怎么办?”苏晚晚失神低喃。
她现在浑身上下空无一物,简直比当初离开苏家时还要干净。
她的重生一定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宋哲浩靠不上,苏家也没办法回去,她如今即便知道有问题,也不知从何查起,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晚晚失神迷茫又混乱,那面对失控未来,她无比恐惧担忧,却还得担忧今天晚上住在哪里。思来想去,一时间竟只有那个被她花钱租了一个季度的城中村小房子,算是她最后的落脚处。
作者有话要说:苏晚晚:我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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