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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担刺史之任


“倘若等烦,回去便是。何必口出此话。”慕中山没好气道。

  霁珩听出慕中山这是不欢迎他,但依旧笑道:“慕兄,别伤了和气。我前来拜访,自是看望与恭贺您的。”

  说着,三四个箱子抬了进来,补品,丝绸,水果呈现在眼前。霁珩自觉得坐在慕中山一旁,“恭喜慕刺史啊,以后就是前西城的父母官了。”

  慕中山只瞥了一眼,垂眸把玩茶杯,语气疏远:“霁公子,拿回去吧。旁人看见还以为我和山贼有勾当呢。”

  “慕兄,这不生分了。他人的看法怎能左右了你。”

  “霁公子!我们好像没有那么熟吧,”慕中山抬眼看去,“只是利益关系罢了。过段时间,你要的东西就给你送去。”

  “5石。”慕中山拿着茶杯碰了霁珩的茶杯,一饮而尽。

  霁珩一笑,“慕兄就是爽快,只是我还有一事。”

  “可否,让我见见你的义妹。”

  “不可,”慕中山一口拒绝,解释道,“好巧不巧,她现在不在院里。”

  霁珩笑容一滞,随后又恢复往常不达深意的笑。只好带着东西离开。

  慕中山坐在房间,已经开始规划他的刺史之路。

  午膳结束,慕中山便来到衙门,却让他眼前一亮。衙门犹如换了一般,牌匾,钟鼓一尘不染,红红艳艳,透出了正义。

  果然这招杀鸡儆猴很管用。

  慕中山进门,只见小吏忙碌。他来到主堂,那一众小吏跟在身后,便问:“为何只有你们官吏在忙。”

  “大人,自从衙门闲置后,那些捕快都被遣散了。”

  “行,你们忙碌吧。你过来。”慕中山随意指了个小吏,“去,张贴告示,招聘捕头。”

  小吏头都不敢抬,连忙离开去办公。而慕中山见衙门无事,便来到盐课司。

  盐课司大门敞开,踏进去,热气扑面而来。便见几十口锅熬着盐,慕中山径直来到主堂,才感受到凉意。

  恰巧,杜随正坐着喝茶,好不惬意。

  “杜大人,听说上次受惊卧床三日才得以缓解,真是抱歉,今日得空才来看望您。”慕中山悠哉地同杜随坐在主座上。

  杜随哼了一声,“慕刺史,前来所谓何事?”

  “那我就开门见山。”

  “熬盐,这一天能产多少?”慕中山打岔道。

  杜随满脸防备地看向慕中山,“这不是慕刺史该操心的。”

  慕中山嘴角上扬道:“我这有一法子,一次能产2斤的盐。”

  杜随皱眉,狐疑道:“真的假的?”

  “只是,我需要杜大人,先借我5石盐,待涨潮时,制出来的盐五五分。”

  “不行。”杜随一口否决,“怕是你来5石盐为真,制盐方法怕是假的吧。”

  “希望杜大人认真思考。”慕中山不怒反笑,眼神却是玩味,“我不介意,换个司长。”

  杜随却一口气梗在胸口,脸红脖粗的,“你……”

  “这是在跟你商量,别逼我动手。”慕中山把茶递到杜随手上。

  “你就不怕,我告到皇上那。”

  “哼,你大可一试。”

  慕中山起身朝门走去,还好心提醒今晚要是见不到那盐,那便杀到盐课司。

  而后,慕中山吩咐完刺史所有能干的事情,心情格外舒畅。悠闲得走在街道上,耳边响起小贩的吆喝声,看着百姓安详和乐的生活,脸上也露出了满意。

  忽而,路过拐角处,却听见吵闹声和起哄声。慕中山放眼望去,便见白发老人跌坐在地,周围的人围着老人指指点点。而那老人很淡然得坐着。

  慕中山上前,越走越近却觉得身形很是眼熟,直至看到正脸,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学堂的夫子。

  他很惊讶,便围在外圈听着他们的争论。

  “当今圣上出身武将,当年就是因兵权而掀翻旧势力上位,现在自是怕重蹈覆辙,才取消了部分县城武举。”

  “你瞎说,现在各国和平相处,哪有道理养闲兵。”

  夫子摸着胡子,缓缓开口:“圣上心思岂是你我尔等乡野莽夫所猜测。”

  引起一众人唏嘘。

  “老头,你怕是书读多了,脑子朽了。怎能没有自己的思考呢。”

  “就是,暂且不说圣上攻打西国时,那叫一个惨。西国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所以说,治国还待靠兵权。”

  几个人交谈甚欢,夫子坐在地上也不插话。慕中山也听得津津有味。

  天色也渐晚,人群散去。而夫子却依旧坐着。慕中山转身意走,却被拦下,“慕中山扶老夫一把。”

  慕中山才不得以转身,扶起他。

  “偷听许久,有何见解?”

  “那夫子有何想法?”慕中山反问道。

  “若无兵权,亦如鱼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之困难。但若兵权过溢,亦能淹了鱼。”

  “那你说,作为刺史,我应当招兵买马,修炼军队嘛?”

  夫子深深看了慕中山一眼,“这应当时圣上操心的事,地方官岂能有兵权,那行不轨之事不轻而易举。”

  “不,起兵造反需天,地,人出现灾难,才是最为容易成功。地方也是需要兵权自保,要不等待援军岂不拱手让城嘛。”慕中山义正言辞道。

  “这前西城曾是西国,现属南国。圣上多年不设军队,那是左靠南国,右靠大河。毫无国家打可言,何需自保?”

  夫子像是知道慕中山的心思般,将顾虑一一举列,劝解慕中山别动不该动的心思。而慕中山却有了别的打算。

  总之,慕中山很感谢老头的提醒,一路护送他到学堂。路途中,夫子对惜惜夸赞很高,也顺道对慕中山进行了批评。

  慕中山回到竹院时,已是酋时三刻。王然,谢顺很自觉得扎马步。

  “嗯,不错,挺自觉”慕中山点点头,很严肃道,“你俩,明年是参加武举,还是文举?”

  “武举!”谢顺不待犹豫喊道。

  而王然扭扭捏捏,看着慕中山,“应该是武举。”

  “要是参加武举,那不要去别的县嘛。目前前西城可不设举。”陈睿文上前一步,盯着慕中山补充。

  “无事,明年就有了,”慕中山让两人停下训练,“要是参加武举,那要加大强度。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正式开始。”

  慕中山连夜写信给姜横,让其在前西城开设武举考试。

  第二天一早,慕中山来到盐课司。自然是来寻那5石盐。现在的他,确实是强盗。但也无妨,毕竟他要伪造强人所难的形象。

  “盐呢!”声音平淡得听不出喜怒。

  “慕大人,还请回去吧。这事本官已经禀报给皇上。”杜随拱手作揖,那身体微弯,衣服大得看不出弧度。

  “老不死的,你真是厉害!”慕中山一把扯住他的胸口,嘴角却噙着笑。

  慕中山盯着看了许久,才佛袖离去。

  三天后,南国皇宫——

  朝廷上又是一阵阵“皇上三思”,扰得姜横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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