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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真亲戚


车队在大道上卷起阵阵烟尘,速度减缓后,烟尘随风一点一点的散去。

    走在最前面的贾蓉归心似箭,马背上回头看一眼居中的马车,依旧稚嫩的脸上露出厌恶。

    【老东西,怎么没死在辽东?】这些日子没少挨骂的贾蓉,心情极为糟糕,盘算着今日给老子送到家里,晚一点找个他老子的姨娘处过夜。

    真的站在贾珍面前时,贾蓉依旧没有反抗的勇气,任凭打骂。只有背着他,才敢乱想。

    城门口有点奇怪,进城的人不怎么检查,出城的人却挨个检查。几个龙禁尉手按刀把,目光凶狠,遭遇检查者,无不乖乖的就范。

    “虎口有老茧,拿下仔细审问。”门丁喊了一嗓子,被拿下的人并没反抗,而是乖乖的跟着龙禁尉的人去了。这一位多半心里没鬼,实际上这种方式可谓大海捞针,徒费人力。然而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说半个反对的字。

    贾蓉看着惊讶,下马上前,寻了龙禁尉头目处,塞过去二两银子,压低嗓音问:“老兄,出什么事情了?”龙禁尉头目收了银子,冰冷的脸上多了点笑容:“荣国府小公爷遇刺,陛下震怒,责刑部、都察院、大理寺、龙禁尉联合彻查此案。”

    “什么?”贾蓉惊的连连后退,龙禁尉头目露出玩味眼神时,贾蓉才想起来解释:“在下宁国府贾蓉,家父在车队中。”龙禁尉头目这才收起肃容,笑着抱手见礼。

    贾蓉赶紧督促车队加紧进城,同时报知贾珍。马车里的贾珍也惊的面无人色,失声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此番我在辽东遇事,琏哥儿在京中遇刺,有人见不得贾家的好么?”

    ………………

    天气越发的热了,竹床上的贾琏,肩膀扎着绷带,简单的披一件薄长衫,腰带没扎好,松垮垮的露出两块肌肉。

    换了发式眼睛还有点红的桂香,手里拿着蒲扇,侧坐着给贾琏扇风。

    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的,平儿站在近前时,面色发红,视线躲闪。

    贾琏遇刺,王熙凤没法子亲自来,只好让平儿走一遭,看看具体情况。

    “昨日小姐知道消息时已经天黑,急的一晚上没睡,一大早让我来看看。”

    平儿的解释很有意思,贾琏听出了其中的味道:“怎么,王家人消息不畅?”

    平儿低声道:“倒也不是,老爷在外为官,两位兄长担心小姐,说是等一等再告知。”

    看着小心低头的平儿,贾琏似笑非笑,倒也没有为难平儿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87版电视机里王熙凤说的台词,王家的地缝扫一扫,都够贾家花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见贾家的情况不妙,如果不是黛玉进了贾府,拿着林家的二百万两横财,贾家早撑不下去了。一个园子修下来,王熙凤开始不断的当首饰了。

    贾琏思维散发,平儿急的额头上汗珠溢出也不敢擦,心里暗暗抱怨家里的两位少爷。

    桂香看似安静,手上的速度不自觉的加快,心跳也加速了一些。王家小姐注定是正房,将来过门了,怕不是要给自己厉害看看的。如今二爷借着此事发作,我是劝还是不劝?

    “姑爷,小姐的心里,可全都是您啊。”平儿上前一步,低声为王熙凤说好话。

    贾琏被打断了思维散发,收回心神,见平儿难掩焦虑,忍不住笑道:“想什么呢?风儿注定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我怎么会有半点疑她。倒是你,胡思乱想的,将来跟着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今日且记下你一笔账。日后再算。”

    平儿顿羞了个大红脸,女儿家已经陪着王熙凤一起看过秘籍了,将来王熙凤不方便时,她要顶上的。总归是不能便宜那些狐狸精,至于桂香嘛,这个没法子了,姑爷身边就这么一位,这样守身如玉的富贵少年,几近孤例。

    调侃一番平儿后,门口丫鬟来报,御医要来换药。平儿自觉的站在一旁,御医拎着药箱进来。御医解开绷带,检查伤口后,忍不住叹道:“小公爷自备的酒精,冲洗伤口确实有效。过一晚上的功夫,伤口依旧没有红肿,实在是难得。”

    说着御医取了瓷瓶出来,倒出刺鼻的酒精,冲洗伤口,换了药后,重新包扎。

    “伤口虽深,却无发红化脓之虞,最多十日,即可痊愈。”留下一句话,御医起身告辞时,再次谢道:“小公爷以家中不传之秘相告,下官为天下伤者谢过小公爷。”

    贾琏笑道:“不必谢来谢去,说起来我还应多谢你呢。”

    御医告辞出去后,平儿这才有话要说:“姑爷,家中不传之秘,岂能轻易许人?”

    贾琏看她一眼道:“没你想的那么夸张,酒精主要用于外伤,为军中将士受伤后加一点治愈率罢了。怎么,风儿是不是听到些什么?”

    平儿看一眼桂香后,轻咬红唇,上前挨的近了,低声道:“过年姑奶奶回娘家时,向夫人抱怨了几句,说是贾家大不如前。还说,大房的老爷只知道往东跨院里扒拉,一文钱也不肯让公中的。还说,这个家当的累,让小姐嫁过去赶紧把管家的事接过去。”

    贾琏听了沉默不语,原著中惧内的贾琏,难道不是因为财权失守的缘故么?

    念及于此,贾琏忍不住叹息道:“二婶倒也没有信口开河,贾家确实大不如前了。你告诉小姐,万事有我。”突然间贾琏又想到了黛玉自小服的人参养荣丸,林如海的后事,可是贾琏去帮忙办的,王熙凤口中的二百万两横财,啧啧啧。

    难怪王夫人处心积虑的要让宝玉娶薛宝钗,这哪里是娶媳妇,明明是看上人家的银子。

    说到底,还是贾家这些男人不争气,贾母也是有责任的,家中的情况她能不知道么?维持那点奢靡的虚荣,适当的缩减开销,这日子就不能过了么?

    平儿又道:“小姐还让婢子告知姑爷,婚礼又要花一大笔银子,姑爷给的那些银子她一分不动,嫁过来时做家用。”

    贾琏听了这话,心头甚是贴慰,平儿的也是胸有锋刃的,这不当着桂香的面,该争的一点都不带让的。怎么讲呢?别看没过门,依旧要压过你。

    “婚礼的事,贾家姑奶奶在操办,公中想多花银子,姑奶奶未必能答应。其中的究竟,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以后二奶奶过门了,自然能知道。”桂香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反击。

    贾琏扭头看她一眼,抬手轻轻地在臀上一击:“多嘴!”语气和举动,极为亲密,平儿看的清楚,心里默默记住。回去一定要跟小姐说清楚,桂香在姑爷心中的地位极高。

    吃了一击的桂香脸上微微泛红,究竟是初经阵仗,还没练出来。

    回过头,贾琏对平儿道:“既然来了,代表你家小姐,去西边照个面儿。见见老太太和姑奶奶。”接着又对桂香道:“伱也跟着一起去,免得有人不开眼。”

    平儿告退下来,桂香陪着一路出西边的后门,过正堂后至贾母所在的院子。

    贾琏无恙,贾家自安。最西边这边贾母的院子内,正堂的塌上,母女屏退了余者,正在说一些体己话。

    “琏儿的婚事,你大包大揽的,姑爷不会抱怨吧?”

    贾敏看看四周后才低声道:“娘亲有所不知,若非琏儿,女儿性命堪忧,如海亦沉疴难去。届时,玉儿孤苦伶仃,林家人可是半点都指望不上的。”

    林家的事情,贾敏还是有所保留的,见贾母不知内情,心道琏儿的嘴真是严实,也能约束好家将们,半点林家丑闻都不曾传出。贾敏深知,以贾琏的智慧,林家的事情,看破不说破罢了,给林如海留足了面子。

    贾琏的遇刺事件,充分暴露了贾家的虚弱,以及贾琏对贾家的重要性。难怪如海要拉扯贾雨村,可惜琏儿似乎不看好此人,竟要先压一压他。如今贾雨村住林家京中老宅,隔三差五的也是要联系一下,替夫君安抚此人之心。

    贾敏也不是什么银子都花,只不过在置办物件上伸了手,也不经过赖大,直接让林家人置办好了送来。外人即便见了,也说不出半点不是。即便如此,为了给贾琏的婚事置办物件,贾敏先后也花了近两万两,如此才有贾母一番说辞。

    贾敏是不会当面指出贾家虚弱的事情,毕竟有贾琏了,今后贾府的事情不必担心。

    平儿在桂香的陪同下到来求见,贾母自然是许她入内见面。

    一番礼数走完,平儿才道:“本该昨日便到,奈何昨日街面上不方便,今日才略略缓和。小姐不能出门,婢子厚颜代表。”

    贾母听了只是笑道:“西北角的几个院子还没去看看吧,那一片收拾的差不多了。老二家的那边,你去了没有?”

    平儿机敏的领会精神,笑道:“姑爷交代了,先给老祖宗这边磕头,再看别的。”

    桂香也在一旁道:“二爷私下说了好几会,身子不便,不能尽孝。”

    贾母听了自然是露出欣慰的笑容,强忍开心不肯失态,笑着说了两句场面话不提。

    贾敏这边也问了几句,平儿一一对答,并无不妥,这才告辞出来,走了一段回头路,去见王夫人。

    王夫人见了平儿,倒是没有太多的怨气,仔细的问了贾琏那边的细节,平儿有选择的说了几句不要紧的话,提了一句王仁王义的措施。王夫人听了忍不住叹息道:“兄长领兵在外,家中处事便少了方寸。两位嫂嫂,真就拎不清轻重。”

    平儿何等情商,自然不肯接这个话,也不会说什么,过年期间你回王家,如何大吐苦水。

    兜了一大圈子,平儿又回到贾琏院内,午饭也不肯留下,匆匆告辞回去报信。

    平儿没走多久,一脸风尘的贾蓉便来到,见了贾琏后连连追问:“二叔如何,可有大碍。我带来一根东北的老山参,说是有上百年的。”

    贾琏听了笑道:“我要有事,你进来还能见我站着?”

    贾蓉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都怪我老子整天叫唤不顺服,车队一天才走五十里。”

    贾琏道:“珍大哥如何?”

    贾蓉道:“自马背上摔下来,大夫的手艺还行,应无大碍。只是需躺个百十日,年纪大了阴雨天气要发作。”

    贾琏心中暗暗可惜,怎么就没摔死他呢?

    “我这有伤,不能去看珍大哥,你替我问一声好。”

    贾蓉也不多留道:“侄儿还要去见老祖宗,明日还要出城去玄真观详细汇报。哎,这些日子,生意也被耽误了。薛蟠那厮也没个信来,罢了罢了,去也。”

    最后提一句薛蟠,直接给贾琏听笑了,这厮的心机算是练出来不少了。

    薛蟠那边此刻正在家中,详细的将京中诸事告知母亲与妹妹。

    薛姨妈听他说话颇有条理,便是猜测家中一些掌柜做手脚,也没有当即发作,而是先行隐忍,待他回来与母亲商量后再做决断。

    薛宝钗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心道:几个月前,哥哥还是金陵城里的净街虎。北上回来,换了一个人。父亲早逝,哥哥无人管教,薛家得天幸,送琏表哥来到教导哥哥。

    薛蟠下去休息后,薛姨妈再也忍不住,泪水涌出,口中哽咽道:“我道娘家人能帮衬一二,不料愿意出大力气的竟是琏哥儿。蟠儿送他五千两银子,他也收了,这是不肯让薛家欠他。将心比心,琏哥儿才是真拿我家当亲戚的那个。”

    宝钗年幼不是很懂,便问道:“如何不肯欠人情?”

    薛姨妈抹了抹眼泪道:“早先京中掌柜及你那族叔,为皇商之事多有奔走。花的银子海了,真就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区区五千两银子能成事,事情早就办妥了。王家是王家,薛家是薛家,你记住了,人要是真拿你当亲戚,才愿意出力气,而不是图你的银子。”

    年幼的报酬秀眉紧蹙道:“怎么,舅舅家那边收了我家银子?”

    薛姨妈冷笑道:“自我嫁过来,哪年不送银子过去,多的五万,少的三万,从不敢怠慢。”

    宝钗虽年幼,却是个聪慧的,听罢顿时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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