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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请自来的三皇子


如何对付一个小姑娘,贾琏的经验并不多,上辈子走的是经人介绍相亲的路数。

    嗯,非要说穿越什么最满意的话,那就是贾琏的这张脸了。

    现在的王熙凤是个小姑娘,深宅大院里长大,性格骄纵,仗着王家的势力胡作非为。

    这个属性就是一枚定时炸弹,要解决这个问题,先得拿捏住她这个人。

    贾琏的第一步,当女儿一样宠着呗,毕竟上辈子他养过孩子,有经验。

    你看,现在王熙凤的眼神一直追着贾琏走,面前的牛肉都不太去吃了。

    这就是让王熙凤确定,眼前的贾琏就是她梦中的如意郎君。

    等她陷进来之后,再慢慢的套路她,比如,贾琏喜欢的是怎么样的妻子,你准备好了么?

    王仁终于吃上烤肉,不过是家丁帮忙烤的,味道好不好的不说,心情肯定极差。

    狗日的贾琏,居然不给大舅哥面子。

    贾琏在动手给迎春和王熙凤烤好吃的之后就停下了,接手的是几个随从。

    平日里寡言少语的迎春,今天算是玩疯了,在野地里放风筝,跑着,笑着,一直没停。

    贾琏搬了一把折叠靠椅,躺在春日下,吹着二月东来的风,身边的小桌子上有酒有烧烤,还有隔着小桌子一脸“我很不高兴”的王仁。

    整个王家也就一个王子腾有价值,其他的人在贾琏看来都是累赘,是猪队友。

    但怎么说呢,已经绑定在一起,是一条船上的,不能都弄死的话,只能引导。只要不过分,只要不跟皇帝对着干,大概率是能善终的。

    不过这话怎么说呢,明明已经败落的家族,却丢不下过去的锦衣玉食奢靡生活,为了搞钱不择手段,公然践踏法律。

    除了一次送食物之外,贾琏始终和王熙凤保持一段距离,十米左右的样子。

    王仁就是个话痨,一直在吹嘘王家如何,他如何,他妹子如何。

    不堪其扰的贾琏叹息一声,起身淡淡道:“告罪!去解个手!”

    王仁楞在原地,没一会便转身回来找王熙凤抱怨:“这厮读书以后变得可恶多了。”

    王熙凤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甚是不喜,却也没做任何反应。终归是亲哥哥,自幼家里被宠的厉害,似乎理所当然的谁都得看他脸色行事。王熙凤也习惯了这种现象,所以只能忍着。

    这么说吧,打小家里的父母告诉你,家里的哥哥或者弟弟才是家族的未来,伱嫁人了在夫家,也得指望娘家人撑腰,才不会被人欺负。所以多数女人嫁人后,还是会无理由偏娘家。

    事实上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不是瞎说的。而是很多人都这么看。

    贾琏一走就是一刻左右,回来时看见王仁一个人在喝酒。

    王熙凤在陪迎春放风筝,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野地上走着,小跑着,构成一副充满活力的画。这时候,贾琏才觉得,王熙凤像个少女。

    觉得自己受了怠慢的王仁很是不忿,大家都在开心的晚,唯独自己一个人无聊。早知道出来玩如此无聊,在家听戏喝酒不快活么?这贾琏如此无趣,嗯,我得给这事情搅黄咯。

    王仁心里的算盘贾琏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毕竟这桩婚事不是王仁能左右的。甚至贾琏还会乐见其成,王仁出来捣乱,陷入贾琏情感陷阱的王熙凤必然恶之。

    有心捣乱的王仁寻思好一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千方百计的找问题,发现人家贾琏一直远远的站着看,除了送吃的那一下,后来真是一直非常的守礼。

    贾琏从王熙凤的相貌气质上,对比一下家中的王夫人尤氏之类的女人,对于当下的审美有了个清晰的认识。这年月想做正妻的,相貌气质上肯定是首推一个端庄。眉宇妖娆,风情无限的那些女子,往往被称作狐媚子。

    什么叫以貌取人,这就是了。长相是天生的,居然能成为被攻击的理由。

    看看日头过了正午,无聊的王仁打了个哈欠,发现贾琏一直在远远的看着王熙凤,眼珠子一转,交代身边的随从道:“时候不早,告诉熙凤一声,该回了。”

    嗯,破坏这桩婚事,从减少你们相聚的时间开始。

    身边丫鬟来传话的时候,王熙凤心中的不快再次堆积,怎么一回事,这才多一会就要走?

    把来传话的仆妇叫来问清楚,确定是王仁的意思后,王熙凤也很是无奈。这一趟出来是以王仁为主的,王熙凤再不满也只能忍着。趁着仆妇收拾的时间,王熙凤咬咬牙,主动往贾琏处走来,贾琏见了赶紧露出笑容。

    “我哥说时候不早,该回去了。”王熙凤鼓足勇气说话,贾琏狠狠的一愣,抬头看看日头。觉得很离谱的贾琏还是没表示不满,笑道:“嗯,如果两家长辈没意见,我会给你写信的。”这是贾琏计划的第二步,思想观念上改变王熙凤。

    “我……。”王熙凤呆住了,很是惆怅,贾琏一转念就明白了,这丫头识字不多。

    “将来是你做大妇的,不读书识字怎么能管好家呢?左右还有几年的时间,请个女先生,不求有多大的学问,但求学一两千个常用字,能通顺的表达意思即可。”

    贾琏这就开始影响王熙凤了,先给她描绘一下“大妇”这个前景,然后再陈诉厉害。

    “你看啊,家里的账本,不识字不识数,如何看的懂?我知道,学习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但为了我们的将来,还是要去学啊。你素来是个聪慧的,我相信这点事情难不住你。”

    两句话就把王熙凤的斗志给挑起来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平日养在深闺里,后院的斗争再怎么尖锐,现在的王熙凤也还是个小姑娘。现在还是可以影响的,不能等她嫁过来了再影响,那就有点晚了。

    有个事情贾琏还是很奇怪的,怎么王家的闺女不怎么识字,太不可思议。一般大家族的女儿,那都是要求知书达理的,媒人上门时,吹嘘女方都是这种词,知书达理,端庄贤淑。

    到了王熙凤的头上,居然不怎么识字。所以,这门婚事是王夫人主动牵线,不论王家那边是如何养女儿的,至少在王夫人这边,没安好心。

    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贾琏内心不悦的抬头看去,土路上烟尘滚滚。

    来的是数十骑,打头是三骑速度很快,眼瞅着接近了路边停靠的马车也没减速的意思。

    王家的家丁们被这阵势下的往后退,距离路边远远的,免得被马撞上。

    贾琏看在眼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大步上前,朝正在靠近的骑者而去。

    这个时候贾琏一直在注意,贾家的人都有谁跟过来了,结果只有小安一个人跟上来了,其他人都站在远处伸着脖子张望,王家的人更是都往后躲,贾家的几个仆妇倒是先把迎春围起来了,正在收拾现场的下人也都停下来。王仁也没空骂骂咧咧了,紧张的看着来者。

    距离大概是十米远的样子,贾琏停下脚步,朝着已经在减速的骑士张开双臂,口中大声呐喊:“止步,此地有女眷!”

    所有人都躲在后面看,唯有看似并不高大的贾琏挡在了前面,这是王熙凤眼里的真相。

    马背上的骑士勒马停住,骏马距离贾琏也不过三步之遥。

    一身劲装的为首骑士居高临下的看着贾琏,语气傲慢:“来者何人,三皇子大驾到此,安敢阻拦?”换成一般的人,大概就跪了。贾琏一听不对啊,三皇子没事往这跑干啥?

    当今陛下有五个皇子,其中二皇子三皇子乃皇后嫡出,法理上讲,三皇子是皇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但凡跟皇位有点关系的人和事情,啥都不用说,离得越远越好。贾府这个情况,掺和进皇家继承的事情里头,那不是找死么?

    仔细想想,贾府真实的衰败原因,主要还是牵扯到了储位(秦可卿),还给甄家藏东西。

    “这里是贾家的私人庄园,非请自来就算了,谁给你的胆子在此纵马,伤了路边的人如何是好?”贾琏立刻做出了反应,绝对不能和三皇子扯上关系。

    马背上的骑士听了这番话没有下马的意思,更别提退后了,满脸狞笑的看着贾琏道:“行,小崽子有种。”说着策动缰绳要继续向前,贾琏心道:这哪来愣头青,这是来搞事的吧?

    这会贾琏自然不能推让,不然之前之前的姿态白摆了。眼瞅着马到跟前,贾琏依旧张开双臂,做出绝不肯推让的姿态,口中喝道:“有本事撞死我,从我尸体上过去。”

    这不是贾琏真的勇敢,而是无路可退,干脆破釜沉舟,管你是来干啥的,撞死了倒霉。

    马上骑士还真不敢继续往前了,眼前的贾琏穿戴不难看出,在贾家也是个人物。这么大的年龄,贾府里头不就两个么,荣国府的贾珠和贾琏。眼前这位,大概是贾琏了。

    真给荣国公的嫡孙撞死了,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关键影响到身后的主子。

    “小崽子,你等着。”马上骑士要调转码头,贾琏一个上不,抓住缰绳:“口出秽言的狗腿子,谁给你的胆子在此撒野。下来,赔礼道歉。”

    转念之间,贾琏觉得这是个机会,闹腾起来,别人肯定不会将他和三皇子联系起来。

    三皇子怎么了?得罪就得罪了,总比牵扯到储位之争中要强。

    这一下马背上的人傻眼了,这进退不得了,他可不敢用强,甚至担心给贾琏伤着了。

    这是小公爷,赔不起的。真给贾琏伤了,得罪的人海了,真当四王八公好欺负?

    到时候他一个小人物,没准就是被当做弃子。当然这也要看三皇子待下如何了。

    正当此时,后面有人开口,嗓音尖锐:“何事停滞不前?”

    为首骑士倒打一耙:“这小……,公子拦着了路。”

    白面青年翻身下马,抱手道:“三皇子出游,口中饥渴,见此地有农庄,特来求一口水喝。”贾琏这才松开缰绳,抱手回礼:“对不住了,这厮纵马在先,口出秽言在后。各位请回吧,恕不接待。”

    白面青年脸色陡然阴沉,似笑非笑的回答:“如此,打扰了,失礼处,在下代为赔罪。”

    整个过程三皇子都在后面没上前,贾琏早就看见后面有个金冠少年,应该就是三皇子。什么外出春游,口渴讨水喝,大概是个借口吧。

    可能是没想到贾琏非但不上前拜见,还直接给三皇子挡了回去,后面的三皇子得了白面青年的回报后,面带错愕。旋即翻身下马,随从纷纷下马,簇拥三皇子上前。

    面前骑士下马让开,贾琏看着走近的三皇子,心里暗暗叫苦,这位皇子挺难缠。

    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了,贾琏只能上前几步,抬手施礼:“贾琏见过殿下。”

    与贾琏同年的三皇子李亨故作老成,脸上带着苦练出来的笑容,抬手虚扶:“贾兄客气。孤管教不严,属下无礼,特此赔罪。”

    妈-的,一个小崽子居然学别人礼贤下士,你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还能更假么?

    尽管不想理睬他,但人家身份在那摆着,必须低头。心里很不爽的贾琏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不敢,本该请殿下入庄内休息,奈何有女眷在此,实在不方便。”

    可能三皇子李亨也没想到,他亲自来了却依旧被挡了,脸上的笑容顿时扭曲了一下,努力的维持着笑容:“既然如此,孤打扰了,就此告辞。”

    贾琏站在原地抬手施礼相送,丝毫没有再近一步,开口挽留的意思。

    三皇子转身后表情狰狞,胸口剧烈起伏,时间很短,很快就回复了常态,就是脚下步伐颇为急促。上马临行前,还远远地抬手回礼,贾琏高举双手作揖。

    来的快,去的也快,一阵疾风卷起烟尘,随风飘动,没一会一行人就走远了。

    之前不敢上前的王仁冲过来道:“贾琏,那是三皇子,你怎么敢无礼?”

    贾琏这次没给他好脸色看,冷冷的瞥他道:“你不是要回家么?”

    王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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