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会吧，我可是连县试都过不了，也能为官？”

“怎么可能，那你是如何能理解掌柜所言？”

“掌柜说的那么直接了当，还要其他理解？”

“我……”东方牧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是吧，你看，你也觉得这样，对吧。掌柜的，那没事我去干活了，这周的特等奖金我拿定了。”

“加油，你可以的！”

柳如是和东方牧无语中。

“先生，您说这张有才可入朝为官？”

“当然可以，以其能力当个户部尚书都没问题，不过，他没资历也没背景更不是进士，显然不符合朝廷用人标准。”

“你说他可以当尚书！这。。。他说自己连童生都不是这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这小子喜欢钻研的方向不同，怎么说呢，他喜欢搞研究就是格物，那些奇淫之技。”

“先生说的可是奇技淫巧？”

“嗯，好像是那样说的。”

“这，难怪。看来他确实进不了朝堂，我后周以四书五经治天下……”

这柳如是还想再说，姬叶光一听这开局都懒的听，直接打断道，“那您老爷别找我了，请回吧。”

“先生，这是何意？”

“就是字面意思。”

“还望先生能够解惑。”说着就是作揖。

“罢了，看你还算有心，我就再说说，如果能听说明还有希望，如果还不知道改革那就说明你我无缘了。听好了，能够左右国家的不是那些诗词歌赋而是科技，科技懂吗？”

“您说的可是刚才提到的奇技淫巧，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好好想想吧。就好比刚出的干旱，要想解决需要用到什么？”

东方牧抢着回道，“按先生之言，应该指的是水车？”

“对了，有了水车就能抽水，有水就能解决干旱。那我再问你，水车谁发明的，噢，就是谁制作的？”

“当然是……”东方牧本想说士子，但一想士子怎么会去做这些事，他们每天忙于吟诗作乐，这等贱活肯定是让那些工匠做的。

“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先生说的是，刚才学生想说朝廷制作的，后一想不对劲就没说出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样的农具是那些工匠负责制作的，可对？”

“是的。由大司农下的铁官负责。”

“所以说一个小小的水车由匠人制作，但起的作用却巨大。这说明什么，你们还看不出来？”

“先生，这只是恰逢其事，并不能就说明匠人的重要性。按您这么说那官员治理一方，每天审案断案、制定发展方向岂不是更有成就？”

“愚蠢，他们的行为哪个不会，只要是读过书的就能做到，何谈贡献。”

“先生，读过书的也不多。”东方牧又插嘴道。

“那是你们无能，如果天下百姓都能识字何来附庸风雅。”

“人人都能识字，先生，这怕是天方夜谭。”

“说你目光短浅都是对你高看了。”

“先生，学生这说的可是事实。想识字，光这纸都是问题，何况还需要那么多先生，谈何容易。”

“纸？那么简单的事，不过是被世族垄断而已。如果我想推广，人人都能买的起。”

“先生，您可知道造一张纸很贵的不比白银便宜。”

“哎，见识没有我家小二高，可惜了。”

“先生，您不会又想说那位张有才懂吧。”

“操有德，死哪去了，到我这来一趟。”姬叶光直接对着楼下就是一顿吼。

片刻后，走过来一个小胖子，见面就笑呵呵的道，“掌柜的，叫小的过来，是不是又有好事。”

“你小子行啊，现在见面就要好处了，别扯了。来，先给这位讲讲‘纸’的生意。”

“好嘞，掌柜的，您还别说，这纸我算是服了，要不怎么说您是掌柜，我有德不服都不行，以后只要您一句话叫我往东绝不往西。”

“还贫嘴，那就不用干了。”

“是，是，是。既然是掌柜介绍的，两位要是量多的话那我也不说二话，直接五文钱一张，如何？”

“多少？”

“五文钱，这已经是最优惠的了。”

“我记得外面的纸卖的最低的都是二十文一张，好一点的都是五十文起步，至于那些宣纸那可是足足要一百文甚至更贵。你竟然只要五文钱，你们这卖的是纸吗？不会是连字都不能写的吧？”

“怎么可能，市面上的那些哪能跟我们的比，就拿宣纸来说他们要八十文，我们这只要十五文。当然，顶级宣纸那我们也是有的，不过这价格就要贵了一百文一张。”

“顶级？这是什么级别。”

“保证你们没见过，不光色泽洁白无瑕，触感细腻，如同丝绸般柔滑，写起来就是一种享受。不怕你们笑话，这摸起来比摸姑娘那地方还柔顺、舒爽，有弹性，想想都醉了。”

刚说完就被姬叶光一脚踢中屁股。

“吃屁呢，说什么，在说什么，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给我憋着。”

“掌柜的，这是咋了，这不都是您教的。”

有德还没说完又被姬叶光连踢数脚。

“先生，别踢了。如果这位肆主所言非虚，那这纸可是连老百姓都用的起了，这到是有可能了。不过，就算纸便宜了，这书也不是人人能读，还是难做到百姓人人识字。”

“您这话，我就不敢苟同。我们掌柜说了，有了便宜的纸就有便宜的书，有了便宜的书看书的人就多了，看书的人多了自然认识字的人就多了，只要过个一二十年，人人都会捧着书看，你想想那场面……那可都是钱，都是钱啊！我这纸还愁卖不出去？”

东方牧被这操有德这样一说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柳如是更是频频点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有凤来仪楼里竟然藏着那么多能人，原本她也以为会叫那个张有才出面，没想到竟然换人了，一上来就把这纸，怎么说呢，纸到底是什么没说明白，到是把纸给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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