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打脸


买马车的事情定了下来,林明月也挑好了想要的床铺。

  不出林楚所料,她很喜欢双层的床。

  她们在屋里忙碌了一下午,一直在研究房间的布置和布局。

  容知在厨房学着林楚的样子在洗菜切菜,林秋在一旁教他怎么淘米蒸饭。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子殿下,居然窝在一个小小破旧的厨房里笨拙的学做饭。

  这场景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家里没有丫鬟,她肯定很忙,所以我力所能及的也要做些事情。”

  容知这番话被赶来的林楚听到,她发现心底某处本来荒芜的地方,已经被他渐渐填满。

  “哇!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啊!”

  林楚很惊喜,本来以为他只会用剑,没想到他用起菜刀也这么像模像样。

  厨房很热,林年在屋子里守着冰盆玩积木,林秋擦擦手:“我去陪小年。”

  林楚嘱咐道:“你注意点伤口。”

  “下面得麻烦你炒菜了。”切菜的台面对于容知来说太矮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腰起身。

  “腰疼吗?要不要我帮你锤两下?”林楚的手有些不老实。

  容知面色一红:“不疼……”

  林明月进来问道:“好饿呀,晌午吃什么!”

  林楚缩回放在容知腰上的手:“咳咳……你小姑夫都弄好了,马上就可以吃。”

  林明月也一幅我都懂的表情:“哦~我也去陪小年了。”

  还没等林楚答话,她便风一般的跑掉了。

  “啧,这丫头。”

  容知拿着蒲扇在一旁给她扇风:“孩子懂事了。”

  “贫嘴!”

  饭后,林楚为林明月缝了一个小布包,里面放上上学要用的书本纸笔,准备明日上课。

  第二天,陈文虽然准时到达了,但摊子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都被昨日那个大肚子男人领人来砸了个稀烂。

  他自知林楚是因为招了他才被报复,有些无颜面对她。

  “敢和钱大人作对,这就是下场!”

  他得意忘形地看着陈文:“等会钱大人便会莅临,你小子,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一起去要饭吧!”

  陈文怒道:“你与我不对付,何必要为难旁人?”

  他哈哈大笑:“生气了?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钱大人是什么下场。”

  “是吗?”

  林楚离得老远就看到了这边的情景,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

  这堆桌椅有些旧了,本来一直愁着怎么换新呢,这下省事了,不但不用自己出钱,还有免费人力帮忙整理。

  “林掌柜真的对不起,我……”陈文低着头,手上还拿着今日准备讲的课本。

  “不该让您招我的,否则也不会……”

  容知止住他的话头:“谁有麻烦还不一定呢。”

  树下林楚他们经常呆的两套桌椅反而没有被砸,林楚慢悠悠地推出婴儿车,喊上乔璟与林年一起玩。

  林明月和谷长乐拿出课本纸笔等着陈文来给她们讲课。

  林秋则拿起账本开始对账。

  一切平静的仿佛另一头与她毫无干系。

  “姐姐们,今日可以休息咯,工钱照发!”

  喊完这句话,大肚子男人和陈文皆是一愣。

  大肚子男人气的用手指着林楚:“你你你……居然还如此嚣张!等下钱大人来了,我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容知挑眉:“你说那县令要来?”

  闻言,他挺了挺本就凸出来的肚子,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臃肿。

  “怎么样,怕了吧!”气势上来了,可还是要抬着头与容知对话,看上去略有些滑稽。

  乔琬吐槽:“像个跳不起来的老母鸡。”

  谷雨点点头:“他那肚子,可比我怀长乐的时候要大多了。”

  张奶奶把王来娣抱在怀里,给王招娣梳头发:“楚楚,你相公是不是有法子应对他了?”

  林楚笑笑:“他有的,等那钱县令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周围还跟着不少人。

  “钱大人!钱大人您可来了!”大肚子男人赶忙迎上去,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

  钱县令有些不耐烦:“何方鼠辈,还要本官亲自来?”

  “大人,您是不知道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敢嘲讽您!”

  “尤其是那小子,居然说您是‘小小县令’!多气人啊!”

  “我问他是什么人,他还说我不配知道!”

  “所以我找人砸了他们的摊子给您出气!”

  大肚子男人嘴上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钱县令的不对劲。

  离容知越近,他心里就越发毛。

  这小子,怎么如此眼熟……

  “容……容……”钱县令身形颤抖,连带着脸上的两撮胡须都在一上一下的甩着。

  “嘘。”容知眯着眼,止住了他还未出口的称呼。

  “钱大人,就是他!不给他点教训他都不知道……哎哟!”

  大肚子男人被钱县令一脚踢在屁股上:“放肆!谁让你借着我的名头来闹事的!”

  形势逆转,周围等着看热闹的人群也一下呆住。

  “钱县令,你可认识他?”

  容知指向身旁的陈文,钱县令颤抖的更厉害了。

  “您明鉴,我……他那胳膊真的不是我!”

  听到钱县令称呼容知为“您”,陈文瞪大了眼睛。

  容知看向钱县令:“听说你处处为难他,谁敢收他做工,你就不让谁好过?”

  随后他又看向一片狼藉的地面:“你那狗腿子砸了我夫人的摊位,你说这……”

  林楚坐在一边,有些听不清他们说话。

  身旁的谷雨问道:“这钱县令怎么一见到你相公,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林楚耸耸肩:“可能怕事情败露,自己的官职不保吧。”

  昨日下午,容知告诉林楚,那钱县令本来是京城的一个芝麻官,因为贪污全家被贬至渠县。

  刚坐上县令的位置,整个人狂的不得了。

  “一听到姓钱,我心里便有了些许眉目,因为朝堂上打过照面,也听过他的事。”

  容知感叹:“这天底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像他一样仗着权势无法无天的,看来还需整治。”

  钱县令只是一个缩影,照出了许多见不得人的阴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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