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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酒醉初吻*


陆遇宁听到这个问答没有生气,也没有质疑是否是他的喜欢不够浓烈,只是安静等着他的下文。

  “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贩夫走卒,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随你而去……可我处在太子的位置上,身家性命不只是自己的,更承载着避无可避的责任。”

  从很早的时候谢昶宸就明白,这一身锦衣华服,一世尊崇富贵,都是天下人所供养,也合该为天下人而死。

  他看着陆遇宁,漆黑眼眸没有任何闪躲,“大乾繁荣安稳,皆仰赖父皇的英明治理,可在父皇接手皇位的时候,夺嫡之争惨烈,山河飘零,贪官污吏成行……好容易才到如今的繁华盛世,但父皇渐渐会老去,煊儿性情活泼,担不起天家重担。”

  “兄终弟及,父死子继,大乾的皇太子可以因为疾病死去,但决不能因为儿女私情殉世,这不仅是对你的不尊重,更是对仰赖我们生存之百姓的不尊重,所以……对不起,阿宁。”

  “生死与共的誓言固然美妙,但我可能做不到……”

  说到最后,谢昶宸瞳孔微微黯淡,坚挺的脊梁也弯了下去。

  陆遇宁听罢心中狠狠触动,如果他说能毫不犹豫地为她殉情,她可能都不会有多感动,甚至会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而他这番心里话,却让她意识到,原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不是玩笑,也并非消遣。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他作为太子,受命于天,馈于百姓,一举一动都应该为家国计,为天下百姓着想。

  她以往曾去过北疆边境,那里荒凉贫瘠,严寒清苦,很多士兵终身戍守,也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一碟子带着油水的肉餐,而这……

  仅仅只是京师世家大族平素最不起眼的餐食而已。

  盛世尚且如此,若储君因个人私情而亡,边疆战事突起,风雨飘摇之际,何人才能镇守朝纲,守护百姓。

  如果说之前,陆遇宁觉得谢昶宸是个好人,那么他如今这番话,更让她重新认识了他这个人。

  能够将天下臣民放在心中,这样的人才配得上那个位置。

  陆遇宁看着谢昶宸略显低落愧疚的神色,反而疏朗一笑,灿若朝阳。

  “钧之,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行的路,我的两位师兄皆是孤身一人,他们只有彼此……而你不一样,你有牵挂的父母姊妹,还有身后千万万的百姓,你不应该,也绝对不能因为一己私情,就放弃自己的生命。”

  陆遇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再说了,我费尽心力将你救回来,可不是想看着你殉情而死,你要是因为我没了,我在底下也会爬出来找你。”

  谢昶宸微怔,随后轻轻弯了下凤眸,紧绷的身子也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

  “我会……好好活着,不让你白费心思。”

  “这就对了。”

  厨师都希望自己的餐肴能遇到会品尝的人,医者也是一样,她天天起早贪黑,可不希望救个动不动就寻死的傻子。

  陆遇宁侧首,看着外面落雪霜色纷纷,时而想到三师兄的病,时而想到二师兄放下心结的放松神情,脑海中思绪纷乱不堪。

  她索性拿起桌上的酒杯,起身走到窗棂前,自顾自地喝着。

  渐渐的,身旁靠近一道温柔宁静的气息。

  陆遇宁的心神被酒催眠了片刻,但随之而来的,是她疲惫又暴躁的破坏欲。

  目光不自主地落到身侧之人身上,这种莫名的渴望,很奇怪,带着无法言说的躁动。

  谢昶宸察觉到她强烈又直接的注视,耳根有些滚烫,“阿宁,怎——”

  下一瞬,他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瞳孔,一股很浓烈的香气从鼻腔灌入,弥漫进神魂深处。

  一个极为生涩的吻落在他的唇瓣旁,浅若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却好似惊雷落下,牢牢慑住了谢昶宸的心神。

  陆遇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像是放纵自己,也像是被蛊惑到了,重新靠了过去。

  她扯住谢昶宸的衣领向下,捧住他俊美的脸庞,将心中的烦闷完全发泄出来……

  直到他轻轻地“嘶”了一声,陆遇宁的舌尖尝到浅淡的腥甜气息。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触及到他已经完全酡红的脸颊,抬手碰了碰磕破的伤口。

  “你怕疼吗?”

  谢昶宸呼吸急促地喘息着,脑袋激荡一片,三魂丢了两魂,完全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只愣愣地摇摇头。

  陆遇宁笑了笑,对着那伤口轻轻吹了吹,指尖拂去血渍,然后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

  “我没醉,时间不早,你休息吧。”

  谢昶宸还来不及挽留,她就无情地转身走了。

  身侧未关紧的窗子透进来凉丝丝的寒风,可这却无法浇熄谢昶宸心底滚烫激荡的躁动心思,他就着桌子上的冷茶,猛灌了两杯,脸色仍然烧得烫红。

  谢昶宸静坐了好一会儿,脑子还是像杂乱无章的丝线,无法理顺。

  阿宁居然主动亲了他……

  为什么呢?

  她从昨日开始就不算开心,师兄病重难愈,自己学医多年却束手无策,相伴之日过一天少一天,怎么看都不是愉悦的时刻。

  她在那么不开心的时候,为什么要亲他呢?

  枉谢昶宸素来被冠以智绝的名号,此刻却宛如一个不知事的傻子,完全想不通,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轻微破皮的嘴唇,她的唇好软,像朵馥郁芬芳的柔软云朵,可又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轻易挑起他深藏于心的不堪念想。

  明明没喝酒,却仿佛醉的是他。

  严忠小心翼翼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不过他首先看到了唇角的血红,当即大惊失色,差点叫出声来,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艰难地把惊呼咽回去。

  云大人才走不久,这痕迹应当是……

  还真是激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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