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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也可以!


果然,一双熟悉的长靴踏进门时,我就看见了面带笑容的谢亦安,他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身后跟着几个侍女,她们手上端着汤药。

  “唉。”我轻叹一口气,心中并没有多少紧张,可能是因为生病让我并没有力气,也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即将命不久矣。

  “怎么,见到是我不高兴?”谢亦安笑着凑了上来,被我一掌推开,他也不恼,只是在我身边坐下。

  “你说你,大仇已报,好好跟着我日后自有你的好处,为何还要叛变跟秦王,他是你再生父母吗?”我虚弱道,接过侍女手中的汤药,管她是毒还是什么,一股脑喝了下去。

  “你不怕这是毒药?”他问道,眼神期待。

  “怕啊,可谁家大半夜把人扛过来毒死啊?”我无奈笑笑,惹得他放声大笑。

  “你不会留我,我知道的,你是个无比冷情的女人,”他止住笑声,指责道,“谁说我投靠秦王了,我不过是死遁罢了,我的兵力可全都给你了,你不能这么颠倒黑白。”他说着,伸手轻轻抚上我的发梢。

  “你觉得我还信你的鬼话啊?”我反问道,抬手打掉了他乱摸的手。

  “信不信随你,反正你现在在我的手上。”他说着,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后背着床后,他二话不说就开始宽衣解带,“与其便宜秦王世子那个懦弱的病秧子,不如与我春宵一度,毕竟我们还熟悉些。”

  “谢亦安我不骗你,这个风寒传染性很强的。”我淡淡道,双眼半眯,打量着他的身材,确实上等,对得起他这张脸,但是本质还是跟谢家人如出一辙的变态。

  “你就这么喜欢我,一点都不抗拒吗?”谢亦安凑近道,他的鼻尖与我磨蹭着,我暗暗祈祷破流感给点力赶紧传染给他。

  “你是美男,众所周知薛大人好男色,你如此,正中我下怀啊。”我轻叹道,双臂搭在他的肩上,将他又拉近了一些,这样感染风寒的几率更高。

  他的脸顿时羞得通红,光口嗨不敢来真的,看来还是个雏。

  “安儿脸红什么啊,不是都有小襄王了吗?”我笑着反问道,他的脸更红了,手臂撑在我身侧试图逃离。

  我不给他机会,微微起身就吻了上去,这该死的谢亦安,赶紧被我传染吧。

  他似是没有料到我会来真的,紧闭着嘴唇不知所措,不过似乎是男人的天性,很快他就渐入佳境,就在气氛如胶似漆时,一个陌生的女子闯入了屏风后面。

  “大人,这姑娘现在还烧着呢,您如此,她再一发汗,那病情就更加重了,”她淡淡道,药香扑鼻,应该是名医女,“更何况,您会有很大几率被传染。”

  谢亦安听完她的话就停下了动作,将欲求不满的我死死按在床上,然后系紧了衣带走下了床。

  还挺惜命,我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不然高低要让他像我一样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我们来日方长。”他留下一句话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姑娘,我来为您施针吧。”她说着,伸手探上了我的脉搏,她带着面纱防备着,看不清真容。

  阵阵刺痛之后,我忍不住向医女问道:“你可知这是哪?”

  “是谢大人的私宅。”她答道,很是令我意外,她竟然会回答我的问题。

  “那就是在渭城或者岐山里面咯。”我百无聊赖道。

  “您自是知道的,才一夜,再怎么走也不可能离西北多远的。”她答道。

  她不怕我盘问,定是知道我逃不了,那除了是在岐山里面,也就没有其他地方了。岐山暗道繁多,若是想要逃出去,怕是要跟谢亦安玩心计了。

  不过,谢亦安抓我来肯定不是因为喜欢这么简单,倒更像是想将我控制住,毕竟一拿下雍川县,大军就要回京,若是主将失踪,那他们谁也不会想要走,这样京中若是发生叛乱,那就几乎无人可护了,陛下原来也是名猛将,但她如今身怀六甲,不知道还能不能行。

  医女收针后,我吃了点饭,洗漱完就沉沉睡去,脑子已经清明了大半,看来这个医女还是有些本事的。

  睡得正沉时,突然感觉有人钻进了被窝里,身后一股凉意,他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颈后酥酥麻麻的。

  “谢亦安,你要谨遵医嘱啊。”我迷迷糊糊道,他一顿,但是并未停止,看来还是不信这个流感的邪。

  我转过身去,撞上他满是情欲的眼睛,随即伸手攀上他的胸肌,略带挑逗的问道:“谢亦安,帮我带封信可以吗?”

  “不可以。”他笑道,抓住了我的手。

  我脸色一沉,没好气的转过身去,身体故意挪得离他远远的,然后又赌气道:“那你就滚。”

  他也没再贴过来,竟是卷起被子就向我的反方向滚去,我身上的被子顿时全被他带走了。

  “谢亦安,原来你把我掳来是想要我死啊。”我皱眉,没好气的对他说道。

  他听罢,起身一把将被子抱起砸在我身上,也没好气道:“把你留在那里才真是要病死了。”

  “所以你是来救我的?”我打趣道。开玩笑,要没他大半夜把我拉走冻得要死,我早好了。

  “也不尽然。”他说着,又凑了上来。

  “我说,”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我根本不怕他,因为他不会杀了我,“帮、我、送、封、信。”

  “想、都、别、想。”他也一字一句道。

  “安儿啊,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了,这都不要吗?”我慈爱的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被他一手拍开,他似乎很厌恶这个称呼。

  “你无论如何都会杀了我,因为你根本不信我。”他难得的有了正型,我也不再与他逗乐,坐直了身子,眼神真挚的看着他。

  “我说了会给你一个家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我缓缓开口,他眼神颤动,不可置信。

  “你报仇了,又把兵给了我,半路又叛了我,然后如今的这番做派又等于是叛了秦王,你无非就是怕我卸磨杀驴,我承认,我从头到尾确实都是这么想的,但如今我改主意了,”我说着,挑起了他的下巴,他惊慌失措连连向床边退去,“你有几分姿色,留在薛府暖床还是可以的,我说,给我送封信。”

  我这辈子也没想到过会求着别人给苏裘写信,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字迹干透后我将信纸装进信封里交给了信使,转身看向一旁的谢亦安,没好气道:“你若敢让他把信撕了你就等着吧,我有几百种方法玩儿死你。”

  他倒吸一口凉气,站直了身子,从脖子到脸红了个透,我皱眉,他估计是会错了意。

  “雍川县都大捷了,那你要回京吗?”他犹豫的跟在我身后问道。

  “那你要跟我回京吗?”我笑道,转身踮起脚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凝望着我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心中暗笑,真是好拿捏啊。

  窗外风雪肆虐,屋内红烛鸾帐,他果然不遵医嘱,下场就是次日清晨我神清气爽,他卧病在床。

  这风寒真是绝杀。

  第二日午后,我正百无聊赖的看着书简,谢亦安卧病在床挨着针灸,毫无昨夜风采,大门嘭的一声被踹开,苏裘直接提着带血的刀刃杀了进来。

  “我不是让你回京吗?”我抬眼瞥了他一眼,合上书简起身收拾起了东西。

  “把他杀了?”苏裘问道,带血的剑锋指向床上的谢亦安。

  我轻笑一声,戴好貂帽护着头部,然后对着勉强撑起身子在床上惊慌失措的谢亦安道:“安儿,姐姐在京城等你哦。”

  说罢,我拽着苏裘就出了屋子。

  艳阳高照,屋外一片银白,我猛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大病初愈就是爽!

  “为何不杀他?”苏裘不解,语气隐隐泛着委屈。

  “留着暖床。”我淡淡的回道,大步迈向院门外,留他一人惊骇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如今无依无靠还手无寸铁的谢亦安,不做我的日后也得做陛下的,那我为何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呢,省的又搞成下一个苏裘,天天忧心会不会在陛下枕边说我的坏话。

  回到了渭城后倒是还有意外之喜,如假包换的秦王世子被我们抓到了,这公主同父异母的兄弟被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我还没有头绪不得而知,莫不是秦王放弃了自己这个废物世子转而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郁尚身上了?

  几乎是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立马下令整顿回京,当然,他也不能忘,如此重要的人若是一起带回京怕是会正中秦王下怀,谁也不知道秦王在京城留的那是哪一手,若是将他带回,那岂不是充当了免费护送的保镖,属于是恭迎新帝登基了。

  不过,谢亦安教我了一招。

  “把他送去岐山暗仓,收押起来。”我向陆定西吩咐道,他立马派人去做。

  “呵。”他自嘲一笑,似是没想到自己自从对外传言死掉以后,就将会一直一直生活在囚笼里一样。

  路上行至忻州休整时,苏裘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风雪交加的夜,他未经通传来到了我的屋内。

  他手上抱着一个木盒,木盒中浸满了血迹,我坐在书案后,隐隐猜到了,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会做的比他更好。”他的肩头是化掉的雪水,碎发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上,我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将木盒慢慢打开,里面赫然是谢亦安的人头。

  这回这颗,是真的,因为他死不瞑目。

  “拿远些,小心过了风寒给我。”我满不在意道,继续翻看着书简,我想,这条猎犬我是训成了。

  若说周冠玉是虎,他盯紧猎物步步紧逼次次都力求上风,郁尚是狐狸,他狡猾无常,喜欢直击敌人项背,严枫是孤狼,训得熟就是利器,训不熟就是白眼狼,那苏裘就是条彻头彻尾的狗,给块骨头他就会日思夜想,甚至还会自我pua。

  他二话不说直接盖上盖子转身出门连头带盒扔在了雪地里,到盥洗室洗了手就向我走来,黑漆漆的身影压下,他像个快要崩溃的提线木偶,只想寻求我一丝微弱的回应。

  “抱我。”我伸出双臂,向他邀请着,他俯下身来,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珍宝似的,将我抱至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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