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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携子上位


姜且像没事人一样地回到家里。

  从冰箱里面拿了一瓶可乐出来,便坐在餐桌这边享受她的晚餐。

  这家的炒河粉很好吃,看着裹满油汁,但其实一点也不腻。

  里面还放了小青菜和火腿肠增加风味。

  再喝一口可乐的话,感觉一天的疲惫在这个时候都能被清除。

  但姜且好像没什么胃口,动了两筷子之后就有些食不知味。

  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想起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她还跟家里人住在别墅区里,还没上一年级的年纪,整天跟别墅区里面同龄的孩子疯玩。

  突然有一天,邻居家来了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

  他不跟他们一起玩,不知道是不是嫌弃他们这群小朋友太幼稚。

  小姜且偶尔看到他跟他爷爷在花园里面修剪树枝,打理月季。

  但更多的时候,小姜且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到隔壁别墅里,在书房里学习的陈最。

  那时候小姜且在想,学习有什么好玩的,作业有什么好写的。

  可后来,她再跟别墅区里面的小朋友一块儿玩滑梯,在池子里钓鱼,又或者一起喂流浪猫流浪狗的时候,她觉得他们真的好幼稚。

  所以她早早就回家,破天荒地打开了一本书。

  当时爷爷还笑着说,是不是要学习隔壁家的小陈最。

  那孩子可厉害了,每次考试都全市第一,家里堆了好多的奖状和奖杯。

  有一次小姜且进到了陈最的书房,发现那些奖状奖杯,的确是堆在纸箱里面的。

  她问过陈爷爷,为什么不把奖状给贴起来。

  要知道她以前在幼稚园得到一朵小红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挂在胸口。

  当时陈爷爷跟她说,陈最觉得那些荣誉只能证明他过去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他不会被奖项束缚,只会放眼未来。

  小姜且似懂非懂,也是在很后来的时候才明白当年的陈最有多优秀有多通透。

  只是,当年的他能放下过去的成就。

  怎么现在就放不下那个孩子?

  又何必,抓着这件事不放?

  这份炒河粉,姜且到底是没吃完。

  她去拉窗帘准备洗澡的时候,却赫然发现陈最的车还停在楼下。

  从高处看下去,陈最的身影有几分落寞和寂寥。

  可,这和姜且有什么关系呢?

  她一把将窗帘给拉上。

  ……

  陈最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三楼的窗帘已经拉了起来。

  能看到有光亮,但看不到人。

  他有些烦闷地把烟摸了出来,发现已经被他抽完。

  抽烟这个坏习惯,是知道姜且流产之后染上的。

  在他学习和工作压力最大的时候,都没想过用抽烟来缓解,但知道孩子没了的时候,他找人要了一根烟。

  那烟很冲,第一次抽烟的他呛进了肺里,咳得很难受。

  但再后来,抽烟对他来说是非常顺手的一件事。

  这玩意,也就很难戒掉了。

  ……

  季平川这会儿都准备睡了,结果门铃被摁响。

  他已经准备好了开门之后就跟这会儿上他家的人怒吼一句——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但打开门后看到是他最哥,还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季平川心里头那火气,也就被压了下去。

  “咋了最哥,公司倒闭了?”季平川连忙让陈最进来。

  因为如果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陈最也不会这样颓废。

  陈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抱歉,让你失望了。”

  “那你这是怎么了?”

  总不能是失恋吧?

  都还没恋呢。

  季平川顿悟,“离婚了啊?”

  “我真是多余来找你。”

  季平川赶忙拦住了要走的陈最,“那喝一个呗,在我家总不能被拍到跟宁知夏的照片吧?”

  有些时候,陈最真的很想把季平川的嘴给缝上。

  他揉了揉鼻梁,“你自己去法务部领律师函吧。”

  “……”季平川闭嘴,干脆去恒温酒柜那边取了一支酒出来。

  他这边刚打开酒,就听到陈最说:“我跟姜且之前有过一个孩子。”

  季平川把酒倒陈最杯子里,“你这文字也太小众了,我有点听不懂。你们有过一个孩子,那孩子呢?”

  “还没出生,就没了。”陈最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很颓废。

  素来喜欢开玩笑的季平川这会儿也不敢嘻嘻哈哈了,问道:“什么情况啊,你俩当时是因为有了孩子才结婚?姜且携子上位?”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也见过一些人为了上位而做出的一些“努力”。

  携子上位就是其中一个办法。

  那多见于好色之徒中。

  但季平川寻思着他最哥也不是个贪财好色之辈,怎么就能着了人家的道?

  “我喝了点酒。”陈最说。

  季平川恍然,“那怪不得,酒精这东西,上头。”

  “没醉。”

  季平川:“……”

  陈最:“第二天早上我还没醒,她就跑了。”

  “高,这招实在是高。”

  “?”

  “欲擒故纵。”

  陈最:“……”

  季平川分析道:“你们再见面,她就怀孕了是吧。”

  “她这几年也没从我这边得到点什么。”

  房子,不要。

  钱,也没要。

  甚至过去几年他让裴肆每个月转给她的生活费,她都一并还给了他。

  这道题对季平川来说有点难,他思索片刻,跟陈最说:“那她肯定是喜欢你。”

  她没说过呢。

  没得到回答的季平川这会儿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喜不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但最哥,我发现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不然你当时怎么就酒后乱性了,有孩子就立刻领证了。现在为情所困了吧?”

  这语气听起来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但是你!觉得姜且携子上位,你心里头不舒服了!甚至觉得那天晚上,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季平川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你是不是还觉得,姜且最后流产,是因为她目的达到,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季平川一通分析之后又冷静下来,跟陈最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姜且的确有点可怕了。”

  能利用孩子来达到某种目的,最后又把“棋子”舍弃,真的很可怕。

  季平川问陈最:“最哥,你是不是手里有什么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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