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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削减预算


  事情再明显不过:

  梅国以“慈善基金会”的名义,辗转向梁丰的女儿“捐助”了50万美元,而梁丰则公然在媒体上替梅国的转基因豆种站台。

  “带路党,梅国的狗,”龚开愤然骂道,“老大,粮食战争在即,带路党必须除掉!”

  禹自陈淡淡一笑:“稍安勿躁,我不是说了么,狗是杀不完的,但我绝不轻饶了他,我诛他的心!”

  说着,拨了一通电话:“七姐,是我,你跟民政部通个气儿,组织查一下‘助学慈善基金会’的账目,他们的善款流向有些问题。嗯,线索么,重点关注一笔赵思思的助学捐款。”

  七姐,是“山字班”负责外联的成员。

  提及七姐,龚开不怀好意地八卦道:“老大,听说了没有,七姐那个男朋友,又掰了。”

  “去你的,”禹自陈笑道,“七姐负责联络国内各部门,不掌握咱们核心机密,所以能谈恋爱。像咱们,整日明枪暗箭,出生入死,敢像七姐那样,谈一场恋爱么?”

  龚开闻言,心有所想:是啊,像张大成,作为“山字班”核心成员,执行任务时一个失手,好端端就成了残废。而禹龚二人,更几度在死亡边缘游走,干着这样的工作,怎么有谈恋爱的资格?怎么给对方一个安稳的家?

  二人一起黯然:孤独终老,大概是“山字班”核心成员的宿命吧。

  S7向医院驶去,路上,武老来了电话,禹自陈接起之后,又笑又是摇头,挂断电话,脸色竟有些凝重。

  “怎么了,老大,”龚开说道,“首长似乎对咱们监视许家华的行动十分不满?”

  许家华作为选举出来的大会代表,其提案在会前都是保密的,而禹自陈竟然提前知道议案内容,显然是监视了许家华,而这种行为通常来说是不被允许的。

  “你不知道,许家华身上可能有事,绝密,我是奉命监视,”禹自陈说着,噗嗤笑了,“金钟一撞,果然不同凡响。武老的面子大得吓人,上头同意了不解散‘山字班’。”

  但没等龚开欢呼,禹自陈又说道:“但是,‘缩减开支’的大政方针不变,因此,‘山字班’虽在,但要压缩我们的经费支出。”

  “具体多少?”龚开脸色一变,无论哪条战线,钱都是命根子啊!

  “这个上头目前还没定,”禹自陈说道,“正常情况下,会提交厅党委讨论。但愿赵厅长顶住压力,尽可能多地保住咱们的经费。”

  二人又讨论一阵,不得要领,车已到了医院。

  张大成原本与龚开一样开朗,但因潜入梅国黑帮卧底时身份败露,被打成重伤。经抢救,虽脱离生命危险,但腿伤无药可治,已成残疾。

  见禹龚前来探望,他面上欢喜,但眉宇间仍有难以掩饰消沉之意。

  略作寒暄,张大成直截了当地问道:“我什么时候退出‘山字班’序列?”

  “安心养身体,”待见到张大成一条腿齐根儿截去,一条腿自膝下截去,禹自陈眼圈儿一红,“‘山字班’什么时候抛弃过自己的弟兄?但凡我在山字班,就不会允许你退出。”

  张大成眉宇间露出喜色,但一瞧见自己腿上的纱布,眼光随即晦暗:“但我已成为废人,还能做什么呢?”

  “最近我们面临的情况很复杂,”禹自陈说道,“‘山字班’内部增加了一个参谋位置,等你出院了,你就补过去。”

  张大成精擅拳脚,惰于动脑,在座均知,“参谋”云云只不过是禹自陈为宽其心,故意说的。实则是用“山字班”的经费把自己养起来,喝茶看报,了此残生。

  张大成稍事思量,已决定不受此禄,但他却不说破,免得扫兴。

  这时,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搀扶着进来,张大成介绍下才知道这是他的父母。

  那朴实的夫妇显得很着急,禹自陈笑道:“老伯,您有话要说?”

  那老汉皱着眉头连连叹气,把老妇推过来,说:“他娘,还是你说吧。”

  老妇说道:“刚才医院把咱叫过去,说是有旁人住院,要把大成从这间病房腾出去,可他的腿,他的腿还没好啊……”话没说完,这白发老妇连连抹泪,泣不成声。

  从昨晚开始,禹自陈心境一直不佳,此刻听到院方竟上头上脸地作践自己弟兄,心火再也压制不住,直烧了上来,“腾”地涨红了脸。

  龚开铮劲儿上来,皱眉说道:“我去找他们主任医师!”

  “站住!”禹自陈阴着脸,狞笑着说道,“他多大的谱儿,有话叫他到这儿来说。”

  张大成心知不妥,可也着实不敢违拗老大的脾气性格儿,只好由他。

  “谁这么大的谱儿啊?”这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人进来了,却不是穿白大褂的大夫。他向张大成一指,说道:“把这残废扔出去,给咱少爷腾地方儿。”

  身后四名穿着西装的壮汉面无表情地上来,一把搡开张老夫妇,不由分说地去拉扯张大成的床位。

  忽听“噼啪”一阵响,四人尚未反应过来,脸上已各挨了一个脆的。禹自陈本欲使上暗劲儿,叫这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大吃苦头,没想到久不动手,招式不纯,力道只停在了脸皮上,没能透骨而入。

  饶是如此,那四张肥脸也已印上了四个黑紫手印儿。几人脸上火辣辣地疼,龇牙咧嘴地捂着,弄不清面前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混账行子,”金丝眼镜儿指骂道,“给我打——”

  他话没说完,龚开笑谓禹自陈:“功夫落下了吧,瞧我的!”说着,叉开五指,向那金丝眼镜腮帮子上只一巴掌,金丝眼镜捂脸扑倒在地,想要站起,却只是蹬腿儿抽搐,半晌挣扎不起。

  便在此时,乌泱涌入六七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扶起金丝眼镜,金丝眼镜指着禹龚二人叫骂,然而言辞却含含糊糊地听不清楚。

  龚开笑道:“兄弟,你说什么?”

  金丝眼镜垂下头去,伸手往嘴里一阵掏摸,取出来一只医用橡胶手套,连带着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

  “呀,原来在这儿!”龚开笑嘻嘻拾起手套,搭在便溺盆上,与另一只恰成一双。

  金丝眼镜见状,再也忍不住,一阵接一阵不住呕吐,几乎虚脱。

  “打!”金丝眼镜有气无力地说道,“给我打,打死了我兜着……”说罢,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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