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陛下,和臣去看看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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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商云止是后悔的。
因为改变不了任何的结局,他何必在此事上与爱人争吵,徒伤情感。
温如栖闻言脸色僵了僵,这个人还真是……她抿了抿唇,还是没有与他争论什么,略微疲倦地解释:“他手里有很多孤本的书。”言下之意是,她关心的是那些书。
商云止怔愣片刻,他没料到的是这个人会放下身段来解释,而不是如往日一样带刺。
殿内难得地陷入一阵尴尬,兽脑里吐出一缕缕的香烟。
这是第一次,自那日商云止妥协后,涉及到后宫的问题。
他们两个,只要不去想这个,都可以相安无事。
商云止走到温如栖身边,缓慢地蹲下来,抓住了如栖的手,“对不起。”他道歉,不是臣子对君王,只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抱歉。
温如栖对他的行为也愣了愣。
他们两个人彼此僵持太久,彼此对立带刺,尖锐了太久,刺伤对方,却从未想过各自退步服软,原本那些争吵冷战,都可以避免的。
如栖捏住他的手,算作回应,“很冷吗?”他的手比她还冷。
云止摇头,“不冷。”他抬起头,“陛下,和臣去看看雪好不好?今年的初雪。”
“你来,就为了这个?”
云止点头。
如栖瞧着他,摸了摸他的脸,奏折尚未批改完,换做以前她是直接拒绝的,可这次她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或许是他眼睛太亮,又或许是他刚刚服了软,又或许是他轻裘上还未完全干的水迹。
她起身,把云止也拉了起来,“走吧。”
商云止一下子抱住她的手臂,“好。”
温如栖笑了笑,任由着商云止给她系斗篷,把手炉塞到怀里。
这一年,初雪来得比以往更早。
碎玉纷纷,巍峨高耸的宫阙在琼玉中如梦似幻,寒风凛冽,冰凉琼芳落在脸颊间,如同梅花绽开,留下一团团的印记。
宫墙高耸,御花园树枝红梅傲放,幽香隐隐,清绝润媚。
温如栖停下脚步,抬手,宽大的袖袍顺着皓腕滑落,露出一大截玉色肌肤,指尖一阵微凉。
莲心等人要来撑伞,被她挥手让其退下。
商云止偏过头瞧着帝王,金丝龙袍被红裘掩盖,清雅的容颜浸在一片雪玉之中,秀挺的鼻头被冻得通红,呼出的气息很快消失在冷气中,可她她眼里的笑,不似平日般矜持温和,像是某种欣慰,又像是怀念和喜爱。
“朕曾经在边塞见过衰颓城墙的数枝梅花。”她轻声开口。
商云止安静地听着。
温如栖负手,微微仰头,瞧着被修剪得极为精致的梅,远远与当年墙角沾了污秽的不同,但是如今面对着宫墙的,她脑海中却只有那清瘦的影子,“被寒风摧残得厉害,可朕很喜欢。”
那时与犬戎僵持,底下士兵士气不振,尤其是天气严寒,粮草不足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焦虑与忧心。她作为主将也没有镇定到满不在乎的地步。
所以当时看到塞外开的几枝并不惊艳的花,她反而生出了无限的信心。
“但陛下,定然不想再回去看那景色了。”商云止低声道。
“自然是不想的。”有一天若是她再以帝王之身回到那个地方,定然是边疆战事吃紧,旁人已没了办法,需要她御驾亲征。
那时候,恐怕尸横遍野,流血漂橹。
“陛下不会回去的。”商云止认真地看着她,掷地有声,“有臣在的一日,就不会让他国侵我西琉半分,更不会让陛下,以身犯险。”
温如栖只是笑,温和到了极致,在冰天雪地中竟然有融化冰寒的错觉,湖泊般清澈的眼坚定而孤傲。
莲心与卷丹等人站在数步之外,红梅之下,一对玉人相携,雪白与艳红交缠,在时空中镌刻下来。
前来采风的画工见此,回去便画了一幅帝后初雪图。
那幅画,之后一直被温如栖收藏在书房内。
成为传世名作,价值无数。
温如栖许久未曾放下国事,只是单纯地瞧周遭美景了,她兴意正浓,底下的人匆匆来报,兵部侍郎不慎从马上摔下来,腿折了,明日不能早朝特意请人来宫中请罪。
温如栖脸色一黑。
当初过五关斩六将威风凛凛的将军,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从马上摔下来把腿给折了的荒谬情况,现在太平盛世,每日悠哉,皇城脚下,天子跟前,就下个雪,还把腿弄断了?
商云止在一边,轻声道:“正巧,臣正想出宫看看梅花,听说鸣大人家的梅园十分别致,不如趁此机会去看看,正好探望鸣大人,陛下觉着如何?”
温如栖看了他一眼,商云止抓住她的手,“陛下陪陪臣吧。”
那温软又恭顺的样子,比峭立枝头的梅花更令人心动。
……
“腿都像这样了,还乱动?”花子晏一把按住她作乱的手,眼神冰凉,“真要废了就高兴了?”
鸣荣嬉皮笑脸,还要往男人身上蹭,偷了个香,在男人发作前立刻退开,“别气了,你气着了谁照顾我啊。”
花子宴瞪了她两眼,耳朵却红了起来。
鸣荣心里叹息,这么诱人的爱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动手动脚,实在是难为她这个流氓本色之人,但是一想到正事,那些吊儿郎当的心思又消减许多,她凑过去,底气不足道:“子宴啊,我……我想进宫一趟……”、
话还没说完,花子宴就站了起来,本就冷面的脸愈发冰寒。
鸣荣咽了咽口水,颤巍巍道:“那个,我,我要面见陛下……”
“比腿还重要?”
“就……很很重要的。”陛下要她去接六公主回宫,按照安排来,明天应该就启程,如今却从马上摔下来,大夫非得让她躺一两个月,简直是开玩笑。
但她这个样行程肯定要拖,明显不行,不当面向陛下请罪,暂且不说陛下会不会向她问罪,她自己作为臣子也觉得有愧皇恩。
花子宴盯着她。
鸣荣拉过他纤细冷白的手腕,“子宴,我要进宫一趟,向陛下请罪。”她说着轻轻地摇了摇丈夫的手,还特别犯规地用脸蹭了蹭对方的手背。一向活得比汉子还糙的女人突然示弱撒娇,花子宴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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