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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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宫内一片寂静,正是午睡的时辰。只有两个年岁小些的宫女倚在殿门口打盹。
见岐王来了,立刻跪下迷迷蒙蒙地请安。
淮瑾径自略过她们,进了长平宫内殿,苏英候在外头,正要请安时淮瑾抬手制止,轻声问:“母亲在歇晌吗?”
苏英点点头:“回殿下,娘娘带着公主和表小姐歇晌呢,约莫还有一二刻便该起身了。”
淮瑾边点头边往外走:“那我便在外头等着。”
苏英连忙遣了宫女奉茶,又叮嘱上些御膳房新制的点心不提。
果然不一会,孟淑妃便牵着澄盈出来了。
“哥哥!”一个小小的、粉粉的,又带着无限力量的身影冲向淮瑾。
淮瑾稳稳地接住妹妹,又举高高问:“阿盈,你想我了吗?”
“想!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淮瑾眼中溢满了他自己没有发觉的温情,放下妹妹后又拉着她的手细细问了问功课上的事,又说过几日带礼物过来看她。还不忘关心表妹孟玄晖的功课。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两个人才被孟淑妃打发去了后头做女红。
他终于有空喝了口茶,例行问道:“母亲近日身子如何?儿子瞧着您的面色倒很红润。”
孟淑妃虽叹了气,嘴角却是上扬着的:“身子能不好吗?你不知道她两个有多磨人。自从熟了以后呀是日日磨牙,还爱争高低呢,我这一天天的除了照顾她们还要日日断几次公案,身子想不好都不行。”
淮瑾想起阿盈的确调皮,笑道:“有妹妹们陪伴着,于母亲而言自然是好事。”
“是啊,不过……”孟淑妃端起茶碗,“我这里少见你家王妃薛氏进来请安,吴氏倒常来看我。”
淮瑾低着头饮茶:“那儿子回去便叮嘱她常来给您请安。”
孟淑妃拿不准,便直截了当问道:“你们感情还好吧?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郑王妃前两日刚诊出一个月的身孕,秦贵妃眼见着就要做祖母了。纵使你不喜薛氏,那吴氏母亲可是费了心思为你选的,你总该喜欢才是。”
淮瑾听了那句‘你总该喜欢‘有些哭笑不得,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应对:“这件事情,自然是顺其自然,母亲现今有两个小的闹腾,还嫌不够吗?”
“有她两个自然是够了。只是……算了,左右你比你二哥年轻些,晚两年也属正常。”
孟淑妃如今也知道自己左右不了淮瑾的事情,比从前看开许多。
二人随意地聊着些家常,打发着时间。淮瑾见时间差不多了,便道:“如今已是三月底,再有不到十日就是清明祭了,父亲可有说今年的祭祀在何处举行?”
孟淑妃随意道:“每年的祭祀不都是礼部主办吗?今年想来也是依循旧例吧?”
淮瑾捻了一颗糖糕在手里,却并不吃下。
“可今年新修了皇陵,想必清明祭祀不会如此草率。”
孟淑妃若有所思道:“说起来,你父亲半月前曾与我说起过今年清明祭祀的事情,你不提,我差点都忘了。”
“父亲怎么说?”
“你父亲只说,今年的清明祭是皇陵建成后的第一次祭祀,叫礼部祠部司先预备着祭祀相关,主祭人却还没有最终决定。毕竟这是大事,关乎祖宗社稷,马虎不得。怪不得秦贵妃近来老往思政殿去,原是为了这件事。”
孟淑妃有些嘀咕。
淮瑾看向她,语气放轻松道:“这件事,自然是长子来做最合适。秦贵妃去也是常理。”
孟淑妃正要说如今皇后一党不可小觑,若是贸然将郑王定为主祭人,他们恐会争吵不休。可她话未出口又见到了儿子眼中的光,坚定的,毋庸置疑的。
每次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便是这副样子,从不主动说出口,总要拐个弯。
孟淑妃心里懊悔自己同他有了嫌隙,想着找补,叹口气道:“你呀,想让我递话就直接说,咱们之间不必如此,你我一体,母亲自然是全心全意为你。”
淮瑾这才露出笑意来:“如此,万谢母亲。”
到了晚些时候,孟淑妃亲做了补身的汤带着苏英一路端着去了思政殿。第二日,圣人便颁了旨意下来,由郑王担任此次清明祭的主祭人,地点就在新修好的皇陵—落霞山陵墓。
圣人旨意已下,再多的怨言也不能再出口,皇后那边也只好认下。
礼部所有的同僚都在加紧布置相关事宜,主祭人定下之后,许多事情便有了方向可以着手,故而礼部虽忙倒并不乱。
云都城内却因为这道旨意又沸腾了起来。比当初下旨建皇陵掀起的讨论还多些。
若叶肆一间雅间里。
“我就说吧,岐王主建了皇陵又如何?还不是给他人作嫁衣裳?这祭祀之事,自古以来都是顶要紧的,不是长子就是太子来主祭。往年都是咱们圣人亲自主祭,今年居然将这件事情交给了郑王殿下,还是在新修好的落霞山陵墓。如此两相比肩之下,你们说,这代表着什么……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尤二喝了些酒,不免有些飘了。
他高兴啊,更是与有荣焉。若是真能那般,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这门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也能沾上好些光。
可他过于忘形,喝了两口酒竟连岐王都敢议论。旁边的人自悄悄记下,座下也无一人搭腔,气氛一时冷了下去。
尤二还自顾自道:“咱们家,那和秦尚书可是有姻亲关系的,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以后啊,要是……”
旁边一人眼见着尤二说的不像,怕他祸从口出牵累这一桌人,忙递了杯酒过去打断。
“来,今儿大家高兴!多喝点,我请客,咱们敬你!”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忙举杯道:“来来来!敬尤二!”
尤二被人打断,心中不悦。手拿着酒杯指来指去,一杯酒倒洒了半杯,口中直道:“你们啊就是胆子太小,这也顾忌那也顾忌,真是不中用!我告诉你们,如今这般,以后你们也别眼红我!”
几人哪敢反驳,都只笑着应酬,说些好话,好歹将这个话题给带了过去。
上菜的小厮却很快就将这个消息禀了掌柜,掌柜的又写了条子让人藏在食盒里递去载疏手上。晚间,这个消息就到了淮瑾案边。
“如此,正是咱们的机会。”
岑望坐在淮瑾左手边,吃着朝华特意送过来的果子。
“郑王如日中天,咱们才如行在暗处,各样行事都便宜。”
淮瑾若有所思:“我已给余危递了信,消息应当快到他手上了。到时候从岭南传回水患相关的消息,二哥那时刚主祭完清明祭,父亲应当不会再将这远行且无油水的差事给二哥,那这趟差事大概就是咱们的了。”
这样,我才有机会建功,为你谋个名分。
岑望自然知道淮瑾心中所想。可在岑望看来,淮瑾求来水患差事并非单单为了朝华,更是为百姓、为自己。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岐王的心里终究还是有苍生。
岑望从不多话。他又捻了一颗果子送到嘴边,一边张着嘴一边道:“水患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你自己万事注意,去了那边务必要保全自身。明日我去给我的老同窗们递个信,若是此事有变,叫他们多为你说话,务必保住你这差事。如今淑妃娘娘已非往日,你也成了亲王,万事不要怕,只管去做便是。”
岑望细细地一一交代,不仅是老师,更是长辈。淮瑾心中如何不暖,嘴上却说不出什么甜甜的话,还是朝华时常送东西到书房来,又陪伴岑望,淮瑾心里才放心些。
送走了岑望之后,淮瑾又看了其他的消息匣子,了解了一下这个月各铺子的收益,便吹了灯掩了房门,从暗门去到琼芳阁。
琼芳阁里也已吹了灯放了帐子,淮瑾趁夜摸过去,触手是一片如云般的温软触感。气味熟悉,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榻上的人好像醒了,迷迷蒙蒙地抱上来,满怀的软玉温香,淮瑾难免沉醉,又行沉沦之事。
夜风寒凉,帐中却情热。微微摆动着的帐子里是两具叠在一起的年轻肉体,虽各自无言,却用身体诉说着情话。
诉说思念,诉说爱意;诉说理解,在这一刻,在以后的每一天,都成为彼此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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