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这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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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这么久没见,你憋了这么一个大的,要不是你们非得到我这玉承关,你还不打算将这一切告诉我是吧?”
裴遇的师父莫将军长得五大三粗,实际为人心思细腻,十分擅长带兵,对于兵法阵法运用也独树一帜。
莫将军可不是什么无名无实的将军,他虽然这么多年守着玉承关,看似只是一个守成之人,实际上年轻的时候也是十分骁勇且大胆的一位将军。
他年轻时曾带领一队一千人的轻骑,杀到蛮夷内部,瓦解了一整支蛮夷军队,以一挡十。
只是可惜,白阳宿对他猜疑甚重,不愿意再让他待在连云关,便将他迁到了玉承关,守在玉承关这个要塞。
玉承关之后便是京城,这个地方既没有和蛮夷私通的可能,又一直被白阳宿的亲信所把守。
裴遇敢将自己的亲眷送到玉承关,也是因为这些年在莫将军的治理下,玉承关由内到外已经都变成了自己人,是安全的,才可以成为一个他们起事的重要据点。
“师父,我可不敢瞒你,此次若不是有您的帮助,我们的事情怕是十有八九就要落空了,又怎会瞒您呢?”
“只是我一向信您,知道无论我做怎样的决定,到时候书信一封给师父,师父定然成答应,所以前期为了降低风险,便没有和师父说,望师父见谅。”
几句话,将裴遇对莫将军的信任表现得淋漓尽致。
莫将军只觉心头一阵快慰,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小子,我老莫真是没有看错你,放心吧,在我这里比在皇帝老儿的宫中还要安全。”
裴遇笑道,“我正是知道师父能够给我这样的庇护,才会在行动上如此任性。”
“别这么说,你们这个计划我细细听来,成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说实在的,那姓白的,老子忍他很久了,要不是为了这大昌的百姓,早就不想跟他干了,如今你有这样的想法,身边……”
他看了白寄离一眼,才继续道,“……身边又有白先生这样的能人,也许还能还真能成就老子年轻时候就一直想成就的事情。”
这话把旁边的白寄离也惊了一下,他没想到莫老将军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有推翻封建王朝统治的想法了,还真是与他们不谋而合。
果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皇帝当的太过缺德的话,治下就会没有一个人服气。
莫将军这人忠厚可靠,哪怕讨厌白阳宿,这么多年,也一直兢兢业业守着玉承要塞,白阳宿却总想着将所有权柄握在手中,与臣子离心。
当皇帝当成他这个样子,也是举世罕见。
几人正说着话,帐篷忽的一下被人掀开了,走进来的是裴钰凝和白蝉。
莫将军拿裴钰凝当自己的亲孙女,对白蝉这位智多近妖的女孩也十分欣赏,见她们俩走过来,哈哈笑着将这两人招呼过去,站在他身边。
“你们裴府真是没一个孬的,教的小孩一个比一个伶俐,可惜呀,不是我亲孙女,不然的话,我到了黄泉底下也能够甘心了。”
“有这样的小辈在家中,何愁不能成事!初逢啊,以前我羡慕你父亲有你哥和你这样的儿子,现在我更羡慕你父亲了,真是什么钟灵毓秀的人物都出在你裴家了是吧?”
他不是在说奉承话,而是每一句都出在真心,因此这些夸耀并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裴钰凝脸色红彤彤的,白蝉也略有些羞涩,但俱都坦然接受了他的夸奖。
裴遇更是道,“师父,您既然是我的师父,便也如同我的父亲一般。”
“好好好,好啊,老子这辈子最服的就是你这张嘴,幸好是长在你的身上,但凡是换一个人,我都害怕你这张嘴能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
莫将军夸人会说话,倒是夸的挺别致。
白寄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白蝉和裴钰凝过来,主要是听说裴遇和白寄离已经过来了,便想来看看他俩是否安全。
毕竟他们分了两拨人出城,虽然裴遇和白寄离承诺了他们一定会安全撤退,但她们还是担心若是被皇上发现了裴府人去楼空,会降罪他们。
因只听说他们已经安全到达玉城关,便急忙过来瞧瞧。
裴钰凝和白蝉对众人一一见了礼,裴钰凝说,“小叔、白先生此行一路辛苦了。”裴遇点了点头,他不太会和这些小辈们讲话。
白寄离往前走了一步,温和的看着她们,“辛苦的是你们才对,要不是因为我们的决议,也不会让你们连夜奔波如此。”
裴钰凝和白蝉具都摇了摇头,她们知道小叔和白先生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在这个关口,倘若是换了另一个人,她们说不定还会被视为拖油瓶。
但是小叔和白先生一直都是以她们为先,任何事情都是先为她们考虑,任何事情做之前都先保证她们的安全。有这样的家人,真的让人感到很暖心。
“别全部都杵在这了,大早上的在哪叙旧不好?你们奔波了一夜,她们也没缓过劲来,正好你们师娘给你们做了一桌饭菜,我们一起过去洗洗风尘。”
众人皆笑,跟着莫将军回城。
众人跟着莫将军到了莫府,莫夫人已经在门口候着多时了。
见裴遇下来,莫夫人走上前来,瞬间红了眼眶:“哎呦初逢啊这是多久没见了,真好真好。现在从那魔窟里面出来了。”
“到了玉承关,咱们什么都不怂了,有你莫师父在前面抵着呢,你们呀,在此好好歇息歇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做打算。”莫夫人对裴遇一向十分好,将裴遇当做自己亲儿子一般。
莫将军和莫夫人这么多年一直没个孩子,裴遇在他们的眼里,不是亲骨肉,胜似亲骨肉。
裴遇自然频频点头。
莫将军和莫夫人精神都算好,状态看起来也更年轻些,和裴府的亲眷——裴大嫂、裴老夫人都很说得来话。
看到他们相处融洽,裴遇心里也高兴。
“快快快,快进来,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再不吃就要冷了,我们坐进去一边聊一边吃哈。”莫夫人招呼他们。
裴遇等人连忙跟着莫将军和莫夫人到了宴席上,此时裴大嫂和裴老夫人都已经在花厅等候多时了。
裴老夫人看见裴遇,眼眶立刻就红了,拉着裴遇说了好些话。
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裴遇的计划,若是知道了,定是不赞同的。
她的夫君,她的大儿子,一直都是忠义之人,为了维护大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她是怨恨的,她讨厌大昌,讨厌皇上对他们裴府的态度,让他们裴府陷入如此举步维艰的境况。
但她心里到底还是有着丈夫和儿子所带给她的那种忠诚。
可能也是这样,裴遇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自己的计划。一直到她被送出城的那个夜晚,她才知道,原来裴遇在背地里默默地做了这么大的计划。
赶路的那一夜,彻夜未眠,在等待裴遇到来的时候,她也整天忧心忡忡,没有办法完全的安下心来。直到此刻,看见在风雨中奔波的裴遇,看见她的小儿子眼睛都熬红了,看见她小儿子的脸上留下风霜的痕迹。
她忽然有点释怀,也有点理解。
裴府什么样子,没有谁比她这个当家老太太更清楚。
或许只有反抗,只有成为举着屠刀的人,才能免于一死。
若是列祖列宗觉得裴遇的做法污了裴府的一世清明,那么到了地下,就让她来承担这一切罪责,她会向列祖列祖请罪,但是她的儿子没有做错。
“母亲,让母亲受惊了。”裴遇走到裴老夫人身边,向裴老夫人请罪。
裴老夫人摸了摸他的脸,寒风中疾行了这么久,他脸上的温度到现在似乎都还没有回转过来,冰冰凉凉的,裴老夫人心里泛起一阵细密的疼。
“不必说这些,这一夜怕是辛苦了,快快坐下来吃了饭回去休息休息。”
“是啊是啊。”莫夫人也在旁边道,“你们几个如此奔波,都辛苦了,快坐下来,就当是在自己家吃完饭,就去后院休息休息,等醒过来,我们再商议其他的事情。”
几人坐下,裴遇道,“休息,怕是不能休息了,我们还要忙着回连云关,有些事情需要现在就解决清楚,不然怕迟了生了变故。”
“什么事情这么急?”莫夫人有些心疼孩子。
莫将军却知道裴遇是什么意思,制止了莫夫人的话,“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放心,老夫人和这些孩子们在我这里,我一定会护他们周全,朝廷若是敢发难,除非踏过我老莫的身体,不然他们休想伤害裴府的人。”
裴遇十分感激,“师父的恩情,裴遇没齿难忘。”
“嗨,你我什么关系,还跟我说这些,以后莫要再提了,再提小心我老莫翻脸。”
“是是是,一切都听师父的。”
见两个男人瞬间把这个事情敲定,莫夫人便没再多嘴。
裴大嫂虽然有些担忧,却也没有多说。裴老夫人只是红着眼睛,此时此刻,她已经决定要支持儿子的所有计划,她当然也不会过多干预。
况且他哪怕有心干预,裴遇也不会听他的。
到了此刻,他们只有众人一心稳住局势,不要让裴遇有后顾之忧,才是他们能为裴遇做的。
稍作休息,裴遇和白寄离便又飞身上马,立刻赶往连云关。
此时的连云关由于蛮夷的攻击已经“摇摇欲坠”,不过这个“摇摇欲坠”有几分真几分假就难说了,毕竟那是裴遇的部下,尽管有一部分人跟着裴遇回了盛京,但是盛京的部队毕竟是少部分,留在连云关的这些都是良将中的良将,精兵中的精兵。
他们的协作能力以及战场上的作战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此次率兵攻打连云关的是蛮夷的大皇子阿史那多云。
阿史那多云也是所有的皇子当中最有可能登上王位的人。
蛮夷与这边不同,他们那边地处荒凉,主要是以畜牧业为主,情况远远比不上大昌,靠天吃饭,也没有多余的土地适合种植农耕,因此他们的生活过得要比大昌艰苦的多。
如此连绵的大雪,蛮夷的受灾情况可想而知。
冻死的牛羊不计其数。受困的灾民更是每天都成倍成倍的增长。
同大昌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蛮夷就是想要争一块沃土。
哪怕是连云关这种备受摧残的土地,对于他们蛮夷来说,也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可是在裴家父子上阵的情况下,连云关一直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他们攻打了这么多年,有败有胜,但是败多胜少。这也是为什么在年关之前,蛮夷元气大创,决定要退。
只是连绵的大雪过来,使得蛮夷休养生息的计划无限期的搁置,活都活不下去了。这个仗,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蛮夷才会重新卷土而来。
知道了他们的痛处,想要拿捏住他们,还是有的计划和商量的。
裴遇并不打算和蛮夷长时间的攻防战,因为这会损耗他们的兵力,对于往后推翻大仓这个计划也十分不利。
蛮夷现在最好是能够拉拢,不要与他们两败俱伤。虽然说裴家军不一定会伤,但是裴遇部下的每一个兵,对于裴遇来说都十分重要,若是能没有损耗,那最好就不要有所损耗。
行军打仗,将军常常压阵在后,冲锋陷阵的都是这些血肉之躯的士兵,每一位士兵最好的归宿,都不应该是葬送在战场上,若是天下可以太平,他希望永远都不要有战争的出现。
白寄离纤直的指尖落在裴遇的眉宇之间,“怎么了?眉头皱得这样紧?”
裴遇顺手将白寄离的手指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他掌心的温度浸入白寄离略有冰冷的皮肉,脉脉温情,无声无息浸润两颗干涸的心。
“没事,只是在想,颠覆一个王朝的车辙从我们身上碾过,也许只是留下一个浅浅的辙痕,但是在这些车辙之下,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百百姓和士兵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裴遇在想,他们做的真的对吗?
哪怕他已经见惯了生死与鲜血,到了此时此刻,多少还是会有所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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