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去见最亲的陌生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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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手臂用力,把王初暖的腰肢死死嵌住,似乎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惩罚面前吐字令人不快的人。
王初暖忍着不适,双手攀附在江林胸前,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江林低垂着眉眼同样深深地注视着她,眸光微动,睫毛轻颤。
王初暖垂下眼,视线落在唇上,不敢去注视那双深邃的眼眸,他的每一道深情、火热的视线都深深烙印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王初暖怕自己承受不住,承受不住他的好和深情,更怕辜负......
王初暖忍不住“嘶”了一声,“江林,疼。”
江林收了力道,轻轻揉着被自己弄疼的地方。
王初暖在他怀里,含糊不清道:“对不起。”
江林淡淡道:“为什么道歉?”
王初暖继续埋头龟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江林柔声道:“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
王初暖闭上眼,在他胸前蹭了蹭,“是担心我又像上次一样,不跟你说,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江林叹息道:“不是。”
王初暖抬头问道:“那是什么?”
江林用额头重重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又疲惫地道:“怕你一声不吭地离开我。”
“哦~”这跟她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嘛!
“哦??!!!”
江林不敢置信、气愤不已,瞪大了双眼,气的坐起来,“你一个‘哦’就完了!??”
王初暖也赶紧坐起来,在他胸前轻抚,为他顺气。
“不气,不气,少爷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跟你报备。”
闻言,江林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警告道:“最好记住你的保证,要是食言,你就完了。”
说完还露出凶狠的表情,表示自己不是说着玩的,仿佛想让王初暖看出她食言后,会面临何等可怕的事情。
王初暖立刻举双手,“我保证,绝不食言。”
还不忘多眨巴几下大眼睛,表示虔诚无辜。
江林终是没法对她生气太久,看着她信誓旦旦的可爱样子,嘴角立刻上扬,压都压不住。
他哼了一声,环抱双臂,“行了,姑且相信你一次。下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于是两人便下楼帮忙准备明日用的东西,以及晚饭的食材。
中间王妈发消息来让晚饭回去吃,江林立即夺过手机,用着自己的口吻回绝。
王妈可能看出是江林回复的消息,只是简单交代两人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关心了几句便没再回复。
晚饭又是在一家九口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轻松氛围里结束。
晚上江森又殷勤的送来那东西,被大哥江木逮住狠狠教训了一顿。
江木比江森大八岁,比江林大十二岁,虽然江森和江林小时候都很调皮,但是作为家中最小的总是有些特权,所以每次挨大哥打和教训的都是江森,导致他在全家最怕的就是大哥了。
江妈妈教训他的时候,还会抱怨两句。
面对大哥除非有十分正规的理由,其他时候他一声都不敢吭。
这不,被教训了,他兴恹恹地回到自己房间,找媳妇儿求安慰去了。
王初暖忍着笑,颤抖着倒在床上,听到他们都离开后才笑出声来。
“哈哈哈......,以前只觉得二哥油嘴滑舌,最近才发现,他怎么欠儿欠儿的,一天不被教训他就不舒服啊,哈哈哈......”
她翻过身趴在床上,看着在床尾书桌边喝水的江林,继续道:“没想到二哥居然这么怕大哥。”
江林刷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道:“他初二的时候,在学校打架,后来发现打错人了,还嘴硬不道歉,大哥拿着棍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他揍了一顿,从那时开始就怕了。”
王初暖双手撑着下巴,弯曲双腿摇晃着,问道:“你怕大哥吗?”
江林昂首,得意地道:“当然不怕,我可从来没犯错让大哥揍过。”
说完,他放下手机朝这边看过来,这一眼不得了,双眼骤然睁大,忍着没将口中的水喷出来,但被呛的不轻,一直咳嗽不停。
王初暖连忙翻身下床,奔过去重新倒上水,放到他手中。
“你慢点儿啊,喝个水都能呛到。”
虽然嘴上嫌弃着,但还是站到一旁躬身给他轻拍后背。
江林刚喝进一口,转头看去,这次没忍住一口水全部喷到王初暖衣服上,胸口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水珠也顺着柔嫩的肌肤往下滑。
江林的咳嗽倒是止住了,王初暖可遭了殃了,幸好是温水,这么大口水从领口进去不得来个透心凉。
她提溜着宽松的衣领,恼怒道:“江林,你干嘛啊?”
江林忙放下水杯,起身把人带到卫生间,抓起毛巾一把掀起衣服就要帮忙擦干净,擦了两下才发觉手感不对劲,眼睛也看向了不对之处,脸上红晕立显,尴尬的不知手该放到何处。
王初暖此时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恍恍惚惚地说不出话来。
还是江林先镇定下来,他放下王初暖的衣服,把毛巾塞到她手中,佯装淡定地道:“我......你......,你先自己擦擦,我去给你拿件干净的衣服。”
王初暖拽着毛巾,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道:“啊!?好,好......”
这次江林拿过来的是一件能扣到脖子处的衬衣,就算九十度弯腰也不会发生刚才的事情,也不会被轻易掀到锁骨处。
这一晚,两人都陷在各自尴尬的情绪中,安然无恙的各睡一边,躺的要多板正有多板正。
第二日非常有默契的全然忘记昨晚的事情。
阳光明媚,微风吹拂,一家人驱车来到城市边缘的一处露营地,面对小溪,背靠郁郁葱葱的大山,在高大挺拔的榕树下,支起了天幕。
有人烤肉,有人捧场,有人赤脚在溪水里打闹,有人在空旷的草地上放风筝,两两成群,躺在摇椅上的老爷子,笑吟吟地看着一幕幕,轻轻拉扯斜插一旁的鱼竿,似是有鱼上钩,又被下方踩水的人吓跑。
似乎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清明当日,江林把王初暖和王初夏送到车站,千丁玲万嘱咐,道:“暖暖,完事后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王初暖许是还是在意王初夏也喜欢江林一事,她推开江林紧抓不放的大手,微笑道:“好,你快回去吧,江妈妈他们应该还在等着你呢。”
江林又抓上她的手,“这些东西你方便拿吗?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王初暖低头看了眼地上两大袋子纸钱和香烛,心中掂量了下,再重应该也没有高三时期的书本重吧。
她抬头道:“没问题的,我又不是娇弱大小姐,就两个小袋子而已。”
......
田间小路上,一前一后走着两个少女。
王初暖撑着伞,提着两个大袋子,哼哧哼哧地走在田野间两尺宽的石板小路上。
虽说没有那么娇弱吧,但是一手提着十来斤的重物,一手撑着伞,臂弯里还挂着一袋同样十斤左右的东西,同时还要保证塑料袋里的纸钱和香烛不被细雨侵染。
撑伞的右手被压低了大截,王初暖使劲儿往上一提,让袋子挂在一个舒服的位置,她小跑两步跟上前方大步流星的人。
王初夏走的快,除了对地势熟悉,还因为她只提了小袋纸币。
虽说让王初暖一人提着那么多东西,在外人看来有些不厚道,但这毕竟是她的父母,是她自己要带着的东西,先不说王初夏会不会帮忙分摊,王初暖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又一次把即将滑落的袋子往上提了提,看着眼前越走越陡的小路,而且没了石板只有泥泞。
虽然这条路经过长年累月的踩踏已经瓷实、坚硬、稳固,但细细密密的小雨还是让表面变得湿淋淋、光亮亮的,稍不注意就会如脚底抹油摔个大马趴、狗吭泥。
王初暖咽了咽口水,一步一个脚印地踏上去,第一步就险些滑倒,迅速一脚踩到旁边的草丛里,才堪堪稳定身形。心道,细雨天的泥路果然不好走。
索性走在草丛里,鞋裤湿了一会儿就干,要是摔倒抹了一身泥就不好办了。
走了一小段,发现草地甚是平稳,便放下了心,加快了脚步。
哪知,还没欢快走几步,脚下一个趔趄,幸好旁边有棵树,稳稳扶住,雨伞倾倒,由于扶树的力道过大,抖落了一树挂在枝叶上不肯下来的水滴,恍若大雨落下,重重砸在王初暖头上、衣服上。
塑料袋也被浇了一身,顾不及自己身上,王初暖立刻查看纸钱香烛情况。
所幸塑料袋封了口,拍掉面上的水珠,打开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被打湿,再重新系紧掖好开口,拾起地上的雨伞,踢了踢差点儿害她摔倒的小树桩泄愤。
要是江林在的话,看到她这狼狈的样子,肯定会背上她然后肆意嘲笑,王初暖微微一怔,心道:“怎么突然想到他了。这样依赖他不好。”
她甩甩头,把头发上的水珠甩掉,同样也把脑中画面挥散,抬眼望去。
王初夏应该被刚才的动静惊到,转身过来,空出的右手往前伸,似要扶她的动作。
王初暖头微微一歪,心中疑惑,“她这是想来扶我一把吗?”
王初夏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奇怪,收了手,转过身去继续前行,
“快点儿跟上,这个小坡上去就到了。”
闻言,王初暖松了口气,起先看见前面的长坡,还以为要爬到山顶,她又不想冒然询问路程。
掂了掂手中的袋子,调整好位置,继续踩着路边小草往上走,这次不敢再脚轻步快,稳扎稳打、一步一步踩得结实,只是可怜了那些倒地的小草,只能心里默默道歉。
王初暖以前是没有走过这种泥泞小路的,最多也只是在公园里见过被踩踏到光秃秃的草坪,这次又是山路又是泥巴的,脚上的小白鞋已经被裹的看不出原样。
实在是没想到,早知会下雨,就应该穿马丁靴过来。
小白鞋鞋底较为平整,极易打滑,要是马丁鞋那种凹凸错落有致的鞋底,绝对踩着瓷实,不会这般狼狈。
到了地方,半山腰的这一片很多坟墓,应当都是这村里故去的人,每个坟堆前都有烧完的纸灰,和还在雨中坚持的香烛。只是都没有墓碑,分不清谁是谁的。
王初夏往里面走了走,来到两座坟前,已经有小堆灰烬,不过跟其他坟前比,是少了些,应当是家里远亲或邻居烧的,可能以为不会有人来了吧。
他们这么想也对,王初夏被认回去,这家的亲生孩子连回来看一眼都不曾,明显就是不会再回来了。
王初夏把面前的草踩踏下去,做了一个小窝,将手中的一袋香烛纸币放在上面,侧头看过来,淡淡地道:“就是这儿了。”
王初暖这才收回思绪,把自己手中的东西放下,蹲下身去,将雨伞靠在一旁。
这里树木茂密,没有雨水侵入,只有淅淅沥沥几点在树枝上挂不住的水滴落下,只要不要像王初暖刚才那般去碰树干,就不会有洗雨水澡的问题。
王初暖捧了一些旁边松软的土,盖在青草上,虽说在下雨,起火的几率不大,但也不得不防,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铺好了土,把前面其他人帮忙烧的纸灰铺了两层,隔绝泥土的湿气,这才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烛插上,再点燃纸钱,一点一点烧起来。
以前跟王爸王妈去祭祖,他们在墓前都会跟爷爷奶奶、曾祖们说些话,叫他们过来收钱,王初暖每次都说不出口,九年义务教育让她对于鬼神这些半信半疑。
就连现在,她也只是默默的往火堆里扔纸钱,心里想着,即便不喊人,这是他们的坟墓,大家应该都知道这是给他们的吧,其他鬼应该拿不走的吧,这个道理应该是没错。
两人都沉默着烧纸,好半响,还有大半袋,王初暖的腿都蹲麻了,她把重量全都压在左腿上,让右腿放松会儿,左右来回倒腾,又能坚持很久。
王初夏则是直接站起来,舒缓了一会儿,掰下一根长树枝,往火堆里捅了捅,王初暖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王初夏一下就明白了她的反应,淡淡地解释道:“灰积压的太厚,下面的纸烧不全,以前他们说下面的人收到的钱就会是残缺的。”
王初暖还是不解道:“这样不会显得不敬吗?”
王初夏看向她,眉头微蹙,也是一脸迷惑,仿佛在说,“你居然还信这些?”
王初暖被看着有些发窘,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不是吗?”
王初夏转过头去,继续翻搅着火堆,轻哼一声,“村里人都是这样的,没有敬不敬一说。”
她换了一下姿势,又道:“他们也没有城里人那么多闲工夫,一点儿一点儿的烧,都是一大把扔进去,再用棍子捅散,几下烧了完事,家里还有一大堆活儿等着干呢。”
这话说的怎么有些像是在说城里人矫情呢。
王初暖自知她多半对自己也是这种看法,识趣的闭上嘴,继续往火堆里扔纸钱,不过从四五张一次变成十来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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