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皇城危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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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领头的舞姬纵身一跃,飞向上空,双手一挥,暗器齐发,旁边的佩剑侍卫应声倒地。
“不好,有刺客!”太监惊呼道。
在场饮酒的官员被这一声呼唤惊醒,都望向了北宫盈所在的位置。
说快不快,领头舞姬在还未落地前,她又运足了功力,拔下头上的发簪,以发簪为器,飞向北宫盈所在的位置,想要一簪封喉。
一声疾呼:“不好,国主危险!”
北宫盈在沉醉中惊醒,他运足功力把手中的酒杯对准舞姬的头一掷,正在舞姬的眉心。
舞姬双眼一闭,头一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酒杯中洒出的酒水尽数溅到她的眼中和口中。
“该死,好刺眼,好辣。”
正当舞姬擦拭双眼时,北宫盈赶紧按了座椅上的机关,一条密道出现了,他带着太监赶紧从密道逃脱了。
舞姬起身要再行刺时,密道的入口早已自动关闭,北宫盈消失不见。
其余的十五名舞姬分散开来,同样以发簪为器,对准在座的朝臣。
领头的舞姬气愤不已,她走到北宫盈座位边,居高临下,手握发簪,指着在场的所有群臣,道:“你们要是想活命的话,就乖乖地在这里坐着,动也不要动。”
“你们是谁?竟敢犯上作乱!”
一名气愤不已的大臣,起身指责道。
“不识抬举!”领头舞姬使了个眼色。
离该大臣不远的一名舞姬手臂一挥,暗器射向了大臣,正中大臣的脖子。
大臣捂着脖子,口中流出了黑血,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大臣身子一软,瘫倒在桌上。
桌上的酒壶倒了,酒水洒了。酒水流得满桌子都是,融合着大臣口中流出的黑血,绘成一幅诡异的“地图”,场面实在是凄惨。
“这…这…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乱杀无辜?”
“看到了吧,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想活命,就乖乖待在这,什么话也不要说,什么事情也不要做。”
“你们…你们…”
“来人,把这宫殿的大门给锁起来,封死,不要放跑任何一个人。你们几个跟我去追北宫盈,你们几个去发信号,你们几个留下来看守。”
“是,属下领命。”
宫殿大门被锁住,门窗被木板封死。
大殿的朝臣在醉意下毫无反手之力,只能在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些舞姬这么快就得手了,说来还是得感谢北宫盈。
每次大殿庆生之时,一般宴请的都是文臣,武将一般不得出现,除非有特殊情况。北宫盈恩赐出席,不然都见不到武将的身影。
北宫盈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有一次武将喝醉了,大闹宫殿,误伤了许多人。
……
密道是先国主修建的,修建了许多年,固若金汤,水火不侵。
外面的人一时半会儿也进不了,里面的人暂时是安全的。
北宫盈在地道中慌乱地逃命,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这时,北宫盈遇到一个前来禀告的暗卫。
“国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好好说话,不要大惊小怪的。”太监指责道。
暗卫低下了头,调整了语气,缓和地说道:“禀告国主,云顶国的大军攻破了皇城的大门。”
“什么?你…你…你再说一遍!”北宫盈用手指着暗卫,身体颤抖道。
他不是没有听清,只是想再确认一遍。
“云顶国的大军攻破了皇城的大门。”暗卫一字一句地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
北宫盈身子一软,向后倾倒,还好太监赶紧上去扶住,以免受伤。
北宫盈回了回神,情绪惊动道:“每年庆生之时,皇城外不是都有大军守护,烽火台上有专门的人员看守,一有异动,立马点燃烽火,八个附属城城主会立马率兵前来支援。八个城主,他们的人马呢?人马在哪里?”
“禀告国主,据属下所知,皇城之外的大军早已换成云顶国大军,皇城守卫好像都被摄了魂,变成为人形傀儡听命行事。而烽火台上的守卫已叛变或者说他们早已被更换,不是我们的心腹之人。烽火台上的烽火未被点燃,八大城主不见烽火是不会贸然发兵的。”
“不会贸然发兵?战火都已经烧到家门口了,这些该死的城主还不发兵,他们是不是想乘乱造反啊?平时无事时,只懂得阿谀奉承,拍马屁,吃皇粮。一有事,竟然个个不敢贸然发兵,孤要他们有何用?有何用?”
北宫盈怒气涌上心头,气不打一处来,用脚踢翻了暗卫。
“国主息怒,国主息怒!”太监劝说道。
北宫盈圣怒正旺,他通红的眼睛好似要从眼眶中暴跳出来一般,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些失去了理智。
他一把抓起太监的衣领,单手提起太监,道:“你也是,垃圾一般的存在。整天只会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还会干些什么?孤的身边怎么会养了你们这一帮的废物,废物!”
太监求饶道:“国主息怒,奴家只是一个阉人,一个照顾国主起居饮食的阉人而已。这是奴家的本分,一生的本分。其他的,奴家管不了也做不了。但奴家发誓,奴家生是国主的人,死是国主的魂,奴家一辈子都不会背叛国主的。”
也是,这个太监自从北宫盈还是孩童的时候就跟着他,陪着他,照顾他,一直兢兢业业,从无差错。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时间久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北宫盈慢慢地放下太监,松开了手。
他帮太监整了整衣领道:“对不起,是孤错了。”
错字,难得从北宫盈的口中说出。
先不说北宫盈是国主,北宫盈从小在先国主的呵护下长大,又依仗着嫡子的身份,要什么有什么。
要不是这次,他还不知道错字是怎么写的。
太监感动得热泪盈眶,道:“国主何错之有?是奴家做得不够好,惹国主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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