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你没事吧?”见芸娘迟迟没有反应，白昭更加担心了，不免有些急切的问道。

“没事”芸娘淡淡回答道。

“你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白昭似乎是怕芸娘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

芸娘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盯着马车地板。

白昭见状以为芸娘是被那个车夫给吓到了，此时更是恨不得将那个车夫给千刀万剐。

马车车夫正欲对芸娘行不轨之事时却突然被一只飞镖给打中，随后有被一脚踢到了马车下，在整个过程中，他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长什么样子。可此时当那人真正站在他面前时，他才觉得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无由来的惧怕感。

“你，你是什么人”他虽然有些害怕，可还是想着自己不能丢掉气势，于是强撑着自己不停打颤的双腿。

“我是谁不重要，你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就行了。”白昭冷冷的看着他，那样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的人。

还没等那个马车车夫反应过来，白昭的剑就已经从他的脖子上划过，可庆幸的事白昭划得伤口并不怎么深，他并没有当场死去，而是看着鲜血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脖子处渗透出去。正当他庆幸自己说不定还有救，还能够接着活下去时，就又听到白昭说道：“慕云，把他给我丢去喂狗”

马车夫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后悔白昭刚才没有一刀砍死他。

芸娘本以为白昭时把那个车夫的尸体丢去喂狗，可没想到当影子卫把那个车夫的身体抬着从自己面前经过时，芸娘似乎看到了他在张着嘴巴，似乎是想发出什么声音。看到这一幕的芸娘感到不寒而栗，这些都让她莫名的想到了沈翊。

“阿芸，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回府吧”白昭身上没有沾到一丝血迹，甚至连血腥味也没有。只是温柔的对他说道。

“我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白昭对于芸娘的回答显得很是震惊。

“我知道了”

“阿芸知道了什么”尽管白昭已经知道芸娘说的是什么事情。

“你的身份”

“可这并不妨碍我们接着在一起啊！”白昭有些不理解芸娘的想法。

“阿昭，你知道，你现在让我想到了谁？”

白昭没有说话。因为之前在随候府时，薛沐萱就已经给他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白昭，你以为你现在追过去还有用吗？”薛沐萱喊住了他离去的身影。

“芸娘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比谁更清楚，你觉得你还能把她带回来吗？如是给不了她安稳的幸福，你又何必费劲心思的非要把她带回来。难道是想让她和我一样掺搅到你们的斗争当中吗，你难道想让她成为第二个我吗？”

芸娘又接着说道：“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像极了当年的沈翊，欺骗与杀戮。你刚刚朝我走过来的时候身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腥味，衣服上竟然也没有一丝血迹，这很让我害怕，你知道吗？因为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不止这一次，你前脚刚杀过人，后脚就用杀人的手来触碰我，安慰我，我很害怕，你知道吗？阿昭”芸娘说道了最后似乎是已经不想再接着说下去了。

“阿芸，你当真不愿跟我回去？”白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你我之间好自为之吧！”

“你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走到哪是哪儿吧，天地之大，那个地方不能容下我”

这句话是当时白昭和芸娘一起离开桃花村去京城时，白昭安慰芸娘的话，因为当时芸娘很是担心他们没有一技之长无法在京城生活下去。如今被芸娘说出来竟然略微的感觉有些讽刺。

“好，那你多保重”白昭自知芸娘去意已决，自己也没有办法拉改变她的主意。况且自己现在真的如薛沐萱说的那样，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芸娘。那不如等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强大一些，在把芸娘重新找回来也不迟。

白昭目送着芸娘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里渐渐消失。虽说已经拍了慕云暗中保护她了，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么眼下他首要做的就是扩张自己的势力，而芸娘显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动力。

随候府。白昭在薛沐萱坦白没多久之后就离开了。

“萱儿，你为什么那么做？”沈翊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有点看不懂薛沐萱了。

“不为什么，因为我心里很不舒坦，所以就想让他们过得也不舒坦。”薛沐萱勾起最嘴角微微笑道。

因为阿察尔已经被下人抱到别处玩了，所以他们两个才能这么无所顾忌的说话。

“我还以为……”沈翊欲言又止。

“以为什么，以为我真的像刚刚和白昭说的那样，只是不想让芸娘和我一样吗？”

“当初在宫里时我曾问过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当时说的是真话吗?”沈翊记得当时薛沐萱说的是“瑞安这些年过得很好，有劳随候大人挂心了。”

“不是”薛沐萱坦然道。

“为什么？”

“因为当时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万一我说了，在将军这里反而是自取其辱呢。”薛沐萱自嘲道。

“那好，萱儿，我再问你一次，你这些年过得究竟怎样，才变得不似当年那个天真的模样。”

“记得我之前说过时间会改变一个人，所以这些年不光你变了，我变了也不足为奇。”

“所以之前你我之间发生的一切，你究竟又几分真心?”

薛沐萱没有回答沈翊的话，只是说了一句：“我去看一下阿察尔。”其实她想说，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都是情不自禁就做出来的举动。可就算那样说了沈翊未必会信，因为事情毕竟已经被她闹到了这个地步。

其实有时想想这又何必，折磨自己也折磨着他，还不如两人都死了算了。可一想到阿察尔，她就狠不下心来。毕竟她还需要那个人的帮助去给阿察尔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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