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专有个藏书室 晚上九点应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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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们吃饱了肚子,又被带着做了家务,本来是想在沙发上看会电视,结果却窝着睡着了。
五条悟轻轻松松的捞起伏黑惠,一[se]晴生抱着津美纪,把他们送回了房间睡,还给孩子们盖好了被子。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玩游戏吗?”
五条悟兴致勃勃的提议,挨了家入硝子一个白眼。
“一[se]先生要回去吧?都已经出来半天多了。”
“.....暂时还不能回去。”
一[se]晴生给津美纪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
“五条君...还有家入小姐,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们,帮我一个小忙?”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路数。
接下来要去办正事。
高专的警报会对未经登记的咒力发出警告,但在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都在的情况下,这倒变成了小问题,一[se]晴生跟着他们两个,悠哉游哉的进到了高专的校园。
唯一的问题就是,也许是变成了咒灵的缘故,被他人的咒力包裹的感觉...很糟糕,有种极其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头晕和恶心,让一[se]晴生的脑袋发懵。哪怕是到了目的地后,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都立刻撤回了咒力的输出,他也还是半天缓不过劲来。
幸好在内部建筑里,结界的感官被一定程度的屏蔽,就不必如此费心遮掩了。
高专的藏书室很大,足足占了教学楼一层的空间,但里面一片漆黑,没有通电,自然也就没有电灯这类的照明设备,空气里满溢着纸张发霉的气息,刺鼻窒息的灰尘,还有[chao]湿的味道。
偏偏还是冬天,房间里[yin]冷的刺人,活像是个冰窖。
一[se]晴生已经不怕冷了,五条悟仗着无下限完全无所谓,家入硝子反而被灰尘呛了一下,又忍不住的在冷气里一阵哆嗦。
年长者一句话没说,脱下了自己的大衣递给了她。
“......”
家入硝子抬起头,看了看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是自己以前同学男友的年轻男人,不禁迟疑了片刻。
她最终拜倒在了对方平静的神[se]之下,接过了这件厚实的大衣。
“谢谢您。”
年轻的女孩有些窘迫的吸了吸鼻子。
趴在了主人肩膀上的白[se]咒灵眨巴着眼睛,左看右看,歪歪脑袋,有样学样的跟着硝子打了个喷嚏,然后伸出舌头,盖在了自己的鼻尖上。
一[se]晴生轻笑了一声,只是微微摇头。
他尝试着呼吸,嗅闻,来感受空气里那股陈旧腐朽的味道。
“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伸出了手,拍了拍还在用舌头[tian]着自己鼻尖的崽崽,让它吐出一个手电筒递给自己。
刺眼的白[se]光柱闯入这间久未被造访的书库,照出了重重叠叠的书架的影子,随意堆叠着的卷宗的轮廓。
“因为都是上个世纪的档案了,整个二十世纪的重要文献都在这里,别看咒术界很大,但没有太多记载在纸面上的东西。”
五条悟把手背在脑后,老神在在的。
“所以就算是全部搬空都没问题!不会有人进来这里的,来了发现丢了也没什么。真正的好用的东西大多放在御三家,如果一[se]先生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把五条家的藏书阁对你开放,但禅院和加茂就没辙喽。”
“记载在纸面上?”
白发的青年看似随[kou]一问。
“啊——就是就是,要怎么说呢——”
“大部分的事情都很脏,所以该死的老头子们是不会留下把柄的,所以没有档案!也没有痕迹!是无敌完美的犯罪!”
“而且这里的卷宗对于提升实力呀,加强对咒术的理解呀,通通没有用处,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人想要来看看。”
五条悟还是笑嘻嘻的,伸出手挥了挥。
“如果想要看更多脏脏的东西建议去京都!他们也有很大的图书馆,那边还是老头子们的后备役聚集地,御三家的继承人和家族后裔,大部分都在那边学习呢。”
“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话...”
“不,这些就足够了。”
一[se]晴生小心翼翼的从书架上[chou]出一本被装订在一起的薄册子,带出一大片灰尘。
“......”
啧,还以为有个合适的机会可以去京都挑事了呢。
五条悟不耐烦的瘪瘪嘴。
“《1990——1999历年记事》”
书名还是手写的,是蓝[se]的钢笔字,字迹娟秀,本子也不厚,摸起来也就二三十页纸,大概率是什么手写的档案资料,乱糟糟,但订的很整齐,看得出原主做的很细心。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安静的跟在年长者的背后,看着他从书架上一本一本的往外[chou]书,拍干净灰尘,结实的还会抖上一抖,再递给肩膀上的白[se]咒灵。
“我真的可以全部带走吗?”
白发的青年回过头询问,手里还在轻轻的抖落着书本上的灰尘。
“当然可以。”
天[se]已经暗淡下来了,夏油杰热了锅里的白粥给菜菜子和美美子吃。
小女孩们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一边晃腿一边吃粥。
夏油杰坐在一旁看着她们,也看着她们背后的窗户里夜[se]深浓,从浅蓝过度成了深[se]。
整整一天要过去了,白[se]的咒灵还是没有回来。
“......”
他不再注意窗外,低头看向白[se]的木制桌面,放空的注视着上面细细的纹路。
饿,但没有进食的[yu]望,作为器官的胃被意识单独隔离出来,自顾自的不满[chou]搐紧缩,大脑却完全懒洋洋的,连带着四肢也毫无气力,就连给自己也盛一碗粥这种小事都懒得去干。
白粥还在冒着热气,散发出清澈的香气。
姑娘们就着小菜,心满意足的填饱了肚子,把碗里的粥吃的干干净净。
“夏油大人不吃饭吗?”
菜菜子握着小勺子,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的饭粒。
夏油杰梦如初醒,睁大了眼睛看过去。
“...我不太饿,你们吃完了就去把餐盘放到水池里,一会我来洗。”
他依旧放松的坐在椅子上,最终也只是很轻的微笑了一下。
窗外的月亮正在缓慢的升起。
它今天大得出奇,颜[se]像是一大块浓厚的[ru]酪,从窗户的边缘浮出头来,甚至能隐隐看到些月球表面的[yin]影。
这个夜晚大约会月朗星稀。
夏油杰呆呆地看着月亮,看着它此刻壮丽的景[se],看着它一点点的占据了整个窗户。
墙上的挂钟在慢慢的走,时间无限的被延长了,循环往复,银[se]的指针闪烁着微弱的光辉。
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了。
九点,等到九点我就去睡觉。
夏油杰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只觉得四肢更加的酸软无力。
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孩子们玩过之后杂乱无章的客厅,没有洗干净的碗,没有整理的买回来的东西,洗衣机里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晾晒,放上一个晚上说不定会发霉。
夏油杰忍不住轻笑一声。
想什么呢,现在可是冬天,衣服只有[chun]天才会发霉,现在的话,再放上几天也没问题。
八点五十,还有十分钟。
还是不要等了,大概率是在外面玩疯了,不想回来了。
夏油杰缓慢的起身,僵硬的身体让他不可抑制的一阵哆嗦。
他转过身去。
窗户那里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
夏油杰猛地回过头,看到白[se]的咒灵飘在了窗外,刚刚用了爪子叩击窗面。
它隔着窗户瞧着他,又用爪子敲了敲玻璃。
嘴里还叼着一束浅黄[se]的花。
“......”
夏油杰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户。
白[se]的咒灵亲热的缠了上来,用柔软的鼻尖亲吻他的脸颊。
它讨好的递上了那一小束花朵。
花的种类有好几种,大部分都叫不上名字,用了一根细长的[cao]茎扎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路边采来的野花,唯一的共通点是黄[se]的,拥簇在一起,像一群小小的太阳。
夏油杰轻轻把花朵放在了桌面上,没再去看它。
他开始收拾桌面上的碗和盘子,把它们放到洗碗槽里,捋起袖子,打算先把家务做完。
白[se]的咒灵叼住了他的衣角,轻轻拉了拉。
“不要胡闹。”
他推了推那颗毛茸茸的白[se]脑袋。
白[se]的咒灵有些不依不饶,固执的缠着他,拽住衣角用力的往后一拉,夏油杰甚至被它拽到站不稳,差点滑倒。
“别闹了。”
他的语调温和,对着咒灵的脑袋推了又推。
咒灵像小狗一样的皱了皱鼻子,咬着他的衣角不松[kou]。
“我还有很多活没有做呢。”
夏油杰试图抢救自己的衣服。
白[se]的咒灵用尾巴尖指了指墙上快要九点了的挂钟。
它开始不耐烦起来了,白[se]的毛发顷刻就缠上了夏油杰的双手和一条腿,[bi]着他放下盘子,把他连拖带拽的拽到了楼梯[kou],再用爪子抓住他的腰,像是要把人直接抱到楼上。
“...我现在就上楼还不行吗?”
夏油杰被它整的哭笑不得,最终拒绝了这个类似举高高的动作。
白[se]的咒灵松开他了,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瞧着他,用巨大的身体堵住楼梯[kou],不让人有可能溜走的机会。
这还能怎么办呢,除了去睡觉这个选项之外。
等到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抱着软绵绵热乎乎的咒灵,夏油杰才真实的感受到了困意。
他打了个哈欠,把脸靠在咒灵柔软的毛发之中。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了。
白[se]的咒灵中伸出一双手,轻轻将身体拉出。
一[se]晴生几乎爱怜的注视着少年的面容,低下头,给了他很轻的,额头上的亲吻。
“晚安,做个好梦。”
他轻声说。:,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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