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魔尊的替嫁仙侍11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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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行宴这边一马当先进入密林中,密林边缘有一些侍从为了这些皇子不空手而归而特意放的小猎物。
但辜行宴却并没有去看这些小猎物,而是径直驱马直朝密林深处去。
他想猎一只大的猎物,但不是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现,而是想还温辞玉这些[ri]子的人情。
所以即便大猎物辜行宴也并不打算[jiao]出去,而是准备私藏起来。
到最后[jiao]些小的出去充数就好了。
辜云嗣看着辜行宴骑马直往密林深处冲,忍不住想策马跟上去,但迟疑了一下,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反正辜行宴那匹马上动的手脚就够辜行宴喝一壶了,他也没必要太靠近,平白惹人怀疑。
想着,辜云嗣眸光闪了闪,就拉了一下缰绳,慢慢朝另外一个相反且人少的方向去了。
他本来就不[jing]于骑[she],所以并不打算跟其他皇子争这个风头,只打算在外围猎些小猎物充数就好。
这么冷的天气,进了密林里,万一受点伤可就不划算了。
不少皇子跟辜云嗣的想法也是一样,都没有往密林深处去,唯独少数几个较为擅长骑[she]的皇子还有辜云琏和辜行宴往密林深处去了。
辜行宴在这些皇子在外围打转的时候,已经最快进入了密林深处,路上他看到一只毛[se]十分漂亮的银狐,一路追赶。追了快一个多时辰,辜行宴追到一处荒僻的悬崖前。
银狐退无可退,辜行宴当即弯弓搭箭朝银狐[she]去——
却不料这银狐看到辜行宴要[she]它,忽然就龇牙咧嘴,露出凌厉之[se],猛地纵身一跃,朝着辜行宴的马头扑了过来。
辜行宴:!
辜行宴的箭已经[she]了出去,也擦伤了银狐的皮毛,带出一点鲜红的血珠,银狐当即凄厉一声惨叫,更加拼命地扑到了马头上,用力一抓——
从银狐被[she]中到它扑到马头上抓马的眼睛,中间间隔不过眨眼一瞬。
辜行宴浑身汗毛竖起,当机立断,立刻死命拉紧了马上的缰绳,想要提前控住马。
可他万没料到他这么用力一拉缰绳,那原本应该无比柔韧坚固的牛皮绳竟是一下子绷断了!
辜行宴瞳孔猛地收缩,也就在同时,马被抓伤,发狂,猛地撅蹄长嘶,狠狠把辜行宴往地下一掀。
辜行宴失去了缰绳,没办法控马,只能伸手抓紧马鞍,但受伤的马儿可没那么好对付,这时它痛得不行就拼命左窜右跳,扭头疯狂朝外跑去——
因为这是皇家马场的马,不是辜行宴[shu]悉的马,所以即便辜行宴尽力安抚也毫无效果。
马儿发疯跑入密林中,不停左右乱撞,甩头想要克制眼睛上的伤痛,终于好几次差点把辜行宴撞到树上。
后来辜行宴实在是没办法了,知道控制不住这马,只能看中一处较为茂密的枯[cao],纵身一跃。
即便是有了枯[cao]做缓冲,但从马上跳下来的冲击力也还是极大的,辜行宴砸到地上的那一瞬,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一阵闷痛,骨头都快碎了。
还好他先抱住了头,头没有受伤。
咳出一[kou]血,辜行宴面[se][yin]沉地抬手抹掉唇边血渍,支撑着站了起来。
接着辜行宴就伸手摸向随身的皮囊,取出一枚焰火,打算点燃求救。
可没想到这焰火却怎么也点不燃。
最终,辜行宴把那枚竹筒封着的焰火扔到地上,用力砸开,才发现里面的燃料都[chao]湿了,根本没办法生起火来。
辜行宴看着那些[chao]湿的燃料,脸[se]愈发难看。
温辞玉只给他准备了护具和弓箭,其他随身的物品都是这边围猎场提供的,用脚指头猜也知道是谁动了手脚。
辜云嗣这小崽子,可真狠毒啊。
这么一手,他轻则在众皇子面前出丑,重则丧命。
不过很快,辜行宴又意识到什么,立刻就一瘸一拐地走到稍微稀疏的丛林旁,透过树叶的缝隙去看天光。
他们午时出发,从这会的天光看得出来,大约是下午申时,冬天天黑早,现在离天黑还有不到两个时辰。
如果辜行宴的马还在,倒是不在乎天黑与否,但现在他的马不在身边,他人又离营地太远了,只能慢慢往回走。
好在辜行宴[xing]格一向坚韧,倒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感受到格外沮丧,稍微休息片刻,就拿起一根树枝当成拐杖,出发了。
·
营地这边,已经陆陆续续有皇子带回猎物来,清点战利品。
辜云嗣是回来的早的,不功不过,猎了三只野[ji]两只兔子一只狍子。
辜云琏这次倒是猎了一只十分漂亮的梅花鹿,鹿角生得如珊瑚一般漂亮,而且受伤了也未死,皇帝觉得是吉兆,就让辜云琏带回去好好养着。
辜云琏也猎到了兔子和野[ji],当中还有三只貂。
皇帝问他打算如何处置,辜云琏笑道:“这三只貂,一只给父皇做帽子,一只给母亲做披肩,一只就给辞玉做围脖好了,剩下的碎皮我留着做一双手套刚好。”
皇帝不由得哈哈大笑:“还是太子节俭,连这剩下的碎皮都算上了。”
其他跟随的大臣见状,连忙跟上来一起夸辜云琏。
夸得皇帝龙心大悦,重赏了辜云琏,又吩咐摆酒。
一时间,营地里的气氛乐融融的。
温辞玉一开始也很高兴,但等到后来宴席已经摆起来了,皇子们纷纷就位,却还是不见辜行宴踪迹他就忍不住微微忧心起来。
终于,皇帝注意到这么多人里面少了一个,下意识就问了一句:“谁还没回来?”
皇子们对视一眼,最后是辜云嗣道:“回禀父皇,是九皇兄还没回来,要不要派人去寻?”
皇帝眉头一皱,就道:“真是不让人省心,李英你让侍卫长带几个侍卫去吧。”
一旁的太监立刻答应了,离开。
太监李英离开,皇帝就对辜云嗣道:“你关心兄长很好,不过老九那么大人了,也该自己懂事,不该拖到这个时候让大家都等他。”
说完,皇帝又道:“时间不早,就不等老九了,大家先吃吧。”
众人纷纷应是,谁也没在意这件事——毕竟大家都知道有求救焰火,辜行宴这都没动用,多半是自己的问题。
而且辜行宴平[ri]里也不受宠,他们也都习惯了。
唯有温辞玉,心里更不舒服了。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辜行宴还没回来,众人也都纷纷散了,皇帝去不远处的温泉行宫泡温泉,带上了太子辜云琏,本来也准备带温辞玉一起。
温辞玉立刻就找了个借[kou]道:“刚才喝了点烧酒,这会有些恶心犯困,就不好陪陛下去了,免得一会酒意发作,冒犯了陛下。”
皇帝这会也醉醺醺的,不以为意,就留下随行御医给温辞玉诊治一番,自己则带着丞相和辜云琏去了温泉行宫。
御医知道温辞玉体弱,诊断了一番却也没诊断出什么来,想了想,就开了个解酒散寒,药食同源的方子,就走了。
丛云这边拿了方子,熬了药,给温辞玉服下,见温辞玉说困,就伺候温辞玉睡了。
伺候完温辞玉后,丛云也就在屏风外躺下了。
温辞玉这边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感受到丛云也睡着了,原本还装睡的他立刻翻身起来,低声叫了几声屏风外面的丛云。
丛云没回应。
温辞玉放下心来,便悄悄取下帐中墙壁上挂着的皮囊,装了一些清水吃食,又装了火折子和一把匕首,就披了披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帐篷。
接着温辞玉又从马棚出悄悄牵出一匹马,还顺走了一盏马灯,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他骑着马,朝密林深处去了。
骑了一段路,温辞玉下马点亮了马灯挂在前面,继续朝前走。
这一路温辞玉出奇的顺利,倒是越让温辞玉生出一种肯定的判断——会出现这件事,应该就是辜行宴希望自己去找他。
如果这不是七情幻境,温辞玉不会这么做。
他也珍惜生命,但这是七情幻境,任何一个事情的出现,都是辜行宴意识的显化。
所以这个时候辜行宴是希望自己去找他才会这样的吧。
温辞玉想到这,心里稍稍有些不好受。
但这时,找到辜行宴要紧,温辞玉倒也没有再多想,而是又举起马灯,四处照着往前看,继续往密林深处前进。
冬天夜晚的风很凉,很快,温辞玉攥着缰绳的手就冻僵了,更别提那个举着马灯的手。
但他仍是坚持着,慢慢往前找。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温辞玉感觉自己手都冻得有些麻木了,脸上的皮肤也被吹得僵冷,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嗖嗖的响动。
温辞玉心头一动,立刻就调转马头,举高了马灯看了过去。
结果马灯一照,一只野兔竖起耳朵,唰地一下就跑没影了。
温辞玉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倒又不自觉有些失落,默默呵出一[kou]白气,再次拉着缰绳调转马头。
而这次,马灯的灯光却猛地照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温辞玉:!
他瞳孔收缩,提着马灯的手颤了颤,马灯竟是一下子就从他冻得僵硬的手里滑落了下去。
但预料之中的摔碎声并没有传来,有一只修长的手一把抓住了马灯,提住。
接着,那人仰起头,皱眉看向冻得面[se]发白的温辞玉道:“你怎么来了?”
正是温辞玉找了许久的辜行宴。
温辞玉见到辜行宴,怔了一瞬,一股莫名的喜悦和酸涩感涌上心头,几乎是立刻就松开缰绳跳下马来。
只不过他骑马骑久了姿势僵硬,腿也冻得不行,落地的那一刻,脚一崴,就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
一个微微有些冰凉的怀抱迎接了他,将他用力搂在怀里,有点不悦地低声道:“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知道么?”
温辞玉恍若不闻,只伸手也用力抱住了辜行宴,把头埋在他怀里,语气有点委屈和担忧的道:“你吓死我了。”
辜行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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