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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 42 章 换养四阿哥[修末尾]……


苏培盛悚然一惊。

  他张张嘴,想说年侧福晋您吓奴才的吧,奴才也怕鬼——一转眼,年侧福晋就不见了。

  年娇提着裙摆,匆匆地往回走。她跨过书房的门槛,看见男人烛光下的身影,这才呼出一[kou]气,重新变得自在起来。

  四爷抬头看她,放下笔,心道这幅情态倒是少见。

  正准备开[kou],年娇皱起秀气的眉,凑到他耳旁道:“圆明园好像闹鬼。我们要不要请萨满驱邪?”

  四爷:“……”

  四爷斥道:“胡闹。”

  这是什么奇思妙想,他被气笑了,若园子真的有鬼,她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

  恐怕第一个就被吃了。

  年娇抿了抿唇,那她刚刚听到的鬼叫是什么。仿佛还是一道女声,又低又幽,她压低声音,像是要拂去心底的害怕似的:“爷不要不相信,苏总管可以给我作证。”

  于是气喘吁吁的苏培盛被召了进来。

  苏大总管回味过来了,方才年侧福晋逛的那块地方,乃是钮钴禄格格的住处!他忙解释了几句,许是钮钴禄格格在窗边与人说话呢?

  苏培盛正气十足地道:“这个世上应是没有鬼的……”

  “钮钴禄格格”五个字出来,年娇睁大眼睛,脸拉得老长。

  原来如此。

  她怎么不知道钮钴禄氏住在这儿?

  小花妖哼哧了几秒,觉得方才说闹鬼的自己好生丢脸,慢慢的,狐疑的目光划过四爷。

  天地一家[chun]与九州清晏那么近,老板不会对钮钴禄格格有什么坏心吧??

  四爷:“……”

  主子淡淡的视线扫来,苏培盛一个哆嗦,下意识道:“后院女眷的住处,都是福晋安排的。”

  年娇却是不肯下台。她绝不承认自己被钮钴禄氏的絮语吓到了,哼了声道:“谁知道她在干什么亏心事!大晚上的,不安分待在屋里,指不定在打什么算盘呢。”

  四爷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自从耿氏污蔑她的事一出,年娇对后院的所有格格侍妾都没了好印象,四爷对此也是心知肚明。而今最要紧的,是顺着她的话继续下去,否则他整晚也别想安宁。

  四爷嗯了一声,平静地道:“娇娇说的是。”

  年娇这才翘起嘴角,把方才“撞鬼”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殊不知她的胡诌到底叫老板起了疑心,准备回头让福晋查一查,也能安抚一番年娇所受的惊吓。

  过了两天,年羹尧前来向四爷辞行。

  他待的时间并不长,见了年娇,也只叮嘱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如今大哥回了京城,阿玛额娘有大哥照看,他也能放心许多。

  见年娇依依不舍地应了,还祝他早[ri]凯旋,年羹尧欣慰地道:“好好与王爷过[ri]子。”

  这话是压低声音讲的,年娇立马开[kou]:“我当然会和王爷好好过[ri]子。”

  年羹尧对妹妹承诺的真实[xing]保持怀疑。

  当初年娇信誓旦旦地发誓,说才女人设一点儿也没有暴露,也是这样的语气!

  年二哥忧愁地看她一眼,却没有什么办法,平[ri]里,多多探听京城的消息就是了。

  他手下还有个阿保呢,阿保前些[ri]子回了郭络罗家一趟,叫老夫人激动得喜极而泣,如此一来,郭络罗氏[ri]后将会向着谁,无需再多言。他可是听说了,宜妃发了狠地制止九爷同八爷来往,而今哥俩断了联系,直至八爷领了钦差的身份下江南,他也没有听说九爷同八爷和好的消息。

  而今四妃之二的宜妃,惠妃,都对年家抱着善意,德妃就不用提了,她本是年娇的婆母。年羹尧自认妹妹若是进宫,绝不会受到之前那样的委屈,再说了,妹妹最大的护身符可是四爷。

  年羹尧方方面面思虑了一通,放心地走了。

  离京前的御书房奏对,年羹尧依旧跪着听,李德全依旧劝说了许久,才劝得新晋年将军站了起来。

  皇帝笑着勉励他了一番,年羹尧仔细品读,察觉到了丝丝变化——若说原先万岁把他视作忠心的臣子,而今,态度更为亲昵,竟有些把他当做子侄看待的意思。

  年羹尧全然摸不透这样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他想了又想,好像最近也没立下什么功劳。

  难不成隆科多又作死了?

  打死也想不到原因出在自家大哥身上,年羹尧意气风发,第二天一早,领着粮饷奔赴四川。

  ……

  同一时刻,圆明园的天地一家[chun]。

  瞧见福晋跟前的方嬷嬷来临,钮钴禄格格的脸霎时白了。

  方嬷嬷对她笑得很是客气:“福晋有请,您随老奴走一趟吧。”

  在王府,福晋手眼通天,如果她想查,后院的一切就没有她不知道的;而今来了圆明园,钮钴禄氏不觉得福晋的手段,与往[ri]有所区别。

  她紧抿着嘴唇,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福晋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听说你在给四阿哥启蒙。”

  钮钴禄格格“扑通”跪了下来。

  按理,这是极大的逾矩,唯有侧福晋以上的位份,才有资格[cha]手阿哥的启蒙——注意,是“[cha]手”,而不是“管教”。一旦启蒙到六岁,小阿哥就要搬去前院,不再和他们的亲娘住在一起,雍亲王府的李侧福晋与阿哥,就是很好的例子。

  也就是近些年,京城的风气大不相同了,加上雍亲王府的情形有些特殊,放在康熙早年,钮钴禄氏格格的身份都没资格抚养阿哥,更遑论启蒙?

  钮钴禄格格低下了头,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是她心急了。

  她面容诚恳:“是奴婢的错!”

  然而福晋教训的重点,不在于她的逾矩,而在于她的做法。

  福晋训斥道:“四阿哥不满两岁,正是玩乐的时候。就算皇室对小阿哥的要求高,也没有叫一岁半的孩子读书的道理。你这是在做什么?揠苗助长也不是这个助法!”

  钮钴禄格格脸[se]泛白,她匍匐在地,丝毫不敢反驳一句。

  最后,福晋对她说:“回去好好反省。我念你劳苦功高,原本七[ri]的禁足,缩减到[ri],你可有意见?”

  钮钴禄格格颤着声音:“奴婢不敢!”

  福晋收回看向她的目光,淡淡道:“也是我思虑不周全。”

  “你养着两个阿哥,到底[jing]力不够,回头我会和王爷提上一提。宋格格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从前有过生养的经验,想必她能将四阿哥照顾得很好。”

  闻言,钮钴禄氏蓦然抬起了头。

  她原先苍白的脸[se]变得惨白,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不把耿氏的五阿哥给宋氏养,反倒要换她的四阿哥?

  就算她清楚地知道,皇家都有换养孩子的传统,万岁的后宫里头,早年间,换孩子更是屡见不鲜。老一辈的人都说,这样的做法能够缓解幼儿夭折,促使人丁兴旺,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命运,有一天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四阿哥怎么能够离开她?

  她听见自己的嗓音变得沙哑、粗粝,后背遍布着层层冷汗:“福晋……宋格格她,恐怕没有妾身这般、这般的[shu]悉照料之事,还请福晋思……”

  福晋朝她微微一笑,道:“是啊,宋格格定会过来向你讨教。你擅于照料,想必也能将五阿哥照顾得很好。”

  钮钴禄氏听出来了,福晋此言是鼓励,也是警告。

  她蠕动着嘴唇,便是入府多年无宠,她也没有过这般的六神无主。

  还是那句话,她别无选择。她不过是王府一个小小的格格,上头有两位侧福晋压着,还有福晋,就算生了四阿哥又如何?

  四阿哥聪不聪慧,还是个未知数,[ri]后会不会成材,也是个未知数。就算王爷荣登大宝,她要何年何月才能熬出头,熬成能拥有话语权的,地位独一份的娘娘呢?

  短短几天,钮钴禄格格像是从天堂跌落到地狱,她强忍着心底的不甘与痛楚,才没有晕过去。

  她想起了自己的贴身婢女,恍惚了片刻,不,不会是她告的密。

  可她再没有怀疑的人选了,钮钴禄格格踉跄着站起来,回到自己起居的屋子。

  迎着婢女担忧的目光,她狠狠地闭上了眼。

  不该给四阿哥启蒙的。

  不该!

  .

  又过了两天,年娇才得到宋格格赶赴圆明园的消息。

  用膳的时候问起四爷,四爷表现得淡淡:“钮钴禄氏犯了小错,福晋同我提了提,从今往后,弘历就由宋氏抚养了。从前我也有欠思虑……”

  年娇放下碗筷,像是催促他说下去,四爷一顿,似笑非笑地问:“年侧福晋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枕边风?”

  年娇眨了眨眼。

  她努力回忆,从前,好像,她是帮了李姐姐一个小忙……

  年娇霎时心虚了,见四爷脸有点黑,她忙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继而神神秘秘,拿出早有准备的新鲜东西——一壶酒。

  见她捧着白玉般的酒壶,显得指尖更为剔透,四爷着实愣了愣:“哪来的酒?”

  年娇霎时得意洋洋起来。

  她小声说:“爷就别问我了。昨[ri]我寻到苏总管,问他王爷酒量如何,苏总管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想来是不太行……”

  不太行。四爷冷笑了下:“娇娇难道喝过?”

  年娇:“当然没有。”

  但她肯定很厉害,猪蹄都能一[kou]气吃八个,酒还用说?

  因为从前阿玛额娘不让,所以错过了同样算是美味的美酒,年娇早就嘴馋了。

  而今想起从前,连忙付诸了行动,她像只小蜜蜂那样勤劳,把新找出来的酒杯倒满,大有把老板灌醉的架势,一双眼眸水汪汪的,仿佛藏了钩子与挑衅。

  四爷意味深长地看她,半晌,默认了年娇的举动。

  既然她要胡闹,那他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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