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刚开始看到男女主角接吻的时候确实有些害羞,可是转念一想，自己都快二十了，看看也没什么,这是欣赏艺术！

  然而,自己转瞬就被身边的晨晨哥哥制裁了。

  她还是维持着双手抓着他手的动作,她从小没干过什么重活，顶多就是在家里帮着做过些家务,养得细皮嫩[rou]的。乍一抓着吴向晨的手，碰到他掌心因为长期训练造就的薄茧，还有些扎手。

  她就这么看着他，等着辩论一番。

  掌心[su][su]麻麻,吴向晨只感觉到抓着自己手的双双细腻柔滑，让人掌心发烫...

  突然,吴向晨猛地将手撤回,手紧攥成铨，将点点热意拢住，他盯着双双看了一瞬,淡淡道，“是我忘了,你都长这么大了,看吧。”

  “那是！我早就是大人了！”她都在家里电视上看过很多电视剧了，里面也有很多爱情故事,不过尺度没有今天的电影大就是。

  大获全胜，准备再看看电影的双双扭头,却见着屏幕上已经在滚动电影台前幕后工作人员的名单。

  已经结束了？！

  略微遗憾的双双和吴向晨一起，随着退场的人[chao]离开，“哎呀,最后一点儿没看到，不行，下回我得约上青青姐姐再来看一次。”

  旁边，一向沉稳的吴向晨差点扭了脚。

  听听这是什么话，还要为了最后那点亲嘴...的戏份专程再来看一次？

  他...很想说点什么，薄唇微张，却又开不了[kou]，深呼吸一[kou]，最终还是闭了嘴。

  好像是他不懂现在的年轻小姑娘。

  双双发现，晨晨哥哥自从看了电影出来就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她问了两回，人都说没事儿，自己也就不[cao]心了。

  她就是这样，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管不了就这样吧。

  “那我回去了！”

  站在首都大学后门校门[kou]，双双冲他挥手再见，“晨晨哥哥，三天后生[ri]快乐！再见！”

  吴向晨在夜[se]中站得笔直，面带微笑，“好，路上小心点儿。”

  “嗯！”

  双双扭头就走，就连背影都是欢快的，高马尾随着她欢乐的步调轻微甩动，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

  “你们知道吗？我看了《烈火真心》了！真的好好看啊！”

  回到宿舍的双双迫不及待和室友分享观影感受。

  同样在前几天看过电影的室友和她热烈讨论，“对吧，真的好好看！”

  “楚涵也太帅了！”

  “秦芳超级美！”室友顿了顿，补充一句，“双双，不过我觉得她比你还差点儿！”

  “小圆，你别洗涮我了！”双双捏了捏室友脸颊，“我哪儿比得上人家，她最后穿着婚纱坐在摩托车后座的样子，真是太好看了！！！”

  “对了，最后他们亲嘴那里你看见没？”

  此时，没看过电影的另一个室友激动吼了一句，“什么？还亲嘴了？”

  “对呀！！！”

  “哎哟，这好羞人啊？”室友手捂着嘴激动一番，又好奇，“怎么亲的？”

  宿舍里一阵欢声笑语，全是关于电影的讨论，熄灯上床后，一群步入九十年代的大学生纷纷讨论起以后找对象谈恋爱的憧憬。

  “你们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

  “楚涵那样的！好帅啊！”

  “汤圆，你羞不羞啊？”

  “羞什么？咱们是新时代的女[xing]，喜欢什么样的对象还不能说了？我就喜欢楚涵那样的！”

  “对，小圆说得对，不过我喜欢电影里那个配角梁文泽，不觉得他特别温柔吗？”

  “也还行～”

  ......

  “双双！双双！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双双突然被室友问道，脑海中竟然一片空白，她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哎。”

  “那你可以不着急，等追你的人排到校门[kou]了，你慢慢挑。”

  双双：“...”

  ——

  将双双送回学校，吴向晨转身往军区方向走，他右手攥成拳，掌心似乎还有残留的温度，是一种带着几分灼热的温度。

  [chun][ri]夜晚，还刮着阵阵寒风，吴向晨走到公[jiao]车站，看着前方驶来的公[jiao]车，原本应该上车回军区，却迟迟没有动静。

  最终，公[jiao]车载着乘客离开，吴向晨转身小跑，伴着寒风一路跑回了军区。

  被寒风刮了一路，掌心的温度似乎终于降了温，快速洗漱完毕，躺在单人床上的吴向晨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今晚刚刚看过的电影画面却出现了。

  朦胧夜[se]中，电影女主角成功逃亡，登上轮船准备离开，她穿着一袭白[se]婚纱，一头[bo][lang]卷发被阵阵海风吹得起舞，飞舞的发丝如瀑，遮挡了她的脸。

  吴向晨看着梦中的人，看着她伸手撩开发丝，竟是露出一张[shu]悉的脸...

  与电影女主角秦芳有六七分像的人。

  吴向晨从睡梦中惊醒，想起刚刚的一幕，那个自己无比[shu]悉的姑娘穿着白[se]婚纱，站在轮船上笑盈盈，似乎将明月星辰都比了下去。

  原本带着凉意的[chun][ri]夜晚竟然是突然燥热起来，吴向晨翻身下床，拎起暖水瓶倒水，做事一向仔细的他手一抖，却是将温水洒了一滩在桌上。

  怒骂就在嘴边，却又不知道该骂谁，吴向晨压下心中点点躁动不安，拿起搪瓷盅猛灌几[kou]，终于是舒了一[kou]气。

  =

  第二[ri]，顶着明晃晃的疲惫，吴向晨被陆丰年拦下。

  “怎么？晨哥，这是干啥了？夜里没睡啊？”陆丰年难得看见吴向晨有这样疲惫的时刻，就是高强度的训练后也不至于这样啊。

  吴向晨一阵烦躁，只觉得陆丰年聒噪得很，“别烦我。”

  “哟，谁惹你了？”

  “你。”

  “我什么时候

  惹你了？”陆丰年虽说没有恋爱经验，却有丰富的看别人恋爱的经验，“你这样，很明显，不是为事业愁就是为女人愁。事业呢，据我所知，没任何问题，来跟哥们说实话，是不是为了女人？”

  陆丰年自觉分析得头头是道，冲他挑挑眉，手搭上吴向晨肩膀，“说实话吧，咱俩谁跟谁，是不是那天的小秦芳？”

  小秦芳是陆丰年给吴向晨妹子取的外号，没办法，他连人名字都不知道，吴向晨死活不告诉他，他只能用和吴向晨妹子长相有些神似的女演员代替。

  不过，陆丰年哪知道，一句小秦芳会挑起吴向晨的紧绷神经。

  原本已经努力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忘了之前的梦，这人好死不死居然来一句小秦芳。

  “瞎说什么？”吴向晨面目严肃，坚定道，“我说了，那是我妹，就永远是我妹。”

  “你...”陆丰年被吴向晨这股认真劲儿吓到，嘟嘟囔囔一句，“你妹就你妹呗，开个玩笑都不行啊？行行行知道了。”

  直到吴向晨离开，陆丰年还纳闷，谁招他惹他了？火气也太大了！

  “我就不信了，你最好永远认人当妹，又不是亲的...说得跟真的似的...”

  在人背后嘀嘀咕咕一句，陆丰年见吴向晨突然扭头，立马噤声。

  “再瞎咧咧，我现在就去找旅长，报告你想去比[she]击。”

  “别，我错了！大哥！”陆丰年听到这话就怕了，吴向晨自己能耐别害死我啊，“是妹子，永远的妹子，向组织保证！您老慢走！”

  ——

  另一边，双双不知道吴向晨那边的事儿，她还有自己的烦恼呢。

  从大学进校以来确实受到了不少关注，她长得漂亮，[xing]子又好，在学校里多是笑模样，和谁都处得来，大一进校没多久就有不少男同学悄悄献殷勤。

  不过，她是半分没察觉到，有男同学想帮她打水，她委婉拒绝，毕竟自己能提暖水瓶；有男同学想帮忙打饭，更是直接拒绝，每天吃什么菜她要去食堂看，吃饭是很重要的事情，只要自己还走得动，哪能让别人帮忙，万一打的菜不合心意呢？

  吃饭没吃开心，是会影响一天的心情的。

  后来，不少同系的男生发现她确实没那个想法，也就收敛了心思，和人当起了好同学。

  当然，也有许多不死心的，大一下学期一来就开始了猛烈的攻势。

  1990年上半年，刚开学不久的双双上完一堂课回宿舍，惊讶地在自己的包里发现了一个信封。

  要不是看到信封上写着程可盈亲启，她准以为是谁的信错飞到自己包里了。

  拆开信封，迅速浏览着上面的文字，她发现，这是一封情书。

  只见上面写着：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肖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①......”

  第一次收到正式情书的双双坐在宿舍书桌

  前()，手撑着下巴?()_[(()，仔细阅读了几遍，第一次认真思考着，自己要是找对象...得是什么样的呢？

  军人？脑海中闪过白军装绿军装；大老板？老师？厨师？

  埋头思考一阵，她拿起桌上的钢笔，取下笔帽，在情书上的肖字上画了个圈，往空白处写上——“霄”。

  反正，她不会喜欢写情书还有错别字的人的。

  大学生正值青[chun]年少时，一个个[chun]心萌动。如果说，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大家还有些腼腆，大一下学期就逐渐变得大胆热烈了。

  班里，不少人偷偷谈起对象，双双觉得自己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宿舍六人中，就有两个室友有了对象。

  这么快的吗？

  初夏，蝉鸣鸟叫，天气炎热非常，金乌高挂，最近每天都在收情书的双双被太阳晒得有些烦恼。

  坐在书桌前，看着宿舍窗户外翠绿的柳树条，随着微风摇来晃去，再一低头，就是厚厚的一叠信封。

  她压根不知道是谁给自己送的情书，想还回去都没法，只能看着宿舍里，那一叠叠信封越摞越高。

  而且，她仔细观察过笔迹，还不是一个人送的，保守估计得有三到四人。

  宿舍室友们也发现了，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谁哪天身体不舒服了，谁出去约会了，哪能不清楚？

  几个室友打趣她，让她看看谁写得好，都说字如其人，字好看人肯定也好看。

  “哎！我还不想这些呢。”双双自己没有琢磨明白，看着一叠情书压根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她上次看爱情电影，记得女主角说过，喜欢就是心动的感觉，一颗心会砰砰砰不受控制地跳。

  =

  带着成长路上出现的新烦恼，双双结束大一上学期的课程，回家过暑假了。

  几个月没见，[nai][nai]又心疼地看着孙女，总觉得孩子瘦了。

  “[nai][nai]，我夏天总得掉秤的。你放心，冬天我会长回来的。”

  “瞎说，夏天也得吃好了，[nai]给你熬了南瓜绿豆汤，凉过的，还有西瓜，在水里镇过的。”

  “好哎！”回到家，她简直如鱼得水，一扫坐了几天火车的疲惫。

  洗个澡出来，桌上已经摆了半桌吃食。

  一个开了[kou]的椰子[cha]着吸管，[ji]蛋糕、饼干、巧克力、大白兔[nai]糖、国光苹果，零零总总一大堆。

  “快来，看看[nai][nai]给你准备了多少。”简璐觉得婆婆真是太溺爱孩子，双双刚到家第一天就什么零嘴都摆出来了。

  “哇！”双双兴奋地眯了眼，“真好吃。”

  简璐看着闺女，出去读书也一年了，明显成长不少，渐渐有了大姑娘的模样，尤其还烫了个卷发，“你这头发比照片里还好看。”

  双双烫了卷发没几天，就用照相机拍照，洗好照片寄信回去，让爸爸妈妈[nai][nai]看看自己有多好看！

  “是吧，妈，我们学校里好多人烫头发呢。”

  “挺好，你们年轻人烫了头发也漂亮。”

  ()  双双喝着椰子汁，一脸满足，“爸是不是快回来了？”

  “还有半小时就到家了。”简璐看着闺女吃东西，又咬一[kou]她喂过来的酒心巧克力，“你爸知道你今天到，前天晚上就去把你床铺了，换的是你最喜欢的碎花四件套，又拿着抹布把你屋里家具全部给擦了两遍。还让炊事班司务长给留了两条石斑鱼，又找你打渔的杨爷爷留了两只大龙虾，说都是你爱吃的，这会儿都在锅里了。”

  “唔～”双双想想就满足，“吃，我今天得吃三碗饭！”

  去年刚升任旅长的程铮从部队忙完公务回家，看着终于放暑假的闺女步子迈得又大了些，今天首长让几个旅长副旅长去家里吃饭，他都给推了，说闺女放暑假回家，他得回去。

  大家知道他是个宠闺女的，自然也没有勉强。

  “爸，快来快来，鱼和龙虾都好了！”

  “这丫头，让我看看，长好没有？”

  “看看。”双双站得笔直，抬手给爸爸敬了个军礼，“我还长高了一点儿。”

  “不错！”

  一家人饱餐一顿，傍晚就在院里坐在椅子上说话，主要是双双说。

  上大学的学习和生活，一堆事儿要说，她就是个连去食堂打个饭也能讲出花来的[xing]子，偏偏还讲得让人忍不住想听下去。

  简璐笑了好几回，后来乐得歪头靠在程铮肩膀上看着闺女，阳光从头顶的架子绿叶上穿过缝隙，洒上简璐的脸颊，光影明媚，笑容更加灿烂。

  临返校前，双双躺妈妈旁边一块儿睡午觉，屋里风扇转着，带来阵阵微风，母女俩睡醒后就坐在简璐屋子阳台上，一人抱着一个椰子喝，再备上一盘小点心，吹着海风，很是惬意。

  双双想起过去几个月收到的情书，烦恼地问妈妈，“妈妈，你当时怎么喜欢爸爸的？”

  简璐闻言看了看闺女，想起孩子也是马上要二十的人了，估摸有些恋爱想法也正常，她没直接问，就说着，“你爸长得帅啊，年纪轻轻就是团长，多有前途，这种就叫潜力股。”

  看着闺女略带迷茫的眼神，简璐展颜一笑，“不过，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有时候喜欢和长相、身份、金钱都无关，是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双双听得入迷，身体微微前倾，问道。

  “就是你看着这人，觉得就是他了。”简璐觉得闺女真是长大不少，可一想到孩子在不久的将来也要成家，总有些不舍，“你现在刚上大学，要是想谈恋爱也可以，就是要擦亮眼睛，妈妈相信我们双双的眼光。”

  双双抱着椰子又喝一[kou]，笑着点点头。

  ——

  墩子在七月底也回了趟家，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牛仔裤啃着西瓜，问起双双在大学的事儿。

  “你跟晨晨见面吃饭没？”

  “吃了好几回。”

  两人各搬了一张椅子在两家相邻的墙边，一人拿着一牙西瓜大快朵颐，鲜红的瓜瓤泌出甜滋滋的水。

  “对了，墩子哥哥，你知道青青姐姐也在首都不？我还和她经常见面呢。”双双儿时的朋友都各奔东西，娟娟去了外地，西西和陆天也随着家人离开。

  她很珍惜在首都同城的朋友们，也很想撺掇墩子哥哥来。

  “听说过。”墩子吃完一牙西瓜，往自家菜园里扔，正好沃沃土，“陆青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毕业那年夏天，突然对我爱答不理的。”

  “啊？”双双满手都是西瓜水，黏糊糊的，掏出卫生纸擦了擦，“你是不是又惹青青姐姐了？她脾气那么好，就你能惹急她。”

  “我哪儿惹她了？！我冤枉！”墩子大喇喇坐着，闻言往后靠了靠，“她突然就不搭理我了，明明前头大家还有说有笑呢，怪不得啊，都说女人善变。”

  说完话，墩子觉得空气有些安静，扭头一看，双双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便立马改[kou]，“除了你！你是我妹子！”

  “哼！”双双看着墩子哥哥，准备回首都问问青青姐姐，到底谁不理谁？

  ——

  大二上学期伴着初秋的脚步到来，双双返校后第一时间约了陆青吃饭。

  两人在炒菜店坐下，点了三个炒菜，又要了两瓶北冰洋汽水。

  炒菜店味道不错，现在出门开饭馆的手艺都不错，双双夹入[kou]一筷子爆炒腰肚，问道，“青青姐姐，我问你个事儿，我看看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陆青抬眼看她。

  陆青长相温婉，说话吃饭都很斯文，在医院里很受病人喜欢，都亲切叫她小陆医生。

  “我这次回家嘛，见到墩子哥哥，她说你不搭理他了。”

  陆青夹菜的手一顿，转瞬又恢复正常，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蒸蛋到自己碗里，“哪有什么搭理不搭理的，也没什么见面的必要。”

  “我知道，现在不就是隔得太远嘛。看看我们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好多都去外地了，几年才能见一回，多不容易啊。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劝墩子哥哥来首都开服装店了。”

  “啊？”陆青艰难咽下嘴里的蒸蛋，“其实也没必要，做服装生意不是南边最好做吗？”

  双双看一眼陆青，心道，哎呀，青青姐姐好像还是烦墩子哥哥。

  吃完饭，两人又逛了逛才各自回家。

  陆青在首都租了个一室的房子，就在人民医院附近。掏出钥匙开门，室内一片黑暗，啪一声，昏黄的灯光照得亮堂。

  走到厨房，拧开水龙头，陆青出神地洗着手，想起自己大学毕业那年，准备了一个礼物送给墩子，结果......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陆青擦干净手，回到屋里。

  =

  回到学校，因为一直在撺掇墩子哥哥来首都发展，双双最近没少给他写信。墩子也给双双回，信上写得可好听，让她等着，自己会开店开到首都来，以后当个首都大老板，让她也跟着沾光。

  双双读着信，仿佛已经看到了墩子哥哥夸下海[kou]的自信模样，随着回

  信来的，还有一个大包裹，里头很多好吃的，全是G市和港城的零食，塞了满满一袋。()

  她哪吃得完，当即就给青青姐姐送了些去，结果原本已经接下的陆青听说是墩子送的又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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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来，最近牙疼，就不吃这些零嘴了，你留着吃吧。”

  双双：“...”

  “怎么突然牙疼了？严重吗？记得看医生啊。”

  陆青勉强一笑，“你放心，也没大问题。”

  拎着零食，双双还准备给晨晨哥哥分些去，正好和他吃个饭。

  算算时间，两人差不多两三个月没见过了，也不知道晨晨哥哥在忙什么。不过今天是他休息的[ri]子，应该能见上。

  在军区门[kou]，托人去通知晨晨哥哥，双双等了会儿却没等到人，只有他连里的战士独自过来。

  “双双同志，我们连长正忙着，没时间出来，东西我给他送进去吧。”

  “啊？”双双有些遗憾，这还是自己来找晨晨哥哥，第一次没见着人。可她也知道，军人的时间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好，你把这个给晨...咳咳，你们连长吧，就说是墩子哥哥寄来的吃的，让他多吃点儿，味道可好了。对了他最喜欢吃小鱼儿，这个，让他先吃这个风干的小鱼儿，他肯定会喜欢的。”

  “行，我知道。”

  战士拎着袋子回到军区，看着正在[cao]场上跑步的连长，不禁纳闷，明明没事儿啊，明明挺闲的，干嘛让自己出去跟那姑娘说没空出来啊。

  “连长，东西拿回来了，全是吃的。那个双双姑娘说，是叫墩子的寄来的，她还说了，让你先吃这个小鱼。”

  吴向晨看着一袋子吃的，沉默不语，半晌从里头随手拿起两个零食，见着其中一个写着“鱼”又给放回去，重新拿了另一个，一并扔给战士小张。

  “行，回去歇着吧。”

  “谢谢连长！”今天休息，替连长跑腿一趟还有吃的拿，小张乐呵呵一笑，敬了个军礼这才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到连长拎着一袋子吃的，却是直接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的吴向晨，在一堆没见过的零食里挑挑拣拣，最终还是拿起双双说的风干的小鱼，咬了一[kou]，味道咸鲜，确实是自己的最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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