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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广而告之


林夏身体彻底恢复就开始上班,她之前报名的电工考试到了要去参加考试。

  钱立生也匆匆忙忙从祁州回来。

  他先去找钱母,直截了当说他爱林夏不能没有林夏,要是妈[bi]着林夏跟他离婚,那他就打一辈子光棍儿,送走爹娘以后就孤独老死。

  钱母一直疼爱两个儿子,怕儿子受委屈,所以娶的儿媳妇条件也都比儿子差些,就为了让儿媳妇好好伺候儿子。

  她被钱立生卖惨卖得心软,“你一心想她,她有没有想你?我看她满脑子都是她娘家,和她妹妹合伙儿弄虚作假。”

  钱立生:“妈,就算你不喜欢我小姨子,可人家男人有出息,你也客气点。你不信林夏,回头我带她去祁州大医院检查,你总该信我吧?”

  钱母勉强答应,却心疼钱,又觉得儿子袒护媳妇,对媳妇比对妈好。

  等钱立生走后,钱母就跟小儿媳抱怨。

  小儿媳劝道:“妈,你现在还看不透谁才是真孝顺吗?我可是真心望着咱老钱家多子多孙的,你看我身体不咋好还一个劲儿地给您生孙子呢,妈,我可是拿命拼呢。”

  钱母立刻觉得小儿媳是大好人,又问祁州大夫会不会被收买。

  小儿媳笑道:“人家祁州大医院的大夫可没那么好收买,就怕我大嫂不敢去呢。”

  钱母又担心起来,要是林夏治不好,大儿子就没亲骨[rou]。

  小儿媳又劝她不必担心,回头她多生几个,过继给大哥家是一样的。

  钱母这才踏实些。

  她倒也不是纯粹听小儿媳的,而是自觉年纪大见多识广,看多弄虚作假的事儿就以为大儿媳肯定收买大夫欺骗自己。

  根本上还是她一直瞧不上乡下人,觉得林夏是乡下人,贪心狡猾,高攀自己儿子吸血钱家,工作还是自己给的,就应该被自己狠狠打压着。

  现在林夏有不听话的苗头,她无法接受。

  她认定林夏弄虚作假。

  钱立生回家,见林姝和俩孩子还在自己家,想到妈说林姝挑唆媳妇儿他心里就不痛快,面上却笑得很和气。

  “三妹,真多亏了你来帮忙。”

  林姝:“姐夫培训咋样?”

  钱立生说就那样,“没啥花头,我看童国强那傻子还奔着培训使劲呢,我就回来了。”

  林姝感觉二姐夫变得有点虚头巴脑,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这就像有些平时憨厚本分的男人,一旦有钱或者有点地位立刻膨胀得飘起来。

  希望是她多疑。

  钱立生逗了逗俩崽儿,又和林姝说两句话就去找林夏。

  林夏考试回来,组长没让她做体力活儿,而是检查一下安全工作。

  看到钱立生回来,林夏也就不计较他不陪床的事儿,毕竟三妹说得对她只是想要个人来陪床,并不是为了和男人吵架。

  钱立生给林夏买了一条红[se]的纱巾,帮她围上,夸道:“我

  媳妇儿真俊。”

  林夏笑起来,“我天天出入车间,戴这好的纱巾白瞎了,还是给三妹吧,她这些天照顾我可累坏了。”

  钱立生佯装不高兴,“我给我媳妇儿买的纱巾,怎么能给别的女人呢?三妹夫会给三妹买的。”

  林夏总觉得他这话有点古怪,“那是我妹,不是别的女人。”

  你要说童爱莲是别的女人,那还行。

  不过她到底也没坚持把纱巾给林姝,毕竟妹夫还未必乐意呢。

  钱立生信誓旦旦保证钱母不会再找茬儿闹腾,工资她自己留着不补贴弟媳妇也行。

  他瞅着没人,抱住她,语气委屈至极,“媳妇儿,不管啥事儿你都不能跟我说离婚。你要是跟我离婚,那我宁愿去死。”

  林夏:“去你的,胡说什么呢。”

  她挣开钱立生的怀抱,“外面呢,别动手动脚。”

  钱立生听见有人过来,忙放开她。

  林夏又道:“以后咱们要养自己的孩子,你的工资也不能补贴你弟啊?”

  他弟明明接了钱父更好的工作,工资不少,弟媳妇也有工作开支,算下来说不定比他们夫妻俩还多呢,见天管他们要补贴。

  钱立生满[kou]答应,“我谁都不给,我只给我媳妇儿。”

  说几句话,林夏就让他回来别干呆着赶紧去车间看看。

  钱立生往车间去的时候恰好碰到姜卫东下来巡视。

  钱立生心里不痛快,却还是陪着笑脸,“姜厂长。”

  姜卫东看了他一眼,“钱组长回来了?”

  钱立生点点头,有些心虚,眼睛不敢和姜卫东对视。

  姜卫东看他一眼,见他心虚得移开视线,就知道这人估计不会坦白了。

  他转身要走,钱立生却又追上,“姜厂长,那个……你不会……”

  姜卫东:“什么?”

  钱立生怕他因为对自己的私生活有意见,回头在选副主任的时候下绊子,也怕他私下里跟林夏胡说什么。

  他面有难[se],笑道:“没事。”

  这话也不好说,说不出[kou]。

  姜卫东就走了。

  二姐夫回来林姝又住了两天,主要是怕钱母见儿子回来趁机闹腾,结果钱母并没上门,二姐夫说他已经跟她沟通好,林姝就放心了。

  既然二姐没事,林姝就跟他们告辞,“明天我就带孩子们回去了。”

  林夏舍不得再三挽留,见林姝坚持也只好答应,“那你们以后常来啊。”

  甜甜和盼盼笑嘻嘻道:“娘说等二姨生宝宝,我们还来哒。”

  林夏高兴得挨个亲他们,“二姨一定要生个像你们这样小嘴甜的宝宝。”

  钱立生耷拉着眼皮,心里却松[kou]气,小姨子可算走了。

  这两天小姨子住在这里让他感觉如坐针毡,总觉得林姝那双黑凌凌的眸子能洞察一切似的。

  不只是林姝,那俩孩子也让他招架不住。

  俩孩子不知道跟谁学的,

  懂得多还喜欢乱说,

  一会儿“二姨夫,什么是弄虚作假?怎么钱[nai][nai]说我二姨做手术弄虚作假?明明是我们去陪床得哦。”

  一会儿又“二姨夫,你有没有弄虚作假?”

  好,可算要走了。

  林姝带着俩崽儿去给姜老太道别。

  姜老太那个不好意思啊,之前总想给人家介绍给自己儿子,结果人家男人好好的呢,得亏自己要脸没直接提,否则那得多打脸啊。

  老脸都不要了呢。

  林姝约莫知道姜大娘为啥尴尬,她依然跟姜老太亲亲热热的,说回头公爹有什么新药一定帮大娘留着,加上俩崽儿又甜又暖心,一会儿就给姜老太的尴尬冲掉了。

  姜老太又恢复了热络的样子,傍晚拉着林姝跑了一趟纺织厂,帮林姝买了一袋子瑕疵品的白线手套。

  这种白线手套干活不顶用,但是可以拆了染[se]织毛衣,数量不够就给孩子织线衣线裤。

  织出来的有弹力,贴身暖和,最适合小孩子冬天穿棉衣里面。

  林姝很高兴,一个劲儿地夸姜老太能干,“大娘,我不搁这儿,我二姐就托你多照顾呀,我二姐大喇喇的,不是那些老婆子的对手。”

  说的是童母和钱母。

  姜老太笑道:“蒙我老婆子呢?大喇喇的人能当电工吗?那可必须得胆大心细的。”

  她倒是很愿意和林夏多近乎,让林姝放心她指定会帮忙照顾的。

  知道林姝第二天一早就要走,姜老太直接跑去跟厂办主任说让人家派个车给林姝三个送客车站去。

  厂办主任很痛快就答应了。

  姜老太美滋滋的,厂办主任比儿子好说话。

  林夏原本给林姝收拾一兜子吃的,林夏和崽儿拒绝了。

  崽儿都说二姨动了手术需要养身体,二姨要生宝宝需要吃好吃的,他们就不要了。

  爷[nai]会给他们买哒。

  林夏还是给装上半斤饼干、一个罐头加半斤糖。

  第二天一早有专车送到车站,林姝和俩崽儿也舒服。

  下车的时候林姝塞给司机一包两毛多的烟和两个茶叶蛋,给钱人家肯定不要,给包普通烟和[ji]蛋就没问题。

  客车到了陆家庄南路[kou],不等下车呢就听见花花虎子几个叽叽喳喳的,

  “盼盼甜甜回来咯!”

  “盼盼,我好想你呀!”

  “甜甜,你更俊啦!”这是虎子。

  负责看孩子的邱婆子笑呵呵地跟林姝他们打招呼,“这几个孩子,一到客车经过咱庄的时候就过来瞅瞅你们回来没,天天不落。”

  林姝就给盼盼使眼[se],人家这么惦记你们,你不表示一下?

  陆·抠门儿·盼盼:哎呀,这么惦记他们干嘛?

  他割[rou]一样抓了一把糖,没像以前那样让人家三个人咬破分一块,而是很[rou]疼地一人分了一块。

  孩子们欢呼起来,“噢噢噢,盼

  盼给糖喽!”

  盼盼:“以后不许在这里等啦!”

  这叫强买强卖,

  又没让你们等!

  回到家,

  方荻花正准备做饭呢,见娘三个回来登时高兴得合不拢嘴。

  甜甜和盼盼就跟两只小蜜蜂一样嗡嗡过去,“[nai][nai],[nai][nai],我可想你了,你猜猜我们见到谁了!”

  俩崽儿忽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那个得意啊。

  方荻花就笑,傻儿子八成是看到俩崽儿没认出来,所以半夜又跑去市里。

  她假装猜不中,让俩崽儿多得意一会儿,最后才道:“瞅着你们爹了?”

  俩崽儿一起点头,“对啦,奖励[nai]一颗糖!”

  盼盼给爷[nai]和娘吃东西向来大方,一点都不抠门,不许[nai]拒绝,直接塞到嘴里。

  方荻花含着清甜的糖,高兴地和俩崽儿聊天,问问他们和爹见面的情景。

  俩崽儿依然是甜甜讲框架,盼盼补充重点,配合默契。

  方荻花听得哈哈大笑,笑声朗朗开怀,再没有半点压抑伤痛。

  后头常老婆子听见,暗暗啐了一声,个遭瘟的,你儿子死了你那么开心呢?

  方荻花听俩崽儿说的,感觉能笑一辈子,不行,晚上得让老头子早点回来,给老头子讲讲,一起乐呵乐呵。

  谁也想不到打小机灵的三儿竟然也有这傻样儿呢。

  哈哈。

  因为陆绍棠已经能公开身份,方荻花就带着俩崽儿要出去广而告之三儿子回来了。

  林姝:“娘,你倒是带点糖块啥的,给邻居们分分,热闹热闹。”

  啊?

  方荻花和盼盼祖孙俩一起瞪眼。

  告诉他们这么好的消息,凭啥还得分糖给他们吃?

  林姝:“他爹回来这么大的喜事,当然得分糖啊。”

  方荻花:“行。”她就看盼盼。

  盼盼苦着小脸儿,“[nai],这糖留着给爹吃多好啊,给别人吃白瞎了。”

  甜甜:“别抠门儿!”

  方荻花:“那咋能白瞎呢?你爹回来是大喜事,分糖给人,人家也都高兴,更盼着你爹好呢。”

  林姝对盼盼道:“这就跟结婚的时候新媳妇儿撒糖一样啊,大喜事,就要大家同喜,一起恭喜呀。”

  听着对爹有好处,盼盼立刻蹬蹬把大方桶和甜甜抬过来,把里面的糖都倒出来。

  倒是不少!

  还有梨膏糖呢。

  林姝就让婆婆带着崽儿出去分糖,她做晌饭。

  看起来她不在家婆婆做饭也对付,当然比大嫂做得好。

  现在天冷了,已经回到屋里做饭,把火烧在炕上热乎。

  林姝直接烫[bang]子面用大铁锅滚了煎饼,现在她厨艺更娴淑,用大铁锅也很利索。

  另外一个锅炖上土豆萝卜,里面还放了少许咸[rou]丁,炖得菜里混着浓浓的咸[rou]独有的味道和油脂。

  喷香下饭!

  当然少不

  了她自己做的剁椒和辣椒油(),

  ⒘()⒘[()]『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天哪,真的,太好了!”

  “老天爷保佑啊!”

  外头方荻花跟李婶儿、金瓶儿等人说了,他们又赶紧招呼关系好的邻居亲朋过来,告诉他们陆绍棠回来的消息。

  “我老早就说绍棠那孩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儿的。”

  “对啊,部队也只是说失踪,又没咬定说人没了。这不就回来了么?”

  “可太好了!”

  93岁的叔公笑得露出没有牙齿的牙豁子,“绍棠回来好,你家又要添丁[kou]。”

  方荻花也高兴,给他两块糖,“托你老福气。”

  方荻花带着崽儿在街上一发糖,消息很快就传遍全村。

  老常头儿不相信,冷笑:“这是想儿子想魔怔了,自己编瞎话哄骗自己呢,政府牺牲讣告都出了,还能有假?”

  常老婆子:“可怜呶,那两[kou]子一直不承认儿子没了。”

  宋[chun]芳悄悄跑孙寡妇家去打听,“你家光头是公社的,知道啥消息不?”

  孙寡妇:“他没说陆家老三回来呀?指定假的,不相信骗骗自己罢了。”

  光头在公社地面上消息[shu],他对陆家可上心呢,很肯定陆绍棠死了。

  要是活了,那公社革委会还能不知道?

  都没消息出来,指定是陆家自己骗自己呢。

  哎,可怜。

  等林姝做好,除陆大嫂其他人陆续回来吃饭。

  虽然秋收和种冬小麦结束,陆大嫂他们拖拉机手却要继续耕地,把来年[chun]天要种的地翻一遍,冬天零下十几度可以把下面的虫卵冻死。

  陆老爹和甜甜盼盼手牵手,亲亲热热地跟他们讲陆绍棠小时候的事儿。

  陆大哥挽着陆二哥的肩膀,笑道:“老二,哥没骗你吧?我说老三没事儿。”

  陆二哥眼眶酸痛,随即湿润,泛红,然后实在是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之前大哥跟他说老三没事,他还不信,总觉得大哥跟爹娘一样自欺欺人。

  没想到是真的,是真的,太好了!

  老三没事儿!

  他之前碍于爹娘不敢明面上大哭,有时候受不了就傍晚偷摸出去哭一场。

  这会儿他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盼盼和甜甜惊讶地看着二伯,“二爷,二爷,我爹回来,你为啥哭呢?”

  陆二哥忙擦眼泪,哽咽,“我、我……”

  陆大哥笑道:“他这个高兴得哭,高兴得哭了。”

  盼盼立刻大方地递给他俩一人一块糖。

  陆大哥剥开都塞陆二哥嘴里,“别说大哥不疼你。”

  陆二嫂愣住,她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

  陆绍棠回来了?

  林姝的命怎么那么好啊?这辈子都有男人养了呗?不用改嫁了呗?

  陆平也激动得哭起来,毕竟他对三叔

  ()  印象很深。

  陆安却没多少印象,但是三叔活着当然好呀,爷[nai]高兴,爹娘高兴,大哥尤其高兴。

  他也高兴!

  陆翠翠也高兴,但是又觉得没什么太高兴的,就那样吧。

  毕竟三叔在不在对她没多大的影响,三叔的钱也不会花在她身上,当然有糖吃还是好的。

  下午大队支书、大队长带着大队和生产队众干部们过来道喜。

  陆老爹和方荻花笑呵呵地应酬,“回头等三儿回来,就请客,大家都赏脸来喝两盅。”

  陆绍材没来,他压根儿不信陆绍棠没事儿!

  老常头儿之前去大队找他,悄悄打听陆绍棠的事儿。

  陆绍材对此嗤之以,“我二叔想儿子想疯魔了,要是老三活着,我爹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打电话或者发电报回来?他们这是等不回来儿子,就假装还活着罢了。”

  陆合欢跟许小悠听到消息,也非常高兴,俩人收拾东西要回陆家庄道喜。

  许母:“瞎乐呵啥呀,八字没撇的事儿呢,人家公社又没来说,自己瞎乐呵个啥?”

  人没了是公社来通知的,人活着要么回来,要么公社来通知。

  啥也没呢,就自己瞎乐呵?

  别是想儿子想疯了吧?

  许小悠现在壮实不少,人也变得硬气起来,她朝许母凶道:“你干嘛不盼着我陆姥爷家好?我三舅活着不好吗?”

  许母见她敢对自己凶,抬手要打她。

  许小悠却哧溜逃开了,“娘,赶紧的,去晚了我方[nai]和陆姥爷该以为你不盼着我三舅回来了!”

  陆合欢就和许小悠欢欢喜喜地跑去陆家庄。

  许母气的啊,又开始哼唧头疼。

  这一天天的,她管不住陆合欢,连许小悠也管不住了。

  诗华啊,你一天天的都忙些啥啊,快管管你婆娘和闺女啊。

  *

  应酬来往的邻居们一下午,林姝等人说得[kou]干舌燥,晚上她就给家里人做了白糖拌青萝卜丝,清甜爽脆,还加了一点陈皮碎。

  冬天吃萝卜去内火,晚上睡得更踏实。

  这会儿她更要夸甜甜和盼盼俩天使崽崽了。

  这俩孩子跟小火炉似的,晚上抱着睡比暖宝宝给力。

  真热乎一宿,续航力特别好。

  林姝睡炕头搂着甜甜,盼盼就睡甜甜外侧。

  他说他负责守护娘和甜甜,林姝却觉得他这样方便自己睡梦中转指针。

  正睡得香呢,盼盼突然说梦话,“打倒南霸天!”

  林姝被他吵得醒了一下。

  现在天黑得早他们几乎八点半就睡下,到半夜都睡一个周期了呢。

  不怪这时候人都早起,很多人五点就去干活儿。

  她搂着甜甜,这孩子至今身上还有个[nai]香味儿呢。

  “啪嗒”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声音。

  林姝听见了!

  她头皮一炸,想着原剧情家里遭贼失窃的事儿,难道贼人来了?

  她立刻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披上棉袄穿上棉裤,然后下地拿了门后的棍子。

  她也不点灯,蹑手蹑脚来到堂屋。

  堂屋门上面有铁棍儿[cha]销,[cha]在门框顶端,中间还有门闩。

  林姝又把一根胳膊粗的棍子拿过来顶在门后,感觉牢固了,偷摸听了听外面。

  秋风飒飒,拂过庭园,吹着满园的[ju]花、百[ri]红、月季等植物沙沙作响。

  没有其他奇怪的动静,看来是自己太敏感了。

  下面有点冷,她拢了拢棉袄就转身抹黑往房间走。

  家里她走[shu]的,不会碰到什么。

  她刚推开房间门,后面陡然一阵冷风吹来,房门竟然也开了!

  林姝:“!!!!!”

  她头皮都炸了,“有贼!”

  刚要张嘴喊,一只粗糙滚烫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怕,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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