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书屋 > 七零养娃躺平吃瓜 > 27. 母女 闷气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27. 母女 闷气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甜甜给盼盼念小人书,林姝则把原主的棉袄拿出来,之前原主拆洗了但是还没缝,这会儿正好絮上新棉花。

  反正有赵美凤支援的新棉絮,林姝就给自己絮得厚厚的,当地冬天能零下十四五度,她可不想挨冻。

  她拿滑石粉包扯出线在棉袄里料上印下白[se]痕迹,顺着白线绗缝就不会歪了。

  还没缝完,时间不早她把棉袄卷在炕上先去做饭。

  今儿方荻花、陆大嫂和二嫂先回来。陆大嫂看水缸空了,生怕婆婆一会儿让陆大哥去挑,所以自己抢着去。

  过了一会儿陆二哥和陆大哥一起回来。

  陆二哥背着小山一样的柴火,到了家门[kou]一分为二,给陆大哥一捆背着。

  方荻花为了不让老大回家懒着,说下工早就去割[cao]或者捡柴火,陆大哥不耐烦这样的琐碎活儿,每次都是让二弟多弄一些分给他一半。

  陆二哥从小就是干活麻利,长大更是跟头老黄牛一样不知道累,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别说割[cao]就是犁地都很轻松。

  不过是分点柴火而已,陆二哥从小就帮大哥干活儿,早就习惯了。

  陆大哥照旧一进门就嚷嚷,“哎呀,天黑了背着柴禾真不容易,差点给我崴脚。”

  方荻花白了一眼,我是不是还得夸你装样子背回来?

  大儿子那点小心眼她会不知道?

  小时候干活儿就会忽悠老二,让老二替他干活儿他躲[yin]凉地里睡大觉。

  原想着给他娶个厉害媳妇管着他,结果他连媳妇儿也忽悠。

  老二那憨货乐意被他忽悠,她懒得管。

  陆大嫂心疼得要命,赶紧颠颠上前接着,鞍前马后地伺候他,打水进屋给他洗手、换干净衣服,再把脏衣服给他搓洗出来晾上。

  陆二哥却是不但要洗自己的,还得给媳妇孩子洗,吭哧吭哧,十足老黄牛。

  陆二嫂回家先去屋里收拾自己,出来路过西间的时候瞥到炕上的棉花和布料,差点跳起来,这是婆婆给林姝弄来的?!!

  婆婆越来越偏心了,怎么只给林姝不给她?

  这年头钱难赚,可布票更难得呀!

  每个大人一年有一丈五也就是一身衣服的布票,一般攒着给家里结婚的人用,自家不够还得找人凑。

  要是家里没结婚的,这布票基本轮流给家里人做新衣裳。

  往年有陆绍棠寄的部队旧衣服,所以林姝和孩子乃至方荻花和陆老爹都能沾光,林姝还有城里俩姐姐支援旧衣裳,家里的布票就还宽裕。

  陆二嫂不但自己的留着,还用过林姝和公婆的。

  她拿到布票以后大部分给娘家,自己留一少半,平时也喜欢管林姝要旧衣服拆的布料。

  她不想那个,她只看到眼下林姝屋里有新布料和棉花,就想当然以为方荻花把今年的都给了林姝。

  太偏心,太过分了!她眼珠子都红了。

  她走到林姝跟前,语气不善地问:“老三家的,你下午去供销社扯布了?”

  林姝:“我下午一直在家里弄菜畦,又蒸窝头,哪有时间去供销社?”

  陆二嫂声音提高,故意给方荻花听见,“那你屋里怎么那么多布?我的鞋子做好了吗?”

  她平时基本都会笑着说,这会儿实在是笑不出来,太嫉妒了。

  方荻花听见,不悦道:“那些布是你东边大嫂子还她的。”

  林姝刚嫁人的时候方荻花给的彩礼,娘家给的嫁妆,说起来挺丰厚的。

  毕竟林[nai]给她添箱,俩亲姐姐也给她弄布,她当时带了好几块布,一块就是七八尺能做一件衣服的料子。

  当然,那些布基本都被人从她手里哄走了,赵美凤、陆二嫂、原主姥娘家舅妈都有份。

  陆二嫂见婆婆竟然主动护着林姝,越发嫉妒生气,挤出一丝笑来,“哈,谁知道真假啊。”

  林姝可不惯着她,“二嫂,你看嫂子都把布还我了,你是不是也早点还我?你之前借我布,说你娘家兄弟结婚……”

  “哎呀,老三家的,一家子亲妯娌,你说你算计那么清楚干嘛呀?真是个能算计的,怪不得人家说你小气呢。”她赶紧自己岔开话题,再也不提林姝屋里的布。

  搁过去她这么说原主就得气一宿,你拿我东西不还还说我小气,真是气死我了。

  这会儿么,林姝一点都不生气,生气岂不是让别人如意?

  没事儿,她会让二嫂知道欠债要还的道理,也会让二嫂知道什么叫生闷气。

  吃饭时候林姝就把那双新布鞋换上了,还故意踮着脚在陆二嫂跟前晃悠。

  为了省灯油一家子照旧在院子里吃晚饭,吹着扫过庭园的风还是很凉爽的。

  孩子们不抗饿早先吃过的,这会儿已经出去摸知了猴儿了。

  盼盼和甜甜白天在家待一天,晚上林姝就让他们跟着哥哥出去玩儿。

  陆平哥俩愿意带着盼盼和甜甜,不去远处也不会让他们受伤,林姝还是很放心的。

  林姝晚饭做得很简单,香椿芽咸菜炖蛋、大酱炖茄子、凉拌番瓜和南瓜丝,其他蔬菜还没长成只能先将就。

  即便如此,众人却觉得[jing]神猛然一震,胃[kou]都大开。

  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好饭。

  陆大哥吃得眉飞[se]舞,“嗯,弟妹这手艺越来越好,这酱茄子炖得真地道,比咱娘炖得还好吃。”

  他一边夸林姝的手艺,一边毫无顾忌地当众嘲笑陆大嫂,“你做的那是饭?那是猪食!回回都想创死我们的胃。真的,这得亏是跟着我,要是跟着别人八成得挨揍,也就是我不嫌弃你,你知足吧。”

  那嫌弃的语气都要溢出来了。

  陆大嫂一个劲地嗯嗯,你说得对,你对我可好了。她自己不贪吃,但是见自己男人爱吃立刻就把茄子搪瓷碗端起来放到他跟前,又对林姝道:“老三家的,你明天多炖点。”

  林姝:“大嫂,咱家茄子还没长大呢,这是邱大娘送来的。”

  这个季节茄子还没长成,怎么也得过十来天,这三个也没彻底长成还稀嫩呢,估计是邱婆子给婆婆尝鲜的。

  方荻花:“老大家的,别护食!”

  陆大嫂:“娘,我没护食啊,孩子他爹也没什么爱吃的,就好吃[kou]炖茄子,老三媳妇做的合他[kou]味,就让他多吃两[kou]呗。”

  她可心疼陆大哥受委屈呢,当年好歹也是个小少爷,住青砖大瓦房,吃大馒头就烧[rou],哪像现在啊?

  这要不是自己亲自给老大相回来的媳妇儿,方荻花真是要捶了,当初想着老大油嘴滑舌还有点懒,找个力气大能干的媳妇回来镇着他,等自己动不了了也能管住他。

  哪里知道啊,这媳妇儿是力气大能干活儿从来不偷懒,可谁也没想到她被老大调/教得比那贤惠小媳妇儿还会伺候他!

  方荻花感觉自己看走眼,眼睛又开始疼了。

  这茄子明明是她要来安慰三媳妇的,吃点新鲜的心情好,别再被外人的混账话影响。

  算了,就两[kou]茄子,等自己菜园长起来,一天天那菜根本吃不完。

  陆二嫂的心思却在林姝……脚上。

  满炕的新布料新棉花她捞不着一点,那双漂亮的新鞋明明是自己的,婆婆偏心她,自己还不能抢回来。

  你男人都没了,你穿给谁看?你想勾搭谁!

  宋[chun]芳没说错,她就是想勾搭男人!

  饭后林姝要刷碗,方荻花却接过去,“你去放蚊帐熏蚊子吧。”

  俩孩子细皮嫩[rou]的咬起包特别明显,尤其盼崽儿血甜[rou]香爱招蚊子,身上的包看得她老心疼了。

  林姝起身进屋,却在堂屋被陆二嫂拉着。

  陆二嫂故意喊道:“大嫂,你看老三家的针线活儿是不是越发好了?你不让老三家的帮你做双新鞋子回娘家穿?”

  她是真的咽不下那[kou]气,自己的鞋子凭什么被林姝霸占?

  这要是有婆婆和大嫂那体格子,她早上手抢了。

  林姝岂能不知道她的坏心思?无非就是想要鞋子不敢硬抢又不甘心,就想挑拨自己和大嫂的关系呗。

  自己如果不想给大嫂做,大嫂肯定不高兴,自己如果做,那就费功夫费力肯定不乐意。

  她怎么能让二嫂如愿呢?

  给大嫂做鞋子那不叫针线丫头,那叫互帮互助啊。

  她朝陆二嫂嫣然一笑,“二嫂,不好意思啊,第一双鞋子你穿不上,没事,你每天看我穿过过眼瘾也行。”

  她心情好,皮肤白里透红,容光焕发,这一笑,真真的蓬荜生辉,耀眼至极。

  陆二嫂气得眼差点花了,好你个使[jian]耍滑的林姝!

  她想给林姝使使坏,却被林姝骑脸显摆,气得一[kou]气不上不下的。

  林姝:“二嫂,你别生气呀?”

  陆大嫂闻声凑过来,“哎呀,可别显摆了,我那天就看到了。老三家的这针线活儿是真不错,赶上我娘了,我想让你帮我做又不好意思麻烦你。”

  平时穿[cao]鞋,逢年过节回娘家得穿布鞋。

  她之前总是认不清现实,觉得自己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厨艺好、针线活儿好,可嫁人以后陆大哥整天打击她,婆婆也不让她做饭不要她针线活儿,大家都找林姝,她现在也逐渐认清现实——林姝的确厨艺和针线活儿比她好。  林姝:“给大嫂做鞋,有什么麻烦的,这是咱妯娌的感情嘛。正好隔壁大嫂子还我布料,我给你做。”

  陆大嫂:“那不好占你便宜,回头我回娘家拿几尺过来。”

  她娘从十几岁学织布,到现在都还[chou]空把队里分的棉花织布换东西,当初她娘就靠着织布换棉花再织布给家里几个孩子都张罗上厚棉衣穿的。

  特别能干、很会[jing]打细算的一个小老太太,方荻花都佩服。

  只是没想到陆大嫂没遗传到老娘的[jing]明。

  方荻花听见,“别觍着脸去要,回头拿两块钱跟亲家买回来。”

  她对陆大嫂这种皮糙[rou]厚的说话向来不客气,半点都不见小心,要是说原主觍着脸干啥,那真能气得哭断气儿。

  陆大嫂:“娘,那是我娘,谁跟谁啊,我说给你要的我娘乐不得呢。”

  方荻花就没再跟她扯皮,反正回头给亲家布钱就是。

  陆二嫂:“娘,那我也[chou]空回趟娘家。你也给我……”

  方荻花:“大忙忙的,没事儿回什么娘家?”

  你娘家能和她娘家一样?

  你回趟娘家,哪一次不像打仗一样大包小包?

  那你娘还未必满意呢。

  当年打听得好好的亲家,谁知道婚后大变样。

  方荻花真是……总有一种打雁被雁啄了眼的恼火。

  方荻花没心思管儿媳妇们的眉眼官司,她眼睛疼。

  给儿子们娶的媳妇儿个个都有问题。

  老大媳妇儿明明是个人高马大的女人,正经男人未必打得过她,结果见了男人就变成小媳妇儿,恨不得跪着伺候。

  老二媳妇儿当年相看的时候可好呢,聪明伶俐,有眼力见,勤快,能说会道,爹娘人品也没大问题,正好跟老二个闷葫芦匀和一下,哪里知道嫁过来立刻大变样,心里算计,表面老好人背后下绊子,苛待自己男人闺女也补贴娘家,还欺负弟媳妇。

  老三媳妇儿……

  当初家里欠了林[nai]人情,林[nai]提出两家结亲的时候她还特意问老三在部队有没有相中的对象,他说没,她就给安排了。

  原本寻思老三眼界高,一般女人入不了他的眼,林姝是她所见最漂亮柔软的女孩子,兴许能拴住他的心,结果老三新婚三天就跑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好歹着老三家的比过去大变样,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爱生气,胆子也不像耗子那么小了,现在敢说敢怼的。

  嗯,真挺不错的。

  她都能从赵美凤手里要到东西,虽然可能是给自己这个婆婆刨坑,却也是有点本事的。

  这么一想,方荻花又满意了。

  三个儿媳有一个可靠的,这家就败不了。

  陆二嫂见婆婆让大嫂回娘家却不许自己回,登时心酸嘴苦,再被林姝似笑非笑地盯着就越发丢面儿。

  她一拧腰回屋了。

  林姝还在后面说呢,“二嫂,你可别生气呀。”

  陆二嫂更气了。

  以前原主整天生闷气,她每天看乐子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她突然发现不对劲。

  婆婆对老三家的一直很维护,一直帮她怼别人,尤其是自己这个二嫂和隔房大堂嫂。

  婆婆对老大家的亲近,虽然表面骂但是语气透着亲昵。

  唯独对自己,好像挺见外的?

  不,婆婆也怼过自己,但那就是真怼,并没有没透着亲近?

  陆二嫂越想越不对劲了,当时就老三家的附体开始憋着生闷气了。

  她心里憋屈就想找人撒火儿,恰好见陆翠翠从外面兴冲冲回来,伸手便拧着耳朵给拎过来。

  陆翠翠疼得直流泪,要叫,却被陆二嫂直接拧住嘴巴。

  陆二嫂将她摔在炕沿上,没好气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瞎[lang],小小年纪想勾搭男人啊?”

  陆翠翠不敢顶嘴,不顶嘴打得轻点,顶嘴就得十倍挨打。

  陆二嫂看她虽然不敢顶嘴,梗着脖子一副讨人嫌的样子越发不满,低声斥责道:“瞅瞅你,长得难看,嘴巴也不甜,就不会去讨好讨好爷[nai],让他们也偏心偏心?”

  看看老三家的那俩小东西,嘴巴多会甜乎人,把爷[nai]哄得多偏心他俩,整天给他俩喝麦[ru][jing]。

  陆翠翠见她嫌弃自己丑,忍不住哗哗流泪,是我愿意长得丑?那还不是你生的?

  我爹那么好看,你咋就把我生这么丑?

  老陆家多俊人,不说陆绍棠陆老爹那样万里挑一的,就陆大哥陆二哥那也是英俊帅气的男人,孙辈这里甜甜和盼盼爹娘加成漂亮得像瓷娃娃,陆平和陆安受母亲拖累略黑点,却也英俊的。

  唯独陆翠翠,长得……用方荻花的话说,把老陆家这几代人扒拉下都没那么丑的,黑皮,眯缝吊眼儿、蒜头鼻、香肠嘴,别说没陆二哥的好相貌,就跟二嫂也没法比。

  陆二嫂一直说女大十八变,再不就说随她舅,她有个舅舅就又黑又蒜头鼻。

  现在婆婆嫌弃自己,她不检讨自己,就赖闺女丑讨人嫌,比不上甜甜和盼盼。

  她捶了闺女一下,用气声骂道:“你心里骂我呢?别以为我听不见你骂我!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腚一撅我就知道你往哪里发[sao]。我和你爹长得都不丑,你为啥丑?还不是你格路玩意儿?你看人家甜甜和盼盼,咋就挑爹娘好地方长?”

  她说了一通盼盼甜甜多好多得爷[nai]欢心给林姝争脸,陆翠翠多丑多给自己丢人。

  大晚上的陆翠翠也不能跑出去,就被她娘摁着听抱怨,除了哭也没别的招儿。

  她也忍不住想,为啥她娘打骂她,爷[nai]就听不见呢?是听见不管还是假装听不见?

  爷[nai]咋就不疼疼她呢?

  难道真是因为她长得丑他们嫌弃?

  可爷[nai]也给她喝麦[ru][jing]呀,也从没嫌弃过她丑啊,爷还给她买红头绳呢。

  那就是他们对甜甜盼盼更好,给自己喝一次,给他们喝十次二十次吧。

  这么想她更难受了。

  这时候外面西边传来林姝甜美的声音,“大嫂,你刨地好快呀,明儿我就能把催好芽的葵花籽种下去,你看,你帮我栽的[ju]花长得多好。”

  陆大嫂:“没事,你多做点茄子吃就行。”

  林姝娇笑一声,“大嫂你放心,等咱家茄子长起来,我天天做,炖茄子、烀茄子、炒茄子、烤茄子、蒜泥儿拌茄子、煎茄盒……”

  大嫂听得直吸溜[kou]水,借着微弱的星光刨得更快了。

  陆翠翠突然生出一股愤怒,三婶以前明明是家里的受气包,谁都能刺她两句,谁的话她也不敢顶嘴,怎么现在不一样了?

  三婶变得厉害了,能说会笑的,[nai]还护着她为她和外人打架!

  只有自己,还是个受气包,没人护着自己。

  [nai]为啥不护着自己呀?[nai]为啥这么偏心?

  呜呜,她好恨呀。

  陆二嫂低声咒骂道:“[sao]狐狸[jing]。”

  陆二哥洗完衣服进来,见陆二嫂摁着闺女,闺女一[chou]一[chou]的,“咋了?”

  陆二嫂立刻没好气道:“这死丫头一天天出去野,也不知道在家干点活儿,今儿还敢跑河边玩儿,我不捶她一顿,她哪天都给水猴子拖下去再也回不来了。”

  陆二哥看了闺女一眼,“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陆二嫂立刻把闺女拖隔壁小北屋去换衣服。

  三[kou]住两间屋子,西间是夫妻睡的炕,东间北边隔了个小单间,一盘小炕,南边是空地当堂屋用。

  陆二哥拿了闺女的衣服,又道:“放学早点回家,帮你三婶儿干点活儿,别去河边沟里玩儿,掉下去可捞不上来。”

  五十年代当地修水渠,还修很多方[kou]圆[kou]的大井,盛满水的时候蓝汪汪的,大人看着都脚软。

  每年都有人掉下去,捞都捞不起的那种,人只要掉下去就铁定会没的。

  陆翠翠[chou]泣着点头,却越发不平衡,三婶儿有啥好的?凭啥都帮她?

  陆二哥又对二嫂道:“说说就行,不要打孩子。”

  他们家只有打男孩子没有打女孩子的习惯。

  小时候小妹淘气犯错,爹娘也从不打她的。

  陆二嫂拉着脸,“她做错了,不打不长记[xing],我可不能让她长大了给人当后娘!男人管儿子,女人管闺女,你别管我们娘们儿的事儿。”

  见她竟然编排小姑子,陆二哥没法儿接话,转身出去洗衣服。

  陆二嫂看他一点不体贴自己,就跟木头一样,她又憋屈得慌,一转身跟原主似的躺着生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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