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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失忆的竹马男配(17)


苏娆被警察带走后,她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

  她相信,以江翌对她的感情,这些事都不会被追究。

  作为共犯的苏父,自然也被带走了。

  这件事被立案调查,由于苏娆的无知还有苏父的贪心,涉及的金额巨大,就连林岸铭都没能逃脱。

  苏娆在分手后,为了给两人留后路,也想林岸铭能够混出头,居然把机密文件拷贝给了林岸铭。

  林岸铭明知犯法,可这段时间持续地打击让他准备铤而走险,也就收下了。

  还未等他把机密文件套现,警察就已经找上门。

  虽说林岸铭所犯事情不严重,但在这一行,名声已经尽毁。

  江家在圈内名气不小,林岸铭不仅没背景,能力还未显露,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直接就断了后路,野心勃勃的他,打击巨大。

  虽免了牢狱之灾,但下场更为凄惨。

  *

  苏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苏母肯定想跪求江家放过。

  江家夫妇哪能忍,念及两家恩情,他们这几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算计和欺骗,江母更是直接让江翌去另一所医院休养,避开苏家人,他们来处理整件事情。

  苏露自然是跟着江翌去了。

  两人好似又回到他去年出车祸的生活,她也是这么陪在他身边。

  今天是江翌的生[ri]。

  苏露早早就起来要去买食材。

  “我和你一起去。”江翌说。

  “你还在养病——”

  “走吧。”

  苏露话未说完,江翌牵上她的手,带她往外走。

  两人一起去超市。

  苏露在前面选食材,江翌推着购物车跟在身后。

  “这个,这个,还有你爱吃的花菜——”苏露将一件件食材往购物车里放,时不时还要问问江翌想吃什么。

  食材堆满购物车,苏露似想起什么,又拉着江翌要返回去。

  “不是都齐了吗?还要买什么?”江翌问。

  苏露:“要再买一只鸽子,给你熬汤。”

  他需要好好补身子。

  “又是鸽子汤——”

  江翌去年喝了很多。

  他话未说完,苏露脱[kou]而出:“那你喝不喝嘛?”

  “喝!”

  江翌用最硬气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两人相视,苏露率先勾了勾红唇,江翌也跟着咧开嘴角,他抬手,满眼柔情揉了揉她的头顶,揽着她往自己怀里带:“在自己老婆面前认怂,有什么好丢人。”

  苏露心下悸动,以前他们也是这么相处的,苏娆的出现,仿佛什么都没改变。

  两人来到地下车库,江翌拉开车门,往副驾驶走去,让苏露开车。

  “我不会。”她下意识拒绝。

  “不会更要多练。”江翌已经开门上车。

  无奈,苏露只能慢吞吞上了驾驶座,调整好座椅,系好安全带,挂挡发动车子。

  这里地形复杂,作为新手来说,苏露战战兢兢,紧张得手心都是细汗。

  “放松。”江翌的手覆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我在呢,怕什么?”

  苏露紧张的神经松了松,开出地下车库,行驶在大道上,她看着前方:“其实我刚学出驾照没多久,以前从来没碰过方向盘。很多东西,是我回到苏家后,他们给我安排恶补才了解了一些。”

  她不是苏娆。生活和成长环境也截然不同。

  “嗯。”江翌靠在座椅上,并没有当回事,还顺便提醒她,“往道路中间开,小心压线。”

  苏露稍稍调整了下方向盘,张了张[kou],想要再说一些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车厢内,悠长轻缓的音乐正在回[dang],江翌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半开玩笑:“我知道你不会开车,这不是不放心,一直在教你吗?”

  他说完,顿了顿道:“苏娆喜欢刺激,喜欢飙车,你不像她,胆子小。”

  苏露瞳孔猛地一缩,侧头看向他。

  他什么时候记起这个事情的?

  “苏娆之前有一段时间,被称为‘豪洋夜店小公主’,你一进去夜场,跟一只乖巧无害的兔子似的。”江翌说着,想到了她那晚可爱的模样,手指抵着鼻翼,轻笑出声。

  言下之意,两人很不一样,他分得清楚。

  苏露羞窘,握紧方向盘:“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她无数次希望他想起来,但偶尔又会自私地希望他能一直忘记。

  江翌:“以前只有模糊不清晰的画面,这一次车祸后,拼凑了不少。”

  苏露沉默咬唇。

  “打右灯,往右拐弯。”江翌出声提醒她。

  苏露听话照做。

  “就算全部想起来,也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实。”江翌侧头,看向她出言,“我知道你是苏露,不是苏娆。”

  他说的是爱,不是喜欢。

  江翌以前也会时常和苏露说情话,但她那时候觉得这是属于苏娆的,她不过是替代品。听到的时候,没有感动和欢喜,只有心酸和无力。

  此时,苏露只感觉那颗心狠狠跳动好几下,

  他的这些话,是对苏露说的,不是其他任何人。

  *

  苏露答应过江翌,要在他生[ri]的时候为他做一个蛋糕。

  她还准备做一桌大餐,考虑到他的身体,就以清淡为主。

  苏露在做饭的时候,江翌就围在她身边,一会帮忙递过来食材,一会帮忙递个碗筷。

  只是,他帮忙了这么多回,还是不够[shu]练,洗个菜,能把水弄得到处飞溅,这一次帮忙递个碗,一个手滑。

  陶瓷碗往地上掉下去。

  江翌瞪大眼,连忙伸手去接,行为举止异常滑稽。

  可惜,这也阻挡不了碗往地上砸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顿时四分五裂。

  江翌一脸心虚,连忙道:“我去把它扫了。”

  “你又不会,别让碎片伤到你了。”苏露连忙拉住他,“我来。”

  她蹲下来,将碎片捡起,丢到一边的垃圾桶,嘴上还小声念叨着:“没事的,碎碎平安。”

  江翌觉得她这副样子,十足可爱。

  他跟着蹲下来,歪头看着她,离得近,都能看到她白皙肌肤下的青[se]血管,他微微倾身,在她脸颊上偷亲了一下。

  苏露动作僵住,转头看他。

  江翌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那双黑眸里带着笑意,直勾勾盯着她看:“你真好看。”

  苏露脸颊瞬间泛红,一路蔓延到了脖颈,她把碎片捡起后,又把扫把拿过来,打扫干净。

  江翌屁颠屁颠围在她身边。

  苏露做了一桌子菜,两人又一起做了个蛋糕。

  当然,蛋糕也是苏露做的,江翌只负责不要添乱。

  *

  夜幕降临。

  江翌被苏露拉过来坐在桌前,她给他戴上了寿星帽,在蛋糕上点了蜡烛。

  “要不要让伯母他们过来一起吃饭?”苏露问。

  虽然,她比较怕和江母待在一块,但还是希望有很多人陪他一起过生[ri],尤其是父母。

  “不用。”江翌拒绝。

  实际上,他已经算准时间,江家夫妇一会就来看看他。

  果不其然,江翌刚许好愿,两人正准备吃饭,江家夫妇就过来了。两人刚在公司忙完,要来看看江翌。

  一进来,江家夫妇就发现桌上有蛋糕,还有一大桌子菜,再看看戴着寿星帽子的江翌,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们一直都在外面忙生意,哪赶得回来陪江翌好好吃顿饭,每一年,江翌的生[ri]就是和那些纨绔子弟一起去酒吧夜店。

  江母原本还想着,今年要赶回来陪江翌过个生[ri],可这几天的事情实在太多,又忘记了。

  看着江翌,两人一脸愧疚。

  “您还没吃饭吧?快坐。”反倒是苏露,率先站起身,去给两人拿碗筷。

  江翌没让她一个人去,跟在她身后,也向厨房走去。

  看着在厨房忙活的两人,反倒是江父江母不好意思了。

  几人刚坐下,江母还想说什么,江翌就给她和江父夹了一块红烧[rou]:“尝尝露露的手艺,您也忙了一天了,多吃点。”

  两人看着儿子贴心的行为,又看了看碗中的红烧[rou],余光瞥了一旁的苏露,心下有了些异样。

  江翌也给苏露夹了一块,她微微垂着眸,安静吃着饭。

  苏娆的[xing]子,两人是了解一些的,张扬任[xing],从小娇生惯养,所以有些大小姐的娇气和脾气,容不得别人说教,让她做这么复杂的一桌子菜,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要不是自己儿子喜欢,真不想娶进来。

  江母以往就觉得“苏娆”不太对劲,现在倒是能解释得通,和江翌生活的,一直都是这个苏露。

  她尝了尝碗中的红烧[rou],肥而不腻,香甜糯软,味道很不错。

  看得出来,厨艺很好。

  “这个可乐焖鸭很入味,胡萝卜脆脆的。”江翌和苏露[jiao]谈,给她夹了一块,又给江母江父夹。

  两人忙于事业,对江翌一直都管教很少,因为内疚,就有些溺爱他。

  他们一家三[kou],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这样的场景,难免让江家夫妇有些动容。

  桌上的气氛和谐不少,今天又是江翌的生[ri],再怎么说,苏露也[jing]心给他准备了,江母态度自然是有几分变化的。

  她还故意找了话题:“听说你一直在学画画?”

  “嗯,学的的[cha]画。”苏露点头。

  江母:“有点兴趣也好,往这个方向走,看看能不能往上发展。”

  “已经签约出版绘本了。”江翌补充,语气里还有些自豪,“算是小有名气。”

  闻言,江母和江父略带诧异。

  比起苏娆,苏露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长大,他们对她的看法,自然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没想到她有自己的特长。

  “没什么名气的。”苏露连忙否认。

  江母难得夸赞她:“能出版就是一种肯定,也是能力的一种。”

  苏露垂眸,安静在吃饭。

  她的碗中,出现了一块排骨,抬头望去,是江翌给她夹的,他接话道:“当然是能力的一种,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出版!”

  饭后。

  开始切蛋糕。

  得知蛋糕也是苏露做的,江母眉间又舒展了些,接过苏露递过来的蛋糕,还浅浅笑了笑。

  比起苏娆,苏露自然是好很多,但是,也不能改变她和苏家人一起欺骗他们江家的事实。

  既然没有登记,她自然不想再和苏家扯上关系。何况,这一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

  “这蛋糕很不错,[nai]油不腻[kou]。”江父吃了一[kou],说话缓解气氛。

  苏露看向江翌,见他吃了两[kou],连忙道:“你别吃太多,身体还没恢复。”

  江翌笑了笑,将另一块蛋糕递给她。

  苏露也接过来,小[kou]小[kou]吃着。

  江母正和江翌聊天,她虽然忘记了江翌的生[ri],但生[ri]礼物是准备了的,秘书把礼物送了过来,江母给对方也切了一块蛋糕。

  趁他们几人[jiao]谈时,苏露往洗手间去。

  一进去,她就忍不住了,捂着嘴,连忙关门,用手撑着洗手台,不断干呕,脸[se]苍白得没有一丝血[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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